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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崖哪裏?”荷衣急切地問道,整個人被擔驚得無力地攤軟。


    阮小魚擦幹淚水,目不轉睛地盯著荷衣的焦急,視作莫然。突然,她腦門一閃,雙眼射出鋒芒的目光,“想見到他可以,你讓於子期放了風二鬼。”


    荷衣轉頭看向於子期,開口輕聲道:“放了他們,好嗎?”


    阮小魚厲聲道:“把他捆起來。不,憑他的武功就是捆起來了,肯定也能逃脫。你讓他自封穴道。”


    於子期快言相勸說道:“荷衣,不可以相信她。”


    荷衣懇求地看著於子期,“於兄,對不住了。我必須見到欽涯,無論生死。”


    於子期心痛地俯首眨掉顯些流出的淚水,“你真的放下仇恨了?”


    “沒有任何原因。”荷衣淡淡地說。


    於子期抬起頭,目光淩厲地看著荷衣,肯定道:“我不同意。”


    荷衣迅速的取下頭頂的發簪抵住喉嚨,“如果我見不到欽涯,以後你也別想再見到我。”說罷她用力的將發簪往深處插入。那發簪劃過皮膚,刺痛了荷衣的神經。有血珠浸透出來,讓她喘不過氣。


    “荷衣不要。我答應,我答應你。”於子期撲身上前,懇求道。荷衣快迅地退身,仍舊緊緊地握住發簪,“自封穴道。”


    “等等。讓我來。”說罷,阮小魚輕輕在於子期的身上一點。他也不反抗,就那樣無奈地讓阮小魚製服。世間最悲哀的事不是沒有足夠的武力對敵,而是擁有上層的功夫在輕敵麵前無可奈何,而是無論他想要怎麽保護他的女人,她都一直拒絕。於子期灰心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阮小魚得意的笑容。


    “二鬼,拿繩子來把這個女人給我綁起來。”阮小魚又恢複到高傲,吩咐道。說話間,她已經替風二鬼解了穴。


    風二鬼拿來了結實地繩子綁住荷衣,“老實點,別動。”事畢,他看向阮小魚,“魚兒姐,下一步怎麽做?”


    阮小魚眯起眼睛,“先暫時把一鬼埋了,回來再替他找一塊風水之地。然後把她帶到狼崖斷層山。”


    於子期見狀,冷聲道:“你們想要對荷衣做什麽?”


    阮小魚慢步走向於子期,抬起他的下額,聲音妖嬈道:“放心,我也不想尊主就這樣被那個臭**毀了。”說罷,她揚長而去。深暗地老宅裏回響起阮小魚的聲音,“天下第一殺手就嚐嚐萬毒的滋味。風家二兄弟可在這裏養了很多怪物蟲子,它們可是很喜歡吸血的。”


    狼崖斷層山,古域國與郝爾漠國最近的交匯處。它像一座高高的巨塔聳立在兩國之間,形成一座懸崖。山崖下的荒蕪直通郝爾漠國。那荒蕪一望無際,沒有任何生命。傳中說,斷層山下生長著來自九天的神仙賜予人類的聖物,聖蓮,一種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植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生物可見。不過,聖蓮之說隻是傳說,沒有任何人真正采摘過。


    荷衣被風二鬼綁著,跟著他們的步子前行。偶爾,風二鬼不滿意了還會推她前進,“你給我快點。”


    前方的阮小魚頭也不回,道:“風二鬼應該學會憐香惜玉才行。好歹,她也是堂堂嶽家大小姐。更是古域國當今太後的私生女。你要是傷了她,太後會跟你急的。”


    風二鬼聞言,回應道:“小的知道。”


    “知道你還不好好對待嶽家大小姐?”阮小魚聲音怪異道。


    荷衣拖著步子,聽到阮小魚的話語,平靜道:“你說誰是誰的私生女?”突然她明白了欽涯曾經說過的話。隻是再大的消息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隻要現在見到欽涯還安好。


    阮小魚停住腳步,轉過頭高傲地看向荷衣,道:“如果不是,我怎麽拿你的命救欽涯。怎麽,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活著很開心嗎?”


