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負心漢？”肖凡冷笑一聲：“你如果說吃火鍋的那個男孩是負心漢也就算了，你在馬路上要害死的那個男人也是負心漢？你有那麽多負了你的男人？”
在肖凡看來，這隻是這個女鬼要害人的說辭而已。
坐在電視裏的女鬼聞言竟是渾身一震，滿是眼白的眼眶低了下來，輕聲呢喃著：“可，他們，他們確實是負心漢啊。我也，我也不知道是誰負了我，可我要殺的人都是負心漢！”
哎呦我去，這是個為情所傷心裏已經扭曲到要替婦女行正義的女鬼啊。肖凡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為什麽不去投胎，要在這世界上做個徘徊的野鬼？”
“我為什麽不去投胎？”女鬼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怎麽死的？”肖凡也感覺到事情有些奇怪，不由多問了一句；可讓肖凡感覺到詫異的是，她竟與小舞一樣搖搖頭：“我隻知道有個負心漢負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死的，我要殺負心漢，一定是負心漢害死我的。你能幫我對嗎？我看到你的朋友圈了。”
哎呀我擦，肖凡這一下心裏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女鬼不是真的想要害人，從頭大尾鋪墊這麽久就是想找肖凡幫忙來的。
肖凡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你早說啊，搞得氣氛這麽緊張。你仔細說說什麽情況？”
女鬼點點頭，一個腦袋就作勢要從電視裏鑽出來，肖凡一看小心肝不由一顫啊真的是一言不合就裝貞子啊：“你，你這出場方式有點嚇人，要不你就在電視裏麵說吧。”
女鬼默默地又坐了回去，想了想說道：“我是京北師範大學的一名大三的學生。”
聽著女鬼的開場白，肖凡心中就不由咯噔一聲：怎麽又是個女學生？
“我從大一入學，就有很多男生喜歡我；軍訓的時候就收到不少表白的短信，往後三年更是如此，可越是這樣，我的心氣就越高。我非常討厭同班那些男生的做作與不成熟。我根本就沒有想要戀愛的欲望。”女鬼回憶起自己那段時間，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出現了，我愛上了他，可他，他又不要我了……”
“你打住，這橋段怎麽這麽熟悉？那男的是誰？”肖凡皺著眉頭問道。這故事和他在小舞那聽的差不多，小舞還懷孕了呢。直覺告訴肖凡這兩個女人碰到的男人很有可能是一個。
“我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我到處找，可關於那個男人我一點都不記起來了。”女鬼搖搖頭，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滿是痛苦的說道。
肖凡鬱悶的掏出手機，給餓死鬼發了條微信：“大哥，你們鬼還會失憶的嗎？”
“她這屬於生前影像的投影，有殘缺是正常的。我覺得你是時候去拜訪一下小舞的那個所謂的老公了。”餓死鬼說道。
“恩。”肖凡點點頭，看了一眼電視裏的女鬼接著問道：“那你是怎麽死的呢？是負心漢把你害死的嗎？”
“一定是。我記不起來他是誰，可我一直記著他一定是他害死了我。”女鬼斬釘截鐵的聲音無比確定。
“我會盡力幫你的，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到處害人了，害了活人對於你投胎沒有任何好處的。”肖凡安慰了幾句女鬼，頓了頓問道：“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
“艾小雪，你叫我小艾就可以了。”在火鍋店裏還猙獰恐怖的女鬼，此時卻變成了溫柔的小艾。
是女人善變，還是鬼善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肖凡就往那出租車公司趕去，扯了個謊說要找救過他的恩人報答恩情，抓著出租車公司的負責人幫他找那個叫六子的四川出租車司機。
但讓肖凡沒想到的時候，京北出租車公司這麽大的出租車公司，別說叫六子的了，就連四川人都沒有一個，大部分都是本地人。
“開出租車這個行業比較特殊，本地人才熟悉地形，熟悉各種偏僻的小路，別名，外地人根本不行的。所以在京北找不到四川出租車司機是正常的，我想可能是你搞錯了。”出租車公司的負責人臨走時為肖凡解釋了一遍。
走出出租車公司的肖凡心中就納悶了，根本就沒有這個出租車司機存在的可能，那那天小舞上的出租車開車的司機是誰？難不成小舞也搞錯了？
想著肖凡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小舞發了條微信：“小舞，在不在？”
“怎麽了？大哥，你是不是找到我的遺體了？”小舞興色衝衝的問道。
“還沒，我剛剛從出租車公司裏麵出來，他們那根本就沒有你說的叫六子的四川出租車司機，四川人都沒有。”
“啊？會不會是他們漏掉了？”
“不會，是確實沒有，我查的很仔細。”肖凡頓了頓問道：“你是不是記錯了呢？”
“不會。我一定不會記錯，當時車上就我和他，他說話的口音我哪裏會聽錯。”小舞非常堅定認為那天開車載自己的確實是個四川人。
