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的記者們這幾天是最忙碌的時候,輿論的反轉別說是民眾了,就連他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前兩天是蹲在中醫院門口,現如今卻變成了蹲在警察局和西醫協會門口。最後警察局在調查完事情真相之後,就李回家一家欺詐事件進行了通報,母子兩人也在電視上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一石激起千層浪;隻不過關於電話錄音那兩人是否確認就是徐鬱和他背後的黑手,警方暫時沒有說明。


    不過對於記者和圍觀群眾們來說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的確是西醫協會參與誣陷了中醫協會,眾人在聯想那日西醫協會會長徐鬱在記者發布會上的表現,都覺得有些惡心;這會兒功夫幾乎整個社會輿論都要徐鬱出來道歉和說明情況。


    但是徐鬱已經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躲在辦公室裏一天一夜都沒趕出去,西醫協會的工作人員也害怕來上班了,就連他們自己在家裏都能被記者們找到,幹脆大部分人都都拖家帶口到鄉下爺爺奶奶家避難去了。


    一時間曾經輝煌無比的西醫協會,終於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倒了,整個協會的辦公大樓淒慘無比,找不出一絲當日忙碌繁榮的模樣,文件落了一地,辦公室的門都開著,沒有一間不是亂七八糟像是被人洗劫過的一樣。


    就連現如今徐鬱坐的這間辦公室也是一樣,不過他的辦公室一直以來都是西醫協會的重災區;徐鬱孤單的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呆呆的望著落地窗外麵的京北;今天的京北是陰雨天氣,和他的心情差不多。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但卻又不得不接受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西醫協會完了,至少他徐鬱完了,出了這樣的事情衛生監察會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在會長這個位置上繼續坐下去的。最主要的是,這件事情實際上已經上升到了刑事犯罪的角度,警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上門將他帶走;每每徐鬱想到那讓他崩潰的監牢和失去自由的感覺時,就忍不住渾身顫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


    越想,徐鬱越是覺得自己渾身發抖,憤怒的他不停的用雙手用力的敲打著自己麵前辦公桌,發出劇烈的聲響和他似野獸一般無力的吼叫聲!可,這又能怎麽樣呢?發泄過後他依舊是一個人,依舊是要落寞的承擔接下來可能要承擔的一切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徐鬱放在桌子上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他不敢去接,因為他已經不知道電話裏是否安裝了竊聽裝置;他不僅不接電話,還把電話一把抓到自己身上,將電話線扯掉之後把座機用力朝著眼前的落地玻璃窗扔了出去,刹那間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伴隨著下方一群人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嗡嗡嗡。”固定電話的聲音剛剛落下,徐鬱口袋裏的手機又跟著想了起來,懊惱的徐鬱皺著眉頭將手機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布萊打給他;然而就是這部手機已經被裝了竊聽裝置;但是徐鬱猶豫片刻的時間,終究還是伸手打開了手機,他皺著眉頭對著電話那頭的布萊說道:


    “布萊,你現在還給我打電話,難道不知道我的電話已經被竊聽了嗎?”


    “我用了反竊聽軟件,所以放心吧;他們想要破解我們的通話內容得要二十多分鍾,那時候我們已經打完這通電話了。”布萊語氣平淡的說道,平淡的語氣中有多了一絲不高興,因為徐鬱喊他的時候並沒有在他的名字後麵叫上總裁兩個字而是直接呼喊他的名字。


    “哦。”徐鬱現在已經不關心這些了,就算是竊聽那又能怎麽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完蛋了,隻不過是多做幾年牢和少坐幾年牢的區別了。徐鬱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布萊打這個電話給他,還費盡心思的安裝上反竊聽裝置一定不是來噓寒問暖那麽簡單的,他絕對是害怕自己把所有都說出來,影響到他布萊和歐斯托財團的發展而已。


    “你不要灰心,事情還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或許我們還能有挽回的餘地。”布萊總裁聽了亨利的話,打這個電話來安慰徐鬱;可徐鬱聽到他的話心中怎麽的都覺得可笑,他冷笑一聲搖搖頭,對著電話那頭的布萊說道:


    “布萊,你覺得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還有意思嗎?啊?你一次又一次的安慰我,隻不過都是一次接著一次的騙局而已,這一次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一定能夠成功的嗎?還讓我主動的參與進去,如果你不讓我參與進去,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啊!我參與進去起到了什麽作用嗎?我怎麽感覺我一點作用都沒有發揮到,還他媽自己平白無故的沾了一身腥味呢?!”


