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老人?”陳浩林成功的被宋喜凱的話題吸引住,聽了宋喜凱的話,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二爺。”宋喜凱表情凝重的說道。說起這個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天皇老子一般敬畏。


    “二爺?二爺是誰?”陳浩林不解的問道。


    宋喜凱並沒有立刻回答陳浩林電話,而是從身上掏出一盒香煙,叼在嘴裏點燃一根,吞雲吐霧似深吸了一口,目光變得深邃,聲音低沉的說道:“二爺是一個傳奇,同時也是一個高手。如果說在這燕京還有誰不懼隱世家族的淫威,那這個人一定是二爺。”


    他又從煙盒裏掏出一支香煙,扔給陳浩林,蹲在地上,表情凝重,像是在醞釀著即將要說的話。


    陳浩林接過宋喜凱的香煙,卻沒有急著點燃,卡在耳朵上,學著宋喜凱的樣子,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果然,沉默半晌後,宋喜凱再度開口:“據說二十年前的時候,二爺就已經是一位逆天巔峰的高手,這麽多年來,也不知道實力變得多恐怖。正因為二爺的實力恐怖,為人仗義,剛正不阿,所以隱世家族才會把比鬥的地點選擇在燕京,請二爺做比鬥的公證人。”


    聽到宋喜凱的話,陳浩林麵露震驚,二十年前就已經是逆天巔峰的高手,二爺現在的實力難不成已經超越逆天境了?


    “比鬥的地點在哪裏?”沉默片刻,陳浩林抬起頭看著宋喜凱問道。


    “香山!”宋喜凱飛快的回答道,然後苦笑著說道。“隻是這些隱世家族的人辦事實在太過小心,沒有請帖的話,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香山。曾經有人妄想悄悄溜進香山,觀看各家族的比鬥,結果卻被人敲斷四肢,扔在外麵。”


    “這些隱世家族也太霸道了點。”陳浩林一怔,隨即問道。“怎麽才能弄到請帖?”香山比鬥是一個了解隱世家族的機會,陳浩林也想溜進去看一看。


    “兩個途徑。”宋喜凱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得到隱世家族的認同,他們就會送出請帖;第二,得到二爺的認同。”


    盡管有著這樣的兩個途徑可以進入香山,但是這麽多年來卻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受到隱世家族或者二爺的邀請。


    陳浩林也明白這兩點有多難做到,苦笑著說道:“你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麽區別。”他連二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怎麽得到二爺的認同?至於隱世家族,他到現在也隻接觸過隱藏在宋家背後的隱世家族,並且之間還結下了仇怨,他們能邀請自己才怪了!


    “也未必。”宋喜凱從地上站起,直勾勾的看著陳浩林說道。“我記得幾年前,有一個名叫狂龍的人受到過二爺的邀請。”


    “狂龍?”陳浩林神色大變,腦海裏頓時浮現出狂龍與火忍戰鬥時的場麵,心髒“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怎麽?你知道狂龍?”宋喜凱疑惑的問道。當日火忍和秦婉追殺陳浩林的時候,宋喜凱雖然也在場,隻是距離很遠,火忍叫出狂龍名字的時候,宋喜凱並沒有聽到,所以即便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那個邋遢的老頭就是這麽多年來,唯一受到過二爺邀請的狂龍!


    陳浩林並沒有說話,內心仍處於激蕩中,沒想到那個邋遢的老頭竟然受到過二爺的邀請!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通過他這條線,找到二爺?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就劇烈的跳動起來。


    “你也不用難過。”宋喜凱見陳浩林沉默,還以為陳浩林是因為沒有資格進入香山而不爽,笑著安慰道。“要我說,現在這燕京,唯一有資格受到二爺邀請的人,不超過五個。”


    “都有誰?”陳浩林問道。


    “連信,算一個。”宋喜凱說出的第一個人,就讓陳浩林一怔。


    不過很快陳浩林也就釋然了,在燕京連信無疑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能夠得到二爺的邀請倒也不算意外。


    “還有幾個人,我也隻是聽過名字,卻沒有真正見過。不過我覺得你也很有可能會受到二爺的邀請。”宋喜凱搖搖頭,忽然看著陳浩林說道。


    “嗯?我?”陳浩林苦笑不得,宋喜凱這小子也實在太不會安慰人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知道當年狂龍是如何才有資格受到二爺邀請的麽?”宋喜凱搖搖頭,滿臉認真的說道。


    “因為什麽?”陳浩林問道。


    “當年他和你一樣,也把燕京鬧了個天翻地覆!”


