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胡雅姍是自己認識的“第一個”女人,那就是在她眼中,他張振東沒有任何缺點,哪怕是張振東不尊重女性,她也覺得張振東做得對的那種女人。


    這讓張振東非常在乎自己跟胡雅姍的緣分。


    按理說,胡雅姍是周天軌的女人,還給周天軌生過兒子,張振東應該隔音,倒胃口才是。


    可是胡雅姍給他的感覺,竟然非常舒適,非常放鬆,非常的有安全感。


    張振東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希望有個長輩疼自己了。


    兩天後,張振東的豪車,終於在一個簡樸的四合院外麵停下來了。


    不錯,周一舟就藏在京城,雖然不經常和周天軌見麵,但也在周天軌的眼皮子底下。


    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周一舟住的房間很老。是四十年前的四合院。


    他開的車,也就是一萬多塊錢的摩托車。


    不過當張振東他們下車,準備進院子的時候,卻看到兩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披頭散發,脖子淤青,滿身的汗水,互相攙扶著,非常虛弱的走出來。


    張振東和胡雅姍都是異能者,自然是能看出來,這兩個三十多的美婦剛剛麵對過男人,還是被掏空了的那一種。


    並且她們身上有傷,所以也被殘忍的毆打過。


    不是異能者的周晏文也猜出了這個情況。


    所以三人呆在那裏,表情各異。


    胡雅姍嬌軀顫抖,臉色慘白,頭冒冷汗,誠惶誠恐!幾乎都被打擊的站不住了。


    她真不希望傷害那婦人的凶手是自己的兒子。


    張振東臉龐複雜,眼神憎惡……即便凶手有可能是胡雅姍的兒子,可凶手就是凶手,他不喜歡。


    至於周晏文,則是表情嘲諷。


    心想胡雅姍有了這麽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張振東肯定會對胡雅姍倒胃口吧?


    說實在的,她真不希望比自己聰明,比自己高大,比自己強壯,比自己性感,比自己有經驗的胡雅姍會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若真那樣,自己怕是會完敗。


    因為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取悅到自己喜歡的男人。


    “你們是誰?”這個時候,一個少年,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走出來。


    因為他感覺到有人闖入了自己的家裏。


    不過一看到胡雅姍,他就睜大眼睛,先是驚喜,可隨後,便是眼神黯然,滿臉悲憤!


    “兒子……”胡雅姍的眼淚頓時下來了。


    這個時候,她的感情非常複雜。


    看到自己的兒子長大了,英俊得體,玉樹臨風,完全繼承了自己的極品基因,她自然是很開心,很欣慰的。


    可感受到兒子身上,有女人的氣息,胡雅姍就被打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既然開心,又失望的搖頭,落淚。


    難道兒子真成了小“魔頭”了嗎?


    而那個讓她失望極致的周天軌,就是大魔頭!是他把兒子教壞的?


    “我不是你兒子!”那少年眼含熱淚,表情恍惚的看著胡雅姍一會兒,然後陡然滿臉殺氣的喝道:“我沒有你這種不負責的媽媽!”


    “嗯?”見那少年周一舟對胡雅姍還有真摯的感情,可也有一股怨恨,張振東大概明白他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你,還有周晏文,你們滾蛋吧。至於你。”指了指周晏文和胡雅姍,那少年又指向張振東,然後他撇撇嘴,雙手插腰。“張振東,雖然我不想跟你扯上什麽關係,但你如今畢竟是前輩,是大佬級的存在,我也不會趕你走,你要願意喝杯酒,就進來吧。”


    見這年輕人竟然還有這樣的城府,伸手不打笑臉人,哪怕在氣頭上,對他張振東也不還不好不壞,並不失禮。張振東眼睛亮了一下。


    要知道,這周一舟很有錢,算是一個豪門。


    他也是很厲害的異能者。


    又年少氣盛。


    所以他應該很囂張才是。


    可是他並沒有!


    對周晏文、胡雅姍和張振東,完全是區別對待,恩怨分明,條理清晰。


    當然了,也或許是為了保護他,周天軌並未讓他知道自己和張振東的恩怨。


    畢竟有些事情,年輕人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否則,他周天軌若是隕落了,敵人會從他兒子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所以,如果這周一舟知道張振東是自己父親的仇人,他又會是什麽態度,那可就說不準了。


    “少年,你還沒到十八歲呢。喝酒就算了,有茶嗎?”


    張振東把雙手抱在懷裏,露出微笑。


    因為這個時候,他並不討厭這個少年了。


    也因為他已經想明白,少年為何要那麽殘忍的對待三十多歲的阿姨們了。


    不管怎麽說,周一舟那麽壞,也是情有可原的。並且他壞,並不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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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才十六歲,是非觀念並不是那麽的清晰,即便是有城府,可性格也沒那麽穩重。總會有一些不好的原因,促使他去圖那一時之快。


    “茶有,酒也有,但我不想看到這兩個爛女人!”


