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江淑娜,她也看著我,她在將我,而且打算用她的生命來做賭注,我能置之不理嗎?


    此刻我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打開門走出去,管特娘的死活,另一個就是想方設法讓她放下手中的手術刀。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江淑娜同誌請你一定要理智,事情有很多解決的辦法,沒有必要采取這種最極端的,更何況很多的事情急是急不來的,這需要一個程序,同時更需要一個過程。


    實際我在用話語提點她,你的事情我早已經考慮了,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可沒想到,江淑娜卻冷笑了幾聲說道,她聽說張子健好大的名頭,今天看不過爾爾,就會拿官樣的話來搪塞人,問我能不能換個新的花樣?


    我皺起眉頭看著她不說話,而江淑娜的手放在手腕上,銳利的刀鋒在陽光下熠熠閃著寒光,紅色的血珠順著清亮的刀鋒,落在了白色被單上,看起來是那樣的殷紅,竟然有些刺眼。


    你這樣做有意義嗎?我看著江淑娜問道。


    為什麽沒有意義,至少可以讓別人看到,張市長是怎樣冷漠無情。說到這裏江淑娜停頓了一下,隨後衝著我笑了笑,而這笑容讓我毛骨悚然!


    隨後她的話更讓我不寒而栗,問我見過血管被割開瞬間,鮮血噴濺出來的樣子嗎?


    我感覺自己很傻比的搖搖頭,江淑娜說她可以讓我見到,並且要在我記憶中留下一個永恒難以磨滅的印象。


    可能有人會說不就是自殺嗎?大不了讓她自殺,跟你有毛關係。


    可是話不能這麽說,如果江淑娜真的在我我麵前自殺,將會麵臨怎樣的輿論壓力,以及怎樣的流言蜚語,還有她說的,那是怎樣的永恒難以磨滅的印象,我可不想半夜經常被噩夢嚇醒!


    這些林林總總加在一起,我能讓江淑娜自殺嗎?更何況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畜生,麵對這樣的情況怎能無動於衷呢?


    我看著江淑娜說道,你先把刀放下,咱們有什麽事情好商量。


    江淑娜笑了,蒼白的臉色,帶著那種瘋狂而又執拗的笑容,加上手中雪亮的手術刀,還有那殷紅的血跡,我忽然覺得美國驚悚b級片也就這個意思。


    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我給她申冤,為了不讓她做出更瘋狂的事,我隻好答應了她,可沒有想到江淑娜說出更令我詫異而又憤怒的話語。


    她表示對我的話語並不相信,所以要讓我做出保證,我說我可以保證,可話沒說完就被她打斷,說我們這些當官兒的話還不如放屁,讓我脫衣服!


    我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對方,江淑娜蒼白的臉色多了一絲紅暈,說我必須要脫衣服,我脫了衣服就是保證。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果體信用度竟然這麽高,但就算再高也不能脫啊!


    我問她到底什麽意思?江淑娜說完之後,差點沒把我鼻子氣歪,原來她要拍我幾張果照,如果我不兌現承諾,她就把照片兒散出去。


    我真不知道對麵這個女孩兒的腦袋是怎麽長的,竟然能想出如此瘋狂的主意。


    說實話我當時轉身就走,身後傳來江淑娜的聲音,說她改變主意,我不用脫衣服了。我這才轉過身,可沒想到看見她弄亂了頭發,用力**著身上的衣服,在撕開的衣服中露出雪白的肌膚還有黑色的**!


    臥槽,這個時候還說毛啊,趕緊上就對了!我加快了腳步向著門口而去,而江淑娜已經站在窗戶口,大聲喊道,非禮!


    我靠!好吧,咱們好事好商量,我怕了,原來一旦女人舍棄了自己的臉麵,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我扭過頭說夠了,江淑娜轉頭說道,如果我現在出門,她就把手術刀**自己的胸膛!到時候我逼女幹不遂,而她為保持名節自殺身亡,這樣她就可以永遠活在我的生活中了!


    說完又衝我笑了,還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看著她眼中的決然和得意,好吧,在下我輸了,但是果照決不能拍這是我的底線!


    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我沒想到轉機竟然在奇跡中降臨,有人敲門,不約而同扭過頭,推開門,一個護士走進來,推著輸液車。


    江淑娜嗖的一下鑽進被子裏,而我看見進來的人有些發愣,認識,正是劉倩!


    她不是在金盛房地產公司嗎?怎麽跑到這裏當護士?我心中帶著疑問看著她!


    盡管江淑娜的動作很快,但劉倩肯定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所以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


    可能江淑娜也感覺我看劉倩的眼神有些古怪,所以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我們!


