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很難理解,不過他老人家,做過一個非常精妙的解釋。


    假若你一個人獨自坐在火爐旁,那一分鍾就像一個小時般的漫長;但如果身邊還坐著一個美女,那麽一個小時就像一分鍾那麽短暫,這——就是相對論!


    誠然我身邊有個美女,可並沒有體會到相對論的奧義,反而覺得,一分鍾比特麽一個世紀還漫長。


    忽然我明白了,關鍵在哪裏,對火爐,就是特麽的該死火爐,阻止了我對相對論奧義的探索。


    不過再多張床呢?不能想了,邪惡會阻止對真理的探索,主如是說!


    小秦眺望著遠方,我也跟著眺望著遠方,似乎等著太陽的初升!


    盡管現在還不到九點!


    河風舞動著發絲,舞出了千般妖嬈,似乎在撥動著我的心弦,走吧,趕緊走吧。


    我跟小秦組合成了一個很美的詞語,美麗動人,她美麗,我動人(凍人)。


    小秦轉過頭看看我,我哆嗦著嘴唇,總算綻放出一個笑容,估計不太好看!因為小秦直接扭過頭,接著眺望遠方,我心說,完了哥們這笑容肯定猥瑣無比,把人家嚇著了,估計得多站幾分鍾,平靜一下心情!


    忽然我聽到一個聲音響起,你找到了沒有?


    你找到了沒有?聽這句話似乎很耳熟,好像在哪部電影裏聽見過,後麵好像是跟三顆痣有關的。


    找,找到什麽?我哆嗦著嘴唇問道。


    找到原來的記憶!小秦如是說


    原來的記憶?哦,對了那次我要跳河,是小秦把我救了!我說找到了。


    小秦問我為什麽這個時候才找到!


    我說,也許是溫度給了我靈感!


    小秦笑了笑,說她能再次找到我,自己也沒想到!


    再次找到我?沒想到?我在風中有些淩亂,感覺話很深奧,信息量好大,表示理解有壓力。


    我說,那啥,我們是好幾個月沒見了,不過也用不著這麽感慨吧!


    小秦聽到這句話,轉過身,很認真的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說看來還是沒有找到!


    我有些絕望,這是在拍2046嗎?看這部電影時,我就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羞愧無比,此刻又讓我重溫了羞愧的感覺。


    那啥,對,對不起!我話還沒有說完,小秦忽然抱住了我,胳膊摟住了我的脖子,臉揚起來,帶有半強迫的性質,我的嘴唇瞬間感受到了溫軟,同時靈巧的“小蛇”鑽了進來。


    這個吻,就像前兩次的吻一樣,措不及防,我就像被以時速三百公裏以上的動車撞上,腦袋翁的一聲,似乎整個人飛了出去,接著被推上天空,瞬間炸裂,如同禮花般粲然綻放!


    我似乎忘記了思考,隻是停留在那片溫柔中,不知過了多久,那溫柔脫離了我,小秦摸了摸我的臉龐,說讓我留在這裏慢慢找,扭頭走了。


    錯愕的我,看著背影的離去!思路有些亂啊……!


    唐伯虎三笑定終身,我這三吻算什麽?你找到了沒有,看來還是沒有找到?我不由得仰天長嘯,誰特麽的能給我三顆痣……。


    回到家裏,曼妮已經回來了,我笑著問道回來了。


    曼妮說,看來晚上有應酬的,並不是她一個人。


    我一臉的困惑,你是想說you are not along?


    曼妮直接讓我滾犢子,我笑嘻嘻的滾過去,想抱著她一起翻滾,沒想曼妮伸出手阻止了我,然後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


    我有些心虛,那啥怎麽了?


    曼妮說我找到了沒有?


    我差點崩潰,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曼妮說找到房間裏有什麽變化沒有?


    我這才反應過來,在房間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客廳中央,一課非常漂亮的聖誕樹,上麵掛滿了彩燈。


    我這才想起了,今天是平安夜!


    拿來吧!曼妮攤開手!


    我說拿來什麽?


    聖誕禮物啊!曼妮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於是很乖乖的哦了一聲,將自己的腦袋挨在了那張手上!嘴裏充滿深情地說道,merry christmas!


    於是曼妮也很充滿深情的給了我個小嘴巴子!


    床頭粉色燈光,曼妮穿了一身聖誕女郎的服裝,紅色的聖誕帽,紅色的比基尼聖誕裝


    俏麗,更充滿異域的風情!


