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反正不管來多少個這種小混混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翻手之間就能解決的事情,劉勇在乎的當然隻是這一次的裝逼夠不夠到位,而顯然,現場的鴉雀無聲顯示出了結果,劉勇的裝逼,非常到位。


    其實這夥小混混已經在這大排檔混跡很久了,每次都是用差不多的招式,要麽是用鹹豬手找到那些頗有姿色的對象下手,要是被鹹豬手的美女憤怒回擊,就按照今天的招數來強行把占兩把便宜,要是不回擊默默忍受,那就能爽翻天了;還有假裝被撞倒,假裝衣服被弄髒什麽的,反正總是有借口來占便宜,運氣好了說不定還能直接半推半就的帶回去來一次爽翻天的交戰。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能像劉勇今天這樣三拳兩腳把這些個社會青年打趴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以前也有人和這幫小混混打起來,但最後都被揍得很慘,所以今天整個大排檔的老主顧還有烤肉攤的老板,看到劉勇這種解氣的表現也是心裏長出了一口惡氣,心裏給劉勇大聲叫好。


    劉勇走到秀秀和許馨兒的麵前,先是笑著對秀秀說,“沒事了秀秀,快坐下來接著吃吧,剛剛被不識趣的家夥打擾了,小勇哥正和你聊著開心呢。”然後又轉頭不經心的對著許馨兒問道:“你沒事吧?”


    許馨兒顯然還沒從剛剛的事情中回過神,這一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第一次坐五菱宏光這樣的車,第一次在大排檔吃飯,第一次被小混混耍賴占便宜,第一次看到這種打架鬥毆——準確來說是看到小混混被打的場景,其實也沒來得及看到,許馨兒感覺今天就像做夢一樣,原本是為了給自己最好的朋友秀秀參謀一下她口中絕世無雙這輩子一定要嫁的小勇哥哥長什麽樣,結果後麵發生的事簡直超乎自己想象。


    “啊?沒事,你,你是怎麽做到的?”許馨兒想到剛剛自己一回頭劉勇站在那裏,周圍躺著滿地打滾的小混混的樣子就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在電視劇裏才能看到的畫麵嗎?這土包子是怎麽像變戲法一樣把那些小流氓收拾的。


    “這個就不勞您操心了,既然你沒事,就繼續吃吧。”劉勇看著許馨兒一臉茫然的樣子,心裏不禁也有那麽一絲絲的得意,叫你看不起小爺,怎麽樣?這下子開眼界了吧,不是小爺不裝逼,該裝逼的時候就裝逼,這是劉勇一貫的處事風格。


    許馨兒聽到劉勇顯然沒把自己當回事,敷衍的回答自己,雖然心裏有點不爽但是畢竟是劉勇冒著危險幫了自己一把,許馨兒也不好意思再找劉勇糾纏什麽。隻是看著劉勇又拿起肉串大口吧唧吧唧的咀嚼著,許馨兒還是白了劉勇一眼,心裏默默地鄙視這個土包子,但是許馨兒心中卻多了一絲對劉勇的神秘感,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過了沒一會,大排檔內又重新回歸了吵吵鬧鬧,人聲鼎沸,劉勇和秀秀也繼續兩個人親密的交談著,劉勇問問秀秀近來的生活趣事,秀秀給劉勇講講她認識的外麵的世界,許馨兒隻能在對麵看著兩個人聊得火熱,自己卻插不上一句話,心裏也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


    終於吃完了這頓飯,劉勇去結賬的時候問燒烤攤老板道:“那桌結賬,和之前砸壞的桌椅板凳一起算吧。”劉勇也知道這些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如果經常遇到這種事也是很麻煩的,於是就準備把因為打鬥破壞的那些桌椅板凳給算進去。誰知那老板看見是劉勇來結賬,一臉諂媚的笑著說:“您那桌免單,先生,您今天可是給我們出了口惡氣,那些個混混經常來這裏白吃白喝,還鬧事,唉,多虧今天您在,這怎麽敢收您的錢呢?”劉勇聽見老板的一番拍馬屁,也不禁有種飄飄然,但是還是執意把錢給了燒烤攤老板。


    劉勇走到秀秀和許馨兒旁邊,說著:“吃好了就走吧,那個誰誰誰,你要不要坐我的破車啊,順便送你,當然要是不想坐的話就算了。”雖然許馨兒後來也沒有再說什麽劉勇的不是,但是一想到之前許馨兒對自己“愛車”的數落,劉勇還是忍不住對著許馨兒嗆聲兩句。


