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寒風不斷,冷月依然還靜靜的將這間小酒館籠罩在一片清冷而皎潔的光輝之中,天空中時而傳來一陣清晰的嘶叫聲,倒是讓這寒夜越發的顯得安靜。


    涼風掠過樹梢,空氣裏隱約拂來一陣清淡的青草揉著荼蘼的花香氣息。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站在小酒館門外的那顆古槐樹下,他們身後便是那依然還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光亮的小酒館。


    小七很滿足的趴在七夜的懷裏眯著那明亮清澈的眼睛,時而扭頭望了望旁邊的主人,時而抬起那小腦袋望著七夜那清冷沉靜的眸子,眼神忽閃忽滅。


    「難得在皇城外看到這樣的月光。」


    北玄夜淡然掃了天邊那抹冷月一眼,漠然收回了眼神,便提著步子往前走了去。


    七夜怔了一下,跟在後麵,卻是沒有說話。


    往前走了好一段距離,北玄夜才緩緩收住了腳步,朝那一片黑漆漆的鄉間田野望了去,七夜也停在他的身側,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卻隻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倒是可以借著那冷月的光華看到那那一片斑駁的樹影。


    靜默了好一會兒,七夜才知道他正在看那冷月沐浴之下的田野,清冷昏暗的光輝靜靜的傾瀉下來,他的麵容盡數的隱藏在那方黑色鬥篷之下,七夜自然是看不到他那陰晴不定的俊臉,能看到的,便隻有那雙沉寂如深夜的海洋一般深不可測的眼眸。


    沉默了良久,一直默不作聲的七夜才輕輕的摸了摸懷裏的已經眯上眼昏昏欲睡的小七,清冷的嗓音清涼如秋水,「你有心事?」


    此話一出,連七夜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居然會去問一個人有沒有心事!她一向就不是會關心別人的人!


    而,這算不算得上是一點關心呢?


    「心事?」


    聞言,北玄夜一聲清冷的低笑,徐然轉過身來看了看七夜,然而,也隻見到她眼底那細碎的亮光,清幽冷淡如這月光一般。


    七夜沒有回話,倒也是沉靜的望著他。


    片刻之後,北玄夜便收回了眼神,然牌殺手也未必有你這般的身手,然,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你七夜經歷過特殊的訓練。「而,七夜似乎可以從他眼底看到一道淺淡的亮光,似乎有些柔和,不知道算不算是那愉悅的亮光。


    」你的身手讓我很意外,暗樓裏的金


    今晚跟七夜並肩作戰了一回,看到七夜那精湛的殺人技術,連他也大為的讚賞。


    七夜微微怔然,良久也沒有回話,而北玄夜也沒有再問。


    ……


    一路上小七都膩在七夜懷中,倒是當時北玄夜離開的時候眼底那不舍的幽光頗為的濃鬱,從七夜的懷中掙脫下來,往北玄夜的肩上躍了去,然後北玄夜跟它說了一句什麽,小七這才乖乖的回到了七夜的懷中,而那黑色的身影也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清淡的冷香也揉碎在這涼風之中。


    回到東方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七夜還是去了一趟醉竹閣,給東方青嵐把了脈確定他情況穩定下來,然後才回醉月閣。


    醉月閣內,小紅跟小梅已經等待了七夜一晚上了,憐香惜玉已經被七夜調去協助照顧東方青嵐。小紅跟小梅兩人最近也都有在府中跟侍衛們學藝,這時候一看,倒也沒有了之前那份柔弱,此刻眼底更是多出了一縷自信,這當然也是七夜所想要的。


