謝管家雖說叫的凶,說是要“殺”了劉益輝,隻不過真正撲到了劉益輝的身上以後,也就是隻顧著揮拳揮掌亂拍亂打,毫無章法,一看也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胖子,拳腳之間也看不出絲毫的力道可言,兩個人與其說是在地上纏鬥打架,不如說是狼狽的糾纏撕扯更為合適。


    隻不過謝管家體型比較占據優勢,而且從年齡、體力各方麵來說,劉益輝都不是謝管家的對手,所以謝管家壓倒劉益輝身上之後,拚命地揮手廝打著劉益輝,劉益輝也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隻知道喊著救命,喊著求饒,嘴裏含糊不清的叫著。


    看著這麽一個一把年紀的老人在地上狼狽的模樣,本來應該是有些同情的,但是劉勇此時卻有種莫名的解氣,如果不是自己來得及時,而且也碰巧撞見了今天他們在這裏給許誌恒的湯裏下毒的這一幕。恐怕自己就算是給許誌恒把哮喘病治好,沒多久也會被他們這群人給用毒害死。


    謝管家一邊坐在劉益輝的身上瞪著通紅的雙眼,麵露凶狠的撕扯擊打著劉益輝,嘴裏麵也絲毫不露怯,用盡各種詞匯瘋狂的罵著劉益輝:“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家夥!你怎麽這麽傻x,讓你自大!讓你在那悠閑粑粑的抽煙,我讓你抽!我讓你說!你還說!你還叫!你胡說!你胡說!我弄死你!我殺了你!”


    謝管家此時此刻哪兒還有半點兒笑眯眯、一臉慈祥的中年人模樣,看起來更像是一頭發情了,不對,應該說是發瘋了的大野豬,瘋狂的宣泄著他的內心裏麵的憤怒,隻不過他隻能,也隻有那個膽量把自己的一腔不滿都發泄在劉益輝的身上。


    畢竟放眼整個房間,他能打的過,敢打的人還有誰呢?也許在他眼裏於恭也很好欺負,是個他想象中的那種弱不禁風的老頭子也不一定,劉勇心想。


    劉勇正想著呢,隻見一隻蒼勁有力的手一把拽起來正紅著眼睛,發瘋了似的繼續在嚎叫個不停的劉益輝的身上繼續揮拳毫無章法的踢打著的謝管家給拎了起來,輕描淡寫的就給扔到了房間的一邊兒。


    沒錯,這個形容詞非常貼切,一百五六十斤,矮矮胖胖的謝管家就這麽被像一隻小雞仔一樣的拎了起來,然後就被那隻蒼勁有力的大手給輕輕的扔到了一邊兒去,就好像是扔垃圾那麽簡單似的。


    劉勇抬頭一看,心裏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隻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還穩穩當當的坐在凳子上,一臉的風輕雲淡的於恭,這時候的於恭,臉上明顯有了些許的不耐煩,顯然謝管家這個喋喋不休又有點瘋瘋癲癲的家夥已經讓於恭這個好脾氣的老大爺都失去了耐心,所以才出手教訓他。


    但是這並不是劉勇吃驚的理由,劉勇真正感覺到吃驚的原因是因為於恭這種力氣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當然,對劉勇來說這也同樣簡單,不就是拎個人然後扔到一邊兒去麽,翻手覆手的事兒,劉勇當初連那種鐵木大床都能輕鬆自如的在山崖上搬上搬下,更別提這個小小的人兒了。


    但是畢竟於恭的一把年紀在那兒放著,八十多歲的人了,還能有如此力道,劉勇感受的真切,於恭是實實在在的一點兒真氣都沒有用,完全靠的都是自身的手勁兒和力道,而且看上去也一點兒不累,輕鬆的和那什麽似的。


    謔,如果自己老了以後也能這樣就好了,劉勇心裏想。雖說修真者的壽命和體能都比普通人要長的多得多,不過劉勇可不保證自己這整天不太良好的生活作風習慣可以和於恭那種十分規律,而且還懂得怎麽調理自身,吃什麽不吃什麽也搞得門兒清的專業人士比較。


    劉勇打定主意,等到這件事兒完了,還得問問於恭怎麽保養,這麽棒的身子可不能荒廢了,劉勇還指望著他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呢,哦,當然,是在床上的戰場上。


    劉勇的思緒都不知道飄到了哪兒,房間裏的所有人卻都被於恭露出來的這一手給震驚到了,除了劉勇和被謝管家之前按在底下揍得哭爹喊娘一直叫著求饒的劉益輝,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然後長大了嘴巴,看的目瞪口呆。就連許誌恒也不例外,隻不過他的表情當然就是要收斂很多,看上去不那麽明顯浮誇,不過眼神裏流露的也滿滿的都是豔羨。


    這麽一大把年紀的老人了,對比一下地上的劉益輝,再看看剛剛輕描淡寫的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把謝管家拎走的於恭,所有的人都不能把這兩個老人放在一起比較,我靠,而且之前看樣子於恭的輩分還比劉益輝要年長,也就是說於恭肯定還要更老,但是看起來哪兒有半分老年人的衰老感覺啊!看上去簡直比年輕人還要猛!


