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一點也不顧忌他人的楊大京,眼神驟然一陣迷茫,隨後竟然出現了倉惶無措的表情。對著我輕歎了一聲道:“我甚至懷疑你,那兩具屍體,你是不是真的投入那井裏了?”


    “你……”我心中沒來由得一陣煩躁,真想為此事與楊大京大吵一頓。


    點上一支煙的李洪,看著我們的爭吵也沒有上去勸和,他隻是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場好戲。看著,看著,嘴角上吊著的半截煙,一張嘴,掉了下去。同樣也是驚恐萬狀道:“有人……”


    李洪這一嗓子,嚇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都快哭出來了。天啊!這裏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我朝李洪目視的地方望去,什麽也沒看到。回過神來的楊大京嘴快道:“在哪?”


    “那個牆角,”“我看見有一人頭伸了過來。”


    “怪事了,”楊大京的雙眸驟然通紅,周身厚到極致的殺氣,竟然又濃了幾分。曆聲吩咐道:“進寶,你跟李哥過去看看,我還真不信大白天的有人鬧鬼。”


    在楊大京那高度凝聚的眼神下,把槍拿在手的夢麗猶如夢呢般顫道:“有啥好看的?快離開這裏吧?”


    “人命關天之事,”楊大京周身上下,竟然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血腥味。話一出口的他,臉色突然猙獰起來,全身那柔軟而韌性十足的肌肉,瞬間鼓脹了起來。冷笑道:“總不能這樣不明不了的走吧?”


    “那個夢麗,你跟羅老師留下來,照顧一下大京。我和進寶過去看看,”道:“進寶,讓羅老師來加吧,我們走。”


    跟著李洪後麵小心翼翼地走著,一路上李洪拿出特種兵特有的行動姿態。後院的過道上空蕩蕩的,隻有風卷起無數的紙片、塑料袋在空中漂浮,這風不是一陣陣的,而是持續地刮著,無窮無盡地刮著,象一條寬廣的路伸向遠方。


    頭兩屋房門是緊鎖的,第三個房門半開著,尚未走過去,就感覺得一股陰冷的潮氣,從裏麵襲來。


    “你是剛才被嚇著了?有我在,萬事不要慌,”回過頭來的李洪看了看我,若有所思道:“別怕,世上沒有鬼,沒有鬼!明白嗎?”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靠在牆上歇了幾秒鍾。說這邊有人,其實我們幾人誰也沒看見,隻是在這種場合下,在說這些詫異之事。不信似乎是說不過去。片刻後從遐想中清醒了過來的我,連忙回道:“我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鬼,有鬼也是與人有關。”


    一陣風刮來,前麵的一扇窗猛地打開碰到牆上,一塊玻璃碎了,稀裏嘩啦落下來,細碎的回聲一直傳到遠處。


    李洪持槍走在前麵。這條通道昨天我走過,隻是從廁所方向轉過來的,一路上也未覺得有什麽可怕之處。可今天卻覺得不一樣,一切都顯得古怪而不真實。我咽了口唾沫,嗓子卻是真真切切火辣辣的疼。不知是恐慌還是什麽?不知不覺下意識地喊出一聲道:“有人嗎,出來。”


    “瞎喊什麽?”停下腳步的李洪回過頭來,頓時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李洪的態度令我有些不習慣了,我的臉憋的通紅,一種異樣的情素卻悄無聲息的在心底滋生開來。這種吵吵嚷嚷的動作,即便真的有鬼,也會令鬼怕我們三分。即便是恐懼,還不如化恐懼為憤怒。想到這,強裝弄得有些摸不住頭腦,邪笑道:“洪哥,這不是壯膽嗎?”


    “有你這麽壯膽嗎?”李洪眼睛銳利,怎麽能看不出我眼中的意思。胸中又是一口憋氣悶了上來,這個眼神看我,就好像是在看個可憐的弱智孩童,比剛才那句話還嗆人。李洪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冒上來,目眸圓睜,惱羞成怒道:“要是害怕,你就回去。”


    見李洪真的冒火了,我心中暗自一笑。其實越感覺恐怖的地方,說上幾句能夠令人煩感之言,或許能化解一些尷尬局麵。還在生氣中的李洪,罵完我後,似乎也忘記了鬼在身邊之事。幾步來到第三個房門前的李洪,不知想到了什麽,頓時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表示道歉,問道:“進寶,害怕了?”


    “怕什麽?”我看看李洪的怨氣也出的差不多了,立刻又恢複了一臉的嚴肅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不知為什麽心總是慌的?”


