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除了隨身那點物品外,什麽東西也沒有了,可這日子還得挺過去。要睡覺沒鋪蓋,沙地的地麵上也得睡。隻不過洞穴中的生物,令兩個女人有些生謂。一些各式各樣的蜘蛛,大的有如手指甲,小的好似麥芒;顏色也是五花八門,黑得如炭鋼發亮,紅色如雞血欲滴,藍色閃爍著幽暗的妖冶。它們好像得到了共同的邀請,來參加人類的生存。


    身處於這種陰森冰冷的環境,我們心裏都是七上八下。一會沒人說話,哪怕是句廢話,空氣仿佛都結冰了。好在夢麗隨身物品中還有驅蟲劑,兩個女人渾身上下一噴,沙地一躺。沒過多久,篝火邊上的兩個女人,便都趴在地上沉沉睡了過去,而且還是鼾聲大作。


    驅蟲劑的效果還真不錯,別看我沒噴那東西,借兩個女人渾身上散發著的氣味,蚊蟲自然而然地也不會靠近與我。


    “別在喝了楊大哥,早點休息吧?明白還得趕路呢,”我瞪著一雙大眼,絲毫沒有睡意,我感覺到了危險,前所未有的危險!這種強烈的不安和神經緊繃的感覺,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連周圍的蟲鳴聲都變得可怕起來。我不是一個容易緊張的人,可此時的危險感覺,遠比在龍門客棧遭遇那兩個殺人犯時更加強烈。


    “沒事,我睡不著訝,他奶奶地李洪王八蛋……”罵罵咧咧楊大京隨即縮回了目光。輕笑著搖了搖頭,歉然看向我道:“進寶,你先睡吧。我睡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楊大哥,你覺得我們能平安走出這裏嗎?”我好整以暇的躺在了沙地上,頭枕著一塊木頭上,悠然點上了一支煙。其實此時的我,並不擔心這裏妖魔鬼怪,而是擔心我們明天是否能夠走出大漠。


    “隻要有水,就沒問題,”喝酒消愁的楊大京,在他生命的過程中,遇到各類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想方設法的借口接近自己。楊大京也並非是懵懂少男,知道這類人不是看中了自己的為人,就是自己的財富,對於這種人向來敬而遠之。但是李洪今日做出這一反其道而行之事,這種心理反差,卻讓楊大京那高傲的自信心產生了些許裂痕。心情一直暗淡的他,然表麵上卻是不露神色的淺笑道:“睡吧。到時候,我會叫你的。”


    楊大京神色並沒有變化,我心中竟然也下意識的暗鬆了一口氣。隻要楊大京能夠振奮起精神,走出大漠還是有希望的。


    喝下一瓶五十多度青稞酒的楊大京,本想叫醒我,但也覺得全身酸疼困乏,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明知道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卻還是在自我無法克製下,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熟睡中的我們不知道為什麽都感覺到了一絲陰冷。夢麗被一陣冷風吹醒了,她輕輕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邊的我們,我們也都冷得縮成了一團。


    忽然一道物體隱隱約約從她眼前飄過。“媽的,搞什麽鬼,怎麽會冷成這樣。”夢麗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好像生怕會有人突然襲來似得,心裏不免有些緊張,雖然她已經相信有妖魔鬼怪這麽一說,但李洪的離去,以及夢境之中的我,還是令她下意識的向我靠攏了一些。有情可原的是,人的心底有誰能夠坦然麵對這份恐懼。


    心提到了嗓子眼的夢麗,不知過了多久,正準備繼續睡覺的夢麗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尿意,看來是晚上水喝的有點多了。也不好意思吵醒我們其中一人的她,隻好一個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火堆,離開了我們……


    東張西望想找了個地方尿尿的夢麗。一轉身卻看見了不遠處的洞口,一些想法立刻冒上了她的心頭,想看看洞外怎麽樣了?夢麗心裏頓時有些好奇,白天有男人們在,她什麽也沒去想,現在男人們都睡著了,她很想去看個究竟。


    雖然我沒受過特種兵訓練,但夢麗走路與地麵輕微的磨擦聲,還是驚醒了我。我的起身,也令快要走到洞口不經意回過頭來的夢麗看到了。


    忽見夢麗停下腳步,晃動一下身體的她,她的動作無論從哪方麵講,一定不是什麽好事。想到這,我拿起工兵鏟,一個翻身快步朝夢麗走了過去。


    當夢麗見起身在次回過頭的時候,整個人被嚇傻了……一條巨大的沙蛇離她不足三米遠,攻擊範圍之內的距離,令夢麗的臉慘白了起來,仿佛在水裏泡了很久,沒有一絲的血色,兩隻眼鏡都快從眼眶中脫落了。


