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來於老也是個愛搞事情的好老漢啊,劉勇心想,和於恭的配合簡直默契,自己在房間裏這麽一叫,於恭意會著慢慢往這邊走過來了。


    不過按道理說於恭離房間的距離應該是挺遠的,但是他都能這麽清晰地讓房間裏每個人都聽到他的說話聲音,這老前輩,果然是功力深厚,不簡單那,劉勇在心裏對愚公的敬佩有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


    劉勇臉上表情十分雞賊,直勾勾的盯著劉益輝,當然,房間裏除了自己以外唯一認識於恭的就是他這個老家夥了,不知道他聽見於恭的聲音以後臉上的表情會不會和變臉一樣的精彩紛呈。


    所以劉勇都沒有管房間裏其他人的表情如何,一直暗中觀察著劉益輝。結果劉益輝不但沒什麽變化,表情反而更加不可一世,而且還有幾分憤怒的對著門外大喊:“誰?誰在那裝神弄鬼,哼,劉勇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找到個什麽有點兒演技的演員就能蒙混過關了,我們可都不是傻子!一口一個老夫!我呸!”


    劉益輝明顯是聽到於恭自稱老夫,有點兒被激怒的意思,畢竟他可是之前輩分最高,一直以長者身份自居的,結果現在來了個比他更長的“長者”,比自己輩分還高?騙鬼呢把?劉益輝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揪出劉勇帶來的這個“冒牌貨”,然後狠狠地教訓一頓劉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什麽鬼?劉勇本來以為劉益輝一聽到於恭的聲音應該是耗子見了貓一樣著急忙慌的想要躲,然後老臉煞白,不對,老臉醬紫?這種精彩的畫麵,可是這種預想之中的畫麵居然並沒有出現,反而劉益輝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這就讓劉勇很是詫異了,難道這家夥是不認識於恭怎麽的?


    房間裏的其他人都是一副有點兒奇怪但是也隻是默默觀看的樣子,畢竟房間裏說得上話的人就許誌恒和劉益輝,要說有能耐檢測湯的更是隻有劉益輝這麽一個人,所以其他人也就並沒作聲。


    “嗬嗬,小劉啊,你的脾氣還是沒變,還是那麽急,我記得之前我就和你說過,做人不但要本分,遇事兒還要多考慮幾分,看來你是真沒有把老夫的話放在心上啊。”於恭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這聲音來到了門口。


    劉益輝本來有些憤怒的神情,還有些漲紅的老臉在於恭說出這番話之後突然一下變了個模樣,劉勇之前期盼著看到的那種豬肝色表情猛然一下子在劉益輝的臉上浮現了出來,整張老臉終於從之前讓人討厭的黃皮變成了之前如願以償的屎色,而且很明顯,他老臉上的那些皺巴巴的幹皮正在上下抖動著。


    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房間門口,顯然也是對那個聲音的主人十分好奇,很明顯,聽起來那人和劉益輝一定是之前認識,所以才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況且……聽這個老人的這個語氣,明顯是地位和輩分比起來劉益輝是隻高不低的,這就讓房間裏除了劉益輝和劉勇以外的人十分詫異了。


    隻不過劉勇此時恰好站在門口,堵住了大家的視線,剛好結結實實的擋住了於恭所在的位置,所以屋子裏麵包括劉益輝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法看到於恭。


    不過房間裏的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外麵到底是哪位高人在幫著劉勇說話,就連許誌恒也忍不住麵露驚疑,有點兒好奇的眼神往外麵掃去。當然,劉益輝現在別說伸頭去看了,整個人都是顫顫巍巍戰戰兢兢的,渾身抖如糠篩,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手慢慢的抬起來,臉上的肌肉,不對,應該說是一臉的老樹根樣的皮膚也在不由自主的突突突的抖動著。


    “你,你是!不會不會,你不是,到底是誰在那兒裝神弄鬼,你到底是誰!”劉益輝一下子好像是要崩潰了一樣的突然拄著拐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整個人發出了雖然沙啞但卻十分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最精彩的還是劉益輝的表情,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一臉的難以置信。


    “劉老,淡定淡定,您看您現在哪兒還有點兒高人的意思,別緊張別緊張,反正都是阿貓阿狗的,劉老你看你激動什麽啊。哎呦,於老,您幹嘛打我。”劉勇顯然很開心看到劉益輝這個吃了屎的表情,還有驚呆了的樣子,在劉勇眼裏欣賞起來簡直就是藝術品啊。


