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匆匆忙忙趕到鴻天小區的時候,那小區大門內外圍滿了圍觀群眾;一個一個圍在一起討論著裏麵發生的事情。


    “誒,你說這胡老多好的人啊,也沒得罪過誰;那偷東西的人東西都偷了,怎麽下的去手啊!”


    “是啊,那人啊估計都已經沒氣兒了,現在在叫救護車有什麽用。”


    “哎,咱們小區又沒有監控,老胡這又生死未仆,估摸著是抓不著人咯,要不咱們大家一起籌錢,在咱們這個裝一個監控設備吧?那小偷指不定還會在來。”


    “對對對,想想都後怕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眼的議論著小區裏麵發生的事情。


    肖凡偷偷摸摸的把耳朵湊過去聽了一會兒,心裏大概明白了是什麽事情,怕是小偷見財起意入室偷盜,但又被屋主發現這才起了殺意。


    不做聲色,肖凡進了小區往那案發地趕了過去。


    小區的某棟一樓房間中,木婉皺著眉頭看著淩亂的房間。


    老房子,腳下踩著的都是紅色的木板,人多了一起走動起來甚至發出卡茲卡茲的聲響;整個房子窗簾拉了起來,即使是大白天也顯的非常陰暗。


    總共也就兩個房間,一個不到三十平左右的客廳和一個不到十平左右的臥室,走進臥室就能看到許多地方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地板還被挖出來好幾塊。


    顯然盜賊是有目的來的。


    被害人老胡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之中,早就不像小區門口那圍觀群眾說的那樣生死不明而是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了,大腦流出來的血液都變得僵硬。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血液的腥味兒。


    “木隊,我剛剛問過法醫了。”那和木婉一起來的男警官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說道:“是被鈍器擊打所傷,應該是十個小時前左右發生的事情;片警兒詢問了周邊的鄰居都說那個時間點並沒有聽到被害人的房間裏傳出什麽異樣的聲音。”


    “孟遠輕,手套。”木婉點了點頭抬手向自己身旁的男警官索要手套,孟遠輕愣了一下,把自己手上戴著的白色套摘了下來給木婉遞了過去。


    木婉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腳下的屍體,雙手接過手套熟練的帶上緊接著彎下腰,伸手朝著死者腦袋處那一抹血漿摸了過去。


    “怎麽了?”站在木婉身旁的孟遠輕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顯然不知道木婉發現了什麽死死的盯著木婉伸手的動作。就見木婉小心翼翼的從死者頭發與血液凝固處拿起了一個小小的紅色佛珠。


    佛珠上麵還用著非常細小精致的刀工刻了一個“蟲”字。。


    “這是什麽?”孟遠輕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死者的東西,也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東西,拿去讓法醫鑒定一下。”木婉順手把東西放進了孟遠輕遞過來的袋子裏收了起來。


    “嗡嗡嗡”


    就在木婉還要繼續搜查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被漏掉的時候她放在口袋裏的手機此時此刻響了起來。


    “把我抓一下。”木婉站起身來的同時脫掉手套還給了孟遠輕,掏出手機一看:趙局長?他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幹嘛?


    “喂?趙局,我在案發現場,有什麽事情嗎?”木婉接通了電話。


    “你是在鴻天小區的胡一鬆家嗎?”電話那頭的趙局長顯得有些焦慮。木婉聞言微微一愣,心中泛起疑惑:


    雖說這是一樁命案,可對於京北這麽大的地方來說這種命案基本上十天半個月都會有,一般這種命案上麵都不會過問,除非是影響特別惡劣的或者是久懸未決的。


    今天這案子,怎麽又驚動局長親自給她打電話了?難不成是這受害人的身份特殊?啊,自己還沒來得及看受害人的身份調查報告。


    “恩。”木婉在電話中應了一聲,奇怪的問道:“有什麽事情嗎趙局?”


    “這胡一鬆不是一般人,這個案子和一起特大文物盜竊案有關驚動了上麵的人,要我們摸著他這條線查清楚,限時五天之內破案,不然從我到你全部引咎辭職。”趙局的聲音中帶著點無奈。


    “五天?這怎麽可能,就算檢驗dna配對也要72個小時啊!”木婉驚呼道:“而且這鴻天小區是老舊小區,沒有安保攝像,人魚混雜群眾也給不了什麽有用的線索,我們拿什麽在五天之內破案?”


    “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這胡一鬆是個逃犯,十幾年前是國家博物館的館長,身上帶著十幾件國寶潛逃,因為這人善於化妝與隱匿,當年的偵查技術又不完善所以一直沒有抓到他;隻是最近他當年賣的東西,在黑市上隱隱約約放出了要賣掉的訊號,這才重新引起了注意,可沒想到,今天就傳來了他的死訊。上麵懷疑這是一起境外操控的盜賣我華夏文物的有組織、有計劃的犯罪。


    所以限令我們在五天之內破案,給出清晰的破案邏輯和線路。”


    電話那頭的胡局說了一通理由,讓木婉好一陣無奈,一下子就變得愁眉苦臉,本來還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命案,沒想到牽扯到這麽多,還成了上麵督辦的緊急案子,哎,真是讓人頭大,這不是逼著她辭職嗎。


