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兜了老底。鬼魂黃老板嚇得麵色更是蒼白,慌慌張張行禮道:“官爺有所不知,自古以來道家捉鬼,那是手到擒來之事,不過……”


    “不過什麽?”我的個性不是很容易衝動,凡事全憑心情來。如果沒有很好的推斷能力,不會急於求成。


    “一切乃為天意,”鬼魂黃老板打著哈哈,當然知道我是抱著個什麽態度問他,笑眯眯道:“願就願我與官爺一樣,同屬陽間鬼仔。”


    “狗屁,”聽鬼魂黃老板這麽一說,我先是微微愣了愣,本來就不甚好看的臉色,刹那間陰沉了起來。神態清冷的掃了鬼魂黃老板一眼道:“鬼仔又怎麽啦?”


    鬼魂黃老板怪笑了起來,但臉色依舊蒼白。或許鬼臉就是這樣,沉吟道:“官爺有所不知,鬼仔乃天胎,陰界之中,鬼仔為神。陽界之中,鬼仔最大。”


    “陰界之中,鬼仔為神?”鬼魂黃老板的解釋,我聽得一清二楚。急忙追問道:“你既然也是鬼仔天胎,為何不趕緊去陰界做你的神?”


    鬼魂黃老板那原本有些舒緩的表情,一下子又僵硬了起來。神色間一片倉惶。兩滴眼淚從眼眶中滴落下來,喃喃道:“我知在陽界罪孽深重,想必回陰界,閻王爺也不輕易饒不了我。”


    鬼還會落淚,這可是新鮮事。此時的我卻是沒有半點恐懼,目光冷冽地看著鬼魂黃老板道:“你在哪個廟出過家,什麽職稱?”


    鬼魂黃老板沒有轉過頭來,眼睛依然看著那沒有星月的天空,他的回答在這沉靜的夜色裏如同飄自夜空一樣的冷靜:“我乃廣成道觀修行未盡,因偷學了《經懺》中的符咒,深知與鬼在一起可以延年益壽,才有的今天。”


    “什麽?與鬼在一起可以延年益壽?”我想不到沒有一個沒有靈魂的鬼魂,還有記憶。至於鬼的記憶來源於何處,或許不是人類可以了解的。


    “是訝,”鬼魂黃老板,整出了副一本正經威嚴的模樣道:“官爺你也是鬼仔,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不敢置信的瞪著黃老板,好半晌後,才感歎了一聲道:“與鬼在一起,怎麽可以延年益壽呢?”


    鬼魂黃老板在劉青身上嗅到了些許不尋常的地方。隻是此時已是鬼魂的他,拿我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是故意露出神秘狀道:“《經懺》一書中這樣介紹的,鬼屬陰,人屬陽,鬼吸人體陽可以強鍵鬼體。人吸陰氣,同樣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做用。鬼仔,陰陽相兼,與人親,與鬼更親。或許你不相信,我年輕時見過康熙爺。”


    “一派鬼話,”我拍了拍鬼魂黃老板的肩膀,輕笑的彈出了一支煙,叼在了嘴上。諷刺道:“你黃老板見過康熙爺有什麽了不起,上輩子我還見過秦爺秦始皇呢。”


    “官爺說笑了,”鬼魂黃老板張大著嘴巴,訝然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又低下頭陰沉道:“官爺若是不信,就算了。”


    “黃老板,那本《經懺》在哪裏?”一開始我的臉色還有些疑惑,越是聽下去,一張臉越是興奮起來。忙追問起來。


    露出了一副愁眉苦臉摸樣的鬼魂黃老板,猛然間心頭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抱怨道:“就在我的房間裏,可惜被你們給燒了。”


    “奶奶的,”我心中嘀咕不已。四下左右看了一下,又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明明我把你的屍體丟入井裏,你的屍體怎麽又跑回屋去了?”


    “千年之鬼,也是無所不能的,”鬼魂黃老板一時間眼神中紛紛露出了無奈之色。眉頭緊緊擰了起來道:“我生前對幾個養鬼不錯,是他們幫我把我的屍體從井裏抬回屋,希望我能借屍還魂,誰知你們一把火,把我的屍體給燒了。”


    “養鬼?你還養鬼?”看著鬼魂黃老板那哭喪的臉,我心中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舒爽。要說看他不順眼,也是有些小原因的。以往那雙色眯眯,有些肆無忌憚的眼睛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這家夥竟然讓領略了鬼仔在陰界的地位。但滿臉依舊裝是不屑道:“黃老板,你所謂的養鬼,是不是龍門客棧中可有降鬼的桃木?”


