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遇到這種事,也隻好硬著頭皮去了?”我是忍不住點上了一支煙,夾著過濾嘴的手兒,輕輕顫抖著,但我竭力擺出了一副輕鬆而無所謂的模樣:“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都去了,我又該怎麽樣?”實在是沒辦法的羅圓圓,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不過還是時不時拿眼睛瞪我一下,那眼中有些惶恐,有些無奈,還有少許的羞澀。


    羅圓圓的話,令我心中不免覺得好笑,自己提出要和我們出來遊山玩水,來都來了,還擔什麽心呢?女人,永遠是瞻前顧後的動物。為了安扶大女人羅圓圓的心,“沒辦法,夫唱婦隨應該是我國婦女的傳統美德。”


    也是禁不住掩嘴顫笑的羅圓圓,紅暈都彌漫到了耳根上。重重的在我胳膊上捶了一拳,又是好笑又是嗔怒道:“美德?你怎麽不說我國婦女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呢?”隨後,原先那柔潤細膩的眼神卻是毫無神采。


    發財是夢想。一進入沙漠之中,所有人就傻眼了,周圍全是綿延起伏的沙丘一望無際,開了兩個半小時的車子,也看不見半個人影。開始還不覺得什麽,時間一長,便有了一種枯燥乏味的感覺。不過,當置身無際沙海裏才真正體會到沙漠有多麽壯美,當見到散落在沙漠裏的綠洲和湖泊,如同絕望中又看到新生,蒼涼之感頓消。反而是一路向沙漠縱深前行的過程中,讓我是一直捏一把汗。嘴角溢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道:“圓圓姐,聽說過這裏很荒涼,不過是不是太荒涼了吧?”


    “大漠不荒涼,哪裏荒涼?”望著車窗外的羅圓圓緩緩搖了搖頭,神態漸漸恬靜了起來,輕聲道:“但願你那楊大哥能體諒一下我們,我可不想從這裏直接去黑城。”


    “他若去從這裏黑城,找機會我會盡可能的阻止他。到時候我就跟他說,怎麽著也得讓我媽她老人家見上一麵,未過門的兒媳婦吧?”


    本來挺高興的羅圓圓臉色略一黯淡,神色一副陰晴不定道:“他若還要堅定從這裏去黑城呢?”


    “也是……”讓羅圓圓這麽一說,我的神色舒緩了許多。


    行駛浩瀚的大漠中,唯一的樂趣就開這汗馬是比城市中開車還過癮。什麽也不想的我,隻是順著前麵楊大京他們的車輛而前行,有時我也另辟捷徑走那些毫無車轍的沙山。更為驚險的是經常要借助慣性衝上幾百米的沙脊,車頭朝上,前方隻看到引擎蓋,突然又車頭朝下車尾朝天對著幾百米的深坡俯衝而下,這麽來回的折騰把車上副駕駛座上的羅圓圓都暈得大嘔小吐。


    我用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又是徐徐轉過頭去,自嘲的輕笑了一聲道:“圓圓姐,過癮不?”


    “過你個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速度越來越快,羅圓圓的後背緊緊貼在了真皮座椅上,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腎上腺素正在快速分泌,頭腦之中傳來陣陣飄飄然的興奮感。每每與一座沙丘從車下而過,或者一個驚險的閃避動作,都會讓她的心髒跳動加快幾分:“不過真是夠刺激。若是不來,真是後悔一輩子。”


    “沒那麽嚴重,”看著羅圓圓緊咬著下唇的苦澀表情,麵上晶瑩的眼光,我知道這個倔強的女人一直在堅持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我心疼無比,伸右手扶著她的左肩安慰道。若說這個女人愛我,我真的懷疑是她衝著我這輛汗馬而來。但我不否認,羅圓圓是我這一生中第一個喜歡的女人,盡管對我來說,這隻是一份單相思式的初戀。可初戀畢竟是不成熟的,這也是大多數初戀都失敗的原因,但無論成功與否,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卻是獨一無二的,我之所以喜歡她,是因為她是我這份初戀感情的對象,換句話說,假如這個人不是二十七歲的羅圓圓,而是二十一歲的羅圓圓,我一定不會這樣懷疑的。說實在的,我也挺喜歡她的,管它是師生戀也好,還是找個大女人也罷,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我,事實上看重的是這份感情,我真的很希望羅圓圓能是真情實意的愛我,而不是那輛可以炫耀自己身份的汗馬名車。


    前麵的車,真是開瘋了,開車人應該是楊大京那個瘋子。我也用力一踩油門,汗馬驟然提速,直往沙丘飆去。羅圓圓直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心髒都要跳了出來。麵色蒼白,緊緊抓住了扶手,驚呼道:“進寶,你這是幹什麽?這太危險了。”