    讓她們兩人準備好了沐浴的水邊讓她們退下,七夜還是不太喜歡有人在她的私人領域裏走動。


    然而,正當七夜沐浴完回到外室正打算將那本還剩下幾頁的醫書,等待著七夜的,卻是一位不速之客。


    「不知辰王殿下深夜造訪又為了何事?」


    七夜肩上披著一件長袍,將幾根柴木往壁爐裏扔了去,抬著頭淡淡的望著坐在塌邊一身瀲灩華貴紫袍的北淩辰,神色淡淡道,臉上依然沒有什麽驚訝的表情。


    這是這個男人第二次潛入她的房中。


    北淩辰那隱晦不明的眼神忽明忽暗,靜靜的看著蹲在壁爐前將那柴木往裏麵加的七夜,沉默了好一會兒,那低沉的聲音才傳來,「本王聽說了今天在望龍江發生的事情,在皇城大街剛好碰上前去給東方青嵐抓藥的福海,他把東方青嵐的情況都與本王交代了一番。」


    「所以呢?」


    七夜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隨手拉了拉肩上的衣服,平靜的眼神落在麵前的爐火上。


    北淩辰那沉寂的眼眸裏浮起了微弱的流光,盯著七夜看了許久,七夜倒也不說話,良久之後,北淩辰才伸手往自己的衣袖裏掏了去,緩緩的掏出了一個淺色的木盒子,低下頭看了一眼,才悄然遞給了七夜。


    「希望這東西對東方青嵐能有些用處。」


    北淩辰沉聲道,英俊沉靜的臉上微微漾過了一道緩和,淡淡的望著七夜,將盒子遞了過去,示意七夜接過去。


    七夜怔了一下,想了想,才伸手接了過來,徐然打開一看——


    「雪山冰蓮?」


    微微蹙了蹙眉,七夜這才有些疑惑的抬起頭望著北淩辰……


    這個東西的價值可不在凝香丸之下,這男人怎麽這麽捨得?出手如此的闊綽!


    看出了七夜那疑惑的眼神,北淩辰這才淡然垂下了眼簾,語氣這會兒倒是顯得有些平緩了起來,「東方青嵐是東方一族唯一的嫡親血脈,一族唯一的嫡親血脈,東方一族要是沒落了,我們皇族更會對不起你們……而且……我們皇族有責任保護東方一族,這是陛下曾經答應過東方大元帥的。也算是本王感謝你那天的救助。」


    北璃赤?


    保護東方一族?


    恐怕也是因為那次的戰役之後的事情吧?記得當時的赤帝好像還沒有登基,他就是在那次戰役之後才登基的,如今一算似乎他登基也有十年了,而那時候的七夜好像還很小,挺多也就是六七歲,如今她十五歲也快過去了,對當時的情況的印象倒也不是很深刻。隻知道這陛下當初登基的時候也沒多大,朝政還是把持在攝政大臣手裏呢,不過沒多久,他就自己掌控整個朝政了。


    而這北淩辰就是北璃赤得力的助手之一!


    七夜沉思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合上了盒子,自然是不會拒絕了!


    這雪山冰蓮可是好東西,對東方青嵐的身體絕對有大大的好處,她七夜可不是傻瓜,自己不會矯情的拒絕,反正她理所應當的認為這是也算是皇室欠著東方青嵐的。


    「如此,七夜便謝過辰王殿下了,表哥知道一定也會萬分感激的!」


    七夜淡然道謝道。


    這時候,北淩辰才微微一笑,臉上綻放出了絢麗如花的笑容,「無需客氣,這本也是應該的。東方少主的傷勢怎麽樣了?」


    「大底上穩定下來,有你這雪山冰蓮自然是再好不過。」


    又往壁爐裏丟了一塊柴木,七夜神色很是平靜。


    「七夜,你會參加百花盛宴嗎?」


    北淩辰黑眸凝聚著絲絲幽光盯著七夜。


    聞言,七夜便又抬起頭望了北淩辰一眼,若有所思道,「殿下也想湊這熱鬧不成?」


    「陛下讓本王主持盛宴大局,問問罷了,聽說今年東方一族也會派人參加,東方王府已經缺席了三屆。」


    北淩辰淡然笑了笑,這會兒倒是顯得有些輕鬆了起來。


    「當年你母親好像就是在這盛宴上被禦封為紅衣女將的。」


    七夜點了點頭,這事情她也聽說了好多次了。


    徐然抬起頭,又望了北淩辰一眼,這會兒才發現他那俊臉上神色稍微有些緩和了,沒有平日裏的冷冽,黑眸沉寂如海,深處隱藏著那道難以察覺的蒼涼。


    這個樣子的他倒是讓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江邊放花燈的他,那時候的他看起來似乎有些脆弱,悲傷……