    “沒有,沒有。我降鬼製鬼不用那東西,”鬼魂黃老板原本就無法鎮定自若地臉色,又發生了變化,聲音有些輕顫道:“官爺有所不知,桃木乃道士伐邪製鬼之材料。幾千年來,桃木就有鎮災避邪之說,被稱為神木。我說過了,鬼仔乃天胎,陽界之中,鬼仔最大。在惡的鬼,也怕鬼仔三分。尤其是那部《經懺》,玩鬼訓鬼,可以達到出神入化的效果。”


    “快走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見得黃老板離去的鬼影,我心中竟然沒來由的略過一絲輕顫,生出了一股難以言語的錯覺。不得不說,大漠深處的世界裏有時候的還是相當的可怕,尤其是我們這些沒有盜墓經驗的初學盜墓者。


    回到車上的我,緩緩坐回了車椅上,眉毛蹙起,神情中若有所思。過得會兒後,我按住太陽穴揉了片刻,深深呼吸幾口,將心中那莫名的不悅祛除。平日裏不太愛喝酒的我,隨即又輕輕拿起那半瓶‘百事可樂’嘬了一口,閉上了眼睛,似是在體味著‘百事可樂’中那濃濃的溫情。


    一想到鬼仔的能力,就連想到了小說《鬼吹燈》中,胡國華家中老鼠為他偷銀元吸大煙一事。胡國華曾對老鼠說過:“知管仲者,鮑書牙是也,君知我貧寒而厚施於我,真是我的知己啊,如不嫌棄,咱們就結為金蘭兄弟。”從此與這隻老鼠稱兄道弟,呼其為“鼠兄”,飲食與共,一起抽大煙,還在床上給它用棉絮擺了個窩,讓老鼠也睡在床上。


    胡國華讓老鼠睡在床上,這也沒什麽。不過我這鬼仔的身份,即便是可以讓鬼為我做事,卻不敢讓鬼睡在我的床上。


    讓鬼睡在我的床上?想到這的我,忽然想到初到龍門客棧那天下午,偶然去後院,曾見過鬼魂黃老板住處門裏,見過一套女人衣褲。難到那套女人衣褲,是鬼魂黃老板床上那具幹屍所穿?


    有屍,才能還魂。一想到這的我,心髒都快從喉嚨口崩了出來,也不熱的車廂裏,卻令我汗水從頭上涔涔而下。


    忽然身後一聲響,讓的我心開始狂跳起來,這下子是徹底清醒了。猛地一回頭,原來是睡夢中的夢麗一個翻身。這夢麗不是女鬼,似乎也是妖女。早已沒有品象的睡衣,顯露出了她那獨特的品牌短褲。這要是讓羅圓圓看到了,還不得讓我遠離這種女人。


    然而,隨著時間的發展。我對夢麗的態度也漸漸發生了變化。當然,我自然是有些無妄之災。蓋因和夢麗的關係發展,純粹是偶然。不管夢麗回到北京後,是否會真的離開楊大京,我與夢麗兩人的發展是不會有結果的。但是夢麗卻並不在乎這些,或許是一時頭腦發熱,或許是沉浸在了得以受保護的友情中。


    天亮以後,沙漠裏的風並不大,遍山我們被凍得瑟瑟發抖,我曾多加了一件衣服,現在顯然不需要了。沙漠的溫差很大,空氣中彌漫著幹燥。


    幾人吃過早餐,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在沙漠陽光的照射下,我們的身上才感覺得有些暖和。不知怎麽楊大京的眼睛卻突然盯在了李洪的胸前,uu看書uukanshu.cm 態度雖然平常,但是眼睛的深處,卻有些憂慮道:“咦,李哥,你那玉佩哪來的?”


    楊大京這麽一問,李洪很費勁地想著什麽,終於他抬起頭來說道:“昨天上午,在後院那間屋裏的一具幹屍上取下來的。”


    “怎麽不早說?”楊大京被李洪說得又惱又氣又尷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口氣憋著是好半晌沒喘過來。良久之後,眼眸之中射出了想殺死李洪的光芒。叉著腰,一字一句惡道:“李哥,我們這次出來,所有的費用可是我一人出的。一路上我帶大家不薄,如果大家各為其主,是不是……”


    “大京說哪去了,我李洪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嗎?”忙取下胸前玉佩的李洪,臉色著實難堪。有些以為他被自己說出了心中地秘密而尷尬。頓下意識的有些拿捏不定主意,愕然輕言試探道:“拿去,我這不是沒把它當回事嗎?”


    接過玉佩的楊大京,默默的吸了一口煙後。才恢複了些神采,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李洪道:“李哥,相信我,這些東西一出手,我不會虧了各位的。”


    李洪眉毛輕輕一皺,神色有些不悅道:“這我信!”一點小事,似乎是露出了一個人的內心世界,難怪他心中有些不悅。


    楊大京將玉佩遞給羅圓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羅老師,你看這玉佩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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