    ……


    回去的路上,陳浩林一直在思索宋喜凱最後的一句話。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這樣的一幕,一個邋遢的老頭,所向披靡,無所顧忌,讓燕京各大家族為之震驚!


    “沒想到那個老頭除了實力強悍,還有這麽一段彪悍的曆史。”陳浩林搖搖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心裏很清楚,雖然自己把燕京鬧得雞飛狗跳,不過以自己的戰績,恐怕並不能入得二爺的眼裏。畢竟,自己數次被連家的人打得狼狽不已。


    “看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二爺才行。”他滿臉堅定的說道。隻要進入香山,神秘的隱世家族就會在他的麵前揭開神秘的一角,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些隱世家族,他還能夠找到有關自己父母的線索。


    想到這裏,陳浩林找出手機,給老頭子撥打了過去。讓他驚喜的是,老頭子並沒有關機,並很快接通了電話。


    “臭小子,你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幹什麽?”老頭子的聲音有點模糊,像是還沒有睡醒一樣。


    聽著老頭子的話,陳浩林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隻是在這繁華的燕京,黑夜比白晝更加耀眼。


    他也不囉嗦,直奔主題的問道:“老家夥,你知不知道二爺這個人?”


    “二爺?知道,老子我和他是好哥們,怎麽?你找他有什麽事兒麽?”老頭子大言不慚的說道。


    陳浩林翻了一個白眼,要是老頭子一口否認自己認識二爺,他或許還會相信這老東西認識二爺。但現在聽著老頭子的話,他就能確定,這老頭肯定不認識二爺!


    “喂!臭小子,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聽說我和二爺是好兄弟,震驚得不會說話了?”老頭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放屁。既然你不認識二爺,我就掛了。”陳浩林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臭小子,你等等!”老頭子沒好氣罵道,“誰說老子不認識二爺了,老子和他是好兄弟!你要是……”


    “嘟嘟……”


    沒等老頭子繼續吹牛,陳浩林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撇嘴說道:“這老東西以為我是白癡麽?”


    燕京,香山。


    香山上聳立的建築均是仿古風格,雕梁畫棟,紅磚綠瓦。周圍風景怡人,不知道的人,初次來到這裏還會以為這裏是一個度假村呢。


    在香山上最大的建築裏,一個邋遢的老頭握著電話,嘴裏罵罵咧咧:“他媽的,這個小兔崽子,竟然不相信老子的話。”


    在老頭的對麵坐著一個年約六旬的老人,兩鬢斑白,兩道濃黑的劍眉斜飛入鬢,鼻若懸膽,地閣方圓,隻一看就讓人感覺這老人身份非同尋常。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唐裝,領口處的盤扣並沒有扣上,露出的胸膛,肌膚白淨,就算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相比也不顯老氣。


    一雙保養得當的手上捏著五個金黃色的小鈴鐺,怪異的是,老人的身子雖然偶爾動兩下,可是手中的鈴鐺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老人手中的鈴鐺,正是進入香山的資格!


    “兔崽子,沒良心的玩意,竟然敢掛斷我的電話,讓老子看到你飛打爛你的屁股!”老人對麵的老頭還在罵罵咧咧。


    “陳老頭,你已經罵了十幾分鍾了,還沒消氣麽?”身穿唐裝的老人,也就是二爺輕笑著說道。


    “這兔崽子敢掛斷老子的電話,就算被人砍死在街頭,老子也不解氣。”老頭把電話往身邊的桌子上一拍,怒氣衝衝的說道。


    “這好辦。陳老頭你來不就是為了給那小子討一個資格麽?我直接把他的資格取消,給你出一口惡氣怎麽樣?”二爺的話音剛落,右手捏著的鈴鐺中有一個就急速振動了起來,聲音並不悅耳,反而有股戾氣。


    “別介!”陳老頭神色大變,自己不遠萬裏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給陳浩林討一個資格。要是他真的把那個鈴鐺震碎,自己不是白來了麽?


    “你個老東西,在我的麵前還賣弄你那點心機。”二爺笑罵了一句,急速震蕩的鈴鐺瞬間就安靜下來,就像是剛才發出的聲音,隻是錯覺一樣。


    “誰讓這個臭小子讓我在你麵前丟了麵子的。”陳老頭撓撓頭,沒好氣嘟囔道。本來就算陳浩林不給自己打電話討要這個資格,他也會給陳浩林打電話說這件事,可他沒想到的是陳浩林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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