    「你的傷勢如何了?我給你把把脈吧,手伸出來。」


    七夜將那盒子往自己的衣袖中塞了去,然後對著北淩辰望了去。


    北淩辰遲疑了一下,良久之後才將自己的手朝七夜伸了過去,七夜順手往他那手腕上一搭,指尖冰冷的溫度稍微讓北淩辰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看了她那靜穆淡然的小臉好一下子,到底也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七夜便收回了素手。


    「嗯,恢復得不錯。不過你之前曾經走火入魔過,急火攻心,體內的氣息有些混亂,要想痊癒還需要施針,不然你極易再次走火入魔,到時候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像上次一樣那麽幸運。」


    七夜神色淡淡道。


    此人應該不算敵人,倒是算他們的朋友,七夜自然也不會吝嗇於出手救他一次的。


    「今晚太晚了,你回去盡量將自己的心情調節平緩,我若是趕得過來,再給你施針。」


    想必這後遺症定然是困擾了北淩辰許久了,當聽到七夜說給他施針的時候,北淩辰那沉寂的眼底竟然微微閃過了一道淡淡的欣喜。


    「本王在這裏先謝過了,七夜。」


    「辰王殿下亦無需客氣。」


    ……


    ——《x處首席特工皇妃》——逐雲之巔——


    夜深人靜,皇城某一處隱蔽的別院某一廂房內。


    「啊!蠢貨!你就不會小心一點嗎?想疼死我呢!」


    一陣痛苦隱忍的叫罵聲響起,繼而便聽到一陣驚慌的道歉求饒聲。


    廂房之內,風惜月剛剛醒來正坐在床上,那猙獰鮮血淋淋的臉已經用一張麵巾蒙了起來,然而,那血水卻已經沁透了那白色的麵巾,微弱的燈光隱隱泛著那詭異的鮮紅,很是讓人懼怕!


    此刻她正隱忍一身的疼痛,讓太夫給她包紮腳上的傷口。


    「快說,我這腳什麽時候能好?」


    風惜月緊緊的擰著眉,望著給自己包紮的男子。


    「回月少主,您的腳筋已經被盡數的挑斷,恐怕要恢復已經不可能了。」


    那名灰衣男子惶恐的低下頭回道。


    此話一落,風惜月頓時渾身一陣僵硬,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望著那名男子,「你說什麽?不可能恢復?你說不可能恢復?」


    「是的月少主!」


    「廢物!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風惜月一陣暴怒,一腳踢開了那個黑衣男子,美眸裏盡是一片寒光,憤怒,一手抓過身後床上的被子朝那男子砸了過去,緊接著便是一陣『呯呯』聲響起。


    「你,去把鏡子給我拿過來,快去啊!蠢貨!」


    發了一陣瘋之後,風惜月才指著旁邊的一個嚇得戰戰兢兢的小丫鬟大喝道。


    那小丫鬟心裏一陣惶恐,這才連滾帶爬的朝梳妝檯沖了去,將鏡子給風惜月拿了過來。風惜月一陣緊張的抓過了鏡子,將自己臉上的麵巾一拉的麵巾一拉,頓時臉上那一對『xxoo』便鮮血淋漓的顯露了出來!


    醜陋而猙獰,配上她那陰狠的表情,那小丫鬟跟那灰衣男子看得不禁瞪大了眼,眼底是那無限的驚恐,嚇得腳直打哆嗦,差點沒拚命的喊上一聲『鬼啊!』


    然而,不等她們發出任何的聲音,一道悽厲驚恐的叫聲便傳了過來,劃破了沉寂的夜空!