    不過現在我並沒有心情考慮我們三者之間的關係,很明智的邁開腳步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看見走廊裏站著的楊鵬舉,正在衝我討好的笑。


    我停下了腳步朝他走去說到,你是怎麽做工作的,醫院病房安全工作一點都不認真,就從現在開始來一次安全徹底大清查,決不能讓危險品在這裏出現,說完我扭頭就走!


    楊鵬舉詫異地看著我,估計他很淩亂,而我管特娘的!


    幾個人麵色陰沉的坐在一起,房間裏煙霧繚繞,正是郭磊他們幾個,程昱洲嘴裏罵道,草,這事情肯定是張子健那個混蛋給我設的套,特麽的,這麽大任務量怎麽能完成?


    草,誰能幹誰幹,反正老子不伺候他了!說完這句話,程昱洲抓過香煙點著狠狠的抽著!


    郭磊看了他一眼說到,老程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如果你這個事情完成不了的話,到時候就有理由拿你開刀了。


    程昱洲聽到這句話愣一下,旁邊徐帆也跟著說道,這不是禿子頭上虱子明擺的嗎?這是借機給你出難題,如果你不能把這個題解開的話,他們就有理由對你動手了。


    更何況現在煤炭市場已經進入到一個高速發展階段,肯定有人頂上你的位置,借這個事情要把你拱下來,不過如果你老程覺得無所謂,當然就當我白說,但如果你有想法的話,我建議你把這件事漂漂亮亮的完成好。


    眾人都跟著七嘴八舌說了起來,程昱洲的臉上陰沉不定,過了一會兒他咬了咬牙說道,大不了老子忍下這口氣,張子健你給我等著!


    郭磊說現在別扯別的,趕緊把你的事情掰扯清楚,需要兄弟們做什麽,兄弟們肯定幫你!


    而在這個時候張峰卻笑著說到,他有個好辦法,既能讓老程臉上光鮮的完成任務,又能把張子健弄的灰頭土臉!


    程昱洲聽到這句話急忙說道,什麽好辦法趕緊說!


    而眾人的目光也放在了他的身上,張峰用手輕輕摸了摸下巴,嘴裏吐出八個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說完嘴角帶著高深莫測的神秘微笑看著眾人,而那些“下裏巴人”誰也不說話,隻是皺著眉頭,似乎在告訴對方你的陽春白雪俺們不懂!


    張峰沒辦法把自己的主意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眾人眼前一亮,尤其是程昱洲用蒲扇大的手不停的拍著對方肩膀!


    張峰瘦小的身材被拍的拗過來拗過去,就像是被狂風肆虐的小草,讓人看的挺揪心!


    徐帆的一句話,把張峰從程昱洲的“荼毒”中解救出來,這個辦法確實不錯,但是真的要實施起來,恐怕有問題!


    什麽問題?郭磊和程昱洲異口同聲問道,而徐帆從嘴裏吐出三個字,劉暢剛!


    這幾個人聽到這句話,頓時沉默了,郭磊的眉頭皺了起來……!


    劉暢剛跟我說,中北礦業按照目前生產進度肯定無法完成杜省長的任務!


    我輕挑了一下眉頭問道,你覺得中北礦業有沒有拖延生產進度的意思?


    劉暢剛仔細思索了一下搖搖頭說,他不覺得,因為中北礦業現在已經是三班倒,但是生產能力就這麽多,想要突破恐怕真的很難。


    聽他說完之後我皺起眉頭,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過了一會兒問劉暢剛,讓他估計一下按照目前的日生產,到期限前能有多少產量?


    劉成剛思索了一下說了個數字,我聽完之後眉頭皺的更加厲害,跟預期的數字相差的有些遠啊!


    劉暢剛說,我必須得想出一個辦法,要不然的話真的挺不好辦!


    我剛來南華市,很多情況都沒有摸熟,現在讓我想辦法還真的是黔驢技窮!


    我思考了一下問劉暢剛有沒有好辦法,劉暢剛說他倒有一個辦法,但不知道行不行!


    別扯犢子趕緊說,我扔給他一支煙,劉暢剛笑嘻嘻的接過來,在茶幾上寫了一個字,看到這個字我眼睛一亮,嘴裏說道,好你個劉暢剛……!


    我直接給程昱洲打去電話,問生產進度怎麽樣?程昱洲說正在加班加點的工作,盡量完成任務!


    我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旋即用熱情的聲音說,程董事長你放心,南華市政府肯定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


    程昱洲說他知道了,還問我有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說目前沒有,他說那就掛電話了,說完我聽見電話傳來掛斷的忙音聲。


    而此刻程昱洲坐在麻將桌上,將手機扔到一邊輕蔑的撇了撇嘴,隨後露出更加熱情的笑容,嘴裏說的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接個電話輪我打牌了。


    說完,從自己的牌中抽出一張一筒打了出去,胡,對麵三個人異口同聲說到,而程昱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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