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的辦公室,楊空剛剛與大老板通過電話,後者告訴他把目標集中在毛海闊的身上,如果能把那家夥控製,手上無疑就多了一顆政法局局長作為棋子。


    楊空頭腦簡單,再加上自己的這條命都是大老板從鬼門關撿回來的,所以對大老板的話十分聽從。掛了電話後,他已經分配人手,將全部重心都轉移到毛海闊身上,隻不過,整個中海警方都找不到人,他們能找到嗎?


    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上門送線索。


    難不成往日燒得香沒有白燒,關二爺顯靈了?


    他當即讓小弟把馬厚帶到辦公室來。


    馬厚跟著小弟走了進來,瞧見楊空時眼裏閃過一絲凶戾,但也就這麽一瞬間,很快就被他掩飾了起來。


    “來,坐。”楊空並沒有發現異常,走到了沙發邊,坐下後拍了拍邊上的空位,示意馬厚過來。


    馬厚畏畏縮縮的走過來。


    楊空以為是自己的氣勢嚇住對方,忍住沒笑出來,沉聲道,“我聽說你知道毛海闊在哪,是真的嗎?”


    馬厚抬頭,正準備說話,豈料這時外麵有人推門而入,好家夥,不是冤家不聚首,正是先前帶人去診所鬧事的光頭。


    “艸,怎麽是你?”光頭一眼就認出了馬厚。


    楊空皺了皺眉,“光頭佬,你們認識?”


    “空哥,他就是收留何家龍養女那家診所的老板。”光頭冷冷笑著,“隻不過現在那家診所已經被我給砸了。”


    “有這事。”楊空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空哥,他來這裏幹什麽,該不會是想報仇的,媽了個巴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空哥,讓我來收拾他。”說著,光頭就逼近馬厚。


    啪!


    毫無征兆。


    楊空一巴掌扇在了光頭的臉上。


    “空哥,你這是幹什麽?”光頭捂著臉,別提無委屈了。


    “草泥馬,以後他就是自家兄弟,你要敢亂來,老子第一個廢了你。”楊空怒氣騰騰道,隨即換了副嘴臉,瞧去馬厚,“嗬嗬,原來你就是那家診所的老板啊,真是不打不相識,嗬嗬,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先前那些都是誤會,嗬嗬,隻要你幫我找到毛海闊,我把話擱在這,出錢給你開一家大診所。”


    開一家大診所,可是要下大血本。


    楊空自然是不會舍得,並且什麽自己人不自己人,他壓根就沒把馬厚放在眼裏,之所以那麽說,無非就是做點兒門麵功夫,好讓馬厚說實話。


    馬厚似乎上當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聲道,“毛海闊在……在……”


    楊空豎起了耳朵,“在哪?”


    “在……”


    “你說清楚點,他在哪?”楊空耐著性子靠近過來,“大膽的說出來,隻要毛海闊真的在你所說的地方,我一定……”


    “啊!”


    話音未落,楊空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揮拳打在了馬厚的臉上,將其打倒在地。


    “我草你媽,敢偷襲我。”


    隻見楊空左手捂住腹部,那裏紅了一大片,不斷著有血水湧出。


    再看馬厚,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刀尖上紅彤彤,想必就是用這把刀弄傷了楊空。


    “楊空,我殺了你。”馬厚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猙獰,叫喊著撲了上來。


    楊空往後退了兩步,瞄準目標,抬腳踹在了馬厚的胸口,頓時將他踹飛。


    “殺我?你他媽夠格嗎?”楊空齜牙咧嘴道,看來傷口不輕,稍微用點勁就會拉扯到。“給我上,把這不長眼的家夥給我宰了喂狗。”


    一聲令下,以光頭為首的眾人如狼似虎的衝上前去,對著地上的馬厚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馬厚毫無反抗之力,不一會功夫鼻青臉腫,滿臉是血。


    “別打,空哥,別打了。”就在這時,邊上衝出一位混混來,麵色驚慌的向楊空求情。


    “三眼,你這是啥意思?”楊空沒明白這位叫三眼的混混怎麽會幫馬厚求情。


    “空哥,他是我拜把子兄弟的親大哥,說來也是我的大哥,空哥,你就饒了他吧。”


    原來這三眼不是別人,正是給馬厚弟弟傳達消息的那位混混,當馬厚出現在這兒的時候,他早就認出了對方,但並沒有聲張,想知道馬厚想幹什麽。


    哪知道是來刺殺楊空。


    這下坐不住了,他才趕忙走出來。


    “住手。”楊空頓了頓,叫停了光頭等人,瞄了眼三眼,“這麽說你們交情還不錯了。”


    三眼點點頭,確實,從小到大他沒少受到馬厚的照顧。


    “行,不殺他也行,叫他把毛海闊的下落說出來,老子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楊空冷聲道,是條漢子,咬著牙已經親自用布條把小腹上的傷口暫時包紮好。


    “謝謝空哥,謝謝,我這就讓他把毛海闊的下落說出來。”三眼朝楊空拜了又拜,隨即跑過去擠進人群,將奄奄一息的馬厚扶了起來。


    “小馬哥,是我,三眼,你還好嗎?”


