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還在上班嗎?”看了看手表,都下午兩點了,張振東好奇的對李昊容問道。


    因為一路走上來,他沒發現李昊春,範汝瀟,李昊明這三人。


    “姐姐剛剛到土管部門工作,對很多事情,她還不熟悉,所以這段時間,都在加班點點,午飯也沒回來吃,而是直接在衙門吃的盒飯。”李昊容心情複雜的解釋道。


    雖然她想要跟張振東保持一個純潔的關係。


    可張振東對姐姐的關心,還是會讓她不舒服……


    當然了,對姐姐的蛻變,她有是欣慰的。


    “很好,李昊春這樣很好。”聽到張振東對李昊春讚不絕口,且滿臉的愛意,李昊容搓了搓手,就也起去,幫韓載春修剪那些盆栽去了。


    “對了張先生,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就去忙我的了。”哈雷猛然起身道。


    “你去幹啥?”張振東問。


    “那個女孩子,想要學開車,可是去駕校覺得太慢了,她讓我去教她。”哈雷說。


    “哦,那你去吧。”張振東擺擺手道。


    重獲新生的女人,她也是很可憐的。


    現在她有興趣學習,生活……張振東當然要支持哈雷。


    然而,哈雷剛下門,就被那個女孩子的姐姐纏上了。


    這一點,張振東早就料到了。


    因為阮氏翼,一直跟著那姐姐。


    而那姐姐發現了哈雷的厲害之後,也始終在尋找哈雷。


    哈雷會對別人隱瞞行蹤,但不會對自己傷害過的那個妹妹隱瞞行蹤,這姐姐,就是通過妹妹的嘴,知道哈雷在李家做客的。


    而哈雷對那受傷的女孩兒,的確是有所隱瞞。


    沒告訴他自己來李家是當保鏢的,隻說是做客。


    從這一點就看得出來,哈雷現在雖然變成了一個很容易被人欺騙的好人。


    但他對張振東的事情,還是很謹慎的。


    為了張振東,他可以欺瞞任何人!


    包括他現在很心疼,很內疚的受害者!


    “妹夫,我可算找到你了。”那女人搓著手,看哈雷出來了,她就立刻從一顆老槐樹下麵,跑到了哈雷的身前。


    說實在的,被這女人欺騙,利用,哈雷也有些厭惡她了。


    “你找我做什麽?”所以哈雷沒有微笑,語氣也淡淡的。


    “我想請你吃頓飯。”那女人低著頭,忐忑的回答道。


    她很圓滑,自然能聽出哈雷對自己的反感。


    “我現在沒空,要去教你妹妹學開車了。”哈雷擺擺手,徑直往前走。


    “別啊,你可以把我妹妹帶上。”女人立刻追上。


    “她現在對吃的不怎麽感興趣,就是迷上機車了。”哈雷拒絕道。


    “看在那一晚上的份上,你別拒絕我。”女人開始耍賴了。但語氣很嫵媚。


    “那一晚,你騙了我!”哈雷語氣驟冷。“然後你帶陳飛翔來,也害了我。知道嗎,他腦子裏麵的蠱蟲,是我好哥們兒放的,你害本公子拽了我好哥們兒的後腿!”


    “啊?”女人臉龐一白。


    沒想到陳飛翔是被哈雷的好哥們對付了。


    這麽說來,自己的確是把哈雷給害了。


    “我的好哥們兒,比我厲害百倍。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考慮找他,現在我真的很忙,你妹妹剛剛學會了開汽車,卻覺得開汽車沒意思,要玩重機車!那麽危險的玩意兒,本公子隻能陪在身邊!”哈雷搖搖頭,智商高明的他,同時把這個球,踢給了張振東。


    “混賬,居然把麻煩踢給我?就這種被人吸幹了的女人,老子才不會去招惹。”聽到哈雷那腹黑的慫恿,張振東眉頭一皺。


    可讓張振東鬱悶的是,範汝瀟居然很喜歡這個女人。


    似乎還跟這女人也很熟。


    這個時候,範汝瀟回家拿她自己準備的工作材料、硬盤,正好看到那女人彷徨的站在老槐樹下麵。


    “安怡,你怎麽來了?”範汝瀟一看到那女人,立刻滿臉微笑的揮手喊道。


    “範女士?”那安怡一愣,立刻開心的跑過來。


    “別叫我範女士,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多次叫你來我家用餐,你都拒絕,現在可算來了,走,跟我進屋。以後叫我姐姐多好?”那範汝瀟一把牽著安怡的手,就進屋了。


    “完犢子了,範汝瀟怎麽把這甩不開的麻煩帶回來了?”張振東因為好奇範汝瀟和那女人之間的關係,所以也就下去了。來到客廳裏。


    “張先生也回來了?”看到張振東,範汝瀟笑盈盈的問道。


    “是的。”張振東點點頭,看著那安怡。“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的恩人。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隻知道她叫安怡。”範汝瀟感動的拍拍那安怡的肩膀,解釋道。


    “恩人?”張振東不相信的看著安怡。


    “就是幾個月前,我去偏僻的地方,重新測量農戶的山地麵積,路上車出問題了,要被一些無賴拖到樹林裏去。安怡正好開車路過,把我救了下來。”範汝瀟心有餘悸的解釋道。“那個村的人太窮了,八成的男人都是光棍,話說我還是挺漂亮的吧?那些寂寞的光棍兒,就要對我鋌而走險。張先生,你說我漂亮麽?”


