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子,你所言非虛?”黃三心中雖然震驚,但是卻依舊保持著對這件事情真實與否的存疑,若是謝利馬故意如此編造謊言,他也沒有辦法得到確認,畢竟這一個組織隻是謝利馬的一家之言,盡管他也知道本市有人匿名捐贈過太陽鳥神樹,但是卻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是和謝利馬一道共事的探蟲所為。


    “我謝利馬向你們兩位保證,以上每一句話都是如實相告,若是有半點虛言,管叫我一家永無寧日!”


    謝利馬聽見黃三的質疑,揚起他那粗壯的脖子,朗聲說道,手上的動作也隨著他這句話說出口,狠狠的將手中的花瓶給摔在了地上。


    ‘哐’的一聲,花瓶在地上摔的粉碎,看得劉勇心裏麵一陣絞痛,黃三和張恨水兩人則直接呆在了原地。


    媽呀,一個億!自己這老丈人簡直就是不拿錢當錢啊!劉勇甚至都有一種衝動,想叫謝利馬幫著自己引薦引薦,怎麽樣才能和他一樣給這個神秘組織當一個古董販子,這種工作,真的是從天上掉餡餅啊!哪裏有這麽好的老板!工資高,福利好,雖然人身不自由了一點,但是架不住錢多啊!


    黃三雖然見識卓絕,在穀一派內門弟子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代天驕,但是他平日每個月領到的月錢也就隻有不到兩萬塊。說到底,他們倆雖然是武林高手,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殺人於無形,但是卻也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手筆。


    這一件耀瓷少說也值一個多億,這麽多錢,足夠讓幾大長老瘋狂爭奪,也足夠自己門派一年的開銷所用了!但是眼見到謝利馬就這麽給摔倒了地上,黃三和張恨水一時間看得愣住。


    尤其他們倆看到謝利馬臉上的表情,好像就是摔了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幹的東西一般,臉上一點心疼的波動都沒有,更讓兩人一齊在心裏歎息了一聲,給資本家當走狗真的很囂張···


    “那好,既然如此,謝老爺子能不能隨我們倆走一趟,去我們門派做做客?”黃三收斂了一下自己心裏麵的震驚,略微一思索,對著謝利馬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他現在一個人可決定不了這件事情,但也絕對不可能放謝利馬走,畢竟那一個玉鐲是宗主指名要找回來的東西,若是自己兩人這麽空手而歸,可能就還要被扣上一年的月錢,黃三家裏麵還有一個正在讀書的妹妹,一個年事已高的婆婆,要是拿不到月錢,恐怕自己的這一年將會過得極其拮據。


    而且謝利馬背後的這一股勢力聽起來也太過於駭人,這麽想要自己門派之中的那一隻玉鐲,想必是有特殊用途,不然就玉鐲的那一點凝神作用,哪裏會讓這個神秘組織如此寶貝?


    這隻玉鐲黃三也有所耳聞,是上一代宗主早年留下來的東西,佩戴在身上練功頗有奇效,一直以來都是宗主的心愛之物,但是這一次莫名其妙的失竊,而且又收到消息,說玉鐲就在謝利馬的身上,他們倆連忙奉命而來。


    兩人本以為是一起普普通通的事情,但是沒想到背後竟然會有如此隱秘。


    “憑什麽!?你們想帶我爸走?”謝麗雖然一直在旁邊聽得愣神,但是黃三說的這一番話她還是聽得仔細,一聽到他們倆人要帶自己老爸走,謝麗當即便張開雙臂將謝利馬給護在了身後,堅決的說道:“絕對不行!”


    劉勇見到謝麗上前護住了謝利馬,心下一歎,他雖然還想好好和黃三兩人商談一番,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機的餘地,但是見到謝麗這個模樣,恐怕很難好好溝通了,恐怕自己隻要開口和黃三他們倆人討論一個兩全的計劃,謝麗就得炸鍋。


    現在謝麗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一樣,隻能順著摸,不能逆著來。


    “黃兄,這個要求你看能不能有商量的餘地?”劉勇側身擋在謝麗麵前,他的這個位置正好將身後的兩人擋的細致,他盤算著等會兒至少動起手來,自己也能護住謝麗父女。


    剛剛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劉勇便在一旁暗自的恢複真氣,現在身上一身真氣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他自付就算依舊不是黃三與張恨水兩人聯手的對手,但自己全力運轉狂龍出海,帶著謝麗一家人逃跑應該問題不是很大。


    黃三和張恨水兩人在武學之中浸淫多年,見到劉勇的站位便知道自己兩人想帶走謝利馬恐怕通過言語商談是解決不了問題了,當下也冷聲應道:“劉兄見諒,事關門派大事,實非我等二人可以決定,謝老爺子必須得和我走一趟!”