這個線索估摸著在這裏就要斷了，肖凡轉念一想問道：“你那個老公叫什麽名字？”
“張三山。是京北奇奇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你如果要找他的話很容易就能找到，對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告訴他，不要在等我和寶寶了，我們……我們已經不在了。”
“恩。”肖凡點了點頭，正要收起手機去找張三山，想了想又掏出手機問了一句小舞：“小舞，你認識一個叫艾小雪的人嗎？”
“艾小雪？認識啊！”
看著手機屏幕上小舞發過來的六個字，肖凡先是一愣隨機心中不由一喜，接著問道：“她是誰啊？”
“我在我老公的手機上看過他，他是我老公的同事啊，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小舞疑惑的問道。
“他？”肖凡下意識的回到：“是個男的？”
“恩，我老公說他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他們晚上有時候還會談工作；我老公從來不躲著我，所以我也沒有懷疑過，雖然名字像個女孩，但我老公說是個男的啊。”小舞天真的說道。
一孕傻三年估計也就是說的這個吧。
“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小舞反複的追問肖凡為什麽反複問這個，沒有定論的肖凡這個時候不想輕易的給出結論，搖搖頭輕聲說道：“沒什麽，我去繼續調查了，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恩。謝謝你。”
收起手機，肖凡決定去找一找小舞口中所謂的老公，張三山。畢竟現在所有的線索和矛頭都往張三山身上引，他一定有古怪。
京北奇奇網咯科技，肖凡聽著沒點感覺算是他孤陋寡聞；這奇奇網絡是做殺毒軟件起家的，後麵涉及眾多產業包括遊戲、小說、購物等等算得上是這一行業的頭把手；在這京北眾多網絡公司當中是領頭羊。
總經理張三山更是被譽為改變互聯網商業模式的領軍人物。肖凡想要找他聊聊天，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他才走進奇奇網絡的大樓，就被追上來的保安攔了下來。
“你是幹嘛的？”保安見肖凡一身打扮隨意又樸素，不像是來上班的更不像是什麽拜訪的貴客，所以攔了下來。
“我來找人。”肖凡看看這寬敞的大樓正好問這保安：“那張三山在哪裏？我找他有點事情。”
“你說什麽？”保安聞言微微一愣：“你找我們總經理？你是誰啊你就找我們總經理？我們總經理現在正和別人談事情呢，那群人剛剛進去，沒時間，你趕緊走吧。”
話音落下，保安作勢就要驅趕肖凡。
這真是個勢利的社會啊，肖凡無奈的搖搖頭；拍掉保安抓住自己的手臂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總經理在和誰談生意？”
“嗬嗬，說出來嚇死你，林氏藥業現在林氏娛樂的老板林榮。林老板想要把產業引向互聯網化，而我們總經理也想為在雲端的互聯網公司找到基礎支持，這叫o2o產業融合。”一個保安說起話來竟也是頭頭是道。
可說的再專業，直接的解釋就是合作賺錢嘛；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電梯的門開了，三三兩兩一夥西裝革履的人走了出來。
帶頭兩個男人，兩人身後跟著一群人。
肖凡一眼就認出來了個子不高的林榮，而站在他身旁那灰色西裝豎大背頭的男人估計就是張三山了，不得不說這有點混血味道的男人的確挺帥的。
保安見狀伸手用力的拉了一下肖凡的手，把他往身後拉扯，讓他躲著遠點：“誒誒，遠點，撞了兩位大佬，我們兩個都要完蛋。”
肖凡白了一眼這狗眼看人低的保安，上前一步迎著這兩人就走了過去，保安連忙上前追了上去。
肖凡笑著拱手打招呼：“林大少爺。”
林榮也看到了肖凡，意外的一愣：“肖……肖醫生？竟然在這裏見到你了。”林榮笑著趕忙走快幾步，走到肖凡身旁，像個好兄弟一樣一把抱住肖凡。
那身後的保安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都有些傻眼了，咽了口口水灰溜溜的退了下去，他不知道肖凡竟然有這麽大的來曆。
林榮拍拍肖凡的肩膀轉身看著張三山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神醫肖凡，我們娛樂集團的健康總監。”
肖凡眉頭一皺，自己這還沒答應呢林榮就這樣介紹自己了？那張三山伸手在肖凡麵前滿臉笑意：“早就聽聞肖醫生大名了，前段時間中西醫交流大會，肖先生可是出盡了風頭啊；所有媒體那時候都在找你，而你又選擇避而不見。這種態度更是為大家佩服，我們朋友聚會可都說有什麽病花多少錢不找景老就要找你肖醫生。”
“過獎。”肖凡淡淡的應了一聲，他這個時候站在林榮身邊就是為了一個認識張三山的機會。
“肖醫生怎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林榮好奇的問道。
“我找張先生有點事情。”肖凡笑著說道。
“哦？他一個搞網絡的能和你搞中醫的弄上什麽事情？這醫學啊和網絡搭上邊兒的大多是些不靠譜的騙子”林榮笑著說道：“像景老、肖醫生這樣大名鼎鼎的醫生每天想找你們看病的病人多的數不過來，怎麽還會自己有時間去網上找病人。”
