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成也沒叫他們久等,不過三分鍾,他的座駕也駛進了派出所,稍微一打聽,就直接衝著關押劉若晨的審訊室來了,一腳蹬開門,看著狼狽的劉若晨就是一聲陰笑:“臭婊子,我今天看你怎麽死!”


    這時候,那兩個警察也連忙站起來:“鍾少!您終於來了!坐這邊坐這邊!”


    鍾天成擺擺手,說道:“你們問你們的,我是旁聽,司法程序不能亂!”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他卻直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不斷的衝著劉若晨的身體打量。


    那兩個警c也不在意,終於翻開筆錄,將筆在手指間轉了一轉:“姓名!”


    而就在同時,三輛畫滿了迷彩顏色的運輸車也停在了雲中天的門口,一個肩膀上扛著四顆星星的軍官跳下來,抬頭打量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身後那被厚厚的迷彩布罩起來的車篷。


    哐當!


    一輛運輸車的後幫直接被打開了,然後就是嗖嗖的往外跳人,一個個全是身穿迷彩服,手中提著微型衝鋒槍的兵哥哥,不過一分鍾,就在那年輕軍官的麵前列成了一個方隊。


    “迅速控製整個大堂,尋找中控室,將硬盤拿來給我!出發!”


    年輕官員的話音剛落,三十多個兵哥哥直接抱著槍上前,踢開門就跑了進去。


    不多時,出來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正是雲中天的總經理李長風,抬頭抹著大汗左右看了看,直接朝著年輕軍官的方向走了過來:“大哥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難道你不知道嗎?說!那個派出所的這麽不長眼,竟然敢給我妹妹戴手銬?”不用說,這個年輕的軍官肯定是劉建國,聽到妹妹被抓的消息,一個電話掛到了萬歲軍裏邊,隨即就是一個中隊開車來到了現場。


    劉建國的兩句話直接把李長風給弄蒙了:“大哥,您搞錯了吧?我們怎會抓您妹妹呢?”


    劉建國抬頭看了看招牌,嘟囔道:“雲中天,沒錯啊!難道剛才你們沒有報警,沒有派出所的過來帶走了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天啊!


    怕什麽來什麽!李長風的臉頓時就變了顏色,現在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剛剛他坐在大堂裏正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想著剛才打人的那一男一女太鎮定了,如果不是傻子的話,那肯定不是一般人,才有點後怕,緊接著事就找上頭來了。


    劉建國一看李長風的神色就知道,地方沒找錯,就是這裏!眼神裏爆射出兩道戾氣:“說!是哪個派出所的人?位置在哪?”


    李長風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直接就被嚇呆了,基本上就是本能的抬起手:“一直往北,一百二十米,路東就是!”


    劉建國點點頭,冷笑一聲:“諒你也沒有膽子騙我!”


    轉過身,朝著站在運輸車旁邊的司機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先把我妹妹接出來再說!”


    “是!”司機抬手敬了一個軍禮。


    而在派出所裏麵,劉若晨緊緊咬著紅唇,但是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噗嚕嚕的落下來,這樣的待遇太屈辱了,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人敢這樣對她,這樣的姿勢太累了,手腕生疼生疼的,她幾乎都可以預見,手腕處肯定被手銬磨出血了。


    “你不說也沒事,我們可以等著,看你能撐多久!”做筆錄的那個人啪的一聲合上本子,抱著肩膀等劉若晨開口。


    鍾天成眼珠一轉,從桌子上站起來,陰陰笑道:“我看這個公主是累壞了吧!要不然我抱著她減輕一下痛苦再說?”


    “就是,就是,我們怎麽沒想到呢……”旁邊的警c一看,哪裏還不知道這鍾少是什麽意思,連忙站起來說道,“要不然我們先出去,鍾少您幫我們問就好了!”


    劉若晨看到鍾天成走到自己跟前,頓時就知道他想幹什麽:“別過來!我說!”


    鍾天成嗬嗬一笑,沒理那兩個警c,伸手挑起劉若晨雪白的下巴:“想說了?不過,有點晚了,現在本少爺不想聽了!”


    劉若晨將俏臉撇過一邊,眨眨眼,將眼淚停住:“你會後悔的!”


    “本少爺什麽都會,什麽都喜歡,就是不會後悔,也不喜歡後悔!”鍾天成看著眼前的嬌顏,真是越看越喜歡,憑他在花叢裏打滾這麽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妞絕對是個雛,並且還是這樣天姿國色的雛。


    “啊!”驚天動地的慘叫聲突然響起。


    原來,鍾天成在邪火的驅使下,再次伸手去握住劉若晨的下巴,但是沒成想,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丫頭竟然直接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頭,下嘴之狠難以形容,一道鮮血直接順著她的下巴流了下來。


    “鬆嘴!鬆嘴!疼死老子了!”鍾天成暴跳如雷,但是也無計可施,連褲兜裏的手機響了都沒有時間接聽。


    那兩個警c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外,正在準備關門,卻發生了這一幕,連忙衝到那兩個人身邊,伸手去扳劉若晨的嘴:“放開!快放開!”


    轟隆!


    煙塵飛濺中,直接將審訊室裏的四個人嚇呆了,甚至劉若晨都有些呆滯,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個一身西服的人從洞裏走過來,不是陳浩林還能有誰?