    此言一出,再無回轉的任何餘地可言,劉勇暗自運轉狂龍出海,身上的氣息再度收斂於體內,眼神中變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黃三和張恨水兩人也將自己的一身功力盡數激發,散發著攝人的氣勢,眼看著一場惡戰一觸即發之時,在一旁一直沒開口的謝利馬卻沉聲說道:“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不要為難我女兒!還有,要和你們一起走可以,帶上我的老伴!”


    “爹!”


    謝麗哪裏會想到謝利馬會忽然之間橫出此言,她今天對劉勇展現的實力擁有著足夠的信心,本來想讓劉勇將自己一家人平安帶走,可是沒想到自己老爸卻不這麽想。


    “伯父?”劉勇聽到謝利馬這話也是一愣。


    謝利馬見到兩人的模樣,向著劉勇和謝麗擺了擺手,從他們倆的身後走到了黃三兩人的身邊,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柔聲說道:“小麗,我知道你在擔心一些什麽,但是你要知道,這也是別人家的東西,剛剛我一直咬死不說,這兩位小哥非但沒有對我有任何作為,一直以禮相待,和他們走一趟也是應該。”


    這一番話說完,謝利馬又轉過頭看向黃三,拱手行了一個江湖禮,臉上略帶歉意的說道:“實在對不住,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和你們走,但是我與我老伴風風雨雨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各自身邊,我想把她帶上,生也好,死也好,也算是應了當初所立下的誓言。”


    黃三沒有想到謝利馬如此明白事理,見到他說的情真意切,當下也收斂了自己身上所運轉的真氣,沉聲說道:“謝老爺子果然是講理之人,雖說不能私自決定你的去留,但是黃某向你保證,若是你如實相告,在穀一派中,我保你們兩人不會有半點閃失!以我武道起誓!”


    江湖中人最重道境,若是道境有虧,練功之時不但事倍功半,而且極有可能走火入魔。黃三以自身武道起誓,已經是對謝利馬極大的尊重了。


    “那好,那這些日子就麻煩兩位了。”謝利馬這一副樣子哪裏還有往日中氣十足的模樣,謙卑客氣的就如同一個老農一般。


    雖說謝利馬同意了,但是謝麗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她見到自己老爸真的決定和他們一起走,急的從劉勇身後衝了出來,抓住他的衣袖不撒手:“爹!你真的要和他們走嗎?”


    見到自己女兒這一副擔憂的模樣,謝利馬慈愛的摸了摸她的秀發,柔聲道:“麗麗啊,你好好跟著劉勇,這是你爹欠別人,你爹這一生欠別人的不少,好不容易還一次,你就別擔心了。”


    “劉勇,你要好好的保護麗麗,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我老了,現在麗麗就要靠你來照顧了。”謝利馬走到劉勇的麵前,伸出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拍了拍劉勇的肩膀,動情的說道。


    劉勇雖然心知他打的什麽算盤,但是看到他情真意切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伯父,放心吧,她是我媳婦,我豁出性命也要保護她的安全。”


    得到了劉勇的許諾之後,謝利馬臉上揚起了如釋重負的微笑,他看著謝麗臉上還沒有幹透的淚痕和紅腫的眼睛,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走到椅子麵前,將昏睡不醒的李清麗攙扶起來,慢慢的走向黃三與張恨水兩人。


    “劉兄,你若是不放心你的老丈人,可以到這個地方來找我,這是我們門派的地址,隨時歡迎拜訪!”


    黃三遞給了劉勇一張寫著地址的名片,他知道這樣做可以讓劉勇與謝麗兩人安心不少,交代完這一切後,他和張恨水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謝利馬夫婦的身邊,護送他們向著密室出口處走去。


    “人生五十年,與天相比,何其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當即菩提之種···”


    謝利馬慢慢從密室口上的樓梯踏步出去,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一邊走還一邊唱起了詩,他們一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密室之中,留下一臉沉思的劉勇和眼巴巴望著自己老父遠去身影的謝麗兩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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