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中最高興的莫過於任海英與劉岩倆母子了,他們對視了一眼,欣喜望外,居然選了把破劍,恐怕自己這一方勝出沒有什麽懸梁了,一千萬馬上就要到手,哈哈,欠鬼王的錢終於可以還上了。


    “林洋,還有時間,而且那把劍的價格也沒有到一萬,要不你再找找。”秦珊珊焦急道,心裏頭為林洋捏了一把冷汗。


    “不用了,就這把短劍就可以了。”林洋微笑道。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讓毛老板請鑒定師來鑒定。”劉岩急忙道,夜長夢多,怕林洋反悔。


    “司馬老先生已經來了,什麽時候都可以開始鑒定。”毛大海笑著說,請的鑒定師正是之前的老者。


    “好,那就開始吧。”劉岩迫不及待。


    眾人來到隔壁的房間,選出來的四樣東西這會都放在一張長桌子上,司馬老先生戴著老花鏡,拿著放大鏡,將台燈打開,細細的端詳了起來。


    首先看的是劉岩的大缸,司馬老先生瞧了幾眼,用手搓了搓缸底,手指上馬上就多了一層白色粉末。


    “可以說缸麵與缸身跟清代的博古大蓋缸沒什麽區別,不過可惜缸底還是露出了馬腳,這個缸應該是半成品,市場價值估計在3千左右。”


    在雅居齋,這個缸的標價可是7千,居然隻賣了3千,對於這樣的結果,大夥都沒有料到,一時間都發出了不大不小驚呼。


    “怎麽會這樣。”劉岩的臉麵瞬間垮了下來,太想贏了,自己竟然一時間忘記去查看缸底。


    “岩兒,沒事的,誰又能保證不看走眼呢。”任海英心裏也不好受,不過畢竟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心智相對而言比較成熟,拍著劉岩的肩膀安慰道,“不是還有那塊玉跟那個爐鼎嗎,他們看起來很不錯,應該是好東西。”


    那兩樣東西還真是好東西,司馬老先生鑒定過後,確定那塊玉確實是新疆和田玉,至於那個爐鼎則是清朝戰爐鼎,二者加起來的價值大概在3萬左右。


    幹的漂亮,這兩樣東西總共就2400元,居然可以值3萬元,翻了十多倍。


    “啊!”劉岩宣泄的叫道一聲,臉上重新煥發出了光彩。


    任海英更是狂喜不已,憑借這塊玉與跟這塊鼎,價值高過林洋那一把破劍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哈哈,一千萬真的要到手了。


    看熱鬧的人群也都這樣認為,紛紛開始祝賀。


    秦珊珊吸了一口氣,眉頭緊皺,下意識的看去林洋,難道真的要輸了嗎,怎麽說呢,又要輸給劉家一千萬,她心裏很不甘。


    什麽?


    小妮子異常的驚訝,都這樣了,林洋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神情自若,嘴角帶笑。


    也是在這個時候,司馬老先生將林洋挑選的破劍拿在手上端詳了起來。


    “司馬先生,這把劍應該值不了多少錢,我看就不要看了吧。”


    “是啊,就算可以值點錢,我估計5千塊頂天了。”


    “我也覺得,就算可以賣5千塊,劉公子那邊卻有3萬,嗬嗬,誰輸誰贏已經很明顯了。”


    “什麽五千塊哦,我覺得這把劍最多就五百塊。”


    “哈哈,我也覺得差不多。”


    司馬老先生一直沒吭聲,端詳了幾眼後,似乎跟大夥說的一樣,這把劍沒有什麽過人之處,還真就值不了多少錢。


    “司馬先生,我有個提議,這樣不怎麽好看,要不我把它拿到水裏洗幹淨了再看怎麽樣。”林洋突然出聲道。


    傻逼!


    絕大部分人心裏都閃過這兩個字眼,哈哈大笑,還是頭一次聽說可以把古董放到水裏洗幹淨,真的是大傻逼。


    劉岩更是笑出了聲來,“你小子到底會不會啊,腦袋秀逗了吧。”


    “小夥子,玩古董可不是這樣玩的。”司馬老先生也是苦笑了一聲。


    “沒什麽,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錢,不如就洗洗吧。”林洋笑著說。


    這會功夫,劉岩的肚子都快笑疼了,捂著肚子說,“司馬先生,他要洗就讓他洗唄,反正他馬上就要輸一千萬了,也不在乎再多丟幾千塊錢。”


    大夥也都同意,等著看笑話。


    “好吧,你要洗就洗吧。”司馬老先生無奈道。


    “謝謝。”林洋點頭,跑去雅居齋的廚房打了一盆水,還往裏麵倒了大半瓶……


    出來後,秦珊珊皺眉,小聲的問,“林洋,你想幹什麽?”