    馬厚踹了幾口氣,沒忍住,嘴角的鮮血咕嚕咕嚕的往外冒。


    “小馬哥,你這是何苦呢。”三眼動容,“你快把毛海闊的下落說出來,然後我送你去醫院。”


    “不可能。”馬厚拚勁全力噴出一句話來,仇恨著望去楊空,“我要殺了他,就算是做鬼也要殺了他。”


    “草泥馬,來啊,來殺我啊。”楊空脾氣可不小,一把搶過了邊上小弟手上的砍刀。


    “空哥,您別激動,我來勸他,我一定讓他把毛海闊的下落說出來。”三眼趕忙求情。


    “媽的,快點,老子可沒有多少耐心。”


    “好,好。”三眼點頭,目光回到馬厚身上,“小馬哥,你咋就這麽傻呢,不就是說出一個不相關人的下落嗎,你快說啊,說完了我好送你去醫院,我聽馬天說嫂子都懷孕了,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嫂子以及嫂子肚子裏的孩子想想不是,小馬哥,你就快說吧。”


    “馬天,我的小天。”馬厚痛苦不已,抓住三眼的衣服,“你知道嗎,馬天他被人砍了十幾刀,現在都還在醫院搶救。”


    “什麽?”三眼驚愕,半天沒回過神來。


    原來就在幾個小時前,弟弟馬天放心不下哥哥,在公司請了假跑診所來,剛進門就瞧見光頭等人在砸東西,並且還兩個還在毆打大哥馬厚。


    他一怒之下,跑去廚房拿出菜刀要跟光頭等人拚命。


    可他終究隻是個文弱白領,菜刀瞬間就被奪走了,並且被砍了十來刀。


    也正因如此,怕鬧出人命,光頭等人才跑了。


    在悲痛的咆哮中,馬厚斷斷續續的把經過說了一遍,說完儼然哭成了淚人,不停的用拳頭捶打地板,“是我沒用,是我沒保護好小天,啊,是我沒用。”


    三眼愣在那兒,好似丟了三魂六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良久,他起身了,一臉茫然的望去光頭。


    光頭有些尷尬,“三眼,我哪知道那家夥是你的拜把子兄弟,再說了,也是他先用菜刀來砍我的,我是被迫出手,也不想的。”


    好一句被迫出手,你他媽砍了十來刀。


    三眼默不作聲,徑直朝光頭走來。


    “三眼,你想幹嘛?”光頭知道三眼的身手,兩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正是因為三眼身手不錯,楊空才收他做小弟,“三眼,別衝動,我想光頭佬是真不知道那家夥是你拜把子的兄弟,不然肯定不會下那麽重的手。”


    三眼還是沒吭聲,已經走到了光頭麵前。


    光頭咬了咬牙,腦門一熱,罵道,“怎麽了嘛,老子就是把你兄弟砍了十幾刀,你他媽又能把我怎麽樣?”


    “是不能怎麽樣,那我也至少要還你十幾刀。”說著,三眼迅猛的搶過了邊上小弟的砍刀,嘩嘩嘩,眼花繚亂,眨眼的功夫對著光頭已經砍了十多刀。


    楊空想製止都已經來不及,片刻,光頭就慘死在砍刀之下,雙眼瞪大,極其難以置信。


    跟著光頭混的幾個混混一愣,義氣當頭,準備跟三眼玩命。


    “好了。”楊空不想把事情鬧大,出聲製止,讓光頭佬的手下先退到一遍,之後看去三眼,“人也殺了,這事我也不跟你追究,現在讓他把毛海闊的下落說出來,今天發生的事全部一筆勾銷。”


    三眼冷漠的掃了眼楊空,沒有說任何話,回身朝馬厚走去,將其扶了起來,“小馬哥,我送你去醫院。”


    “擦,三眼,你這是啥意思?”楊空一愣,隨即破口大罵道。


    “我要帶他走。”三眼沒回頭,冷漠的說了一聲。


    “你他媽真把自己當棵蔥了嗎?”楊空罵道,“站住。”


    三眼沒理會,已經扶著馬厚走到了門口。


    “老子讓你站住,沒聽到嗎?”


    “就到這吧,以後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算是跟楊空決裂,三眼打開了門。


    “媽了巴子,今天不把毛海闊的下落說出來,我倒要看看誰能走的出去。”楊空一揮手,辦公室內的四五個小弟立馬就圍了上去。


    與此同時,門外也衝進來幾個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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