“恩，確實。”肖凡點了點頭：“不過，我今天來找張先生可不是為了什麽網絡，張先生有個愛人有身孕，身體似乎不好，他非常擔心所以叫我來看看。不知道有身孕的是小舞還是小艾。”
張三山聽著肖凡的話，身子明顯一震，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僵硬無比。一旁的林榮聽的也是一愣，但林榮最先反應過來，抬起手指在張三山眼前晃了兩下笑著打趣道：
“張總啊張總，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這麽大的喜事兒都不跟兄弟我說一聲。你這都要做爸爸的人。”
“啊，嗬嗬。”張三山頗為尷尬的冷笑一聲，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肖凡順著肖凡的話把這場臨時戲碼接著演了下去，他點點頭說道：
“不好意思，不該瞞著林兄，那今天就先這樣，我先帶肖先生上去。”
“恩，身體要緊你們先去吧，有機會在聊。”林榮點了點頭目光特意落在肖凡身上：“肖先生，我希望你忙完之後能給我打個電話。”
林榮自然是說那出任總監一職的事情。
肖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林榮這才笑著轉身離開；張三山與肖凡頗為尷尬的站在大廳中，沉默了半分鍾，張三山壓低了聲音說道：“肖醫生，跟我來。”
肖凡點點頭跟著他走進了電梯，兩人來到張三山位於六樓的辦公室，一走進辦公室張三山就小心翼翼的把門鎖了起來。
示意肖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趕緊給肖凡親自倒好了一杯茶水在肖凡對麵坐了下來，滿是一夥的問道：“肖醫生，我沒聽到你剛剛說那話的意思。”
“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小舞和小艾這兩個女學生都和你有關係吧？”肖凡看著熱騰騰的開水上沉浮的茶葉，淡淡的問道。
“恩。”張三山歎了一聲氣，整個身子依靠在沙發中緩緩說道：“這件事都怪我。肖先生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你是不是知道小舞在哪裏？她……她可懷著我的骨肉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們，我們結婚才沒有幾個月”
“小舞真的是你妻子？”肖凡疑惑的問道。
“恩。隻是她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見了。後麵我接到過一個電話，說讓我拿錢救人，不能報警。可後麵我錢都準備好了，那電話沒再打過來第二次，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後麵也就報了警，可警察一直都沒有找到。”張三山歎了一聲氣：“那天晚上，我真該，真應該自己去接小舞的。”
肖凡本來還以為是張三山欺騙小舞，最後小舞有了身孕這才害了她；沒想到他竟真的如小舞說的那樣，非常愛她。那表情如果是裝的話，張三山這個演技真的可以加雞腿了。
“那艾小雪又是怎麽回事？”肖凡不解的問道。
“她……”張三山鬱悶的低下了頭：“那天我沒有去接我老婆，就是因為她。我承認我做了對不起我老婆的事情，我跟小雪好上了，不過當我知道我老婆懷孕了之後，我就想解決這些事情。可小雪她不肯。”
“所以你就殺了她？！”
“什麽？小雪死了？”張三山的反應非常大，驚的幾乎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似乎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你不知道？”肖凡皺著眉頭問道。
張三山搖搖頭：“小雪在小舞失蹤後沒多久也不見了，警方一度懷疑過她也四處找過她，可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和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
肖凡一下也愣住了，這事情的發展結果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見肖凡沉默不語，張三山著急了起來：“肖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她們兩個的，警方說人還沒找到，對方也沒拿到錢說不定會在聯係我，一定不讓走漏風聲，這件事情連小舞爸媽都不知道。”
“小舞告訴我的。”肖凡心中歎息一聲，想起小舞的囑托輕聲說道。
張三山聞言麵色不由激動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肖凡：“肖醫生你真的知道小舞在哪裏嗎？她都去紮你了，為什麽不來找我？為什麽啊？她是知道了小艾的事情，不想理我嗎？為什麽啊？”
“她不知道。”肖凡微微的搖搖頭，輕聲說道：“她已經死了。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一起。”
張三山先是一愣，屁股往沙發上重重坐了回去搖搖頭說道：“我不信，肖醫生你剛剛不是還說小舞去找了你嗎？她，她怎麽能死了呢，不，不可能。”
