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雲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因為她的問題,所有的疑惑問題也都放了下來,等她恢複了後在進行解決。


    期間白婆婆詢問過安然對於王位的意思,安然隻是清冷的看了她一眼後,拉著傅君皇就走了。


    她現在對白國果然是厭惡至極。


    不管是這裏的誰,都沒有絲毫的好感。


    白淨塵從踏入丞相府後,他就就了自己的別院,再也沒有出來過。


    白婆婆不知道之前聖殿下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她能夠看出來,小姐這是要和他們決裂。


    小姐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小姐整個人身上都浸著一股子冷,讓人寒徹心骨。


    “少爺,您若不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事情可怎麽辦?”小姐這一次似乎是被少爺給氣著了,但是原因是什麽,她不知道。


    因此,她並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少爺,您還是出來和我說說吧,不要憋在心裏啊。”白婆婆站在門外,敲著門。


    但是屋內依然沒有絲毫的回應。


    白淨塵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白婆婆看著緊閉的房門,歎息出聲,“少爺,如若什麽時候忍的太痛苦了,您就來找我說說吧。”


    說完,便沒有音了。


    屋內的白淨塵就坐在太師椅裏,手中握著一個精致的瓷杯,視線落在瓷杯上,麵上沒有絲毫表情。


    如此的姿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兀然,白淨塵放下手中的瓷杯,眸低的神情也在恍然間轉變。


    既然她就是白夜,那麽……他便不會放手了!


    而至於另外一個人……


    既然是在他的地盤上,那麽他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他徹底離開!甚至,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另外一邊。


    傅君皇坐在床上,安然直接躺在他的腿上,手指在他的手心裏畫圈。


    “我們……”


    “結婚。”傅君皇一瞬不瞬的看著安然,漆黑的眸子裏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安然微怔,隨即就笑了出來。


    雙手自然的環在傅君皇的腰間,“不結婚呢?”


    傅君皇的身子一僵,“為什麽?”


    “啊……你說為什麽?”安然這是在逗他,隻是沒想到,老帥哥竟然會當真起來。


    “……難道,你……”傅君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然給打斷了。


    “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難道被白雲依她們這麽一鬧,你就變得沒腦子了?”安然歎息。


    傅君皇定定的看著安然的眼睛,在看到她茶色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後,方才明白過來,自己方才是被自己的寶貝給玩兒了。


    傅君皇歎息的俯下身子,將頭埋在她的懷裏,“你不騙我。”


    安然誒了一聲,隨即明白了過來,手撫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來我這是在開玩笑?”


    “……”傅君皇埋頭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著她。


    “等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就回家,然後……我們就……”


    “結婚。”傅君皇一遍遍的重複這句話。


    安然笑,她現在還不到二十一歲,根本就不滿法定年齡,怎麽結婚?


    但是老帥哥現在似乎已經緊繃的很厲害了,她不能夠不答應。


    “嗯,結婚。”


    夜涼如水。


    折騰了許久的何依雲最後還是拉著顧天瑞的手睡了過去。


    何逸就站在一側,視線就沒有從何依雲的身上移開過。


    “何逸,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你為什麽要用那種方式?”顧天瑞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何依雲的秀發,嗓音放的很低,但是那音色中帶著的寒意卻是讓何逸冷然一笑。


    “你以為,我當初沒有說過?”何逸幽幽道。


    在沒有認識依雲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會一直那麽玩兒下去,不會有自己的愛人,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但是在顧天瑞將她帶到自己的麵前時,他在瞬間就聽到了自己心底的聲音告訴自己說:就是她了。


    即便那時候,她已經有了愛人,有了孩子,但是他對她的情感來的太快,快的讓他無法控製自己,以至於做出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他以為,自己說不定在要了她一次後,就不會在想了……卻不曾想,他在要了她之後,卻是蝕骨入髓,再也無法鬆手。


    “隻要你放開她,你還會有命活。”何逸向前走了一步。


    顧天瑞剛要起身,原本熟睡過去的何依雲兀然驚醒!


    “天瑞!”


    顧天瑞立馬坐下去,手輕柔的拍撫她,嗓音柔和,“沒事,我在,睡吧,我不走。”


    何依雲在他的身上蹭了蹭,便很快的又睡了過去。


    何逸所有的舉止在瞬間僵住,視線落在那張睡的香甜的臉上,眸低劃過一絲暗湧。


    “我不會放棄她。”何逸低聲道,“顧天瑞,你既然已經消失了這麽久了,那麽即便是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威脅我?”顧天瑞挑眉。


    何逸搖頭,“你既然敢在這種時候公然站出來,你的勢力怎麽能夠讓我小覷?更何況,在這裏,你才是真正的老大,不是嗎?”


