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小土路一邊走,一邊玩鬧,就像一對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沒有一會兒,太陽就完全落了下去,但是天色卻沒有黑透,劉勇兩人在路上走了十來分鍾,這才到秀秀的家門口。


    何國柱家裏的房子是小二層的平房,他家裏麵可不像陳茂材那樣,還有錢修圍牆,把自己的院子給圍起來。何國柱家門前的院子就是一塊空曠的水泥壩子,上麵也沒有其他的擺設,何國柱在自家樓下開了一個小雜貨鋪,秀秀的房間在二樓。


    劉勇對何國柱家裏可是熟悉萬分,他剛剛才一到這裏,便上前去熱情的敲了敲門,朗聲說道:“國柱叔,我是小勇,你在家嗎?”


    今天有些不尋常,怎麽這麽早就關門了?難道他們不在家?劉勇敲了半響的門,也沒見到有人來應聲,心下感覺到有些不對,這按道理來說,何國柱的雜貨鋪一般都要開到晚上**點去啊,現在才六點鍾左右,劉勇心下疑惑,暗運天眼,向著房子裏麵看去。


    劉勇剛剛一開天眼,整個房子就像是瞬間消失了一般了,裏麵的東西顯露得一清二楚,劉勇向著屋子裏麵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有些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何國柱和他老婆正在自家臥室裏麵嘿咻嘿咻的做著運動,看起來動作激烈,想必是已經陷入了忘我的境地,難怪自己敲了半天門也沒個人來開,這個國柱叔,可以啊,老當益壯!


    劉勇看得是嘖嘖稱奇,自從他開了這天眼之後,感覺連看小黃片的時間都能夠省了,想看的話,隨便找個人家,開個天眼,不就可以開始看現場直播了嗎?


    “小勇他們家是不是沒人啊,要不然咱們就明天再來好了。”劉萌見到劉勇敲了半天門都沒有響動,也以為何國柱不在家裏麵。


    劉勇正瞪著一雙天眼在尋找秀秀呢,因為屋子裏麵堆了不少東西,秀秀又不在房間裏麵,劉勇的天眼也還沒有運用純熟,尋覓起來還有幾分困難。


    “等等吧,老姐。”劉勇隨口應了一聲,心裏麵卻在想著,咦,不對啊,這臥室裏麵沒人,堂屋裏麵也沒人,那在哪裏?劉勇皺著眉頭,一雙眼睛在小平房裏麵掃來掃去,緊緊盯著看了一會後,他就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


    難道是秀秀不在家?那算了,我還是回去好了,咦?那是?在他準備收回天眼的時候,忽然在何國柱的臥室衣櫃裏麵瞟到了一個人影兒,他定睛一看,那像熟透了蘋果一般的臉蛋,雖然青澀但是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秀秀,還是哪位?


    我的小媳婦居然還有這樣的愛好,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時看著清清純純的,哎呀,這看來雙飛和大床都有戲了!劉勇見到秀秀躲在何國柱的衣櫃之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動也不動的緊盯著她父母在床上激烈的運動,小巧的鼻子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一張櫻唇微微張開,整張臉帶著那白嫩的脖子都紅潤了起來。


    哇!其實劉勇一直擔心秀秀放不開,因為秀秀一直在他麵前都是一副很保守的模樣,他和劉萌的事情肯定遲早是要和秀秀說明,不能有什麽隱瞞,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麽告訴她,現在見到了秀秀這麽清純的外表下,竟然如此的火熱,他的一顆心不由得放在了肚子裏麵。


    果真是表麵上看起來越清純的女孩子,內心越是奔放風騷嗎?


    “小勇,你在看什麽呢?”劉萌見到劉勇還站在門口,聚精會神的盯著門看,時不時臉上還露出一抹淫蕩的笑容,嘴角甚至還滲出了晶瑩的哈喇子,她本來以為劉勇發現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便皺著秀眉,順著劉勇的目光看去,可是她隻看到了一堵混凝土牆擋在眼前,上麵除了一些歲月雕刻的痕跡之外,便沒有了其他的東西可看。


    房間裏麵的何國柱夫妻已經開始了百米衝刺,兩個人雖然是人老了,但是著手上的動作可是年輕人更加賣力,就何國柱那一張已經被他搖了二十多年的木床,簡直就像地震了一般在瘋狂的晃動著,秀秀的眼睛也是越睜越大,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靜靜的等待他們最後的衝刺,見到最後老爸老媽雙雙達到頂峰之後,秀秀這才呼出了一口粗重的氣,一顆心狂跳不止,貼身的牛仔褲後麵還濕了一大片。


    劉萌見到劉勇還死死的盯著房子不動,也不應答自己的話,當下有些小女生脾氣發作,攥緊粉拳,向著劉勇的肩膀上結結實實的捶了一拳,湊到他的耳朵上麵大聲喊道:“醒醒啊!你到底在看什麽啊?”


