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簫哪裏見過這般的賀晉深,甚至有種說不出的撒嬌意味,讓陸笙簫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跟著起來了。


    她當然也知道,這事情和賀晉深沒有關係,可就是有種無名火從心頭冒氣,最後還是不耐煩地推開了賀晉深。


    陸笙簫幾乎可以想象到後背賀晉深疑惑的眼神,但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出門時,賀晉深拿著車鑰匙也跟著出來了,見陸笙簫望著他,也隻是說了一句,“我送你!”


    陸笙簫沉著臉,也沒什麽心思。


    隻是在電梯裏,賀晉深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隨後麵色愈發陰沉,就連一旁站著的陸笙簫也發覺了不妥。


    陸笙簫有些忐忑,隱約覺得猜到了什麽,可又不是那麽確定。


    或許,她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陳舒然還不至於這麽大膽,可幾秒後,賀晉深還是打破了她的希望,質問道:“昨天聚會上,你見到賀然了。”


    陸笙簫點了點頭。


    一來,賀然的確出現在聚會上,二來發生那種事,恐怕賀晉深已經收到消息了吧。


    一時間,陸笙簫神情有些黯然,無力地垂下頭。


    賀晉深握著手機的手指都在顫抖,他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質問道:“所以……報紙上的照片都是真的了,陸笙簫……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說過,我自己會處理。”


    賀晉深的質問,讓陸笙簫有些難堪,甚至讓她覺得是自己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情。


    可人還沒出去,就被賀晉深拽住了手臂,陸笙簫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倔強,並沒有說話。


    “陸笙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次,賀晉深的語調也跟著嚴肅起來。


    陸笙簫再次甩開了賀晉深的手,鼻尖有些發酸,“你是想問,是賀然給我下了藥,然後我們又發生了什麽嗎?那我告訴你,昨天什麽都沒發生,我也的確和賀然見麵了,但我打傷了他,跑了出來。”


    說到這裏,陸笙簫幾乎能看見賀晉深似乎鬆了一口氣,陸笙簫忽然覺得嘲諷,冷笑一聲,搖著頭往後退了兩步。


    “可你一定不會想到,給我下藥的並不是賀然,而是陳舒然吧。”


    說完,陸笙簫垂下了頭,如果不是在門口碰到陳舒然,陸笙簫也不會相信,一直以來自己的假想敵會是這般的無恥。


    “這不可能!”


    果然,陸笙簫話音剛落,賀晉深便下意識脫口而出,否定了陸笙簫。


    那一刻,陸笙簫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碎掉了。


    繼而,陸笙簫變得冷淡起來,平靜地看了賀晉深一眼,冷聲道:“你覺得我在撒謊?也好,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了,我自己會處理。”


    賀晉深一把拽住了要走的陸笙簫,察覺到自己失態後,也放低了語調,柔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陸笙簫!”


    “你就是這個意思!”


    陸笙簫再次狂躁起來,所有的平靜偽裝統統消失掉,陸笙簫冷眼盯著賀晉深,“你不是不相信我嗎,那你就當是我自己吃了藥,又或者是賀然做的好了。”


    “你放心,依照咱倆現在的關係,我就算出了事,也不會影響到你什麽,所以你不用這麽擔心,這麽害怕!”


    陸笙簫用著殘忍的話,刺激著賀晉深,看著他眉頭緊鎖,一臉不快的樣子,心底像是變態般的有了一絲快感。


    “怎麽,嫌我說的話難聽啊,可我說的不就是事實麽,不管你的陳舒然做了什麽,你永遠也不會相信。”


    “我沒有不相信,你放心,如果這事真的是陳舒然做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賀晉深一臉嚴肅地保證。剛開始,隻是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以為自己是了解陳舒然的,自信,自傲,又怎麽可能做出這般下作齷齪的事情。


    “交代?”


    陸笙簫諷刺一笑,這話怎麽聽起來,都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家長對自己的保證,這麽說來,賀晉深還是站在陳舒然一側。


    陸笙簫用力甩開了賀晉深的手,最後冷聲警告道:“和陳舒然的事情不解決,你就別來找我。”


    她幾乎是帶著最後的決絕,狼狽逃離。


    一個人的時候,陸笙簫幾乎淚如雨下,縱使賀晉深已經解釋了自己和陳舒然的關係,可陸笙簫心底的醋意還是無法製止。


    就在和賀晉深分離的那一刻,她是徹底地爆發了,尤其是賀晉深那不信任的眼神,讓她恨不得一頭撞死。


    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笙簫聯係了幾家媒體,無奈畫麵拍的太清晰,有好幾張都是賀然把自己壓在身下的照片,也難過賀晉深會那麽生氣了。


    可他又有什麽理由來指責自己。


    讓陸笙簫沒想到的是,賀然居然打了電話,並且坦白了一切:


    “笙簫,不是我做的,我以為我拿到了照片,沒想到,陳舒然給我的是一張空白優盤,裏麵什麽都沒有……”


    陸笙簫聽的頭有些痛,賀然還在電話裏繼續:“是陳舒然做的,也是她合謀讓我幹出這種事,笙簫,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對不起,我不會原諒你,以後也不用再給我打電話了。”


    陸笙簫說完,有些疲倦地掛了電話,之後電話再次響起,陸笙簫已經不想去接,整個人靠在椅背上,腦海裏一片空白。


    且不說賀然,這男人的性子過於瘋狂,時好時壞的,就是陳舒然,這次明顯是想把自己搞死啊。


    一直播放的直播畫麵中,出現了賀然的身影,下意識地陸笙簫已經猜到了他要做什麽,立馬回撥了電話,可惜,賀然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


    他看了眼屏幕,仿佛知道陸笙簫正在看著他,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而後從容不迫地坐下。


    “今天我過來,就是想了講講新聞上的事,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大家,一切都是真的!”


    聽到這裏,陸笙簫腦袋裏一嗡,這男人又想做什麽。


    可話音剛落,演播室的門忽然被踹開,而後畫麵出現了跳動,在一片嘩然中,賀晉深忽然出現在畫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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