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劉勇都要聽得氣炸了,我勒個擦!這兩個老家夥的雙簧唱的也太好了吧,一唱一和的當這是東北二人轉呢啊?別說是許誌恒了,就算是自己在門外聽著他倆這話都感覺自己好像真是別有目的、心懷歹意似的,老狐狸還真是老狐狸啊,沒那麽容易對付,現在就看許誌恒心裏怎麽想了,會不會被他們兩個家夥給豬油蒙了心。


    房間裏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房間外的劉勇此時心裏多多少少也有點兒微微的緊張和七上八下,其實到不是劉勇真的害怕什麽被汙蔑、被指責、被陷害,劉勇隻是不希望這一次自己的好心和挺身而出被許誌恒誤會,當做是驢肝肺,劉勇也不希望許誌恒這個很不錯的大人物,對自己也很慷慨的人被這兩個小人所毒害,在陰溝裏翻了船。


    劉勇尚且如此,房間裏的氣氛就更不用想了,一定是所有人的內心都糾結著,仿佛綁著一塊大石頭一樣懸著,就等著許誌恒說話了,畢竟許誌恒的態度才是從根本上有最大的作用。


    劉勇沒有聽到林廚師長和小李的聲音,想必這兩個家夥一定是因為氣氛太壓抑,太沉重,根本就沒有那個勇氣和膽量多說什麽吧,畢竟他們每個人都做了虧心事兒,林廚師長不用說,工作時間去和女人私會做那事兒,當然是按照規定應該受到處罰,再加上他膽小怕事兒的性格,肯定是大氣兒都不敢喘,劉勇都基本上能想到林廚師長在房間裏低著頭,兩腿打著顫,哆哆嗦嗦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的模樣了。


    至於小李,隻能說他的悲哀大過於他的可惡,這家夥純屬是被謝管家和劉益輝看上的棋子,說白了就是他們幹掉許誌恒必須用到的那杆槍,那樣最危險,但是最不被謝管家和劉益輝所重視,反而還被他們所唾罵的一樣工具,想來小李應該是一種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後悔還是害怕,但是一定不會像那兩個老狐狸一樣談吐穩健,好像真是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故作淡定罷了。


    這樣的沉默就這麽過了大約一分多鍾,劉勇也就這麽在房間外頭站了一分多鍾,房間裏的氣氛壓抑的就像一罐馬上就要被引爆的炸藥桶一般,沉寂又危險,於恭倒是站在不遠處笑嘻嘻的看著劉勇,臉上寫滿了無所謂,仿佛這些事情都是小孩子的過家家一般,不被他放在眼裏。


    “都別說了,等劉勇來。”過了這麽一分多鍾後,房間裏終於傳來了許誌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房間裏的壓強和溫度好像一下子又恢複了正常一般,那種即將引爆的感覺也終於消失,恐怕隻有在許誌恒說完他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房間裏的人的那顆心才能終於有點兒著落把。


    雖然許誌恒給出的答複並不如謝管家和劉益輝的意,不過房間的氣氛終於不像剛剛許誌恒一句話不說保持著沉默的時候那樣死寂而又壓抑。快要被一顆小小的火星引燃爆炸的火藥桶也終於好像受潮了一般沒有那麽幹燥而危險。


    劉益輝和謝管家他們兩個老狐狸還是低估了劉勇在許誌恒心目中的位子,也低估了許誌恒的原則和操守,雖然他們兩個人的雙簧唱得很好,就連劉勇都忍不住要懷疑起自己來,更別說許誌恒了,說許誌恒的心裏沒有被他們兩說的有那麽一絲的動心和誘惑那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許誌恒閉上眼,腦海中還是能閃現過劉勇真摯熱切的目光還有那句話:“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相信我。”許誌恒總覺得這句話一定是劉勇從心裏發出來的,而且那種真摯熱切的眼神一定不是騙自己的。而且許誌恒一直覺得,從劉勇之前救過自己的那個經曆和事情之中就能看出來,劉勇不是一個圖財的人,他的語氣和神情也並不像一個愛錢的人,一個有良心的人,是不能用一顆懷疑和不信任的心去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在自己幾十年的商戰經驗和大風大浪之中尋求而來的人生經曆還有謝管家和劉益輝兩人唱的絕妙動人的一出好戲之間,許誌恒終於還是選擇了前者。