    那邊的陳浩林早已經將經過說了一個清楚明白,就連審問的兩個警c都已經走了,但是突然聽到這邊的糟亂聲音,陳浩林馬上就知道,這邊出事了!劉若晨出事了!


    根本就來不及細想,抬手掙斷了手銬,一步跨到牆邊,抬手就將近三十公分厚的紅磚牆打了一個窟窿,直接走了過來。


    當陳浩林看見三個人圍著劉若晨,不知道做什麽的時候,頓時就怒了,這是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嗎?並且是三個人一起上!調戲我老婆,調戲劉家的小公主!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陳浩林這一怒,那三個人可遭了秧,陳浩林一個巴掌一個,直接將那三個人劈飛了出去,幸好劉若晨這之後也有些呆,否則的話,鍾天成最起碼得丟下兩根手指頭。


    但是,他丟不丟手指頭這時候已經不重要了,等待他的將是更加殘酷的命運。


    由於是在派出所裏,陳浩林下手極有分寸,隻是將人給抽飛了,並沒有多大的傷害,在陳浩林動手扯斷了手銬,對劉若晨噓寒問暖的時候,那兩個警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手槍:“你竟然敢襲警!不許動!舉起手來!”


    陳浩林根本就不理他那茬,隻是低頭幫劉若晨揉捏著手腕:“若若,都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你!”


    “沒事的,浩林哥哥!我哥快要來了,我哥會給我報仇的!”劉若晨一直都是靠著一股意誌力支撐著,這時候被扯斷手腕,身體直接軟軟的朝著陳浩林的懷裏倒去。


    陳浩林看著她手腕上被勒出來一道紫色的淤痕,在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是那樣的觸目驚心,任憑心頭的怒火洶湧的翻騰,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就這麽完了的,姓鍾的那小子必須得死!姓莫的那個副所長也必須得死!傷害到劉若晨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


    劉若晨並不在意,她知道,無論是怎樣的傷痕,陳浩林都會想辦法給她醫治好的,再說,她現在要做的,是將這些敗類驅逐出警界的隊伍,今天她的例子就是一個榜樣,如果再任憑這些人繼續為虎作倀,不知道還有多少女孩子會遭殃。


    雖然說劉若晨身體嬌弱,並且長期的受到病痛的折磨,但是在她內心深處,仍然藏著一顆火熱的心,雖然她沒有能力像陳浩林那樣鋤強扶弱,但是她有自己的辦法,一樣可以打壓壞人的氣焰,起到同樣的作用。


    鍾天成也終於騰出手來接電話,隻不過那聲音裏蘊含著明顯的怒氣:“喂?哪位?”


    但是隨即,他的臉色就變了,幸好長期高高在上的習慣使他沒有太出醜,不動聲色的掛斷電話,從地上爬起來:“這裏先交給你們了,我有點急事要先走!”


    兩道冷光直接射過來:“想走?將我未婚妻傷了就這樣走了?沒那麽便宜吧!”


    出聲的是陳浩林,那兩把手槍在他眼裏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威脅力,並且他也知道,那兩個警c是絕對不敢開槍的。


    那兩個警c也是一愣,雖然說眼前的這個家夥有點變態,但是再變態也躲不過子彈去吧,兩支槍盯著他,還有什麽樣的花樣?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一陣陣的喧嘩,隨著一聲沉悶的踹門聲,審訊室的門直接被打開,兩個警c根本就來不及說話,就被渾身武裝的兵哥哥進來繳了械,直接被踹到牆角去蹲著去了,站在門邊的鍾天成更是一臉的土色。


    劉建國大踏步走進來,眼光直接落在劉若晨身上:“若若!”


    “哥!”劉若晨也直接認出了來人。


    劉建國衝過來,從陳浩林手裏接過劉若晨,緊緊的抱著她:“傷到哪了?告訴哥,哥給你報仇!”


    這是若若的親生哥哥,一看見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絕對是親生的,陳浩林並不吃醋,而是走到鍾天成麵前,看了看他流血的手指頭:“鍾少是吧?我今天剛發過誓,誰碰若若我就剁了誰!手碰剁手,腳碰跺腳!你還真是倒黴……”


    “饒命!我真的不知道……”鍾天成現在哪裏還有半分鬥誌?隻是那十來個抱著微衝的兵哥哥就已經把他給嚇傻了,本來接到電話還想跑的,但是卻沒想到,人家來的這麽快!


    “妹夫!給我狠狠幹!幹死了算我的!”劉建國這時候也發現劉若晨手腕上的那一道淤痕,眼圈頓時就紅了。


    “哥!浩林哥哥!別動手!動手就輸了理了!這樣的人應該讓法律來懲治!”劉若晨掙紮著,想要過去攔阻陳浩林。


    事實上,哪用她過來攔啊!即使是動手也不能在這裏動手啊,這裏可是派出所!陳浩林隻不過是借在場所有人的嘴,去向劉家兄妹表達一個信息,他對劉若晨是真心的,他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他完全有能力保護劉若晨!


    陳浩林看見她掙紮,連忙回身:“若若!這樣的敗類不值得你為他說情!”


    劉建國也憤怒的喊道:“就是!這樣的敗類死不足惜!來人!給我拉到郊外大卸八塊然後埋了!”


    劉若晨拉著這個,扯著那個,勸了左邊的勸右邊的,忙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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