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銘凡這身打扮,以及隨行的幾人上,就能夠看出來,這家夥絕對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子弟。


    這樣的人,若是放在幾百年前,會有一個名稱:紈絝子弟。整天無所事事,專門以遛街逗狗,調戲良家婦女為樂趣。


    顯然,這個白銘凡也是這樣的人,一開口,就問方芸芸的名字。


    方芸芸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嗬嗬,有意思。夠辣。”


    看見方芸芸不理自己,白銘凡反而來了興趣,嬉皮笑臉的湊到方芸芸身旁,笑道:“美女,俗話說,有緣千裏來相會,你看我們能夠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遇到,這也證明了你我之間是有緣分的。”


    說著,他有意無意的挽了一下衣袖,露出他手腕上一塊金光閃爍的手表。


    百達翡麗!


    方芸芸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白銘凡手腕上的手表,顯然,這家夥是在以這樣庸俗的方式,來證明他很有錢。


    不得不說,在很多時候,白銘凡這樣庸俗的方式,效果還不錯。一些整天夢想著豪門夢的少女,當她們知道白銘凡手腕上這塊訂製的百達翡麗名表價格後,主動的投懷送抱。


    晃動著手腕,白銘凡斜乜了左建和野狼兩人一眼,他身後那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動作整齊如一,站到了白銘凡的身後……那動作,架勢,陣仗,不得不說,真的是能夠唬住一些人。


    至少,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女們,看到白銘凡這副派頭,絕對會動心的。


    這也是白銘凡泡妞時一貫的原則,炫富怎麽了?哥就是有錢,有這個炫富的勢力!


    名表、保鏢、頗為英俊的相貌。不菲的家世,這一切綜合起來,白銘凡完全符合了少女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


    看到白銘凡的眼神,左建嘿嘿一笑,和野狼相互對視一眼,兩人十分有默契的,同時向後退了一步,一副我們絕對不插手的態度。


    他們的動作,讓白銘凡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這樣的男人,他見的實在太多了,隻要自己身後的保鏢,眼神一凜,就讓他們嚇的膽寒。


    而且,白銘凡這副陣仗,是經過他精心思考過的。對於女人來說,安全感比什麽都重要,在有事情的時候,她身旁的男人退後了,這個打擊對於女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緣分是什麽?我不懂。”


    方芸芸瞟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方芸芸是什麽樣的人?她的爺爺可是軍區司令,父親更是軍隊的中校,嚴格的家庭教育,使得她從小就十分鄙視那種依靠父母的富二代——這是一個本質上的區別,在她看來,男人就是要強大,要有承擔和責任。


    像白銘凡這樣的人,離開了父母的嗬護,恐怕連自己都養活不了!


    “嘿嘿,緣分自然就是在冥冥之中,讓你和我相遇的姻緣。”白銘凡笑吟吟的看著她,“美女,你聽說過白石長風集團的名字,嗬嗬,這個就是我們家族的集團。”


    “白石長風集團是什麽東西,不知道,沒聽說過。”方芸芸一開口就是硬梆梆的將他頂了回去。


    “嗬嗬,白石長風集團是一個有數百億規模的集團,我們集團旗下涉及很多領域,比如房地產,化工……”白銘凡一臉倨傲的說著。


    “這和我有關係嗎?”


    方芸芸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回走去。


    “……喂,你等等。”白銘凡沒有想到方芸芸竟然說走就走,毫無預兆,下意識的伸手去搭她的香肩,“美女,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話音未落,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方芸芸肩膀的瞬間。


    隻見方芸芸仿佛就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似的,頭也不回,反手一把抓住了白銘凡的那隻手,一個如同教科書一樣標準的過肩摔,將白銘凡狠狠的摔出幾米之外!


    “哎呦……”


    白銘凡躺在地上,一瞬間,覺得渾身劇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已經被摔碎了似的。他從小就嬌生慣養,再加上有保鏢在身旁保護,什麽時候受過這樣傷?


    “大膽!”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少問你名字,那是看得起你,你懂不懂?”


    剛才方芸芸的動作,實在是太流利幹脆利索了,從轉身到將白銘凡摔飛出去,直到白銘凡被摔得躺在地上直哼哼,那幾個黑西裝,戴著墨鏡,一臉冷酷的保鏢,才反應過來。


    有兩個保鏢,連忙跑到白銘凡身旁,將他扶起來。剩下兩個保鏢,站在那裏,不知道該不該向方芸芸動手。


    “……白銘凡……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一旁的左建,聽到這幾個保鏢,白少白少的叫個不同,聽的次數多了,他心裏一動,隱隱約約的,記得似乎自己好像在某個場合裏,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


    “尼瑪的,摔死老子了……”白銘凡哼哼唧唧的站了起來,一身純白色的西裝,也滾成了花花綠綠,他用手扶著腰,指著方芸芸叫道:“你們幾個蠢貨還楞在那裏幹什麽?沒看這娘們竟然還敢向我動手?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是,白少!”