    “可是……”房間裏劉益輝還是不甘心,好像還是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許誌恒卻沒有再給他這個機會,直截了當斬釘截鐵的說道:“什麽都別說了,都安靜的等著劉勇回來吧。”這時候的許誌恒方才有點兒那個商界大鱷、叱吒風雲的意思。


    但是至於他到底是發自內心的信任劉勇,不想聽劉益輝的詆毀,還是因為許誌恒其實內心是怕聽多了劉益輝的詆毀就會不由自主的選擇相信,那就隻有許誌恒自己才能知道了。


    劉勇知道,這時候自己別無選擇,就是推門而入,把一切的真相***的最好的時候了,劉勇要告訴許誌恒,他的選擇是沒錯的。


    “哈嘍,各位都在這兒等著呢啊?搞得這麽嚴肅幹嘛?活潑一點唄,嚴肅活潑嚴肅活潑嘛,真是的,房間裏這氣氛簡直壓抑的要死啊,怎麽,怎麽一個個都這種表情看著我?”


    劉勇推門而入,隻不過劉勇采取的說話方式卻和房間裏麵的格局有些格格不入,看起來甚至有點兒二傻子一樣,讓人覺得他是不是精神上出現了什麽問題。


    房間裏,許誌恒還是坐在主位,兩邊坐的是謝管家和劉益輝,就連林廚師長也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隻有最悲慘的小李還是站在一旁,好像大氣兒都不敢出一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從這也就能看出來房間裏的地位如何,待遇如何。


    “我說,你找好你的幫手了沒有?怎麽?出去那麽久,製定的計劃一定很周全吧?準備怎麽開始騙啊?要老夫說,你不如直接說你想騙多少錢好了,如果不多的話我們直接施舍給你就好了,哪兒用得上這麽煞費苦心啊,你們說是不是?”隨著劉勇別樣的開場白推門而入,房間裏壓抑的氣氛被劉勇這麽一搞好像有點兒變味,眾人在齊刷刷的用驚訝呆滯的表情看完劉勇之後,又是劉益輝第一個說話,開始針對起劉勇來。


    他們剛剛在房間裏說的那些話和準備把劉勇“一舉拿下”的計謀劉勇怎麽可能沒聽見,現在也就是專門在這看看劉益輝的醜惡嘴臉,等會好和他老臉煞白的樣子做做對比而已。


    “哎,劉老您看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哪兒能像你一樣那麽陰險狡詐呢?啊不不,不對,我是說,我怎麽能像你說的一樣那麽陰險狡詐呢,我要整你還用得著找幫手?哎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哪兒有什麽幫手?我是真的請了專業的人來實實在在搞鑒定的,你說你怎麽就不信呢?”劉勇專門說出了好幾處“口誤”,把劉益輝氣的老臉發紅,房間裏的其他人卻都忍不住被劉勇逗得有點兒想笑,但是礙於這個氣氛,一個個也都沒敢出聲,都忍住了想笑的衝動,不過劉勇卻是把房間的氣氛搞得有點……不一樣了。


    “你!有種你就讓你找的人出來啊!哼!黃口小兒,盡會逞口舌之利!你可別忘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你找來的人可得經過我們的認可,別想著從哪兒隨便拉來個什麽阿貓阿狗的貨色或者是街邊隨便找什麽和你一樣的農民工土包子就能糊弄我們,嘿嘿,我們可不吃你那套!”劉益輝顯然也氣得不行,憤憤的對著劉勇說道。


    “哎呦!這可不得了,於老啊,有人說你是阿貓阿狗,還說你是街邊的農民工呢啊!哎不對,你這話幾個意思!看不起我們偉大的農民工兄弟怎麽著?我告訴你!農民工兄弟一個賽一個的勤勞淳樸,人家一天天的工作都是為了建設城市,哪像你,簡直是個人民公敵,搬倉鼠、寄生蟲啊!”劉勇眼看時機成熟,是時候叫於恭來好好把這個劉益輝收拾一下了,於是就大聲向門外喊道,同時也不忘回嘴嗆一下劉益輝這個不知羞恥滿嘴放屁的老東西。


    “哦?是誰說我是阿貓阿狗啊?嗬嗬,老夫倒是想見識一下,阿貓阿狗多可愛啊,怎麽被說的好像這麽難聽似的。”於恭在門外嗬嗬的笑著說道,聲音距離房間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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