“是真的，我的眼睛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她來找我了。讓我告訴你不要再等她，她已經死了。”肖凡搖搖頭輕聲說道，他隻有這樣說張三山可能才會信他。
“不……不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她現在無法投胎因為她找不到自己的屍體，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死在哪裏，這也是我為什麽會來找你的原因。”肖凡滿臉嚴肅。
張三山嘴巴上說著不可能，那眼眶卻不知不覺已經紅了；這個擁有無數產業的男人抬起雙手按住自己的眼睛，可還是止不住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從手指縫裏擠了出來。
“我……我其實很多次想到這麽個結果，可，可我一直告訴自己不可能，是我亂想了，老天怎麽忍心，怎麽忍心就這樣讓小舞和她肚子裏的寶寶離開我。”張三山鼻涕眼淚一把。一連在桌子上抽了好幾張紙。
“你真的可以看到小舞？她，她現在在這裏嗎？”張三山指著自己的寬大的辦公室，忽然一下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把所有的窗簾全都拉了起來，又把所有的燈全部關了起來，大白天的，整個辦公室一下陷入了一陣黑暗之中。
張三山慌張的看著肖凡：“這樣可以嗎？”
肖凡忽然有些心疼眼前這個男人，搖了搖頭：“她不在這裏，我跟你說過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屍體在哪裏，她沒有辦法投胎，我得幫她找到屍體。”
“屍體，幫她找到屍體。”張三山一臉恍然，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警方也不會找那麽久，都沒有找到了。”
“小舞說她最後一次的意識是你要叫她去吃飯，而後在路上她打了一輛出租車？”肖凡皺著眉頭問道。
肖凡知道的細節非常清楚，這更讓張三山信了肖凡說的這看似荒唐的話，他瘋狂的點頭：“對對對，警察還調取了監控錄像，也找到了那輛出租車。”
“那個司機是個四川人？”肖凡接著問道。
“不。那輛出租車是被偷的。司機根本不是出租車原來的司機。司機是誰一直沒有找到，他在車子裏麵隱藏的很好，走的時候還把行車記錄儀，攝像頭全都給毀掉了。車子也燒的差不多。什麽都查不到。”張三山說道：“一定是那人害了小舞，可他媽的就是找不到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是個四川人，小舞跟我說她在車上的時候聽到司機稱呼自為六子。”肖凡重複了一遍小舞的話，希望能在張三山這裏得到什麽解釋這句話的有效信息。
讓肖凡驚喜的是，張三山立馬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肖凡：“六子？你確定是六子？！”
“怎麽？你認識？”肖凡眉頭皺了起來：“也是個四川人？”
“艾小雪的老家就是四川的，六子是他的親弟弟啊。”張三山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難道，是小艾做的？對，對，一定是她，她嫉妒心那麽強，一定是我要和她分手，惹怒了她，她一直都說我是負心漢！”
難不成這個無解的事情？害人的與被害人雙雙死亡，變成了厲鬼？肖凡想了想不會這六子也死了吧？想著肖凡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正要給餓死鬼發微信，餓死鬼卻主動的給肖凡發了一條微信：
“查過了，靈界沒有艾小雪弟弟的信息，他還活著。”
“你知道那個六子現在在哪裏嗎？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他。”肖凡看著張三山問道：“找他當麵問清楚那天晚上他到底為什麽要假裝出租車司機帶走小舞。”
“好，好，好。”張三山連說了三個好字，刷的一下從沙發上又站了起來：“他在老家，現在就去，我們現在就去。”
話音落下，張三山抬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直接讓秘書預定了兩張飛往四川的機票。肖凡沒有辦法，沒想到自己這一調查一下就從京北查到四川去了，估摸著到了四川還得往農村跑。
不過自己今天晚上可還要和徐萱萱一起去會會那該死的禽獸導演，這次要放過他，下次指不定什麽時候在能碰上。
想了想，肖凡按掉張三山拿起來的座機電話：“訂明天早上的機票，明天一早我們在過去吧，今天晚上我還有些私事兒要處理。”
張三山看著肖凡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好。”
張三山這邊問清楚了情況，肖凡也不多呆，抓緊時間往徐萱萱的住處趕去，路上肖凡掏出手機給餓死鬼發了一條微信：
“大哥，小舞的屍體有沒有可能在四川呢？隔著這麽遠她還能看到我的朋友圈嗎？那不是很多很多鬼都能看到？”
“有可能的，你這朋友圈就像是一個在靈界與陰間傳播的信號，每個鬼接到你的信號，那信號都會被削弱一點，所以它是隨機的，但也是有上限的。不是說隻有你附近的鬼才看得到你的朋友圈，可能附近的看到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在肖凡看來，這隻是這個女鬼要害人的說辭而已。