    「啊!我的臉啊!我的臉!這不是我的臉!這不是我的臉!」


    『呯呯!』


    『梆梆!』


    ……


    金宇楠一走進廂房,便是看到這麽一副龍捲風過境一般的場景,整個廂房的東西盡數被毀,地上到處是狼藉一片,花瓶茶具早已經壽終正寢碎裂在地上。


    而風惜月則是渾身顫抖的坐在床上,猙獰恐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倒是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憤怒,不敢置信,甚至還有極度的惶恐絕望!


    本來她還以為隻是小傷口而已,隻要用一些生肌膏便可以恢復,然而,她根本沒有想到那傷口竟然如此之深!而且那麽長!


    這麽猙獰的傷口就這麽橫在臉上,那張臉早已經是猙獰醜陋不堪了,再怎麽用生肌膏都是無用的!而且,剛剛太夫還說了,她的腳可能治不好了……


    如此一來,她風惜月豈不是成了廢人一個了嗎?


    難不成,她要做一個醜陋的跛子?


    她不要!


    「我的臉……我的臉……」


    風惜月崩潰似的緊緊抱著自己的身子,渾身顫抖的喃喃自語。


    「月兒……你不會有事的!」


    金宇楠站在床邊良久,看著風惜月一副崩潰的樣子,心底微微一痛,然而一看到她臉上的那道猙獰恐怖的傷疤心底也是微微一怔。


    此刻的金宇楠情況也就是稍微比風惜月好一點罷了,他的腿跟手腕也都被那兩個黑衣人給傷著了,而且肩頭的傷口更是讓他疼得尖銳難忍。


    「我的臉!我的臉!師兄,他們毀了我的臉!他們毀了我的臉!」


    風惜月瞪大了眼,眼眸裏迸射出一陣濃鬱的仇恨,「我要殺了他們!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月兒!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金宇楠忍著疼痛,一把抓住了風惜月,將她使勁的摁了回去!


    「我們連他們是誰走不知道還想怎麽報仇!還是看看你的傷勢要緊!」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他們廢掉我的腳,我再也好不了了!還有我的臉,我的臉……」風惜月哀嚎了幾句,伸著手很是顫抖的小心翼翼的摸上自己那劃滿了傷痕的臉,然而指尖才剛剛觸碰到那傷口,一陣穿心的疼痛便襲來,讓她禁不住一陣驚呼,哭得通紅的眼睛又是一陣發瘋似的宣洩……


    金宇楠也不知道怎麽勸慰,便是那麽看著她哭鬧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惜月那哭啞的嗓音才稍稍停歇了下來,一身無力的哽咽著。


    「月兒,行了,哭自然也是於事無補!傷勢要緊!這腳也未必不能治,據我所知,之前那個宋流昭不是被七夜也打得殘廢,經脈盡斷了嗎?當時他們請了無情公子前去醫治,我打探回來的消息聽說有一樣藥草可以治這傷勢。」


    「什麽藥草?」


    風惜月一聽,這才燃起了一絲的希望,惶恐緊張的望著金宇楠。


    「千骨花!」


    金宇楠微微眯起眼,開口道。


    「千骨花?」


    「是的,千骨花!我馬上就讓我爹通知暗樓,務必讓他們將這千骨花找到,明天找無情公子給你看看傷勢,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還有這臉,用上好的生肌膏一定能淡化的,就算不能抹去疤痕,我也都不會嫌棄你!到時候回暗樓還可以讓我爹他們想想辦法。」


    金宇楠低柔的聲音倒是讓那瀕臨崩潰絕望邊緣的風惜月稍稍緩和了下來。


    「謝謝你,金師兄!」


    風惜月止住了哭聲,吸了吸鼻子,將眼底的瘋狂陰狠壓製了下去,將麵巾帶回去。


    她也算是行走江湖有些年的人了,這回這情緒倒也很快的調節了過來。


    看到風惜月恢復了幾分冷靜,金宇楠這才鬆了口氣,牽扯到肩上的傷口,倒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先讓阿豹進來看看吧,以免傷勢惡化。」


