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來和我開玩笑的吧?”


    看見溫海軍遲遲疑疑,吞吞吐吐的樣子,左建將煙頭一扔,一臉不爽的說道:“每天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後麵,叫囂著要和我切磋,比劃一下,當我認真思考問你的時候,你就傻眼了?就這樣,你還想讓我接受,開什麽國際玩笑。”他一臉鄙夷的看著溫海軍。


    “誰說我開玩笑了?”


    溫海軍心裏躥起一股怒氣,想也沒有想,脫口說道:“既然是切磋,那肯定是傷殘自負了!”


    “傷殘自負?”


    左建一臉誇張的表情看著他,連連搖頭,“那我肯定不答應了!”說著,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開什麽國際玩笑,萬一我一個失手不小心,將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這後半輩子還不得訛死我啊?想的美。”


    “你放一百個心吧!”


    聽到左建的話,溫海軍頓時勃然大怒,就你這小胳膊細腿的,還一個失手,就能把我打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我看你是還沒有睡醒吧!你以為你是誰?就你這身體,我讓你半隻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他冷笑著說道:“你要是怕擔負責任的話,我可以事先立下字據來證明,要是在切磋中,我不小心受傷了……”他將不小心這三個字咬的很重,“……即使將來上了法庭,我可以不會追究你任何責任的,哼!”


    “這還差不多。”


    左建心裏冷笑不已,他剛才說的話,就是故意要逼的讓溫海軍說出來這樣的話,以免這家夥萬一被自己打成豬頭之後,惱羞成怒,他眼睛一轉,笑道:“現在的年代,可不是過去那種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年代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不論幹什麽,都要講究證據!嘴巴兩張皮,上下一碰,空口白牙的,是很難讓人信服滴……”他拖著長長的聲音。


    “哼。”


    溫海軍冷哼了一聲,一陣鄙夷,心裏暗忖,恐怕也隻有像你這樣的人,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吧,“那你的意思是什麽?痛快一點兒,劃出個道來!”


    “我的意思很簡單。”


    左建慢吞吞的點燃一根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噴出一股濃濃的煙霧,搖頭晃腦的說道:“在切磋之前,我們兩個都要先寫一個證明,然後最好在拍一個視頻,作為證據,這樣的話,即使將來上了法庭,也不會打麻煩公司。”


    “好,你說的沒錯。”


    溫海軍心裏大樂,老實說,左建這個提議,還真的是說到了他的心裏去了,他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被“意外”的人是自己,如果真的留下了這樣的證據,那一旦動起手來,自己可就沒有絲毫的忌憚了——他心裏發誓,不抓住這個機會,將左建打成豬頭,他就永遠也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了!


    “你這個提議,我也很讚同!”溫海軍的嘴角,露出一絲抑製不住的笑容,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剛瞌睡就立刻有人給送上枕頭來了。


    “嗯,你讚同就好。”左建點了點頭,他將溫海軍嘴角那一閃即逝的笑容,看在了眼裏,心裏暗笑不已,恐怕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傻瓜心裏一定是樂開花了吧!


    恰好,溫海軍的車裏,就有一個記事本,兩人約定好,分別在紙上寫下了,兩人於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打算進行一場友誼性質的切磋,但是基於拳腳無眼,切磋時難免會偶爾不小心失手造成誤傷,為了避免對方日後敲詐勒索,特此聲明,這一場切磋,完全是兩人自願的,彼此雙方在切磋結束之後,不能夠用任何借口在事後進行責任追究。


    寫好之後,兩個人又分別用手機,拍攝了一段視頻。


    視頻的內容,自然就更簡單了,無非就是手裏拿著剛才寫下的證明,在鏡頭前照本宣科的念了一遍,並且在最後還要聲明,在拍攝視頻和立下證明的時候,完全是本人自願,並非是在限製人身自由,沒有任何人強迫的廢話。


    別小看這句“完全是本人自願,並非是在限製人身自由、被人強迫”的廢話,一旦將來上了法庭打官司,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就不同了,因為有些時候,一旦上了法庭,一些人會說,當初在寫下某某字據證明的時候,其實是在人身自由得到限製,被人脅迫才寫下來的虛假證明。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麽官司就會進入到了膠皮階段,往往到最後,都會打成糊塗公司,或者是趁機反咬一口的事情,也有發生。


    所以,這句沒有營養的廢話,在有些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


    “嘿嘿。”


    寫好字據,拍好視頻後,溫海軍的心裏登時樂開了花,將這些證據,小心翼翼的裝好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對左建說道:“那我們就找一個地方吧?”他簡直連一分鍾都不想等了。


    “隨便。”


    在左建看來,這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舉動,在他看來,直接開始就好了,反正解決溫海軍這樣的人,也就是三五下的功夫而已,至於大動陣仗嗎?