坐在電視裏的女鬼聞言竟是渾身一震，滿是眼白的眼眶低了下來，輕聲呢喃著：“可，他們，他們確實是負心漢啊。我也，我也不知道是誰負了我，可我要殺的人都是負心漢！”
哎呦我去，這是個為情所傷心裏已經扭曲到要替婦女行正義的女鬼啊。肖凡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為什麽不去投胎，要在這世界上做個徘徊的野鬼？”
“我為什麽不去投胎？”女鬼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怎麽死的？”肖凡也感覺到事情有些奇怪，不由多問了一句；可讓肖凡感覺到詫異的是，她竟與小舞一樣搖搖頭：“我隻知道有個負心漢負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死的，我要殺負心漢，一定是負心漢害死我的。你能幫我對嗎？我看到你的朋友圈了。”
哎呀我擦，肖凡這一下心裏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女鬼不是真的想要害人，從頭大尾鋪墊這麽久就是想找肖凡幫忙來的。
肖凡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你早說啊，搞得氣氛這麽緊張。你仔細說說什麽情況？”
女鬼點點頭，一個腦袋就作勢要從電視裏鑽出來，肖凡一看小心肝不由一顫啊真的是一言不合就裝貞子啊：“你，你這出場方式有點嚇人，要不你就在電視裏麵說吧。”
女鬼默默地又坐了回去，想了想說道：“我是京北師範大學的一名大三的學生。”
聽著女鬼的開場白，肖凡心中就不由咯噔一聲：怎麽又是個女學生？
“我從大一入學，就有很多男生喜歡我；軍訓的時候就收到不少表白的短信，往後三年更是如此，可越是這樣，我的心氣就越高。我非常討厭同班那些男生的做作與不成熟。我根本就沒有想要戀愛的欲望。”女鬼回憶起自己那段時間，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出現了，我愛上了他，可他，他又不要我了……”
“你打住，這橋段怎麽這麽熟悉？那男的是誰？”肖凡皺著眉頭問道。這故事和他在小舞那聽的差不多，小舞還懷孕了呢。直覺告訴肖凡這兩個女人碰到的男人很有可能是一個。
“我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我到處找，可關於那個男人我一點都不記起來了。”女鬼搖搖頭，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滿是痛苦的說道。
肖凡鬱悶的掏出手機，給餓死鬼發了條微信：“大哥，你們鬼還會失憶的嗎？”
“她這屬於生前影像的投影，有殘缺是正常的。我覺得你是時候去拜訪一下小舞的那個所謂的老公了。”餓死鬼說道。
“恩。”肖凡點點頭，看了一眼電視裏的女鬼接著問道：“那你是怎麽死的呢？是負心漢把你害死的嗎？”
“一定是。我記不起來他是誰，可我一直記著他一定是他害死了我。”女鬼斬釘截鐵的聲音無比確定。
“我會盡力幫你的，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到處害人了，害了活人對於你投胎沒有任何好處的。”肖凡安慰了幾句女鬼，頓了頓問道：“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
“艾小雪，你叫我小艾就可以了。”在火鍋店裏還猙獰恐怖的女鬼，此時卻變成了溫柔的小艾。
是女人善變，還是鬼善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肖凡就往那出租車公司趕去，扯了個謊說要找救過他的恩人報答恩情，抓著出租車公司的負責人幫他找那個叫六子的四川出租車司機。
但讓肖凡沒想到的時候，京北出租車公司這麽大的出租車公司，別說叫六子的了，就連四川人都沒有一個，大部分都是本地人。
“開出租車這個行業比較特殊，本地人才熟悉地形，熟悉各種偏僻的小路，別名，外地人根本不行的。所以在京北找不到四川出租車司機是正常的，我想可能是你搞錯了。”出租車公司的負責人臨走時為肖凡解釋了一遍。
走出出租車公司的肖凡心中就納悶了，根本就沒有這個出租車司機存在的可能，那那天小舞上的出租車開車的司機是誰？難不成小舞也搞錯了？
想著肖凡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小舞發了條微信：“小舞，在不在？”
“怎麽了？大哥，你是不是找到我的遺體了？”小舞興色衝衝的問道。
“還沒，我剛剛從出租車公司裏麵出來，他們那根本就沒有你說的叫六子的四川出租車司機，四川人都沒有。”
“啊？會不會是他們漏掉了？”
“不會，是確實沒有，我查的很仔細。”肖凡頓了頓問道：“你是不是記錯了呢？”
“不會。我一定不會記錯，當時車上就我和他，他說話的口音我哪裏會聽錯。”小舞非常堅定認為那天開車載自己的確實是個四川人。
這個線索估摸著在這裏就要斷了，肖凡轉念一想問道：“你那個老公叫什麽名字？”
