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一下車就有個老娘們過來對我連抓帶撓,小劉跟小馬趕快過去將老娘們分開,這老娘們幹脆坐在地上,連哭帶叫帶嚎,嘴裏喊著,是我害死她的老公,讓我賠命。


    我去你娘的,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更何況知道你的老公是誰?臉上熱辣辣的疼,肯定是個老娘們,剛才用手把我臉撓破了。


    我氣的渾身發抖,怒聲吼到保安呢?保安的人在哪裏?


    小馬跑過來,低聲跟我說道,這很有可能是劉乾坤的老婆讓我趕緊先走。


    我聽到這句話,一時有些不對,扭過身,鼻子哼了一聲,怒氣衝衝的向著前邊走去。


    而身後聽見那個老娘們兒在不停的喊著,張子健,我要讓你賠命,你把我家老公逼死了,你一個挨千刀的,你個遭雷劈的……。


    這一路的叫罵陪我走進了市委大樓,說實話,我感覺真的有些狼狽,臉上熱辣辣的疼,而且不少人將目光放在我的臉上,不用問他們肯定在疑惑,我臉上為什麽多了幾道傷口!


    正好迎麵秘書長劉全有走過來,我立刻將他叫住,劉全有,你的安保工作怎麽做的?堂堂市委機關,竟然有無關的人等進來,如果明天進了個恐怖分子怎麽辦?你能負得起責嗎?……


    我怒聲斥責劉全有,有不少人在旁邊小聲議論著,而劉全友的臉色看起來挺尷尬。


    他想開口解釋什麽,但我根本沒有聽他解釋,鼻子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徑直朝前走去,隻留下他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裏。


    就在電梯門被關上的瞬間,我聽見他在外邊兒吼道,看什麽看,難道你們沒有工作要做嗎?那個誰誰過來把這些人名給我記下來,考勤上一定要把這個事情體現出來……。


    我走進冉柔的辦公室,冉柔看見我臉上的傷口,嚇了一跳,急忙問這是怎麽回事?


    而我冷哼了一聲說道,市委的大門也太好進了。


    當冉柔聽完我說的事情,皺起了眉頭,打電話把劉全有叫了過來,而且當著我的麵將他斥責了一番。


    劉全有急忙說,他已經做出了處理決定,將今天當班的保安全部開除,還有給予負責,今天安保帶班人員和幹部以警告處分。


    聽完劉全友的匯報,染柔點了點頭,說道,連自己的門戶都看不好,還能指望其他事情做好嗎?一定要引以為戒,將市委的安保工作提升到新的高度。


    劉全有在旁邊頻頻點頭,並且將冉柔的話記下來,而我在旁邊有種怪異的感覺,似乎安保工作的提升跟我臉上的傷關係是非常緊密的。


    劉全有走了之後,冉柔問我關於疫苗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染柔的手指輕輕扣著辦公桌,過了一會兒說,雲達公司的總經理劉乾坤在家中自殺,而且留下了遺書,一書當中的內容似乎跟我們市裏某位領導有關係。冉柔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


    我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關於疫苗到底有沒有問題,現在還有一個大大的問號,可是我的話沒有說完,冉柔卻說省衛生廳派出調查組,對疫苗進行了抽樣檢測,並沒有發現問題,而且批文還有進貨渠道都是正規的,怎麽會存在問題呢?


    我剛想說話,冉柔卻將手一揮,接著說道,市防疫站有關工作人員,還有各縣區以及各村鎮的有關防疫人員,都被公安局控製起來,請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他們都跟問題疫苗有關係,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冉柔很不客氣的打斷了我的話語,我已經說了,省衛生廳對疫苗進行的檢測沒有問題,哪裏來的問題疫苗?


    張子健我告訴你,我是南華市一把手,你這樣亂搞是要出問題的。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把我的忍耐當成軟弱……!


