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咕嚕一聲,白曉飛嘴裏那塞的滿滿當當,讓他自己都惡心的要命的嘔吐物,全部又一滴不漏的,被他又再次吞了下去。


    “唔唔唔……”


    白曉飛此時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夠死去,這麽惡心的事情,他這輩子不但沒有遇到過,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恐怕最倒黴的人,也不會像他這般倒黴了。


    更為要命的是,原本白曉飛因為吞了狗屎,就已經夠惡心了,眼下又將嘔吐物吞了進去,心理和身體上的那種惡心感,簡直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咕嚕一聲剛咽下去,緊接著,他的胃又是一下抽搐,再一次又反吐出來,但是偏偏白曉飛沒有辦法吐出來。


    然後就造成了一種勘稱是奇觀的景象——躺在地上的白曉飛,喉嚨裏不斷發出咕嚕的聲音,然後就可以看見,他的喉管凸起一下,緊接著,胃部又是一陣咕嚕亂響,這樣的情況,來回發生了好幾次。


    每響一聲,白曉飛的臉色,就變綠一分,幾聲過後,白曉飛的臉,簡直比地裏綠油油的莊稼苗,還要顯得更為綠一些!


    接連幾次之後,白曉飛又急又惡心,眼睛一翻,瞪著白眼,竟然是暈了過去——其實他這也算是間接的破掉了吉尼斯世界記錄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因為疼痛劇烈而暈去,有人因為傷心難過暈去,有人因為喜悅而暈去,但是,被自己惡心的能暈過去的,貌似至今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


    “小子,你沒事兒吧。”


    察覺到腳下踩著的白曉飛,突然間雙眼一番白,暈了過去,左建也懶得去想,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暈過去的,略微將踩著他的腳,放鬆了一些,轉過頭去,看著褚林波,關切的說道:“你還能不能站起來。”


    “能。”


    褚林波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雙手撐著地,憑借著毅力,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沒事兒。”


    看見左建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坐在地上,捂著腳踝,俏臉蒼白的曲柔,擺了擺手,無力的說道:“就是腳被扭了一下,現在疼的站不起來。”


    左建這才看見,曲柔穿的一雙白色的高跟鞋,一隻高跟鞋的鞋跟,都已經斷掉,掉在了一旁。


    “師傅,謝謝你了。”


    走到左建身旁,褚林波道了一聲謝,然後,憤怒的看著昏迷過去的白曉飛。


    “謝什麽?”左建撇了撇嘴,說道:“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況且你還是我徒弟,這家夥敢這麽欺負你,我要是不收拾他的話,豈不是白當你師傅了?”


    話雖然說的沒錯,但是褚林波卻是聽的很鬱悶,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說自己是狗嗎?


    “來,別客氣,狠狠揍他。”


    左建並沒有注意到褚林波的鬱悶,點燃一根香煙,就那麽一直踩著白曉飛,說道:“他剛才怎麽對你的,你就怎麽對他,你記住我的一句話,我這個人,一般從來都不記仇,因為我有仇都直接當場就報了,明白?”


    這句話聽的讓褚林波用力點頭,看著昏迷不醒的白曉飛,想起來剛才這家夥狠狠踢自己的情景,心裏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對著白曉飛的小腹,就是狠狠一腳踹了上去。


    小腹乃是人體身上最為柔軟,沒有骨頭保護的地方了,褚林波這滿含怒火的一腳踢下去,隻見昏迷中的白曉飛,身體條件反射的猛烈一抽,旋即,在疼痛、惡心等感覺的刺激下,白曉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看見白曉飛醒來,褚林波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心裏有幾分高興——畢竟,打人的快感,是建立在看見對方被打的鬼哭狼嚎,連連求饒的基礎上,如果被打的那方,像是一隻死狗一樣一動不動,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有太大的興趣。


    “你剛才不是很牛嗎?”


    褚林波罵了一句,然後,毫不客氣,又是一腳,踢在了白曉飛的小腹上。


    他這是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


    剛才白曉飛連續幾腳,都踢在褚林波的小腹上,那種胃部疼痛抽搐成一團的痛楚感,讓褚林波可謂是記憶猶新,刻骨銘心,眼下,他有了機會,心裏想的就是,讓白曉飛也嚐嚐這種滋味感覺!


    褚林波這連續幾腳,讓白曉飛吃到了他這輩子都終生難忘的大苦頭——原本因為昏迷,而暫時停止翻湧的胃,被褚林波幾腳踹過來,又一次的起了反應!


    咕嚕咕嚕!