    不過基於某種“人道”的想法,左建決定,在將溫海軍打成豬頭之前,略微的滿足一下他的要求吧。


    在這一瞬間,左建儼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會體貼人了!


    當然,溫海軍不知道左建腦海裏瞬間轉過這麽多念頭,他開口說道:“我知道有一家散打俱樂部,那是我常去的地方,另外,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你怎麽這麽多屁事兒啊?”左建聽到他的話,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左一個條件,右一個要求的,你到底是想切磋,還是以為在菜市場買菜,討價還價啊?我告訴你,我時間很寶貴的,哪有那麽多時間陪你瞎整!”


    聽到他的話,溫海軍又一次被氣的七竅生煙,但一想到,等一會兒就能暴揍一頓這個可惡的家夥,來發泄一下心裏的怒火,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方芸芸之前曾經和我說過,她也想要來看看,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她在一旁觀戰吧?”溫海軍咬牙切齒的說著。


    沒有辦法,當初方芸芸就明確告訴他了,要是真的左建答應和他切磋了,那麽方芸芸必須也要在現場才行。


    溫海軍自然知道,方芸芸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麽,她還不就是怕左建放水,故意讓自己贏嗎?


    她也太高看這個左建了吧?難道,她真的以為,自己說的那句,曾經在軍區大比武中,徒手搏鬥這個科目中,獲得第三名,是吹牛啊?


    “哦?讓方芸芸也來?”


    左建眉頭皺了一下,老實說,他現在不想看見方芸芸。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女人,實在不是那麽好惹的,所以,惹不起還是盡量躲遠一點兒吧。


    其實如果僅僅簡單的是一個觀戰,讓方芸芸過來,倒也並非不可以——最重要的是,左建擔心這家夥,到時候在整出來一些幺蛾子,那可就真的是,自找麻煩上身了。


    “嗬嗬,怎麽?你害怕了?還是擔心了?”


    溫海軍自然不知道左建的腦子在想些什麽,他看見左建遲疑的樣子,自作聰明的認為,左建不想讓方芸芸來觀戰,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是擔心害怕,在方芸芸麵前,被自己痛打一頓,就像是揍一條狗一樣的丟人吧?


    不過從當初的約戰,到後來慈善晚會上的故意挑釁,以及今天的找上門來,這所有的一切,歸根到底,都是因為溫海軍想要在方芸芸麵前,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一下,以達到和佳人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目的。


    況且,在之前,方芸芸分明表現出來和左建關係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在其中,這下子,更是堅定了溫海軍,一定要打倒左建,讓他在方芸芸麵前,大大的丟臉一次的想法。


    情敵,就是要用來踩的!


    而且怎樣踩情敵,也是有講究的,倘若是在沒有人的場合下,將情敵暴打一頓,雖然是爽了,出氣了,但目的卻沒有達到!


    在溫海軍看來,隻有在方芸芸的麵前,將左建狠狠的暴打一頓,最好是將他打的跪地求饒,隻有這樣,才能夠出了自己心裏那一口憋了很久的怒氣,同時,徹底的讓他在方芸芸麵前,大大丟臉一次,讓方芸芸好好看看他求饒的醜樣!


    隻有這樣,才能夠讓溫海軍徹徹底底的覺得爽了。


    “我擔心害怕?”


    聽到溫海軍的話,左建忍不住嗤笑起來,斜乜了溫海軍一眼,慢悠悠的說道:“沒錯,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是擔心害怕。不過,我的擔心害怕和你的擔心害怕並不一樣!”


    溫海軍楞了一下,追問道:“怎麽不一樣了?”他不明白左建的意思。


    左建深深抽了一口煙,噴出一股煙霧,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方芸芸,所以我才擔心,萬一你在她麵前,大大的出醜丟臉了,以後還怎麽好意思去追求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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