    布萊被徐鬱堵著說不出話來,這件事情他原本是還真是覺得一定萬無一失的,可是鬼知道事情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也確實在他的預料之外。布萊真的不想和徐鬱這個小棋子解釋這麽多的狗屁事情,可是現在他不安慰好徐鬱,等待他的就可能是滅頂之災,他隻有忍住性子,開口說道:


    “徐鬱,這件事情我承認的確是我的安排出了一些問題,才會讓事情脫離了原本的軌跡,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妥善安排好你的;你在華夏西醫協會是待不了了,我要調你來特丹,到時候安排你去別的國家做西醫協會的會長,你有經驗,是我不能缺少的人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到時候找機會我們再回來。”


    “我呸!”麵對布萊的誘惑,徐鬱想都沒有想直接一口唾沫隔著電話吐給了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嘛?我之前是對你有所求,但是我現在一無所求,所以我把很多事情都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情已經不像你說的那樣了。我走不了的,警察是不會讓我走的;我如果走了,那我就成了逃犯了。到了你那裏,我真能有你說的那麽好?你不過是想把我騙出去,然後在你的掌控之中,等過了這陣風頭,就直接把我殺了,以絕後患吧?”


    布萊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徐鬱猜測的這麽準;但是布萊就硬著頭皮笑著說道:“不不不,怎麽會呢,就以我們兩個的關係,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啊,我真的隻是想安排好你而已,畢竟你也為我們做了這麽多。再說了,安排好你對我自己也是有好處的,這一點我也不可否認。你現在留在華夏那邊,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等待你的就隻能是牢獄之災,倒不如接受我的幫助,到國外來,你考慮一下好嗎?”


    “不考慮。”徐鬱完全不理會布萊的苦口婆心,直接麵無表情的說了這三個字,電話那頭布萊聽到徐鬱的回答時在電話那頭長舒一口氣,似乎差一點一下忍不住要爆炸摔了手機一樣。


    頓了頓徐鬱接著說道:“你就不要當我是傻子了,反正我都已經一無所有了,坐牢不就坐牢嗎?我知道你現在怕的是什麽,我出去之後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你們的手段難道我還不了解嗎?我可是和你們合作了那麽久的時間。”


    聽到徐鬱的話,電話那頭的布萊是徹底的崩潰了,他的好脾氣也全都被徐鬱給磨的沒有了。他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沉聲說道:“徐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答應我就好,如果你不答應我倒黴的不隻是你,還有你的家人,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現在改口還來得及!”


    “你認為我現在還害怕你的威脅嗎?難道現在不應該是你怕我嗎!我徐鬱原本就是一個小醫生而已,我根本就不適合做會長,是你們一步一步引誘我,讓我做壞事,讓我殺人,讓我賣假藥,讓我拿錢!最終讓我跟你們綁在一起,我剛剛坐在這裏,一個人想了很多很多,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從一開始不過就是一時念頭的不對才會成就現在的我。我告訴你,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警方的,你殺了我,殺了我的家人你的罪行會被更快的坐實,你覺得你會動手嗎?”徐鬱無比的冷靜,一點都沒有因為布萊的威脅而變得慌張或者說是恐懼。


    “這件事情就這樣完了?你當真就準備這樣放棄了?該死!把我供出來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嗎?好,你說,就算你把我供出來,但是你沒有證據,難道你認為我就一定會完蛋嗎?”電話那頭的布萊冷冷的說道,氣急敗壞的他終於選擇了和徐鬱翻臉;可徐鬱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布萊渾身一震,光是想想都背脊發涼。


    “不好意思,我把這些年以來的我和你的每一次交易都做了賬本,你傾銷無效、過期甚至是試驗品的藥劑到我們國家的事情,我全都一筆一筆給你記好了。隻要這本賬本流傳出去,你覺得你還有底氣這樣威脅我嗎?你還有自信在我麵前說出這樣的話嗎?”徐鬱的聲音反倒是越來越冰冷:“我告訴你,我要讓你承受我現在所承受的一切,總有一聽你會明白此時此刻我,心如死灰的感覺的。最後我告訴你一句,你不是肖凡的對手,他,比你,比我,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恐怖和厲害,下輩子我寧願和魔鬼做敵人,我都不會去招惹肖凡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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