    染柔的語氣很激烈,而我坐在那裏從口袋裏掏出煙,點著放在嘴裏,可還沒抽,一隻手伸過來將這支煙奪過去,隨後**成一團,扔進了煙灰缸裏。


    張子健,我告訴你,你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最起碼你要先學會尊重別人,冉柔站在我的麵前,用手指著我,怒聲喝道。


    隨後,他向著辦公桌走去,而且一邊走一邊說,我要把這件事情向省委匯報。


    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輕輕歎口氣說道,可惜,可惜,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而冉柔卻冷笑了幾聲說道,手裏拿著電話對我說,不要跟我提什麽從前,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博取我的同情,當你做這件事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要麵對這樣的後果。


    而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我隻是在歎息,為什麽時光不能倒流?如果能倒流的話,我絕對不會幫你,不會幫你得到省城常務市長的位置。


    冉柔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一下,但隨後充滿譏誚的說,跟你張子健有什麽關係?這是我奮鬥得來的,包括這個位置,也是我奮鬥得來的,張子健,不要把你看成是個救世主,你在我眼中就是個狗屁,一錢不值的狗屁。


    在他的叫罵聲,而我繼續淡淡的說道,如果不是幫你謀到這個位置,你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而且更不會一步一步向著邪路走去!


    冉柔聽到這句話,憤怒的瞪大眼睛,聲音陡然提高八度,而且裏頭帶著讓耳朵不能忍受的尖銳,你說什麽?你說什麽是邪路?


    我勸你離劉全有,還有郭磊以及徐帆他們遠一點,等到無法自拔的時候,後悔遲。


    說完這句話我站起身看了看冉柔,她憤怒的瞪著我,但是在這憤怒當中又隱藏著彷徨,而我慢慢的說道,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


    說完這句話,我向著門口走去,門在我身後緩緩的關住!


    至於冉柔有沒有將這個事情匯報省委,我並不知道,但很快我就接到了曲江輝電話,他在電話裏說那些被控製的防疫人員家屬,已經集體到省裏準備**,並且有人還說,如果省裏不接受**,他們就到中央**,他問我怎麽辦?


    我問曲江輝打算怎麽辦?他在電話那邊沉吟了幾秒鍾說,要不先把人放了,然後再對這件事情調查取證。


    而我卻怒聲說道,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嗎?他們是殺人凶手,難道說你們公安局會把殺人凶手放出來,然後再去調查殺人的過程嗎?


    曲江輝在電話那邊再次沉默了幾秒鍾,說到他明白了,不過現在壓力有些大。


    聽到這句話,我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天大的壓力我一人承擔,我現在就去省城……。


    可就在去省城的路上,我接到了吳妍的電話,我以為她想要跟我說關於小石頭的事情,可沒想到接起電話就聽見裏邊傳來歇斯底裏的聲音。


    張子健,你好卑鄙,你好無恥,我現在才認清你,你根本不是人,我告訴你,就算是我傾家蕩產也要給我的兒子討一個公道,你等著吧,你給我等著。


    聽到吳妍的怒罵,我正想問為什麽,可是她掛斷了電話,等我再打過去,電話已經關機。


    吳妍這番話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心中暗中琢磨,不過我現在滿腦子官司,根本沒時間去考慮這件事情!


    而此刻,苟曉峰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嘴裏得意的說道,張子健,你現在麻煩纏身,我看你究竟怎麽能脫身?李璐,你這個笨女人,讓我怎麽說你才好呢。他一邊說著,手中不停轉著那串老蜜蠟天珠項鏈……。


    到了下午5點左右,我進了省城,給杜省長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表達了自己想與杜省長會麵的請求。


    杜省長的秘書說,晚上杜省長有一個外事活動,但他會轉達,讓我等他的通知,我在電話裏表示了感謝。


    隨後我就不停的打電話,了解那些防疫工作人員家屬到底出現在了什麽地方?到底造成了什麽影響?


    反饋回來的消息讓我鬆了口氣,確實有些家屬來到了省城,但目前並沒有出現在省政府或者省委大院門前,看來他們在等待,等待著聚集在一起做這件事情。


    隨後我又跟沈城公安局局長劉濤取得了聯係,劉濤能走到這一步,在關鍵時候我也不推了他一把,我讓他幫助留意這些人的動向,劉濤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並且跟我說,做過這事情的肯定有挑頭,隻要把挑頭的控製起來,其餘的就不足為慮。


    他說隻要把挑頭的人資料給他,他就可以采取辦法控製起來,到時候分化擊之,這件事情就很好的能夠化解掉!


    對於劉濤的建議,我表示了感謝,並且表示讓曲江輝隨時跟他取得聯係,劉濤滿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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