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瀾成一副已經不記得安之素剛才說了什麽的樣子。


    “你別裝啊,我說生個孩子呀。”安之素推了他一下。


    “行,那來生吧。”葉瀾成也很幹脆,手很麻利的往她睡衣裏伸。


    安之素啊啊了聲抓住了他的手:“你、你別曲解我的意思。我說的是明年,明年再生,又不是現在。”


    “明年生,難道不該從現在就造人?”葉瀾成反問,一副有什麽毛病的語氣。


    安之素:……


    這邏輯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可是重點不對啊,她的重點是說服他不要再讓她吃又苦又難聞的中藥了啊。


    “生不生了?不生睡覺。”葉瀾成勾著唇角,典型的你要生我就配合你,你不生我們就睡覺的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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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之素氣的翻白眼,她還能說什麽?讓她還能說什麽?


    於是葉瀾成關了燈,摟著她閉上了眼睛。


    安之素一想到明天開始又得吃藥,她就睡不著了。


    她睡不著,也不想讓葉瀾成這個罪魁禍首睡,於是開始沒話找話:“葉瀾成,我還沒問你呢。媽為什麽看到那對玉石耳墜就哭了?那耳墜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葉瀾成靜默了片刻才淡淡的說道:“那是爸生前送她的禮物。”


    安之素怔了一下,關於葉瀾成的父親,她知之甚少,似乎是個他不願多提的話題,她也聰明,從未問過。


    遂在葉瀾成說了白心慈為什麽會哭的原因之後,她就聰明的沒再接著問下去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葉瀾成會主動又多說了幾句。


    “媽以前也很熱衷於慈善事業,時常把自己不常戴的首飾捐贈出去義賣,有些是她自己買的,有些是爸送她的。爸去世之後,媽常常懊悔以前不該把爸送她的東西捐贈出去。我便開始尋找那些買家,把大部分捐贈出去的東西都買了回來。不過有些下落不明的就一直沒有找到買主,像你今天拍的耳墜,就是落網之魚。”


    安之素聞言才徹底明白了白心慈傷心的原因,原來是睹物思人,難怪一看到那耳墜就會哭了。


    “沒想到我還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安之素覺得這才是更奇妙的事。


    葉瀾成輕笑了聲:“是,所以一開始,我根本沒想到你想拍的是耳墜。”


    說起這個安之素頗為得意,哼哼道:“我這叫故布疑陣,圍魏救趙,三十六計知道吧。”


    “故布疑陣免得算得上,圍魏救趙?嗬,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葉瀾成無情的諷刺。


    安之素氣的半死:“葉瀾成,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受傷了,我早就打你了。”


    “要不是我受傷了,我還能抱著你蓋著棉被純聊天?”葉瀾成再次無情的諷刺。


    安之素:……


    安之素老實了,立刻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碎覺碎覺,這天再聊下去就危險了。


    ……


    頭牌酒吧。


    三樓,賀思怡安靜的坐在包廂裏,這是一個特殊的豪華包廂,她此刻就坐在包廂休息室的床上。她在等待著,等待今晚花了一百萬拍走她初夜的男人。


    她的臉上並沒有化濃妝,因此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的無奈和走投無路,手下的床單已經被她抓出了褶皺,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張張令人作嘔的臉。


    那些男人長的肥頭大耳,圓滾滾的啤酒肚像懷孕七個月一樣,她站在那裏待價而沽,他們爭先恐後的想買走她的第一次,她強忍著惡心的感覺,差點吐了。


    最後到底是誰出了一百萬她也不知道,經理隻是給了她一張房卡,讓她來這裏等著。她已經等了十分鍾了,對方一直沒有來,她開始越發的忐忑不安,甚至想要逃了。


    可她也知道,她逃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除非她能連夜跑出s市,否則得罪了這家酒吧老板的後果,她根本承受不了。


    賀思怡握緊了拳頭,替自己感到可悲,她一直堅持的那最後一道底線也被自己親手打破了,以後她會變成什麽樣子她真的不知道了。


    她一想到等會進來的可能是個肥頭大耳禿頂的男人,她的胃裏再一次翻江倒海的想吐,最後終於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想往洗手間跑。


    嘭!


    恰在這時,一股大力推開了休息室的門,一個讓賀思怡意外非常的人出現了。


    “曆哥!”賀思怡瞪大了眼睛:“你……”


    “先別說了,跟我走。”陳曆幾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朝外走。


    賀思怡見他異常著急忙問道:“曆哥,怎麽了?”


    “有警察臨檢,馬上就到了。”陳曆聲音沉沉的說道。xdw8


    賀思怡抽了一口氣,緊張的手心裏冒出了汗。


    陳曆拉著她走出了包廂,外麵有幾個陳曆的手下,上前說道:“曆哥,走後門,前門已經被警察堵了。”


    “這麽快!”陳曆驚了一下。


    手下們點頭:“曆哥,你們先走,我們去下麵製造混亂拖延警察的時間。”


    陳曆叮囑了句小心,馬上就帶著賀思怡走特殊通道下到了一樓,然後朝著酒吧的後門走去。


    賀思怡已經聽到了警車嗶咕嗶咕的聲音,還有身後警察衝進來的時候酒吧客人們驚嚇的叫聲,一片混亂。


    賀思怡的心猛的揪緊著,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緊張的走路都有點打顫,好在被陳曆一直拉著走,整個人像一個提線木偶。


    酒吧的後門出來就是一條僻靜的巷子,平常都會有一些站街女在這裏招攬客人,再往後就是一片紅燈區,往常總會人來人往,但因為大家提前聽到了警笛聲,早早就都嚇跑了,這會巷子一個人都沒有。


    陳曆拉著賀思怡往巷子的出口跑,沒跑幾步就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那人力氣格外的大,一下子將陳曆拉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陳曆嚇了一跳,踉蹌中一腳踹了過去。


    “哎呦我去。”黑暗中的人被踹了一腳,疼的哀嚎了聲。


    “誰!”陳曆冷聲嗬問。


    “我特麽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將仇報,靠,差點踹在我命根子上。”對方罵罵咧咧了一句。


    陳曆眼睛一眯,罵了句神經病就要繼續往巷子外跑,他的車就停在外麵,隻要趕在警察來之前跑出去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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