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跟著林洋了了,我們就不用動心思了,這人雖然孤傲,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挑釁咱們尉遲家的人,沒有必要理會他,等他把事情做完就會自行離開。”


    “父親大人,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他要做什麽事情?”


    “他也就在這兒等一個人。”尉遲老爺子已經走到尉遲傑跟前,把小夥子抬了抬手肘,比劃了一下真正的角度,這才回身過來淡然的說道,“總之你不要管就是了。”


    大伯點頭,不再有異議,趕忙離開了閣樓。


    與此同時,一輛掛著中海省城的牌照車輛從高速路口出來,車上的風師弟無比鬱悶的將車停在了路邊,叫後排的一位手下下去看看怎麽回事,得到的結果還是爆胎了。


    這一路過來,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爆胎了,要不然明明就跟在林洋的後麵,卻到了這會才抵達天豐市呢,整整晚了6,7個小時。


    風師弟下車,著急情況到底怎麽樣了,隻好第一時間又給閻羅王打去了電話。


    “什麽?”他無比的驚訝,張大嘴,麵上的神情就好似大白天撞見了鬼。“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苗疆。”


    又說了幾句,他將電話掛了,不過麵上的詫異之色卻還沒有退去,從閻羅王那兒得知林洋與泥菩薩已經離開天豐市,前往苗疆了。這怎麽可能,他是萬萬沒想到尉遲家的人都沒有留住林洋。


    不過也好,他最想看到的不是將林洋練成蠱本嗎,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你們也別打搶救電話了,這車不要了,我們現在坐出租車去機場,陸凱,你訂四張最快去苗疆的機票。”


    手下們點頭,其中叫陸凱的家夥拿出手機訂票,剩餘二人來到路邊來攔車。


    很快,一輛出租車就開了過來,風師弟四人想都沒想就坐了進來,手下陸凱坐在副駕駛席,說道一句飛機場,隻好拿著手機繼續訂票。


    出租車司機是一位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男子,嘴角挑了挑,點頭,重新將車行駛了起來。


    坐在後排,風師弟並沒有注意到司機的異常,微微往後靠了靠,慢慢的在思索到了苗疆如何對付林洋的事情,林洋與泥菩薩已經離開有段時間了,現在要想趕在他們前麵是根本不可能了,不過好在師兄在那邊有熟人,讓他們先對付林洋,應該不成問題。


    不過讓風師弟擔憂的是師兄所謂的朋友是一位蠱師,每位蠱師的性格都極其古怪,相當的不好交流,按網絡上的話語來說就是一言不合就下蠱,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他並不是很想跟蠱師打交道,甚至都有點兒不想去苗疆。


    但為了殺林洋,不去也要去。


    算了,等到了機場再跟師兄的蠱師朋友聯係吧。


    風師弟拿定了主意,準備閉眼休息一會,昨晚上車胎爆了好幾次,就留在高速公路上,根本就沒有時間睡覺,現在真的有點兒困了。


    不過,就在他剛剛閉眼的時候,出租車竟然就停了下來,飛機場這麽快就到了?他極其詫異的朝窗外看去,好家夥,這哪是什麽飛機場,分明就是一處廢棄的工廠。


    風師弟當即覺察到了不對勁,不過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冷冷笑了起來,“小子,大白天就玩這種犯罪,膽子真是夠肥啊,不過隻可惜你們搞錯了對象,不想死的話就馬上調轉車頭把我們送飛機場去,不然你們有多少人,就死多少人。”


    三位手下也跟著笑了起來,副駕駛席上的陸凱還朝風師弟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機票的事情已經搞定了。


    風師弟眾人心情還不錯,因為在他看來這無非就是再普通不過的犯罪案件了,出租車司機把乘客拉到有預謀的地方,埋伏好的同伴就會衝出來實施強奸,要是有女的還會強奸。


    但細細想想,也有點兒反常,通常這樣的團夥作案都發生在晚上,現如今大白天的就搞了這一出,難不成天豐市的治安已經差到這樣了?


    然而事情好像又不是這樣,司機將車熄火,就靜靜坐著,也沒有人出來幫忙。


    “我勒個去,小子,你該不會就想一個人打劫我們四個吧,哈哈,不得不說你真是好膽量啊。”陸凱笑道。


    “但你覺不覺得自己好傻逼呢?”後排一位手下笑道。


    “快點開車送我們去機場,不然有你小子好果子吃。”另外手下喝道,還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來嚇唬司機。


    豈料這位司機不為所動,動作緩慢的將墨鏡摘了下來,撇嘴一笑,“我還真就準備一個人打劫你們四個了……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沒錢就脫衣服。”


    風師弟的目光與司機對視在一塊,麵上的嘲笑變成了震撼,因為他認出司機的身份了。


    “冥狼呂不韋,居然是你。”