“張三山。是京北奇奇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你如果要找他的話很容易就能找到，對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告訴他，不要在等我和寶寶了，我們……我們已經不在了。”
“恩。”肖凡點了點頭，正要收起手機去找張三山，想了想又掏出手機問了一句小舞：“小舞，你認識一個叫艾小雪的人嗎？”
“艾小雪？認識啊！”
看著手機屏幕上小舞發過來的六個字，肖凡先是一愣隨機心中不由一喜，接著問道：“她是誰啊？”
“我在我老公的手機上看過他，他是我老公的同事啊，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小舞疑惑的問道。
“他？”肖凡下意識的回到：“是個男的？”
“恩，我老公說他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他們晚上有時候還會談工作；我老公從來不躲著我，所以我也沒有懷疑過，雖然名字像個女孩，但我老公說是個男的啊。”小舞天真的說道。
一孕傻三年估計也就是說的這個吧。
“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小舞反複的追問肖凡為什麽反複問這個，沒有定論的肖凡這個時候不想輕易的給出結論，搖搖頭輕聲說道：“沒什麽，我去繼續調查了，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恩。謝謝你。”
收起手機，肖凡決定去找一找小舞口中所謂的老公，張三山。畢竟現在所有的線索和矛頭都往張三山身上引，他一定有古怪。
京北奇奇網咯科技，肖凡聽著沒點感覺算是他孤陋寡聞；這奇奇網絡是做殺毒軟件起家的，後麵涉及眾多產業包括遊戲、小說、購物等等算得上是這一行業的頭把手；在這京北眾多網絡公司當中是領頭羊。
總經理張三山更是被譽為改變互聯網商業模式的領軍人物。肖凡想要找他聊聊天，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他才走進奇奇網絡的大樓，就被追上來的保安攔了下來。
“你是幹嘛的？”保安見肖凡一身打扮隨意又樸素，不像是來上班的更不像是什麽拜訪的貴客，所以攔了下來。
“我來找人。”肖凡看看這寬敞的大樓正好問這保安：“那張三山在哪裏？我找他有點事情。”
“你說什麽？”保安聞言微微一愣：“你找我們總經理？你是誰啊你就找我們總經理？我們總經理現在正和別人談事情呢，那群人剛剛進去，沒時間，你趕緊走吧。”
話音落下，保安作勢就要驅趕肖凡。
這真是個勢利的社會啊，肖凡無奈的搖搖頭；拍掉保安抓住自己的手臂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總經理在和誰談生意？”
“嗬嗬，說出來嚇死你，林氏藥業現在林氏娛樂的老板林榮。林老板想要把產業引向互聯網化，而我們總經理也想為在雲端的互聯網公司找到基礎支持，這叫o2o產業融合。”一個保安說起話來竟也是頭頭是道。
可說的再專業，直接的解釋就是合作賺錢嘛；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電梯的門開了，三三兩兩一夥西裝革履的人走了出來。
帶頭兩個男人，兩人身後跟著一群人。
肖凡一眼就認出來了個子不高的林榮，而站在他身旁那灰色西裝豎大背頭的男人估計就是張三山了，不得不說這有點混血味道的男人的確挺帥的。
保安見狀伸手用力的拉了一下肖凡的手，把他往身後拉扯，讓他躲著遠點：“誒誒，遠點，撞了兩位大佬，我們兩個都要完蛋。”
肖凡白了一眼這狗眼看人低的保安，上前一步迎著這兩人就走了過去，保安連忙上前追了上去。
肖凡笑著拱手打招呼：“林大少爺。”
林榮也看到了肖凡，意外的一愣：“肖……肖醫生？竟然在這裏見到你了。”林榮笑著趕忙走快幾步，走到肖凡身旁，像個好兄弟一樣一把抱住肖凡。
那身後的保安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都有些傻眼了，咽了口口水灰溜溜的退了下去，他不知道肖凡竟然有這麽大的來曆。
林榮拍拍肖凡的肩膀轉身看著張三山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神醫肖凡，我們娛樂集團的健康總監。”
肖凡眉頭一皺，自己這還沒答應呢林榮就這樣介紹自己了？那張三山伸手在肖凡麵前滿臉笑意：“早就聽聞肖醫生大名了，前段時間中西醫交流大會，肖先生可是出盡了風頭啊；所有媒體那時候都在找你，而你又選擇避而不見。這種態度更是為大家佩服，我們朋友聚會可都說有什麽病花多少錢不找景老就要找你肖醫生。”
“過獎。”肖凡淡淡的應了一聲，他這個時候站在林榮身邊就是為了一個認識張三山的機會。
“肖醫生怎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林榮好奇的問道。
“我找張先生有點事情。”肖凡笑著說道。
“哦？他一個搞網絡的能和你搞中醫的弄上什麽事情？這醫學啊和網絡搭上邊兒的大多是些不靠譜的騙子”林榮笑著說道：“像景老、肖醫生這樣大名鼎鼎的醫生每天想找你們看病的病人多的數不過來，怎麽還會自己有時間去網上找病人。”
“恩，確實。”肖凡點了點頭：“不過，我今天來找張先生可不是為了什麽網絡，張先生有個愛人有身孕，身體似乎不好，他非常擔心所以叫我來看看。不知道有身孕的是小舞還是小艾。”