    大爺,我這樣裝扮可好!曼妮笑著對我說道。


    好,好!


    那大爺賞賜點唄!


    我毫不猶豫的將身上的衣服,賞賜了過去,緊跟著人也賞賜了過去……。


    在驚叫聲中,我跟曼妮兩個人翻滾起來。


    盡管我們華夏人傳統過年是農曆,但不過元旦也算是對過年提前的預演,而且元旦一臨近,預示著這一年很快就要過去,所以一到年終,事情就繁雜的多起來。


    這幾天匯報工作的人比起以往更多了,我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劈成兩半來用。


    不過在閑暇之餘,我總是在思考江北重機廠的事情,跟周書記交談的時候,話題總想往那裏引,可是周書記卻總是將話題一帶而過。


    不過有一次,跟周書記參加外事活動,晚宴過後回家,周書記沒頭沒腦的跟我說一句,江重江重,不是一般的重啊!


    我心猛地跳了一下,看來江北重機廠裏麵的水深的可怕,周書記都不願意觸碰。


    回到家中,我跟曼妮說了一下,曼妮說早就跟我說過了,江北重機廠背後的糾葛不是我能想象的,而且再三警告我,千萬不要去碰那個廠子。


    我聽了之後,嘴裏答應著,可是晚上我做了個夢,我姥爺還有老貝叔他們來了,站在我前麵不遠的地方看著我,我想過去,可無論怎麽走或者跑,那距離還是那麽遠,就站在那裏,眼神滿滿的悲傷。


    我跑啊,跑啊,還是繼續的跑,不停地跑著,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姥爺、老貝叔,姥爺,老貝叔!


    忽然地動山搖,地麵塌陷,姥爺和老貝叔掉了下去,我衝過去抓住他們,可手徒勞的抓著,抓著,可什麽也抓不到,依舊看見他們漂浮在黑暗中,眼神滿滿的悲傷。


    我哭喊著,不停地哭喊著,可是他們卻慢慢下沉,一直下沉,逐漸被黑暗吞沒,眼神滿滿的悲傷!


    子健,子健,有人叫,我猛地驚醒,看見曼妮推著我,問我怎麽了。


    原來曼妮被我中的驚叫驚醒,看見我淚流滿麵,手伸出來使勁在空中抓著嚇了一跳,急忙把我推醒。


    我坐起來,吐出口氣,擦了把臉,腦海中滿是悲傷地眼神,那悲傷讓我的身體不停地微微顫抖著。


    曼妮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伸出手替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勉強的笑了笑問道幾點了,曼妮說三點半了,打開燈給我倒了杯水。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曼妮摸了摸我的頭發,輕聲說道,摸摸毛,不怕了,不拍了!


    這是我們這裏母親安慰做噩夢小孩子,經常說的一句話。


    就這樣接著躺下來,曼妮眨著大眼睛看著我,我笑了笑說沒事了,關燈,房間陷入了黑暗中。


    身邊的曼妮呼吸聲漸漸變得勻稱起來,而我眼睛看著天花板,漸漸地,眼前似乎浮現出姥爺和老貝叔那慢慢悲傷眼神的臉。


    我喃喃的低聲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就在元旦這一天,美國好望角公司跟江北重機廠正式簽約,投資五千萬美金,要將江北重機廠資產優化組合,同時製造出與世界技術接軌的產品。


    這一天,江北重機廠鑼鼓喧天,彩旗招展,鞭炮齊鳴,大人小孩子,將家裏最好的衣裳穿出來,各個喜氣洋洋的,就像是大年提前到來。


    市裏五大領導班子幾乎來了一多半,我瞅見李青山滿麵春風,渾身洋溢著與年紀不相符的活力。


    而小胡出現在他的身邊,胳膊夾著公文包,手裏拿著水杯,盡管臉上露出謙遜的笑,可我能瞅見眼神中隱藏的得意。


    小胡看見我,衝我笑了笑,我也同樣的回應,不過我覺得這笑容更像是一種示威。


    在臨時搭建的主席台上,市領導紛紛就坐,還有廠領導也坐在那裏,前幾排是各路記者,接著就是廠裏的職工,而且沒人動員他們來,可是他們自願的來了,自願的來到這裏,想目睹這曆史的一刻。


    也許在幾年,是幾十年後,他們會驕傲的跟自己的孩子,或者是自己的孩子的孩子說起這一天。


    會嗎?我心裏問著,不斷問著自己,眼前似乎又浮現了姥爺和老貝叔,滿滿悲傷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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