    “這不怪我,是他們跑的太快了,”我邊開著車,邊抽著煙。絲毫沒有鬆開腳下油門的打算,真實中,我也不敢鬆開腳下油門。


    羅圓圓全身上下緊緊繃著,抓著扶手的小手蒼白而顫抖。此時的內心深處,卻被一股極度興奮和恐懼占據著,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倒底是害怕還是興奮:“不過話說回來了,沙漠裏出車禍也不會有什麽大不了的。”


    羅圓圓怔住了。坐車的在這種驚險的刺激中,往往比開車的更緊張。的確,剛才的數分鍾時間裏的每一秒鍾,她都感覺到死亡就在眼前。她在那種時速下,隻要一點點意外,所謂的安全氣囊頂多是給她留個全屍而已。一生順順利利,無驚無險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那一刻,讓她呼吸到死亡的氣息,各種各樣古怪的念頭和回憶紛遝而至。她甚至有過那麽一會兒如此荒謬的念頭,自己剛剛與前男友分手,卻與這小男人在沒有任何山盟海誓下做了愛。沒當過新娘,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以至於在我將車安全停在楊大京他們車後時,她竟然產生了自己活著,真是一種奇跡般的感受。被我這麽一提後,原本那驚悸般的恐懼,驟然之間化作了快感而蔓延遍了全身。多日來的煩惱和壓力,似乎也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雖然仍舊存在著一份恐懼。然其內心的深處,卻是有些期待如果有機會,能再來一次。這簡直太荒謬了。從小循規蹈矩的羅圓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愛上了飆車的感覺,而且還是沙漠飆車。


    一打開車門,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浪撲了過來。沙漠中沒有一絲的涼風,表麵的溫度太約四十五度之上。鞋子踩在上麵,兩分就能感覺到它的熱量。尿尿,尿在沙子上,一股燒臭過後,地麵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或許這個時候,在凶猛的動物,也不會出來活動的。


    地麵實在是令人無法多站一會。休息片刻後,我們的車輛又向沙漠深處進發,時間一晃就過了三個小時。兩輛汗馬車一前一後來到了一處沙漠中與沙漠中一處山地交界地帶。這裏,隻離著那處山地還有十幾公裏的地處。


    荒蕪沙漠中開車最大的好處,不用擔心開車撞人之事。即便是酒後駕駛,也不必交通警察的罰單,偶爾能看到一個小動物,或許都能令你驚喜若狂。忽然李洪像似發展新大陸一般,對車後的楊大京道:“大京,你看那麵也有一輛汗馬車,可能是拋錨了。”


    也看清楚那輛汗馬車的楊大京摸著鼻子苦笑不迭道:“過去看看,沙漠裏車子拋錨了,可是件很危險的事。”


    “嗯……”李洪點點頭,將車向前麵那輛汗馬車開去。


    由於前麵的車放慢了速度,在沒多大的沙塵狀態下,前麵的情況我在車裏看得清清楚楚。見楊大京他們的車,離那輛汗馬車大約三十幾米處停下來時,我也將車,u看書 .uukanshu停在了楊大京他們的車旁邊。或許是一路的顛簸,停下車來的乘客,第一個願望就是下來活動一下四肢。由於我們與對方汗馬車大約三十幾米,從這裏足以看清對麵的一切。對方兩人,隻是車內那位看不清楚。車外那人道是看得清楚,那人是個胖子,三十五歲上下。他那雙黑色的眼睛顯得很聰明。一部大胡子,長長的頭發剪成一個圓圈,前後左右一樣長。上身穿一件寬大的印花布襯衫,腰部鬆鬆地係著一條絛帶,下身是絨布褲,腳登矮跟皮靴。


    走過去的李洪,輕咳了兩聲,好整以暇的看著那胖子道:“兄弟,車子出什麽毛病了?需要幫忙嗎?”


    “車子沒水了,”說完這話的那胖子,臉上的表情就開始不自然了,本來就很憔悴的人顯得更加憔悴了。


    那胖子的表情,李洪不是沒注意,隻是沒有多想。在這麽高的沙漠溫度下,每個人的表情,是很難以判斷的。或許天太熱,很想辦完事趕緊離開這裏的李洪,回頭對見我在車下麵,高聲喊了一聲道:“高老弟,麻煩你從車子上拿一桶水來。”


    高溫下的沙漠,曬了一天太陽的沙子,很快讓腳感覺到了它的熱量。什麽都沒來得及思考的我,回身打開車門,提下一桶水,又踩著滾燙的沙漠,向李洪那邊走去。


    接過水桶,打開水箱的李洪,憑知覺車子拋錨並不是因水箱缺水的問題,疑惑道:“兄弟,你這水箱不缺水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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