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胡香連連點頭,十分感激的抹掉眼淚笑道。


    張振東暗暗鬆了口氣,。


    隻要胡香信得過自己,給自己兩三個月,她損失的元氣,就能被恢複了。


    不過就在張振東和胡香快要走到韓載春家門口的時候,張振東又停了下來,給李昊容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雖然張振東什麽都沒說,但李昊容還是乖巧的開車過來了。


    “張先生,你昨晚在韓載春那裏還好嗎?”一看到張振東,李昊容就俏臉微紅,眼神怪異的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就在昨晚,她和嫂子離開之後,李昊容還在擔心張振東會和韓載春發生一些“事”,可範汝瀟卻說,即便是發生了,也是韓載春的榮幸……細想一番,李昊容也認同了範汝瀟的觀點。


    因為張振東現在的身份地位太高大了,能和他結緣,可不就是韓載春的榮幸麽?


    不過當她要真正麵對昨夜的“真相”之時,卻是又有些別扭了。


    畢竟張振東才剛剛和韓載春認識,並且韓載春也還沒有走法律的程序去離婚……


    若他們真在一起了,在李昊容看來,他們那樣還是不太好。


    有點兒像“苟且”……


    不過李昊容還沒有認出站在張振東身後的胡香,因為胡香剛剛逃出來,現在還不好意思麵對熟人,所以就背對著李昊容。


    “不好,很不好,她把我趕了出來。”張振東苦笑著搖搖頭。


    “啊?她怎麽可以那樣對你呀?”李昊容的俏臉更紅了,在她看來,一定是張振東要占韓載春的便宜,人家韓載春不幹,所以才把他給趕了出來。


    “哼,她誤會了我的人品……”張振東原本也有些好奇,沉默寡言、抑鬱內斂的李昊容她話怎麽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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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觀察了此女一會兒,張振東就完全明白她此刻的心思了。


    然後張振東就忽然覺得,這樣也很好玩兒。


    於是就偏不把話說明白,讓她繼續去多想,去誤會自己和韓載春好了。


    他張振東偶爾也可以調皮一下的嘛。


    “誤會了你的人品?是怎麽誤會的?”李昊容就更加相信,張振東昨晚的確是對韓載春動手了的。所以她背在身後的手也莫名的緊張了起來,雙手之間,狠狠的扭啊扭的。


    “不好說,就是她覺得我是偽君子,是小人,不值得信任……”張振東雖然在說實話,但卻說的越發模棱兩可了,這讓李昊容猜的更起勁兒了。


    “先生你不該心急的,雖然韓載春遭遇不幸,可她也是個矜持又高雅的女人。你付出足夠的耐心,對她細水長流,那樣……或許更美好。”


    坐實了張振東不守規矩之嫌疑的李昊容,並沒有責怪張振東。


    她把腦袋深深的低下去,然後“善良”的指點張振東去“對付”韓載春。


    “此女真的是有情有義,奈何也被陳飛翔給傷害過。她之所以抑鬱,厭食,失眠,消沉……其罪魁禍首就是陳飛翔。”


    看到李昊容如此貼心的幫助自己,且對自己充滿義氣,張振東心裏忽然難受了,也沒心情再跟她開玩笑。


    因為他現在已經通過噬魂蠱,知道了陳飛翔所有的記憶。


    當然也知道陳飛翔對李昊容曾經做的那些破事。


    李昊容原本的婚姻也很幸福,丈夫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也是個本本分分的銀行職員。


    李昊容20歲嫁給他,當年就給了她一個女兒。


    可不幸的時候,李昊容某次去韓載春家裏玩兒,被陳飛翔傷害了。那一年,她才21一歲出頭,女兒剛滿1歲。


    並且李昊容當時是被下藥傷害的,所以事後她也不知情。


    後來還經常去找韓載春玩,幾乎每個星期,都被陳飛翔傷害一次。


    直到她腹中又有了孩子。


    可李昊容夫婦,都以為那是李昊容丈夫的孩子。


    直到那陳飛翔對李昊容變本加厲,某次去到李昊容家裏行凶未遂,氣急敗壞之下,他拿出李昊容被他傷害十多次的照片和視頻給李昊容看,李昊容才被打擊的徹底失神,陳飛翔趁機把她打暈,再次對李昊容伸出魔爪。


    事後李昊容當然要告那陳飛翔,可陳飛翔卻拿李昊容丈夫和女兒的性命威脅之。


    就這樣,李昊容為了丈夫和孩子,就徹底不敢找陳飛翔報仇了。


    然而紙包不住火,李昊容的丈夫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身為一個非常疼愛妻子,掏心掏肺對妻子好的男人,陡然麵對這樣的事情,他怎麽受得了?於是他就動手打了李昊容。


