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車外咣當一聲聲響後,驚醒了半睡半醒之中的我。昏天黑地的車窗外,多少還能看見近處一些物景。看了一下也在聲響之後驚醒過來的羅圓圓,這才順著幾外車窗向外張望著。車窗外,不時能夠看到飛沙走石的瞬間,卻沒能發現是何物撞擊我們的車體,發出的響聲,這感覺應該是來至車前方。


    用手電筒向車外下方照了一下的羅圓圓,不照射還好,順光往車窗下一看,立刻驚慌的叫了起來道:“糟糕……”


    “怎麽啦?”剛剛又要睡著的我,這一次未爬起身來,隻是冷冷十分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道。


    “你看外麵的沙子,”回過頭來的羅圓圓,心頭一絲恐慌起來。


    見羅圓圓的緊張勁,忙坐起身的我,順著羅圓圓的向外一看。遠處看不清楚,近處能看清楚的地方,流沙已堆至車窗下方。我使勁的擦了擦眼睛,再放眼看去,通過目測,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流沙已堆至車門。慌忙之中下意識推了一下車門的我,明顯地感覺到流沙已堵死了車門:“糟了,車門能打不開了。”


    “別去開車門,”羅圓圓推了我一把,語音不禁有些哽咽了,低著頭解釋道:“一開車門,可能就關不上了。”


    “怎麽辦?”從未經曆過這種場麵的我,心情頓時緊張了起來,馬上伸手拿出對講機,呼叫著楊大京道:“楊大哥,你看到外麵的情況了嗎?沙子已經埋到我們的車輪子了,門也打不開了。”


    “我看到了,”從楊大京的聲調中也能聽出他也慌張起來。暗歎一聲後繼續道:“奶奶的命苦訝,我們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這樣吧,逃離這裏維一的機會與時候,定在天窗上。若是沙子埋到車頂窗時,就是逃生的信號。逃離車後,一切就是聽天由命了。逃離車窗時,一定要用繩子從車裏固定的地方牽出在固定自己的腰間,別讓風吹走了。”


    楊大京的話,令我產生了懷疑。長這麽大,哪見過這麽大的風。外加圓數百裏之內幾乎全都是沒有人煙的原始大漠,一但沙埋汽車,隻有死路一條了。一想到這些,我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對講機道:“大哥,若是風不停怎麽辦?”


    “在大的風,不可能連續幾天,隻要保護好自己,就不會有事的,”楊大京的心情看來也是非常的不好,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我道:“記住了,逃離天窗後,一定要把天窗堵住。”


    “知道了,”放下對講機的我,又恢複以前那種多疑多想的個性。眼前的一切,我相信楊大京他們不一定比我想得少。


    現場的氣氛,驟然變得極為詭異。我與羅圓圓都是沒有在說話,各自低著頭揣摩著心事。尤其是我,差一點想到人死之後的後事了。


    “進寶,楊大哥說的是辦法嗎?”羅圓圓臉上的表情就開始不自然了,本來就很憔悴的人顯得更加憔悴了。


    “是不是辦法,也隻能這樣做了,”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的我,也沒了其它的辦法。但從心裏還是對楊大京佩服得五體投地道:“楊大哥說的對,一定要用繩子從車裏固定的地方牽出在固定自己的腰間,別讓風吹走了。你看這麽大的風,若是沒有繩子固定自己,就憑咱們五個人抱成團,恐怕也無立足之地。”


    “也隻能這樣了,”從我懷中掙紮著爬起來的羅圓圓,內心充滿了恐懼,那並不是馬上就會死亡的那種恐懼。在內心不斷狂呼道:“還好,你楊大哥他們還買的有風鏡。逃離天窗時,把自己包緊點,在把自己係在車上,或許沒事。”


    “太可怕了,”我的眼睛也變得暗淡無光;在這種情況下,年輕的臉龐多了一些不應有的滄桑,但也增添了些許男性的魅力。聲音急促道:“這要是行駛在沙漠中,這麽大的風,一定能把車吹翻。”


    “這不是停在這的嗎?現在想什麽也沒用了,”說完這話羅圓圓怔了一下,癱做在車椅上,抓起一罐喝剩的啤酒一古腦倒了下去,仿佛隻有酒精才能平撫她那激奮的心情。


    我輕輕收起了苦笑。看著羅圓圓以及她眼神中那殷殷期盼,心中蔓延起了股難以言喻的感動滋味。憐惜地撫著她臉龐道:“圓圓姐,接著睡吧。”