    “既然是這樣的大案子,為什麽上麵不給多一點時間?也不派其他人來幫忙?”木婉不理解的問道。


    “我也問了,上麵就給五天時間,說是情況緊急,能幹就幹不能幹就讓別人來幹;我像他們要人,他們說如果我們這點線索都查不到還要刑偵隊幹嘛。”趙局在電話裏滿是無奈的回到:“木警官,這次能不能過這一關,可就看你了啊”


    “哎。”木婉長歎一聲掛掉點了電話。


    “怎麽了木隊?”孟遠輕見木婉掛了電話之後心情似乎非常不好,出於關心他小聲的問了一句。


    “這案子牽扯的事情多,上麵要我們五天把這條線摸清楚,把案子給破了。”木婉緊皺著眉頭說道。


    “五天?!怎麽可能!他們自己怎麽不來!”孟遠輕聞言臉上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轉而替木婉打抱不平。抱怨幾句之後問道:“木隊,要不,我去和我老爸說一聲,幫一下你?”


    “不用。”木婉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孟遠輕,低下頭來繼續仔細的打量地上的屍體。


    孟遠輕目光落在蹲在地上的木婉,前一秒還是滿是笑意的臉上轉而陰沉,一雙不老實的眼睛中那一抹笑意也變成了一絲涼意,他看著木婉曼妙的身材,特別是警褲製服包裹下的翹起來的豐臀滿臉欲望,心中冷冷想到:


    “我就不信,這一次你五天能完破掉這個案子;如果不能到時候還不是要我幫忙說情,哼!看到那時候誰來求誰。”


    “木隊,還有什麽新的發現嗎?”孟遠輕轉眼間又變了一個臉,學著那木碗的樣子一起蹲在死者身邊疑惑的問道。


    木婉皺了皺眉頭,沒有去理他;繼續專心致誌的打量起現場的情況。木婉麵上雖然淡定如初,可是心裏卻早就已經急了起來。


    希望能夠找點找到什麽線索,盡快的把案子給破了。可事實上卻是除了那個佛珠之外,木婉在這凶案現場也沒有找到什麽其他在值得關注的線索。


    “呼。”木婉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看著孟遠輕問道:“那顆佛珠拿去做dna比對,需要多久的時間?越快越好,加急。”


    “再快也需要72個小時,不然是不準確的。”孟清遠搖搖頭,為難到。


    “好吧。”木婉皺著眉頭,走出了房間;在客廳裏打量了起來,希望能在客廳裏麵找到什麽其他線索。


    “誒,讓我進去,我和木警官是一起的。就那個木婉,誒,就她,就她!”


    木婉前腳才走出來,耳邊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她順著聲音往門外望去,不正是肖凡站在門口,指著她一陣喊一陣叫的嗎。


    “你怎麽也跟過來了?”木婉看到肖凡愣了一下,走到門口對著門口的警察晃了晃手;那纏住肖凡的警察才肯放手。


    哎呦,總算讓我進去了;肖凡心裏嘀咕一句就準備進去,那木婉伸出手按在他胸前:“你站住,我讓他們放手,也沒讓你進去啊。你到挺自覺的啊。”


    “說不定我能幫你什麽呢?裏麵什麽情況啊?”肖凡轉念一想,以現在自己給木大警官的印象,想要讓她直接幫忙估計是不大可能了,可如果自己幫了她一把,那情況應該就不一樣了。


    “人都已經死了,要你這個做醫生的也沒有用。”木婉白了一眼肖凡,把他往門外推了推:“趕緊走,再不走我就以妨礙公務,把你抓起來關幾天你信不信。”


    “死了?”肖凡聞言一愣,這不在小區門口的時候還聽說是重傷生死未仆嗎?怎麽自己才找上來這麽十幾分鍾的時間就死了?


    “死了十多個小時了,難不成你這個做醫生的還有做神棍的兼職身份?能讓死人開口說話不成?”木婉是挖苦了肖凡一聲,揮手把他往門外推了兩下。


    那可不一定,我還真能有辦法和死人交流;肖凡在心裏吼了一句,一把抓住木婉的手:“誒,木隊長,木警官,木大美女,這樣,你給我個機會,我幫你破案,我是個醫生,我看屍體就跟看活人一樣,屍體也能給我們很多破案信息的。”


    “你先把手放開!”木婉俏臉一紅,著急的說道。


    “額……”肖凡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抓著木婉的手呢,他趕忙放開笑著說道:“我這是耍流氓啊,我這是破案心切。”


    “你為什麽這麽想幫我?”木婉動了動自己的手腕,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肖凡。


    “我這不是也有事求你嗎,前麵找你你沒理我啊。你看著行不行,我幫你破案,你也幫我一個忙,我……”肖凡正要說出自己的要求。


    木婉卻連忙抬手擋住了肖凡:“你先別提你的要求,既然你不死心,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進來看看,你要真能看出什麽線索,幫我破案,我就讓你提要求;你要是忽悠我的,我跟你說別以為你做醫生,我就抓不到的你把柄!你跟林榮有接觸,肯定不是什麽幹淨的人。”


    “木警官你怎麽知道我好幾天沒洗澡了……”


    “你在貧嘴!”


    “別,別。”肖凡假意躲了兩下,跟著木婉一前一後走進了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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