    白曉飛現在簡直恨不得自己能夠死過去,雙手雙腳像是發瘋了似的,拚命在地上亂抓亂踹,脖子上的血管凸起,額頭上青筋畢露,一臉猙獰的模樣,讓褚林波看到,竟然有幾分害怕。


    “師傅,這家夥怎麽了?不會是發瘋了吧?”


    褚林波狠狠踹了白曉飛幾腳之後,心裏的怒火,略微減退了幾分,也就沒有心思在繼續踹他。


    “誰知道呢。”左建聞言,瞟了白曉飛一眼,眉頭略微一皺,說道:“這家夥怎麽看上去,就像是羊癲瘋發作了一樣?”


    的確,現在的白曉飛,這副模樣,還真的有那麽一點兒像是羊癲瘋發作了的模樣——就差口吐白沫了。


    “師傅,你是不是太用力,踩的他上不來氣了?”褚林波在一旁分析猜測著,他看見左建的腳幾乎將白曉飛的鼻子和嘴,都踩在了下麵,而白曉飛這副樣子,又極其恐怖無比,他心裏多少有些擔心,別左建一個不小心,將這家夥給弄死了?


    “沒有,他能夠呼吸。”


    左建說著,將腳從白曉飛的臉上抬起來,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左建的腳剛挪開,嘴巴終於擺脫“禁錮”恢複了“自由”的白曉飛,第一件事情就是,張開嘴,隻見一道黃糊糊,散發出一股無法形容惡臭的液體,就像是一道噴泉似的,從他嘴巴裏麵激射而出!


    “我去……”


    白曉飛嘴裏噴出的這股“不明液體”的東西,一到空中,就散發出來了一股劇烈的臭味,褚林波第一反應,就是立刻連忙捂住鼻子,閃電般的後退了幾米遠之外。


    而左建在聞到這個臭味之後,忙不迭的縮回腳,退出幾米開外,生怕這股不明液體,濺落在自己褲腿上,捂著鼻子皺眉叫道:“這家夥中午難道吃屎了?怎麽會這麽臭?”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連連扇動麵前的空氣。


    白曉飛根本無暇理會兩人,他噴出那股不明液體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爬起來,對準地上,連連嘔吐不已。


    那股味道,簡直崩提了——估計順著風,一裏地外都能夠聞到。


    好不容易,將胃裏的東西,全部都嘔吐了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白曉飛恰好就聽到了左建那句,這家夥中午是不是吃屎了的話,這句話,一瞬間就讓白曉飛想起來了,左建鞋底下麵那團臭乎乎的狗屎。


    “左建,我和你沒完……”


    白曉飛悲憤欲絕的叫了一聲,雙眼一翻,再度暈死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褚林波頓時就呆住了,過了一會兒,他楞楞的問左建,“師傅,你說他是不是真的中午吃屎了?要不然,為什麽會聽到你的話,直接就昏過去了?”


    “開什麽玩笑!”


    左建撇了撇嘴,“他又不是狗,怎麽可能會幹這麽離譜的事情?”說著,他覺得鞋底下麵,似乎有些黏糊糊,於是,他在地上蹭了幾下。


    挪開腳之後,左建驚奇的發現,地上竟然有一些黏糊糊,散發著臭味的東西,根據經驗,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狗屎。


    在想到白曉飛剛才的反應,左建也是愣住了,喃喃自語的說道:“好家夥,莫非自己剛才將狗屎踩到白曉飛的嘴裏了?”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白曉飛的嘴上。


    白曉飛剛才隻顧上嘔吐了,根本沒有想到,擦一下,所以,褚林波和左建兩人,都第一時間看見了他嘴邊那黃色,散發著臭味的殘餘狗屎。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俱都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幹嘔。


    “師傅……好惡心啊。”褚林波幹嘔了一聲,臉色都有些發白了,“這家夥還真的吃狗屎了。”


    不過旋即,褚林波就是一陣興奮,這世界上,還能夠有什麽事情,比這件事情更讓人來的爽快高興呢?


    “他的口味還真是夠獨特的。”左建聳了聳肩膀,他現在已經猜出來了,這哪裏是白曉飛吃狗屎了,這分明就是自己剛才將狗屎全部都踩進他的嘴裏了。


    老實說,就連左建,現在心裏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兒過分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有了吃狗屎這樣的經曆,即使請褚天雄過來親自挽留白曉飛,這家夥也肯定不會在繼續留在這裏了。


    除非白曉飛他想聽到,有人叫他“吃過狗屎的”白總這樣的稱號。


    “左建……”


    一旁的曲柔,聽到他們的話,又看見白曉飛那副模樣,柳眉微微一蹙,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我們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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