    “你何止是漂亮。”張振東心裏如此嘀咕道,卻依然用審視犯人的眼神,看著安怡。


    “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張振東稍微易容了,所以安怡不認識他。就是讓張振東這個眼神,看的心裏發毛。所以俏臉一沉,女土匪的氣焰,就出來了。拍桌子責問張振東!


    “我可是知道你是幹什麽的,就你這樣的,還有仗義勇為的念頭?我不信。”張振東搖搖頭,含蓄的用語氣和眼神,威脅著那女人。


    “啊?你,你知道我?”女人身子一顫,低下頭去。


    自己可是罪犯……而範汝瀟的家裏,散發著正氣浩然的官威,自己坐在這裏,原本就如同老鼠進了貓窩,已經很不舒坦了,可偏偏,還有個家夥,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這安怡,能不恐慌麽?


    甚至想要上廁所,直接來個尿遁!


    “張先生,你在說什麽呢?不管人家是何出身,可她終歸是救了我。”範汝瀟不幹了。張振東欺負她的恩人,就是不給她麵子。


    “她救你,或許是看出了你的身份,想要巴結你。這女人就是窮瘋了,且是個品性出問題了的家夥,看人都巴結。”張振東沒有把這話說出來。而是微微一笑,聳聳肩膀道:“好吧,我的錯,不該這麽對待嫂嫂你的恩人。”


    “安怡你坐啊。先生你也坐,誤會說開了,也就沒事兒了。”


    範汝瀟立刻拉著安怡坐下,同時對張振東招了招手。


    然後她喊了一聲,李昊容立刻就端上水果,飲品,開始招待張振東和她的恩人了。


    她並沒有把李昊容當傭人使用。


    而是在這個家裏,所有人分工都很明確。


    老人照顧小孩兒。


    小孩兒負責玩,讀書。


    李昊明夫婦掙錢。


    李昊容持家。


    大家一向都是分工明確的……


    “這位姐姐,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什麽困難?我是行走江湖的人,略懂相麵,我看你氣色不好,眼角帶青,發根發暗,耳後色暗……好似要倒黴。”喝了一會兒茶,張振東閑來無事,就決定耍一耍這個女人。


    純粹就是玩兒。


    “會看麵相?並且說的跟真的似得,難道他就是哈雷的好哥們兒?”那女人軀體一顫,頓時睜大眼睛,喜悅的看著張振東,想到這裏,她連連點頭。“是啊,我這段時間很倒黴,諸事不順。”


    “你具體是什麽不順呢?財運?還是感情運?還是權利運?”張振東明知故問,隻是為了好玩兒。


    “我什麽都不順啊,又沒錢,還欠下一屁股債,天天躲著。感情也不順,找的男朋友,一個個背叛我!至於權利,我在公司裏,是被吸血的弱智女流。”那女人很悲苦的歎息道。


    這個時候,張振東沒心情玩了。


    人家想錢想瘋了,的確是因為困難了,欠著一屁股的債。


    或許是她大手大腳,奢侈度日,才落得這個下場的,活該如此。


    但她畢竟是漂亮的女人,被一些男人欺騙,玩弄,背叛,拋棄。這可能是真的!


    在白衣社裏麵,她肯定也沒什麽地位,是屬於被壓迫的人。


    這樣想著,張振東就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去戲弄她了。


    “有些人,運氣不好,也跟自身的根底有關。而根底的好壞,是由那人的才情,學識,性情而決定的。你才情如何?學識如何?性情又如何?”張振東開始用心良苦的,引導這女人從她自身去找問題所在。


    “我才情單薄,不學無術,大學沒讀完,就被男人騙著去打工了,誰知道,那就是個吃軟飯的混球,靠我賺錢養活他,玩兒我,最後還逼我去賣!我就是一個女人,單純懵懂的時候,就被拖到了人吃人的世界裏,你希望我還有什麽樣的好性情?”


    那女人似乎被張振東戳中了痛處,所以就屈辱的,破罐子破摔的冷笑起來,且開始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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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除了這軀體還有些價值之外,就一無是處了嗎?”


    張振東卻是不理會她的悲憤,而是繼續去引導她。


    “是啊,我除了軀體,什麽都沒有了!我是爛貨!”那女人氣惱的叫道。


    “張先生,你又過分了……”


    範汝瀟嗔怪的白了張振東一眼。然後摟著安怡的肩膀。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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