    那兩個收到命令的保鏢,嘿嘿怪笑著,向方芸芸慢慢靠近,“小妞,白少也是你能動的?”


    “你們兩個下手輕點,千萬別把這小妞給我打壞了。”白銘凡又叫了一聲:“把她抓住就好了。”


    “放心吧白少,我們哥們倆,下手會有分寸的!”一個塊頭很大的保鏢,雙手交叉用力一握,指節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對方芸芸露出玩弄的笑容,“美女,你要是現在乖乖向白少道歉,並且答應陪他一晚上的話,我們哥倆就放你一馬,讓你好好伺候白少,否則的話……”


    聽到他的話,脾氣暴躁的方芸芸,哪裏還能夠忍住?柳眉一挑,眼眸中噴出兩道怒火,不待他出手,就一聲嬌叱,修長的玉腿,一記側腿,狠狠的踢了過來。


    這個保鏢沒有料到,方芸芸竟然還敢先動手,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而另外那個保鏢則是毫不客氣,一個箭步竄到方芸芸的身旁,左拳虛晃一下,隱藏在後麵的右拳,才是他真正攻擊的意圖,狠狠的打向她的小腹。


    “哼!”


    方芸芸眼眸閃過一道精芒,近身搏鬥可是她的強項,這個保鏢的功夫,對付普通人絕對是綽綽有餘,但在她看來,隻是小菜一碟罷了!


    臨空高高躍起,一個姿勢飄逸瀟灑漂亮的臨空後擺腿,狠狠的抽打在這個意圖偷襲的保鏢臉上!


    啪的一聲。


    這個保鏢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這個女人究竟是幹什麽的?”


    一旁的白銘凡和那兩個保鏢,看到方芸芸輕鬆自如的將另外一個保鏢擊倒在地上,驚詫的連下巴都差點兒摔碎一地!


    強悍的女人,白銘凡也見過,但是像方芸芸這麽彪悍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左建和野狼兩個人,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從始至終,壓根兒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左建心裏清楚的很,方芸芸的搏擊功夫,打倒這兩個保鏢,真可是所謂的分分鍾的事情而已。


    “姓白的,瞎了你的狗眼,竟然連你姑奶奶也敢招惹調戲,我今天要是不給你一點兒教訓,我名字就倒過來寫!”


    方芸芸幹脆利索的將那兩個保鏢打倒,眼眸閃過一絲怒火,大步向一旁的白銘凡走過去。


    “……你要幹什麽?”


    白銘凡嚇的一個哆嗦,驚恐的看著方芸芸。


    他身旁的兩個保鏢,也意識到了方芸芸不是普通的旅客,從她剛才那幹脆利索的身手上,認出來她極有可能是部隊的士兵,但主子有難了,他們自然也不能跑,隻能是硬著頭皮,擋在了白銘凡的身前。


    左建轉過頭,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心裏猜測著,方芸芸會不會將這個白銘凡,打成一個豬頭。


    就在這時,遠處的小路上,走過來一個身材火辣,容貌俏麗的美女。


    當她看見穿著白西裝的白銘凡等人後,臉色頓時勃然大變,下意識的轉身扭頭向來路折回。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的功夫,左建看清楚了那個美女的相貌,身體陡然一震,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叫了出來:“曲柔?”


    聽到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聲音,曲柔的身體,也是猛然一震,停下腳步,旋即,她猛的回過頭來,一臉驚疑不定的看向這邊。


    白銘凡也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轉過頭去,看清曲柔的樣子後,驚喜的叫道:“曲柔!”


    左建終於想起來,在哪裏聽到過白銘凡這個名字了。


    正是曲柔還沒有離開中州市前的那一個晚上,在酒吧喝醉後,左建將她送回家裏,她在昏睡中念叨的那個名字……左建依稀還記得,她當時似乎在說,我不要嫁給白銘凡那個混蛋!


    在結合眼下這一幕情景來看,左建頓時恍然大悟,當初曲柔不聲不響的悄然離開中州市,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白銘凡,在那個時候到了中州市,為了避免他的騷擾,曲柔才選擇了悄悄離開這個方式。


    世界雖然很大,但有時候,人和人之間,距離卻是那麽小。


    想起曲柔喝醉酒的那個夜晚,左建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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