張三山聽著肖凡的話，身子明顯一震，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僵硬無比。一旁的林榮聽的也是一愣，但林榮最先反應過來，抬起手指在張三山眼前晃了兩下笑著打趣道：
“張總啊張總，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這麽大的喜事兒都不跟兄弟我說一聲。你這都要做爸爸的人。”
“啊，嗬嗬。”張三山頗為尷尬的冷笑一聲，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肖凡順著肖凡的話把這場臨時戲碼接著演了下去，他點點頭說道：
“不好意思，不該瞞著林兄，那今天就先這樣，我先帶肖先生上去。”
“恩，身體要緊你們先去吧，有機會在聊。”林榮點了點頭目光特意落在肖凡身上：“肖先生，我希望你忙完之後能給我打個電話。”
林榮自然是說那出任總監一職的事情。
肖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林榮這才笑著轉身離開；張三山與肖凡頗為尷尬的站在大廳中，沉默了半分鍾，張三山壓低了聲音說道：“肖醫生，跟我來。”
肖凡點點頭跟著他走進了電梯，兩人來到張三山位於六樓的辦公室，一走進辦公室張三山就小心翼翼的把門鎖了起來。
示意肖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趕緊給肖凡親自倒好了一杯茶水在肖凡對麵坐了下來，滿是一夥的問道：“肖醫生，我沒聽到你剛剛說那話的意思。”
“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小舞和小艾這兩個女學生都和你有關係吧？”肖凡看著熱騰騰的開水上沉浮的茶葉，淡淡的問道。
“恩。”張三山歎了一聲氣，整個身子依靠在沙發中緩緩說道：“這件事都怪我。肖先生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你是不是知道小舞在哪裏？她……她可懷著我的骨肉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們，我們結婚才沒有幾個月”
“小舞真的是你妻子？”肖凡疑惑的問道。
“恩。隻是她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見了。後麵我接到過一個電話，說讓我拿錢救人，不能報警。可後麵我錢都準備好了，那電話沒再打過來第二次，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後麵也就報了警，可警察一直都沒有找到。”張三山歎了一聲氣：“那天晚上，我真該，真應該自己去接小舞的。”
肖凡本來還以為是張三山欺騙小舞，最後小舞有了身孕這才害了她；沒想到他竟真的如小舞說的那樣，非常愛她。那表情如果是裝的話，張三山這個演技真的可以加雞腿了。
“那艾小雪又是怎麽回事？”肖凡不解的問道。
“她……”張三山鬱悶的低下了頭：“那天我沒有去接我老婆，就是因為她。我承認我做了對不起我老婆的事情，我跟小雪好上了，不過當我知道我老婆懷孕了之後，我就想解決這些事情。可小雪她不肯。”
“所以你就殺了她？！”
“什麽？小雪死了？”張三山的反應非常大，驚的幾乎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似乎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你不知道？”肖凡皺著眉頭問道。
張三山搖搖頭：“小雪在小舞失蹤後沒多久也不見了，警方一度懷疑過她也四處找過她，可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和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
肖凡一下也愣住了，這事情的發展結果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見肖凡沉默不語，張三山著急了起來：“肖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她們兩個的，警方說人還沒找到，對方也沒拿到錢說不定會在聯係我，一定不讓走漏風聲，這件事情連小舞爸媽都不知道。”
“小舞告訴我的。”肖凡心中歎息一聲，想起小舞的囑托輕聲說道。
張三山聞言麵色不由激動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肖凡：“肖醫生你真的知道小舞在哪裏嗎？她都去紮你了，為什麽不來找我？為什麽啊？她是知道了小艾的事情，不想理我嗎？為什麽啊？”
“她不知道。”肖凡微微的搖搖頭，輕聲說道：“她已經死了。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一起。”
張三山先是一愣，屁股往沙發上重重坐了回去搖搖頭說道：“我不信，肖醫生你剛剛不是還說小舞去找了你嗎？她，她怎麽能死了呢，不，不可能。”