    荷衣淡淡地道:“少說廢話,快帶我去見欽涯。”


    山路不算太難走,但是明顯地看出這條山路不會經常有人走。山上還有枯萎的花草,正在落葉的樹木。若是去到山崖之下,便不會再見到生物,隻能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聖蓮。快到崖邊時,他們聽到有兵器打鬥的聲音。


    “快點。”阮小魚說道。不等她反應過來,荷衣已經笨拙著身子衝到她前麵,向前奔去。奔跑幾十步後,他們轉過彎道見到幾十個白衣女子手握長劍站在崖邊。


    遠遠地望去,荷衣清晰地分辨出白衣飄飄的人群中躺在地下的人。她衝過去,被白衣人擋住。待白衣人看清楚來者何人後,禮貌地收回指向她的利劍。


    “欽涯。”荷衣見到鮮血直流的欽涯,頓時淚如雨下。她不敢相信眼前血泊中的人是武藝高強的天網尊主。怎麽會這樣,她淚眼模糊地向他走去,“欽涯,你應我一聲啊。”


    地上的君欽涯意識模糊,隻看到眼前有個人再向他靠近。漸漸的,漸漸的,他眼前一黑,痛昏了過去。


    阮小魚敏捷地飛身上前奪過一白衣女子手中的劍,拉回荷衣將劍架在她脖子上。


    “何妃身在何處?”阮小魚厲聲說道。


    眾白衣女子齊齊地看向阮小魚,隨時準備出擊。遠處,一個身穿青色服裝的女子匍匐在地上,艱難地向倒地的欽涯爬行。荷衣放眼看去,那女子身受眾多刀傷,血染青衫。待那青衣女子艱難地爬到近處時,荷衣才看清楚她那張熟悉地臉。


    “姐姐?”荷衣失聲喊道。


    蘭香聽到聲音,抬頭對著荷衣微微一笑過後繼續朝著欽涯爬去。那一路仿佛爬了她一生,漫長而又艱難。她身下爬過的灰土被濕濕粘粘地沾住,清晰可見一條長長的血跡之路。八年的等待隻在這一刻她才是欣慰的。失血過多的她,憑著意念,強撐著爬到欽涯身邊。為他而死,她甘願,故欣慰。她秀氣的容顏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可是,此刻她是最美的。她的臉上,開出一朵美麗的花,永遠生長在心中,永遠不會再凋零。


    “君……”蘭香口齒不清地淒涼呼喚道。她的指尖輕輕滑過欽涯的臉,過痕處留下灰土和鮮血。


    君,這一生我永遠活在那一夜的幸福中。也許,我不是你的任何人。但是那一夜我是甘願的。在我看到你俊美的臉、挺俏的鼻峰、悲傷的眼神、滄桑的背影時,我就被一巨大的力量拉進一個沒有底的旋渦裏。所以,在得知你身中寒冰掌時,我心甘情願、毫不猶豫地為你解毒。當時,我甚至還懷著衝動、期望。在後來的後來,我才從荷衣那裏明白那叫做一見鍾情。可是,那一夜過後,我們的緣分就陌路殊途。盡管一年後我在那個破屋子裏再等到了你。但是,你永遠沒有正眼看過我。


    八年,我以為可以等到你。當得知你左右擁滿女人時,我寧願是其中偶爾被你記起的床伴,隻要還能見到你。可是你為什麽是古域國的顥琰王君欽涯,那個荷衣從小就念叨的男人?我連偷偷摸摸見你的機會也沒有了。


    我以為妹妹原諒你後,你會幸福。我以為從此你和妹妹會在眉山相守相愛一輩子。卻不曾想到太後會暗地下令追殺你。可憐的君,未來的路不會再冷,我在路上等你。從今往後,你曾受過的所有痛苦都將過去。我累了,記得我會在路上等你。


    蘭香的思緒到此,緩緩地抬頭看一眼荷衣,無力地張開蒼白的雙唇,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妹……妹……對……對……不……起……”


    荷衣被繩子捆著雙手,奮力地掙紮,“姐姐,欽涯,你們醒醒。不要,不要……你放開我。”


    蘭香帶著微笑沉沉地閉上眼睛依在欽涯身上。初冬的風,顯然地有些刺骨,吹在蘭香身上卻毫無感覺。斷層山頂的風越來越大,冷風吹打在每個人身上,生疼。塵土被風吹到懸崖上空。欽涯與蘭香好像隨時會被那塵土卷到懸崖下邊。那些白衣女子用手擋住風塵,個個眯起眼睛。


    荷衣咬住阮小魚架在她脖子上的手,狠狠地咬下去。趁此之機,她趴到欽涯身上,側頭聽到他微弱的心跳,“他還活著。阮小魚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啊。”


    阮小魚趁白衣女子不備之時,將劍直指荷衣,“要救他隻有殺了你。”


    荷衣含淚著急道:“要殺也等救了欽涯再殺。這些白衣人是什麽人,為什麽見了我很禮貌?”


    阮小魚拿劍抵住荷衣的喉嚨,“叫何妃出來。否則我殺了她。”


    荷衣端詳著欽涯的臉,淚眼模糊。想伸手幫他擦去臉上的灰土與血跡。她的手被繩子綁著,掙紮不了,隻能心痛地看向他。世界隻剩下她與他。阮小魚的利劍,白衣女子的戰戰驚驚,斷層山的風,風中飛揚的塵土……一切都與她無關。


    “欽涯,你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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