    金宇楠說著,便讓剛剛的灰衣男子給風惜月醫治。風惜月這才稍微平靜了下來,讓男子給她上藥,又換了一張麵巾。


    「行了,你們先退下去。」


    「是!兩位少主!」


    「月兒,依你看,今晚那兩個黑衣人會是誰?武功如此之高,手段如此之殘忍!難道他們就是專程來救那些女人跟那些孩子的?」


    金宇楠在風惜月的旁邊坐了下來,臉上盡是一片疑惑與陰冷。


    風惜月這才從衣袖裏掏出了手帕擦了擦眼淚,美眸微微沉寂了下來,思量了一下,才開口道,「那兩個人一定不簡單!如今那柳紅院已經被毀,那些女人也盡數死了,倒是那批孩子,我們必須要找到那批孩子,不然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你我都會有麻煩!」


    「那些孩子已經被那兩個黑衣人給救走了,我們的心血全都白費了!此事必須要馬上稟報給王爺。」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要怎麽說?你也知道王爺的脾氣,此次王爺好不容易才將這批蠱蟲從苗疆蠱蟲從苗疆人手裏弄到,若是知道是因為我兩辦事不利,恐怕他也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我們。原本想趁這次百花盛宴給朝廷一次重擊,倒沒想到如今這個計劃盡毀於一旦!我們太低估了北璃赤!」


    「低估陛下?你的意思是告訴王爺此事是陛下所為?」


    風惜月微微皺起眉頭。


    金宇楠點了點頭,冷然笑道,「王爺為人生性多疑,對北璃赤更是恨之入骨,這百花盛宴同太皇太後的壽辰一起,兩位封地在外的皇族王爺也都會趕回皇城,北璃赤一直想將藩王手中的勢力盡數拿回,我們的王爺還隻是一個異姓王,北璃赤想剷除他手裏的實力已經很久了。而且,你忘了,北璃赤身後還有太皇太後那個厲害的老女人,她師承何處你可有印象?」


    「太皇太後?」


    風惜月怔了一下,想了想,仍然還是一頭霧水,扭過頭很是疑惑的望著金宇楠!


    「月兒,你怎麽就不開竅呢?你忘記了,太皇太後可是花宗的人,南宮家的那兩個煞星不就是他們的人嗎?那兩個煞星早就離開花宗趕回皇城了,北璃赤很器重那兩個煞星,王爺之前還要我們小心。那兩個煞星也是殺人不眨眼的快刀手!」


    「你是在懷疑那兩個人就是南宮騰雲跟南宮駕霧?是嗎?」


    風惜月總算明白了金宇楠的意思,「可是,南宮駕霧是個女的!」


    「月兒,我們現在隻是需要跟王爺交代,我們隻要一口咬定是那兩個煞星,那麽王爺便是順理成章的認為是北璃赤幹的,到時候,我們就什麽事也沒有!而且,說不定就是他們兩個幹的,有那般身手的人可不多,當時兩人都是黑衣蒙麵的,你怎麽知道那個身形嬌小的就不是一個女人呢?不然,你覺得誰還會跟我們過不去?依我看,十有**就是他們了!」?


    金宇楠的語氣到後麵直接變成了肯定了。


    金宇楠的話一落,風惜月也靜下心想了想,自然也是贊同了金宇楠的話,她跟那南宮駕霧似乎還有私人恩怨,好像去年宮宴還是什麽時候了,她曾經諷刺過南宮駕霧一回,誰敢說她是不是一直懷恨在心呢?


    想到這一點,風惜月幾乎也是九成相信這事情就是那兩個煞星幹的!『


    哢擦,哢擦!


    拳頭捏緊的聲音傳了過來,頓時之間,風惜月那眼眸裏便盡是一片陰狠猙獰,憤怒如同那熾熱的火花一樣復甦了!


    可憐的南宮家,如今怕是要為七夜將這黑鍋背到底了!


    ------題外話------


    眼睛灼熱得厲害,不舒服,今天就暫時更這麽多,抱歉了妞兒們,明兒要是感覺舒坦了,我們再多更一點!麽麽!


    感謝下麵的親們給某雲送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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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此鳴謝,感謝妞兒們!表揚記檔,載入夏史!麽麽,愛乃們,還有給某雲投票票的妞兒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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