    “也是,”李洪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大嘴能咧到後腦勺上,猛一看象是在笑,細一看眼在陰光下泛著銀光。半開玩笑的說道:“可能是我剛才看花眼了。大白天的,就是有鬼也見不得光。”


    “李大哥,不會是你也怕了吧?”話雖這麽說,但我告誡自己,錯覺不是什麽時候都有。有時人受過強刺激後容易產生這些幻聽幻視的錯覺,很正常。但有時是明明是事實,卻因一時拿不準,誤當錯覺。點上了一支煙的我,不由得輕啐了一聲道:“要不咱們回去吧?回去就跟楊大哥他們說,什麽也沒有。”


    “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李洪悶咳了幾聲。差點一個跟鬥就這麽摔死。剛才還對他略有好感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走,進去……”


    是的,世上並沒有鬼。有誰真見過鬼?見過的也不會還在世上了。那隻是個象老傻的瘋子,或許是我受了刺激精神有些恍惚,人的情緒是容易傳染的,無形中會影響別人,幸虧李洪清醒著。


    跟著李洪進了房間,這是一間套房,裏麵還有一間。


    地上很髒,看來很久沒人打掃了,垃圾、舊鞋四處散落,牆角散發著一股尿騷味,空氣裏彌漫著紙灰的味道,回蕩著嗡嗡的聲音。我四麵看看,想看看是什麽發出這樣的聲音。能看到的各個角落仍是一片漆黑。越是看不清楚黑暗中究竟有什麽東西,心中越是不安,尤其是這院裏已經發生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現象,稍微仔細想想,心中便覺得發毛。


    屋裏靜悄悄的,隻有我們嚓嚓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聲音,壓抑住呼吸聲,壓抑住鼓般狂跳的心髒。


    房間裏沒幾樣家具,東張西望的李洪來到一張床邊,那床古色古香的。別看從小我長在農村,雖見過不少古床,不過這種古床還真是頭一次見。那床工藝精湛,絕非俗物,四周上的雕刻品都有溜金漆的五彩描,繪的是一些吉祥的神獸,皆是仙鶴、騏麟、龜蛇之類的。


    或許是我知識潛薄,不知這床用了什麽秘密法門,千百年後色彩依舊豔麗如新,真教人歎為觀止。我與李洪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華美氣派的古床,若不是親眼得見,哪會想得到世上竟然有這種藝術品一樣的巨大古床。


    我這其中還有好多事情還未弄明白,於是不解的道了一句:“聽說現代有錢人,都喜歡這東西,若把東西拉回去賣了,說不定也能大賺一筆。”


    “大京他爸也愛好古董,睡得那張床,也是古床。好像似明朝的,”李洪


    在人類文明史中,床榻與人的關係十分密切,人的一生之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床上度過的,在我國從床的形態,床的雕刻,床的工藝可以折射出主人的社會地位,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u看書 ww.uunsh.om 床不僅僅是一件實用家具,也可以是一件精美雅致的工藝製品,滲透著民俗雅韻的古床。在世界雕刻木製品中,占有不可忽略的一席之地。


    “現代有錢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床上的被子下似乎是蒙著一具人頭,我用手指了指被子:“要是他們看到了這一幕,相信在好的古床,賣結人家當柴燒,也未必有人要。”


    沒回答的李洪,用上了膛的槍口,上前挑開被子的一角。隻見被子下麵一具骷髏,那骷髏殘留的一點皮肉也已發黑幹癟,那些空空的眼窩都乞求般仰望著,空空的嘴都慘叫般大張著,但保持著生前習慣的睡姿。


    恐懼訝,什麽人才能幹出這事?眼前的骷髏,令我想起了小說《鬼吹燈》中,胡國華曾用紮了個白紙糊裱的紙女人,又用水彩給紙人畫上了眉眼鼻子、衣服頭發,騙舅舅一事。騙舅舅十塊大洋花光後,最後又無處可去,隻能硬著頭皮回家。到家一看屋裏黑著燈,那個白紙人一動不動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蒙著被子,之前的好象一切根本就沒發生過。


    紙人都能複活,聽起來僅是笑笑而已。不過眼下這具骷髏,可不是任何人看了能笑起來的。想不明白這黃老八的床上,為何放著一具女屍。夢麗說過那黃老八死前,曾讓她幫他帶遺物回家,那遺物不會就是這具骷髏吧?這具骷髏又是何許人也,難到是黃老八的女人?那畢竟咱們是人鬼殊途,陰陽阻隔,這樣做有違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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