    劉勇方才看得太過於聚精會神了一些,都忘了自家還有一個不讓人省心的老姐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等著,他被揍了一拳後才恍然的醒了過來,伸手擦了擦自己嘴巴上流出來的哈喇子,一臉訕笑問道:“老姐,你打我幹嘛?”


    “你還說?我還能幹嘛?剛剛問你你都不吭聲,你在幹嘛呢?”劉萌聽到他這番話,氣得差點沒想好好就地再讓他體會體會被自己撓癢癢所支配的恐懼,嘟著小嘴,皺著秀眉,沒好氣的在他的胳膊上使勁兒擰了一下。


    “痛痛痛,老姐,我剛剛在看這個牆啊!”劉勇哪裏敢說出自己剛剛看到的場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他在看自己的未來媳婦在偷看自己的未來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做運動吧!這要是說了,劉勇估摸著自己在劉萌心裏麵的所有正麵形象都將毀於一旦。


    “這個牆有什麽好看的?”劉萌剛剛一直順著他的目光在看,他確實也一直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這一堵牆,當下也沒有起其他的疑心,還是一臉疑惑的問了一句。


    看牆,看牆幹嘛?你問我,我怎麽知道?老姐啊,你一天給我出了多少的難題啊!劉勇現在腦袋裏麵轉的飛快,絞盡腦汁要想一個合適的借口出來,能夠把眼前的情形給對付下去。


    唉!有了!劉勇忽然靈機一動,他那堪比顯微鏡的眼睛在何國柱家麵前的牆上看到了兩個字,他對那兩個字可是很有記憶,他見到劉萌抱著雙手,滿臉不高興的看著他,他當下就有了主意。


    “其實我在看你。”劉勇轉過頭來,和劉萌的目光對視,他向著現在有些小情緒的劉萌深情的說道。


    “看我?小勇,你要是再插諢打科,信不信我今天,我今天,我今天就要揍你了!”劉萌本來以為他要說些什麽話,但誰知道他跑來說了這麽一句,當下氣得有些牙根癢癢。


    在女人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說你有多愛她之類的空話,高興時候的女人是感性動物,但是生氣起來的女人卻是最為純粹的理性動物,在這種情況下,好好和她解釋比什麽東西都強的多。


    劉勇早就料到自家老姐會這麽一個反應,他伸出手把劉萌拉到了那堵牆的麵前,然後讓劉萌蹲下,看自己剛剛發現的那兩行字。


    “老姐,你看,你還記得這兩個字嗎?”


    “這是?”劉萌本來有些不情不願,但是看清楚牆角最下麵的青石板上歪歪扭扭的兩個字,一時間竟然有些鼻酸。


    上麵的字雖然寫得很醜,而且經過這麽多年風雨的侵蝕,字跡也有點模糊不清,但是劉萌還是一眼可以認出來,這兩個字正是自己的名字,萌萌。


    這兩個字還是很多年以前,那時候她要去鎮上麵去讀高中了,每天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和劉勇,秀秀兩個人呆在一起了,那一天晚上,劉勇和她從秀秀家裏麵出來的時候,劉勇話也不說一句就從旁邊的地裏麵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在這個地方歪歪扭扭的刻下了劉萌的名字。


    劉萌到現在為止,還記得劉勇那時候說的那些話,雖然那時候的劉勇還是小小的年紀,但是他說得話卻讓現在的劉萌想起來都很想流眼淚。


    “萌萌姐,我們家是小土房,要是刻上你的名字,估計雨水一衝就沒有了,但是陳叔這裏是水泥做的房子,我經常聽到建房子的那些石匠說,如果把一個人的名字刻在地基的石頭上麵,那這個人無論走到哪裏去,都一定不會忘記自己的家。”


    “我就把你名字刻在這裏,你一定要記得我,以後要常回來看看我,爺爺去世了以後,這個世界上就隻有咱們倆了,萌萌姐,要想我啊!”


    時隔多年,劉萌再次看到劉勇曾經在這裏刻下的字的時候,不由得很是感動,她咬著嘴唇,忍著鼻酸,聲音澀澀的說道:“小勇,姐姐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但是你大了,都不再需要姐姐了。”


    她話說到動情處,蹲在地上嚶嚶的抽泣起來,她在學校裏麵,受盡白眼,被各種差別對待,但是卻也堅強的挺了過來,沒有哭過,可是現在她再也忍不住了,把頭埋在雙膝之間,哭的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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