    周一舟也把雙手抱在懷裏,鄙視且怨恨的看著她母親,和堂姐。


    “你怎麽說話呢?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姐姐,你說我爛?”胡雅姍隻是坐在地上落淚,不知道該怎麽和兒子接話,可是周晏文卻是炸了!


    因為她的脾氣並不好,她也不是好欺負的小白羊!


    她是潛力還沒被開發出來的野狐狸。


    “以前我特別喜歡粘著你,希望你照顧我,可你卻對我很不耐煩……就你也配做我的姐姐?滾蛋!”周一舟怨恨的看著周晏文。


    “好了年輕人,先消消火氣吧。有些事情,不坐下來談的話,你會擁有心病的。而那心病,也會妨礙你修煉?我說的這個情況,你認同吧?”張振東表情平和的勸道。


    “你,你知道我的修煉遇到障礙了?”周一舟一愣。


    “何止是障礙,簡直就是心魔。一步地獄,一步天堂,這就是你現在的處境。所以我想你也知道你很危險,是做魔,還是做天使,就看你接下來的選擇了。”


    張振東表情淡然的說道。


    這年輕人在他眼裏簡直太嫩了,他一眼就看出來少年的困惑,心結,心魔,障礙……等等負麵的能量。


    “你說的太好了,你果然是神醫啊,一眼就看出我生病了。快快快,咱聊聊吧。”


    單純又有城府的少年,立刻就被張振東打開了心門。


    他甚至把張振東視作知己了。


    所以來拉著張振東的胳膊進屋,同時還不耐煩的說道:“哼,你們兩個賤貨,要進來就進來吧。”


    胡雅姍嬌軀一顫,滿臉的委屈和痛苦。


    指甲也把水泥地板給扣了個窟眼。


    然後她心髒淌血的爬了起來。


    周晏文雖然把胡雅姍當敵人,可在這個時候,兩人同時被罵,也算是同病相憐,同仇敵愾了。所以她立刻攙扶著胡雅姍進屋。


    進屋之後,周一舟就開始泡茶。


    他有各種茶,除了普洱,鐵觀音,胖大海,還有女人癡情的花茶。


    因為經常有女人在他這裏做客嘛。


    “喝茶,喝吧。”周一舟很生硬的對三人笑道。


    三個就各自低著頭,喝茶。


    “張神醫,我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麽辦?現在我真的很困惑,每次修煉到關鍵的時候,就莫名悲憤,心慌,緊張,好幾次真氣走岔,差點走火入魔。”張振東剛剛喝了這小子一杯鐵觀音,周一舟就開始請教了。


    看得出,他現在真要被他那個混亂的內心給逼瘋了!


    不說病急亂投醫吧?但是麵對張振東這個真正的神醫之時,他的請教不僅真心,還是迫不及待的!


    “周一舟,我們先說說你自己吧。”張振東表情高莫測的沉吟起來。“其實我們修煉,就是修真,所謂修真,就是修煉真我,磨練真我,堅定真我,了解真我,審判真我,否認真我,印證真我,完善真我……而你,了解真我嗎?”


    “我大哥真是神級玩家啊。這道理說的,比我爹說的深邃多了,聽起來就舒服。”


    周一舟畢竟是少年,雖然大多時候表現的很陰冷,可開心的時候,還是陽光活潑,十分的嘴貧。


    “別打岔,我問你,你了解你自己嗎?”張振東嚴肅的瞪了周一舟一眼。


    周一舟頓時就不笑了,而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垂頭喪氣的歎息道:“我不了解我。因為我覺得,我都不是人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有個不敢對外人說的秘密和念頭……那念頭,讓我非常痛苦,非常迷茫,也非常的沉迷。”


    “兒子,你……”胡雅姍心疼的想要去拉兒子的手。


    “你別碰我!賤貨!”周一舟頓時眼睛血紅,竟然是說失控就失控了。


    這個時候,張振東感受到,少年的身上,不僅有魔性。


    還有殺氣!


    胡雅姍頓時被打擊的捂著臉啜泣起來。


    雖然她很聰明,可問題是,她麵對的是自己的兒子!


    所以她現在心亂如麻,已經失去了思考問題的能力。


    “少年,你那心底的秘密,我都知道了。”


    不過張振東這句話一說出來,周一舟那陰冷凶悍的殺氣瞬間就消失了,他震驚又慌亂的看著張振東。


    然後手足無措。“我的哥,你別嚇我。我心底的秘密,真的是難以啟齒。你,你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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