    “誰愛坐你的破車啊!本小姐自己打的回家!秀秀咱們改天見!哼!”許馨兒之前吃飯的時候就有種自己被冷落孤立的感覺,看著對麵兩個人有說有笑,自己就跟一個局外人一樣根本插不進去嘴,心裏本來就有些難受,再加上之前憋得一肚子的火氣,被劉勇說的這麽一句話,就像點燃了導火線一樣瞬間爆炸了。


    眼看著許馨兒氣衝衝的走了,劉勇小聲嘀咕著:“這女的怎麽和個潑婦一樣,難道是出門的時候吃了炸藥?”劉勇感覺自己隻不過是小小的嗆了許馨兒一聲,怎麽這女的就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劉勇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得罪她了。


    秀秀本想攔住許馨兒,但是卻被劉勇一把拉住,說道:“人家明顯是看不上我的破車了,咱們就不要去觸這個黴頭了,算了,由她去吧,真是不明白你是怎麽和這種人當朋友的,每天肯定沒少受委屈吧?”劉勇和這許馨兒就短短相處了一晚上就被搞得焦頭爛額,忍不住有點心疼秀秀是怎麽和這種女人一起生活下去的。


    “不是的,小勇哥,馨兒雖然表麵看上去很難相處,剛和她接觸的時候確實感覺她脾氣有點大,但是隻要她真的接受了你,就會真心實意的對你好,馨兒幫了我不少的忙呢。”秀秀看著劉勇,認真的說道。


    許馨兒氣衝衝的離開了大排檔以後,招手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回家的路上她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對劉勇,她有一種既嫌棄,又憤怒,還有些好奇的奇怪的感覺,明明隻是一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小農民,但卻好像一點都不把自己看在眼裏的樣子,根本就不像那些其他男生,看到自己就走不動道了,反而還屢屢對自己出言不遜,居然還說自己是沒教養的潑婦。而且居然還一下子能收拾那麽多個小混混,這不由得給劉勇在許馨兒心中的形象蒙上了一股神秘色彩。


    許馨兒回到家裏的別墅後,剛進家門就看到了坐在大廳裏正看電視的許誌恒,許馨兒雖然比較高傲自負,但是對在許誌恒麵前倒還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樣,見到許誌恒坐在沙發上,就衝過去一把抱住許誌恒,撒嬌著的說道:“爸,今天居然有一個小農民說我沒教養!氣死我了!你快安慰一下我!”


    沒錯,劉勇在下高速路後救下的那個中年人許誌恒就是許馨兒的父親,許誌恒可是了解自己的女兒是什麽性格,笑著拍拍許馨兒的手說道:“為什麽人家無緣無故的要這樣說你啊,是不是你先看不起人家,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爸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是不可取的,就拿那天的事說……”眼看許誌恒又要開始給自己講大道理了,許馨兒隻好打斷許誌恒。


    “好了好了,爸,你又要說你那天被一個看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給救了的事是吧,哎呀,人家那可能是高人,那種人能有幾個?我還是覺得有些人看著都煩,怎麽打交道啊!”許馨兒之前就聽許誌恒說從桐城回來在高速路下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年輕給救了的事,眼看許誌恒又要舊事重提,許馨兒趕緊打斷許誌恒的話,噘著嘴滿臉不開心的說著。


    隻不過兩人都不知道,其實兩人口中的一個小農民,一個小年輕都是同一個人——劉勇,許誌恒這時突然坐直了身子,對許馨兒說道:“有件事爸要給你說,這次我請那位年輕小哥來給我治病,其實治我的病並不是爸的主要目的,爸是想試試看這高人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一般能夠治好我的病,如果是真的,爸主要還是希望那位高人能把你身上的病也給治好,那樣的話,爸就放心了。”許誌恒拍了拍許馨兒的手說道。


    聽到老爸說起自己身上的病,許馨兒的小臉一下就垂了下去,低頭說道:“知道了爸,我先回屋了。”


    許誌恒看著許馨兒的背影,不禁摘下眼鏡,抹了一把臉,無奈的歎了口氣。


    許馨兒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袋裏卻浮現出來了劉勇一把抓住那個對自己伸出鹹豬手的小流氓的場景,哎,自己在胡想什麽呢,許馨兒使勁搖了搖頭,再閉上眼,腦中又浮現出了劉勇站在幾個地上翻滾哀嚎著的小流氓中間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


    自己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直在想那個破土包子,不就是能打架嗎?有什麽大不了?許馨兒努力控製著自己不去想劉勇,但是許馨兒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土了吧唧的小農民,確實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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