    果不其然我猜測對了,又是一條巨大的沙蛇。沙蛇時時昂起頭,吐出火紅的舌信,非常的恐怖。洞中有蛇,並不是什麽奇怪之事。蛇經常處於饑餓或半饑餓狀態。一般以“守株待兔”方式捕食,但有時也主動出擊。我曾目睹一條蛇在河邊追趕青蛙,青蛙一躍跳入河中,蛇也跟著躍入河中,簡直象兩名一前一後的跳水運動員。也見到過蛇捕食鳥卵的情景。它悄悄地爬上屋簷近側的牆壁,遊到家燕巢邊,不斷伸舌,驚走了親鳥。當蛇發現其卵時,先行攻擊,纏繞,待平安後,再行張開嘴巴,囫圇吞棗。


    沙蛇雖然不會用纏繞來攻擊人類,但沙蛇用毒牙來攻擊人類,遠遠強於沙蛇對其它動物纏繞的方式。來到夢麗身邊的我,心中也大驚一下,還得強迫自己鎮靜道:“別怕夢姐,有我在。”


    沒有說話的夢麗打了個冷顫,略回過了神來。驚恐萬狀的臉望了我一眼。僅僅是那一眼,我竟然有一種被刺穿的感覺!其實她的眼神那是相當的溫柔。但不知怎的,那溫柔的眼神就仿佛利劍般一下子穿透了我的心。我感到有些暢快,還有些茫然,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


    說也奇怪,這巨蛇在這一刻居然不在攻擊我們了,而是用忌憚的眼神,眼中露出一絲恐懼,不時的伸了伸蛇信,甩著長長的尾巴,沿著洞壁緩緩向後退去想溜。


    或許這是蛇的地盤,本不想殺死它的我,從它粗壯的身體上,不難發現它有我想要的一種蛇油。蛇油不僅僅是一種上等複合燃材料,由於李洪背信棄義,殺人越貨想借沙漠殘酷的自然條件,至我們於死地。如不快速儲備應變物資,怕是難以走出沙漠地帶的。


    由於蛇油的特殊性子,蛇油在我國是一種傳統的純天然護膚品。我們老家幾百年前人們就已經開始使用蛇油來理療燙傷和調理幹燥、多皺、粗糙的皮膚。因為它質地細膩,使用時感覺清涼、舒適,而且與人體肌膚的生理生長特征有著極佳的配伍和互補性,對皮膚有著很好的滲透、滋潤、修複作用,非常適合人們用來理療和保養肌膚。蛇油對人體卻無任何的副作用和不良反應。


    殺機,使我的眼神也變得異常嚴肅認真起來,u看書 ww.uukau 見巨蛇退去想溜,幾步追上前的我,伸手抓住了這條頭如茶杯口粗六米多長的巨蛇。與此同時,快速舉起工兵鏟的我使勁一揮。鏟鋒霎時便將巨蛇的頭顱斬斷。蛇頭落地,濺起了一股血花,鮮血噴灑而出。


    人往往是越怕什麽就會出現什麽,眼前的一幕幕,令驚嚇過度的夢麗慘叫了一聲後,跌倒在地。倒地的這一聲悶響,令我忙丟下手中的沙蛇,回身來扶夢麗。


    連推帶搖片刻後,夢麗才蘇醒過來坐起來,眼睛有些恐惶的看著我。或許是還在恐懼中的她,用顫抖著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脖子。哭泣道:“真不該跟他來這裏。”


    “不會有事的,”


    我和夢麗的眼神始終都沒有對視,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怕看到對方的眼神,同時也是我唯一有犯罪感的一次道:“夢姐,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我什麽也沒看見。”


    見到夢麗表情不對。這下可輪到我慌了神,我很是了解夢麗表麵柔弱嬌憐,但著實心思敏感,喜歡胡思亂想鑽牛角尖。哪怕是一些小事,都能觸動她的情懷。一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憋著氣回不過來了,思想又鑽進死胡同裏去了。忙不迭在她後背柔勁一拍一振。與此同時在她耳畔沉喝道:“夢麗,冷靜點。


    夢麗被我這麽一解釋,無神的眼眸漸漸回複了清明。似是又想到了什麽,頓伏在我身上,張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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