    顧天瑞沒有說話,手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懷裏的何依雲。


    “離開白國,我可以放過你。”長久的沉默後,顧天瑞如此說道。


    何逸笑了出來,“我自然是會走的,但是依雲我也會帶走。”


    “隻要你不怕死。”顧天瑞笑。


    何逸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當年我果然不應該手下留情啊。”


    顧天瑞麵色一淩,“當年的事情,還真是你做的啊。”


    那時候,雲依剛剛離開他。他滿世界的找,但是在那段期間,他出了一起車禍,險些要了他的命。


    當時,他的人查了一段時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何逸。


    但是那時他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還真是他。


    “你似乎並不驚訝。”


    “如果早幾年的話,我或許會直接殺了你。”顧天瑞笑了出來,“但是現在,是不是你都無所謂了,我終究沒死。”


    更何況,他的愛人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


    “我不會放手的。”何逸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


    顧天瑞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繼而將視線收回到何依雲的身上,繼而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


    “歡迎回來,mylove。”


    丞相府這幾天的氛圍都十分奇怪。


    丞相府的外麵圍滿了民眾,他們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那個突然出現的“陛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個男侍為什麽會突然變臉……等等的一切,他們全部都想要知道。


    但是即便是如此,丞相府的大門也沒有開過一次。


    甚至就連丞相大人也沒有出來說過一句話。


    這些天裏,安然和傅君皇一直都在自己的小院子裏,沒有出去過,除了夜無名和冷昊等人外,不得外人進入。


    稍稍恢複過來的何依雲每天都會在院子外麵等安然,但是安然沒有一次出去過。


    安然曾經和傅君皇說過,她的家人隻有傅家,愛人隻有傅君皇一個,其餘的人,全部都是累贅。


    因此,這些所謂的父母,不認也罷。


    或許有人會說她冷血,不認自己的父母。但是如若有人經曆了她如此的人生,還會如此說嗎?


    在這些天裏,安然知道了一個讓她好笑不已的答案,如若不是因為她真的經曆了秦嵐的人生,或許她紫帝歐會認為,白雲依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就在這些天裏,何依雲為了讓她登上王位,說了不少的事情。


    好比她本來就是白夜的事情,好比她是如何讓自己和秦嵐的靈魂互換的,好比她又是如何在秦嵐死去後將她的靈魂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體裏的……


    這一切聽起來是何其的不可思議。


    她原本就是白夜。


    從始至終,她就隻是白夜,不是別人。


    她似乎一下子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從有記憶來,她的生活就是在那個山洞裏,她看到那個瘋老頭對著很多孩子做著不同的實驗,而她似乎是他最為寶貴的。那個瘋老頭總是很小心翼翼的對待她。


    那時候的她還不會說話,隻記得有一個幾乎不說話的哥哥對她總是很好,不管是有什麽吃的都給她,卻是從來不會說一句話。


    他默默地承受一切,在她煩躁不安的時候,是他將自己撿回到自己的懷裏,一言不發的,隻是抱著她。


    她以為自己會一直這麽下去的時候,她在睜眼的刹那,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她有了名字,叫秦嵐,是秦家下一任家主。


    那時候的她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但是離開了那個山洞,離開了那個瘋老頭,她是歡喜的,隻是她並不會表達情感。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一個一臉嚴肅的男人,那個男人在對另外一個女人說:真的已經不見了嗎?我們的孩子還有沒有可能回來?


    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甚至不明白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對於這一切她都是未知的,但是那個女人,那個被稱作是母親的女人卻是對她異常的好,她幾乎給了她所有的母愛,直到她死在自己的槍下……


    這個時候,安然才赫然醒悟過來,秦禦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早已不是隻的孩子了。


    秦禦對她那般,不過是為了自己所心愛的女人而已,她不知道母親對她期望著什麽,她一直說這一句話:這是你要走的路。


    她要走的路就是永遠的孤冷和暗殺。她要走的路就是背叛和丟棄。


    安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想起那些事情來,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被她遺忘許久了,但是在白雲依和她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在從中作梗時,許多忘記了的畫麵一個又一個的開始浮現在腦海裏。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局。


    安然似乎在瞬間就明白過來,那個被閻子燁“找到”的秦嵐到底是誰了。


    那才是真正的秦嵐,隻是她的穿越不過是短短一年的時間而已,她卻是三十幾年……


    隻是她重新回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依舊是那個不言不語的少年……他沉默的抱起她,並且給了她整個世界……


    從最初開始,她的世界裏就隻有他一個。


    安然就躺在傅君皇的懷裏,雙手環在他的腰間,小臉埋在他的胸口處,深吸了口氣,“老帥哥,你是i什麽時候認識我的?”


    傅君皇的手輕撫著她的背,“你剛剛被送進洞穴的時候。”


    “一直都是嗎?”安然連自己都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但是他卻是神奇的都聽明白了,他緊了緊懷中的她,“有一年,你變得奇怪起來。”


    安然笑了出來,發自心底的笑,“怎麽奇怪?”


    “眼神……不喜歡。”猶猶豫豫的,傅君皇最後還是說出了口來。


    說完後,傅君皇有些不安的看著安然,他怕她會生氣。


    安然卻是抱緊了他,在他的懷裏笑的很是開心,“我愛你。”


    傅君皇的身體微僵,隨即釋然,“嗯。我知道。”


    他對她的情感,已經不能簡單的隻用那三個字就能夠表達清楚了。


    他愛她如命,不,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


    ------題外話------


    這一次,都明白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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