    不過劉勇顯然也有點兒得意忘形,之前劉益輝說於恭是阿貓阿狗,結果劉勇這廝又舊事重提,把於老說成了阿貓阿狗,門外的於恭能不生氣嗎,當即一巴掌就呼到了劉勇的頭上。


    “哼!還為什麽打你?你這小子,還說老夫是阿貓阿狗,還知不知道一點兒長幼尊卑啦!我看你小子是皮癢癢。”門外的於恭一邊沒好氣的對這劉勇吹胡子瞪眼,狠狠地對這劉勇翻了個白眼,一邊兒沒好氣的踱步走進了房間。


    不過很顯然,不管是劉勇還是於恭都知道,這並不是於恭真的生氣,於恭本身就不是那麽死板僵硬講究老幼尊卑的人,所以並不是真的對著劉勇生氣。


    “嘿嘿嘿,於老別生氣別生氣嘛,我可什麽意思都沒有,全是這老家夥說的嘛,您老在門外應該也能聽見的吧。”劉勇一臉訕笑的對著於恭說道,邊說邊攙扶著於恭進了房間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歇腳,於恭一把年紀了,雖然說是一位修真者,而且真氣修為非常的不俗,但是畢竟還是老人,走了這麽久,劉勇當然也是有點兒顏色,趕忙攙著於恭入座。


    不過劉勇雖然手上做著動作,一雙賊眼可絲毫沒有歇著,四處滴溜溜的打量著,尤其是重點照顧劉益輝這老東西,看看他臉上到底是什麽精彩的神情。


    果不其然,整個房間的人看到於恭這個仙風道骨,有些氣質出塵的老人進來,統統都有些幾分肅然起敬,不對,劉益輝和謝管家這兩個貨倒是有些不同,尤其是劉益輝,本來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站起來然後伸手指著門口,見到慢慢踱著步子,兩隻手背在後麵慢慢走進房間的於恭,一下子就倒在了椅子上,麵如紙色。


    而謝管家當然也是很精明的貨,一看劉益輝的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好,劉勇這說不得是請來了一個破局之法,自己和劉益輝今天說不定就是要栽倒這兒了,所以一張本來看上去精明油滑的臉也變得陰沉沉的,看不出來到底在想什麽,隻不過顏色從之前的紅光滿麵變成了鐵青煞白。


    劉勇沒有注意到,許誌恒在於恭進來的同時不但在打量著於恭這位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老人暗暗稱奇,也同時注意著劉益輝和謝管家的樣子,看到他們倆的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許誌恒心裏也稍微有了些數,知道這件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心裏也不免感慨萬千。


    終於還是要水落石出了啊,許誌恒心裏恨恨的想著,不過許誌恒畢竟是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大人物了,也並沒有急著說什麽,反而愈發沉著了下來,決定看看劉勇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畢竟如果說沒有劉勇,可能自己還被蒙在鼓裏,許誌恒心裏暗自慶幸,也同時對劉勇的感激之情更甚了幾分。


    “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不是已經退隱,不問世事了麽,不對,你不是,不不不,你是,你是,怎麽會……怎麽會這樣……你怎麽會在這兒”劉益輝坐到椅子,不對,應該說是癱倒在椅子上,煞白煞白的老臉顯得愈發蒼白,幹枯的老手還不死心的指著於恭的位子,麵對著於恭沉靜如水的臉龐,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於恭隻是平靜的看著劉益輝,一句話都沒有說,從接到劉勇電話,聽到劉益輝這個名字起,於恭心裏就已經有了幾分打算,對於劉益輝在這件事兒裏麵用了什麽,做了什麽手腳,於恭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基本上已經確定,劉益輝一定是用了那個被禁的失傳禁藥,於恭雖然現在隱退,但是也不能任由劉益輝胡來,所以於恭作為中醫協會會長,還是義不容辭的要來管管這個閑事兒的。


    劉勇看到劉益輝現在的精彩表情,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剛剛劉益輝肆意嘲諷自己,還大放厥詞的樣子還曆曆在目,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劉益輝吃癟的樣子,而且還是這麽精彩的表情,於是就忍不住替於恭回答劉益輝道:“哎,我說劉老啊,您之前可沒有口齒不清的這個毛病啊,您剛剛說的可一段兒比一段兒溜啊,對了,您說誰是阿貓阿狗來著?啊好好,於老我不說了,不過劉老啊,您老可不能貴人多忘事兒把您之前說過的話忘了哈,咳咳,您老臉色怎麽這麽差?剛剛不還是紅光滿麵的嗎?”


    劉勇站在於恭的旁邊對著劉益輝瘋狂輸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氣,當然這是從劉益輝的角度來看,劉勇的一副小人嘴臉在他看來明顯就是狐假虎威,為虎作倀,厚顏無恥,尖嘴猴腮……劉益輝已經再用他生平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來形容劉勇了,劉益輝做夢也沒想到,劉勇真的能把於恭這種分量的人物給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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