    林洋輕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林洋把短劍放到了水裏浸泡,說要等十來分鍾。


    絕大部分人都好似看傻逼一樣把林洋望著,就等個十來分鍾,看他到時候怎麽下台。


    在這期間,劉岩都打電話給一家酒樓訂了好個桌子,準備一會結束了請在場的人都過去慶祝慶祝。


    大夥歡呼,都覺得拖了林洋這個傻逼的福。


    秦珊珊美眉微蹙,想了想,還是發了條短信給大哥,讓他把一千萬準備好。


    可是一千萬啊。


    發短信的時候,小妮子的手都在抖,不過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她不可能丟下林洋不管。


    十分鍾時間轉瞬即逝,大夥幸災樂禍的朝水盆看去,等著看林洋的笑話。


    “怎麽會這樣。”站位靠前的一個眼鏡男難以置信的叫出來。


    頓時間大夥紛紛瞧了過去,個個驚呼不已。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水盆內,短劍的鐵鏽竟然褪去,露出明亮的光澤來。


    “這?”司馬老先生睜大眼,頓了頓,重新拿起了短劍。


    太神奇了,這把劍並沒有生鏽,外麵的鐵鏽是人為弄上去的,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白布擦拭了幾下,劍身上的鐵鏽全部不見了。


    “這,這怎麽可能。”司馬老先生觀察了一番,聲音顫抖道,“老朽真是看走眼了,這麽一把戰國時期的利刃竟然沒有一眼看出來。”


    “什麽,這把破,破,劍竟然是戰國時期的。”


    “司馬老先生,你沒有開玩笑吧。”


    司馬老先生搖了搖頭,又端詳了一番短劍,道,“不管誰來鑒定,這把短劍肯定是戰國時期的。”


    此時在任海英的眼神示意下,劉家的兩位鑒定師走了上去。他們看過後也都震驚不已,回到任海英的身邊。


    “夫人,這把短劍應該是戰國時期的無疑。”


    “是啊,我上周還在網上查過戰國利刃的資料,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看到了。”


    聽完兩位鑒定師的話,任海英臉色難堪,青白輝映,過了會,她問,“這把劍的市場價值大概是多少。”


    “至少20萬。”


    “如果拿去拍賣的話,50萬以上也有可能。”


    50萬?


    任海英麵如土灰,腦海裏一片空白,輸了,自己引以為豪的兒子居然輸了。而且一輸就是輸了一千萬,天啊,鬼王的一千萬欠款還沒還上,現在又賠了一千萬,光是想想,劉氏古董行的前景將變得異常舉步維艱起來。


    劉岩同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嘴角抽搐,身軀顫抖,麵色無比猙獰的大吼出來,“不服,我不服,你小子憑什麽運氣那麽好,我不服,我要求重新賭,我劉岩不可能會輸給你的。”


    “劉岩,你真可悲,賭這東西本來就要靠運氣,輸了就是輸了,你居然想抵賴,嗬,真的是太可笑了。”秦珊珊喝道,眼裏盡是鄙夷。


    “死三八,你給我閉嘴。”瘋狂的劉岩徹底撕破了臉皮,雙眼噴火的看去秦珊珊,“男人說話你插什麽嘴,艸,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好啊,來呀,有本事過來打我啊。”秦珊珊冷眼相對,“沒用的家夥。”


    “不要以為我不敢。”劉岩的雙眼鼓起好似大青蛙,握緊拳頭,眼看著就要衝上去打人。


    林洋微微握拳,如果劉岩敢動手的話,他今天必死無疑。


    “岩兒,住手。”這時任海英開口了,大聲嗬斥。


    “媽,她……”劉岩的額頭上冒出兩根青筋,麵色別提多猙獰了。


    “你還不覺得丟人嗎,回來。”任海英吼道,單薄的身軀飄飄欲墜。


    “媽。”劉岩雙眼赤紅。


    “回來。”任海英震天一吼,兩位劉家的鑒定師嚇得還捂住了耳朵。


    劉岩這才屈服,咬著牙,恨恨的瞪去林洋與秦珊珊,極為不情願的走到了任海英的身邊來。


    林洋挑嘴笑了笑,目光來到任海英的身上,說,“任小姐,誰輸誰贏已經很明顯了吧,不知你們劉家什麽時候把一千萬轉過來呢?”


    提到一千萬,任海英臉色再次劇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或許想宣泄吧,猛的一巴掌就朝劉岩的臉上扇了過去,真給力,直接在劉岩的臉上留了個五指印。


    “媽,你幹嘛打我?”劉岩有些發傻,捂著臉不解的看去任海英。


    “幹嘛打你?嗬,沒用的東西,劉家敗在敗在你們手裏了。”任海英還不解氣,狠狠的又踹了一腳。這女人穿的可是高跟鞋,一腳過去,劉岩疼的直接跳了起來,齜牙咧嘴,“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還有什麽用,我告訴你,這一千萬你自己出。”任海英一張臉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了,可不像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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