    失手之下,把陳飛翔的那個“孽障”也給打沒了。


    不過李昊容的丈夫對妻子還是有些感情,即便是過不下去了,他也沒有把李昊容的事情公開,而是離了婚。


    離婚之後,李昊容就帶著她和丈夫的女兒,回到了娘家,回到了哥哥李昊明的身邊。


    至此李昊容也因為大受打擊,心情陰鬱,失眠厭食,形容消瘦到如今這般模樣了。


    而到目前為止,韓載春,李昊明,範汝瀟……以及所有的親朋好友,也都不知道李昊容那不幸的遭遇。


    “女人,還是應該有身份有地位,有不錯的權勢。如此,才不會輕易被人欺負。就拿範汝瀟來說,這些年,陳飛翔做夢都想要去碰她。可是呢,範汝瀟有不俗的身份地位,而且她跟維維芮的交情也很深,所以陳飛翔才有所忌憚。可這李昊容當初就是個家庭主婦。”


    同情的看著李昊容,張振東張振東心裏如此感慨道。


    “容容,你別再胡思亂想了。我知道該怎麽對待那韓載春。”


    沒心情再去逗李昊容的張振東,緩緩轉身,朝著韓載春的家門走去。


    “哦,那好吧……”讓人心慌的話題一終止,李昊容也就陡然鬆了口氣,立刻開車緩步跟上。


    不過這個時候,她才通過胡香的側臉,認出了胡香。


    “等等!等一下!”李昊容猛然刹車。


    “怎麽了?”張振東好奇的轉身。以為李昊容是要叫自己和胡香上車的。


    隻是此地到韓載春那裏就幾十步遠,他和胡香才決定步行。


    “胡香?你是胡香嗎?你不是失蹤了嗎?怎麽跟張先生在一起?”


    李昊容把腦袋從門內探出來,非常震驚的看著胡香。


    張振東恍然,且無奈的看向胡香。


    想要看看在熟人麵前,胡香此是何種表現。


    “容容,我的確失蹤了一旦時間,不過此事,一言難盡……”胡香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無地自容的歎息道。“說起來,我能回家,還是張先生幫了大忙的。”


    也因為胡香其實是個接近五十歲的女人,所以她嘴裏說出來的話總顯老氣。


    也因為她吃了一輩子苦頭,所以她給人的感覺是滄桑的,渾厚的,知性的。


    不過這些感覺其實也挺好,聲音也別有一番風味。


    聽到她的聲音,麵對這氣質,張振東甚至覺得既溫暖,又親切。


    “等看到韓載春再說吧。”


    不過看到胡香那羞愧難當的樣子,張振東心裏也不好受了,所以立刻出麵調解。


    “好,等看到韓載春再說……韓載春她一定也會很意外,很驚喜的。”


    看得出來,李昊容是真心為韓載春感到開心,所以抑鬱的她,也難得微笑起來。


    “當韓載春麵對胡香的時候,她會驚喜嗎?胡香對韓載春而言,帶來的恐怕是驚天動地的痛苦和難堪吧?”張振東如此的暗歎了一番,就心情複雜的往前走著。


    “如果韓載春早就知道,胡香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或許她也能在短時間內,振作起來。”


    張振東又如此想道。


    “你敲門吧。”來到韓載春的院門前,張振東苦笑著對李昊容點點頭。


    “不會吧。她昨晚不僅把你趕出來了,就是現在也不想看到你了?”李昊容很是驚訝的嘀咕道,然後就去敲門了。


    “不錯,她是不會給我開門的,所以我才叫你來。”張振東微微皺眉道。


    他想說的是,韓載春不僅不會給自己開門,恐怕也不會給胡香看門。


    其實在門內,韓載春就應該能能看到胡香的。


    可是因為不敢、也不知道怎麽麵對胡香,所以這個門她今天未必會開。


    也就是如此,張振東才把李昊容叫來。


    畢竟不管是現在的胡香,還是此刻的張振東,都應該是韓載春不會見的人。


    “躲在我身後。”聽到韓載春的腳步聲靠近了,張振東對胡香低聲說。


    “嗯。”胡香已經是滿頭冷汗,身軀顫抖,眼神極為惶恐了。


    所以這個時候,她無措的聽從了張振東的吩咐,深深的藏在了張振東身後。


    “別讓韓載春知道胡香回來了。”然後張振東又拍拍李昊容的肩膀告誡道。


    “要給她一個驚喜嗎?我明白。”李昊容自作多情的笑道。


    張振東也懶得解釋。


    不多時,韓載春就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不過中間隔著一道門。


    “春春,我又來了。”


    李昊容淡然笑道。對門裏的韓載春揮揮手。


    “他怎麽也在?”


    韓載春剛要開門,可是看到張振東,她就把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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