    於恭顯然也注意到了剛剛自己把謝管家扔出去了以後滿屋子的人驚疑不定的眼神,略微收氣,然後風輕雲淡的擺好姿勢,坐到了椅子上,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隻有微微的笑著,然後拍了拍還在想入非非的劉勇:“你小子,還幹嘛呢?你讓我來幫的忙我都幫了,事兒也辦好了,還不快處理你的事兒去!”


    “哦哦,好好好,嗬嗬,我剛剛這不是被您老的那兩手給威懾到了麽,於老您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什麽時候再露兩手給我?教教我兩招唄,於老,我真的可崇拜您老人家了。”劉勇被於恭這麽一拍,也立馬反應過來,不過劉勇這鬼精靈的反應力,當即就對著於恭笑嗬嗬的訕笑著說道,然後使勁的拍了拍於恭的馬屁。看能不能找機會把於恭給逗開心了,說不定還能叫自己兩招,讓自己修煉的時候更得要領,然後變得更厲害也說不定。


    劉勇知道,自己雖然在不斷地修煉,功力也在不斷的進階,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個道理劉勇之前不懂,經過了這麽多的事兒還能不懂?比如說自己麵前的於恭,劉勇就一點兒也看不透,不知道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麽實力、什麽水平,反正劉勇自認是不敢對於恭吹胡子瞪眼……


    “好啊,等這件事兒了了,我就教給你小子一招,行了,你就別和我這一把老骨頭貧嘴了,我還不清楚你小子,油嘴滑舌倒是有一套,別忘了趙一峰還在外麵等著你呢,怎麽,新招攬來的夥計你可不得好好安撫安撫?”於恭眯起眼睛笑著對劉勇說,這小子,真是夠機靈,劉勇總是能把於恭逗得樂嗬嗬的,讓於恭心裏沒來由的就對劉勇生出好感來。


    聽於恭這麽一說,劉勇也馬上反應過來了,自己來這兒是有正事兒要辦的,本來現在自己已經應該是要弄完許誌恒的事兒離開許家了,結果這麽來來回回的耽誤,又浪費了不少時間。也不算浪費吧,起碼是救了許誌恒的命,而且也順便收攬到了趙一峰這個得力幹將,總體上來說也算是不虛此行,劉勇打算了一番,也不準備再拖了,趕緊了了這件事兒,給許誌恒處理完身體上的舊疾,還有一攤子的事兒等著他呢。


    於是劉勇就轉頭朝著許誌恒看去,畢竟這件事兒說到底,主人公還是許誌恒,得要許誌恒發話才能算是了解了這幢事兒,而且說白了,這其實也是許誌恒的家事,結果鬧成了這麽大的場麵,最後還請來了於恭解決,最後當然還是要聽聽許誌恒怎麽說。


    許誌恒本來是被謝管家那一下猛撲給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過趁著剛剛謝管家和劉益輝撕打到一起,然後後麵於恭出手的這段時間裏,許誌恒還是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調整呼吸,畢竟許誌恒這一天收到的驚嚇和出人意料的事兒也太多了,以許誌恒這病懨懨的身子,能撐到現在還沒發病已經實屬不易了。


    許誌恒正對著於恭和劉勇發呆,突然就感覺到劉勇的眼神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於是許誌恒也會意,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兒是因自己而起,最後的原因也應該由自己來搞清楚,為什麽謝管家這個在自己的家裏呆了十幾年的老夥計會突然要買通劉益輝來陷害自己?或者說到底是誰要害自己?


    許誌恒不傻,要說真的是謝管家要害自己,那他早就動手了,機會多得是,何必要等到現在,之前的十幾年幹什麽去了?況且,之前劉益輝也說了,謝管家居然給他許諾了一千萬的殺人代價,這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就算是許誌恒,也……好吧,對於許誌恒來說確實算不了什麽,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錢,許誌恒也想不到,謝管家一直在許家可以說是絕對的吃穿不愁,有求必應,居然會被簡單的金錢所收買,這是許誌恒想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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