“是真的，我的眼睛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她來找我了。讓我告訴你不要再等她，她已經死了。”肖凡搖搖頭輕聲說道，他隻有這樣說張三山可能才會信他。
“不……不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她現在無法投胎因為她找不到自己的屍體，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死在哪裏，這也是我為什麽會來找你的原因。”肖凡滿臉嚴肅。
張三山嘴巴上說著不可能，那眼眶卻不知不覺已經紅了；這個擁有無數產業的男人抬起雙手按住自己的眼睛，可還是止不住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從手指縫裏擠了出來。
“我……我其實很多次想到這麽個結果，可，可我一直告訴自己不可能，是我亂想了，老天怎麽忍心，怎麽忍心就這樣讓小舞和她肚子裏的寶寶離開我。”張三山鼻涕眼淚一把。一連在桌子上抽了好幾張紙。
“你真的可以看到小舞？她，她現在在這裏嗎？”張三山指著自己的寬大的辦公室，忽然一下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把所有的窗簾全都拉了起來，又把所有的燈全部關了起來，大白天的，整個辦公室一下陷入了一陣黑暗之中。
張三山慌張的看著肖凡：“這樣可以嗎？”
肖凡忽然有些心疼眼前這個男人，搖了搖頭：“她不在這裏，我跟你說過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屍體在哪裏，她沒有辦法投胎，我得幫她找到屍體。”
“屍體，幫她找到屍體。”張三山一臉恍然，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警方也不會找那麽久，都沒有找到了。”
“小舞說她最後一次的意識是你要叫她去吃飯，而後在路上她打了一輛出租車？”肖凡皺著眉頭問道。
肖凡知道的細節非常清楚，這更讓張三山信了肖凡說的這看似荒唐的話，他瘋狂的點頭：“對對對，警察還調取了監控錄像，也找到了那輛出租車。”
“那個司機是個四川人？”肖凡接著問道。
“不。那輛出租車是被偷的。司機根本不是出租車原來的司機。司機是誰一直沒有找到，他在車子裏麵隱藏的很好，走的時候還把行車記錄儀，攝像頭全都給毀掉了。車子也燒的差不多。什麽都查不到。”張三山說道：“一定是那人害了小舞，可他媽的就是找不到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是個四川人，小舞跟我說她在車上的時候聽到司機稱呼自為六子。”肖凡重複了一遍小舞的話，希望能在張三山這裏得到什麽解釋這句話的有效信息。
讓肖凡驚喜的是，張三山立馬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肖凡：“六子？你確定是六子？！”
“怎麽？你認識？”肖凡眉頭皺了起來：“也是個四川人？”
“艾小雪的老家就是四川的，六子是他的親弟弟啊。”張三山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難道，是小艾做的？對，對，一定是她，她嫉妒心那麽強，一定是我要和她分手，惹怒了她，她一直都說我是負心漢！”
難不成這個無解的事情？害人的與被害人雙雙死亡，變成了厲鬼？肖凡想了想不會這六子也死了吧？想著肖凡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正要給餓死鬼發微信，餓死鬼卻主動的給肖凡發了一條微信：
“查過了，靈界沒有艾小雪弟弟的信息，他還活著。”
“你知道那個六子現在在哪裏嗎？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他。”肖凡看著張三山問道：“找他當麵問清楚那天晚上他到底為什麽要假裝出租車司機帶走小舞。”
“好，好，好。”張三山連說了三個好字，刷的一下從沙發上又站了起來：“他在老家，現在就去，我們現在就去。”
話音落下，張三山抬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直接讓秘書預定了兩張飛往四川的機票。肖凡沒有辦法，沒想到自己這一調查一下就從京北查到四川去了，估摸著到了四川還得往農村跑。
不過自己今天晚上可還要和徐萱萱一起去會會那該死的禽獸導演，這次要放過他，下次指不定什麽時候在能碰上。
想了想，肖凡按掉張三山拿起來的座機電話：“訂明天早上的機票，明天一早我們在過去吧，今天晚上我還有些私事兒要處理。”
張三山看著肖凡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好。”
張三山這邊問清楚了情況，肖凡也不多呆，抓緊時間往徐萱萱的住處趕去，路上肖凡掏出手機給餓死鬼發了一條微信：
“大哥，小舞的屍體有沒有可能在四川呢？隔著這麽遠她還能看到我的朋友圈嗎？那不是很多很多鬼都能看到？”
“有可能的，你這朋友圈就像是一個在靈界與陰間傳播的信號，每個鬼接到你的信號，那信號都會被削弱一點，所以它是隨機的，但也是有上限的。不是說隻有你附近的鬼才看得到你的朋友圈，可能附近的看到的可能性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