    “我不睡了,”羅圓圓靠在車座背上,閉著眼睛一遍遍在心裏祈禱著我不知道確切的事情。


    一道閃電而過,恐懼中的我們看得十分清楚。嘎吱嘎吱的聲音,猶如鋼針一樣刺激著我們的耳膜。那閃電先是一些非常明亮的白色、粉紅色或淡藍色的亮線,也很像地圖上的一條分支很多的河流,又好像懸掛在天空中的一棵蜿蜒曲折、枝杈縱橫的大樹。我們怕極了,因為閃電中的幾條分支,就在我們車前車後出現。


    車外的黑風驟起,天地閉合,沙塵彌漫的世界能見度基本為零。大點的沙粒劈裏啪啦打在車廂的外體上,不亞於人類用木棍不停地敲打車體的聲音小。若不是車子底部已埋入黃沙之中,相信這一陣強風,能把車子吹飛。我向車窗外看了看,天雖亮卻還是昏沉沉的,隻是什麽也看不清楚。通過手中強光手電筒向車外近處照照,朦朦朧朧中能夠看得見眼下流沙。這一現象的出現,令我感覺到了事件的嚴重性,恐懼道:“這流沙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已經埋到車窗下了。”


    聽我這麽一說的羅圓圓,也拿起手電筒學著我的樣子,朝她那邊照射著。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她都快哭出來的聲音道:“完了,看樣子真讓楊大哥說著了。你看這風,根本就沒有停止的跡象。”


    “一切憑遠氣了,”苦笑一聲的我,轉而將眼神在羅圓圓身上瞄了下,又繼而懶洋洋道:“圓圓姐,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吃點東西吧?酒足飯飽好有力氣逃生。”


    我不說這話還好,話一出口,氣不打一處來的羅圓圓,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坐回了座位上。委屈的瞪眼道:“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吃飯。”


    “說實在的圓圓姐,我們現在還能平安無事的坐在車裏,也算是幸運兒了,”我看著羅圓圓那恐懼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愕然不止。這種事情,我豈有不怕之理。就算是在這大漠邊緣土生土長的當地人,遇到此事,也未必不怕。想到這,我摸著鼻子在安慰她的同時,似是也在安慰自己道:“還是吃點吧。下頓飯,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吃呢?”


    六神無主的羅圓圓,哪有吃飯的心思。車窗外昏天黑地的沙塵暴,以排山倒海的勢頭向前移動著,下層的沙粒在狂風驅動下滾滾向前。強大的風力對地表物質吹蝕,就像是用刀子刮東西似的。大風襲擊伴隨著沙塵暴的大風,所到之處狂風怒吼,若是前麵長有參天大樹,相信這沙塵暴,同樣能把大樹連根拔起。


    處於恐懼所脅迫,羅圓圓驟然臉色變得極其古怪。貝齒緊緊咬著嘴唇,竟然咬出了血:“這沙塵暴也太利害了吧?我們的車,這才幾個小時,就被埋了一大半。不知道這大沙漠中,還埋藏了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曾經聽人說起過是哪個沙漠,一場大風過後,居然一架客機,從沙漠中露出它的麵目。”我眼神偷偷看了一眼羅圓圓,u看書wwuuashu.cm 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看了看手表,沒好氣道:“六個多小時了!”


    羅圓圓臉色頓時煞白不止,貝齒緊緊咬住嘴唇,嬌軀忍不住輕顫起來。珠兒忍不住滾落了下來,滴落在衣襟上,嗚嗚哽咽了起來:“別說了進寶,我怕……”


    羅圓圓這活了小半輩子,和我認識幾天來,還是第一次嗲聲嗲氣的和我這樣說話。著實有些不習慣的我,雞皮疙瘩冒了一身,女人終歸是女人,有男人的日子裏,哪個女人又不會耍嬌呢。


    她怕,我比她也堅強不到哪去。五六歲的小孩也知道自己將麵臨著什麽。也不知說什麽才好的我,強自呼吸了幾句,穩定了下情緒,極力控製著自己,將她摟入懷中道:“怕也經沒用了,埋到車頂時就衝出去。至於衝出去會怎麽樣?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恐怖感傳到了羅圓圓的心髒,抱住了我,大聲哭泣道:“進寶,如果有什麽意外,你會不會記得曾經有個未過門的妻子?”


    我輕笑,微微抬起頭,挑著她下巴調戲道:“圓圓姐,你真得願意嫁給我嗎?”人和人的關係真的很微妙,就這麽短短幾天的接觸,我與羅圓圓兩個人就已經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甚至我都忘記了,那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人家,僅憑一時間的衝動。這時候的我們兩個人,怎麽看都象多年的夫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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