    沒錯,這位司機正是呂不韋偽裝打扮的,之前帶著墨鏡了鴨舌帽,風師弟沒能認出來,現在看明白了,臉上的震撼可想而知。


    他的第二反應也快,搶過了手下的匕首,直朝呂不韋的脖子插去,同時叫喊著,“殺了他。”


    手下之下,坐在副駕駛席上的陸凱反應最快,當即也掏出了一把匕首來,直插呂不韋的胸口。


    如此密不透風的兩招,若是換成一般人恐怕就將小命給交代了,可這呂不韋又豈是一般之人呢,右手當即抓住了風師弟的手腕,奮力壓了下去,別看是壓在靠背上,不過疼的還是讓風師弟鬆開了手。


    同時,左手也反擒住了陸凱的手腕,順勢一扭,將匕首對準了陸凱的胸口,在奮力一推,陸凱都來不及反應,匕首就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砰!


    呂不韋接著又是一腳,將瞪大雙眼的陸凱踹下了車。


    後排的兩位手下這時也都掏出了匕首來,當即朝呂不韋刺去,呂不韋踹出陸凱過後,整個人已經半躺在前排了,順勢掃來一腿,把這二人的匕首打掉。


    而這時,呂不韋已經整個人按住方向盤,整個人趴在了駕駛席上,不過他立馬又向左翻轉過來,雙腿正好夾住了右邊位置的手下腦袋,屈膝往前一送,這位手下通過前麵的車窗摔了出去。


    同時,呂不韋摸到了風師弟掉落的匕首,鯉魚打挺坐起,凶狠的劃過坐在正中間的風師弟脖子。


    風師弟大驚,將左邊的手下抓來往前一送,緊接著踹開了右邊的車門,立馬跳了出去。哪裏還有任何的停留,他朝地麵炸了兩顆藍色藥丸,隨即冒起濃濃的藍煙來,四周的可視度變成了零。


    呂不韋殺了最後一位手下,下車正欲追趕,被濃濃的藍煙給包圍,也隻好放棄了。


    這風師弟同樣是歐陽鬼的徒弟,指不準身上也藏了致命的毒藥,就好比現在的毒煙,呂不韋屏住呼吸,盡快離開了原地。他留在天豐市的目的就是盡可能的拖延風師弟等人,不讓他們乘飛機離開,現在來看,目的算是完成了。


    而現在的風師弟哪還顧得上去飛機場,逃命最要緊,倉皇跑了幾千米,確定後麵沒有人追來了這才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稍稍休息,大口的喘氣。


    他身上可沒帶什麽毒物,剛剛的藍煙也沒有毒,就是為了逃命而已。若是真有什麽毒物,他也不至於如此狼狽,早就留下來跟呂不韋玩命了。


    現在呂不韋在天豐市守著,他很清楚自己要想動身去苗疆幾乎不可能了,思來想去,當即撥通了閻羅王的電話,“師兄,出事了……”


    待風師弟把話說完,話筒那頭的閻羅王沉默了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師兄?你在聽嗎。”


    “在,我在。”閻羅王趕忙道,很是明白若是呂不韋在天豐守著,風師弟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我知道了,看來隻有我親自聯係那位蠱師朋友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因為這事辛苦了。”


    “隻要能殺了林洋,再辛苦都是值得。”風師弟道,“不過既然師兄要親自出馬,那我也就等好消息了,我對天豐市沒什麽好感,看來隻有先回省城了。”


    “別,你留在天豐市正好有用,我也不需要再派人過去調查一件事。”閻羅王急忙製止。


    “師兄,要調查什麽事?”


    “天宮的冷千仞好像這一兩天要東渡天豐市,我想知道他東渡的目的,所以希望你留下來幫我調查清楚。”


    “什麽,天宮那冷老賊終於忍不住要東渡了?難不成他真的想把東海半區和西海半區給合並了?”風師弟驚詫不已道。


    “目前還不清楚他此行東渡的目的是什麽,究竟是想約過尉遲老頭進入中海,還是想跟尉遲老頭聊些其他事宜,又或者緊緊是單純的來天豐市旅遊,我們一定要搞清楚。”


    “好,我知道了。”風師弟極其震撼,“我會調查清楚的。”


    如果真是冷千仞準備東渡,事情可就要糟糕透頂了。


    早些時候,冷千仞一直沒有東渡,無非就是忌憚於尉遲老頭這一道屏障,毫不客氣的說,要想進入東海半區,就必須要跨過這一道屏障,然而尉遲老頭野心勃勃,選擇在兩邊居中的位置紮營,肯定也是有他想法的,所以這次冷千仞前來,種種猜測也該有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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