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是為了股份,有什麽好感謝的。”


    陸婉恬壓低了聲音說道。


    “閉嘴,你給我老實點,別去惹陸笙簫。”


    杜菲再次警告。


    “好了,我知道啦。”


    陸婉恬眼底滿是不甘,可也隻能將火氣全部咽下,冷冷地望著陸笙簫方向。


    陸笙簫享受著海風,額頭上細碎的頭發被風輕輕吹起,李東學說是有事,過去了這會還沒看到人影,而舞會馬上就要召開。


    陸笙簫有些心神不寧,直到看到賀晉深朝自己走來,才明白自己一直在擔心什麽。


    “動作這麽快,剛走了李澤,這麽快又勾搭上另一個男人,陸笙簫,我還是小瞧你了。”


    賀晉深同樣靠在欄杆上,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在外人看來,似乎兩人並無交集。


    陸笙簫皺眉不悅。


    這男人既然能猜出自己和李東學在一起的目的,現在說這樣的話明顯就是為了羞辱自己。


    陸笙簫並不打算接話。


    賀晉深抿了一口酒,眼底笑容愈發深邃,在旁人看來,他的表情就像是說著今天天氣不錯般坦然。


    “怎麽,被我猜中了就不敢講話了?”


    賀晉深諷刺。


    “我沒有。而且,這事又和賀總有什麽關係呢?”


    陸笙簫淡淡地笑了,盡量不被賀晉深挑起怒火,順便道:“對了,我很感謝賀總早上送來的禮服,可惜我已經有了,所以我會找個時間還給你的。”


    陸笙簫不提這事還好,一聽到這話,賀晉深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當下,賀晉深右手緊緊地捏著就酒杯,凸出的骨節似乎要把酒杯都捏碎。他冷冷地盯著陸笙簫,試圖聽著陸笙簫再把這話說一遍。


    陸笙簫聳了聳肩,裝作無比淡定的模樣,道:“我覺得,身上這條裙子挺適合我的。”


    “既然你覺得適合,那就穿著,到時候,我隻希望陸笙簫,你千萬別後悔。”


    賀晉深的已經到了瀕臨發作的邊緣,若是往常他才不會在乎這是什麽地方,陸笙簫惹了他,那就要倒黴。


    可自從從酒吧回來後,就連賀晉深都覺得自己脾氣變化了很多。


    明明很想發作,可第一時間總是忍耐下來,眼下,賀晉深擔心,自己要再不走,恐怕很有可能要將這女人的骨頭都捏碎。


    陸笙簫撇了撇嘴,直到賀晉深消失在樓梯口,陸笙簫依舊心有餘悸。


    周圍歡聲依舊,陸笙簫四下望了望,李東學依舊沒回來,而一直在旁邊看著自己的陸婉恬和杜菲,如今也不知所蹤。


    “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快進去吧。”


    有年輕的小姐叫了一聲,人群還是騷動,無數俊男靚女開始混入遊輪二層,這期間陸笙簫也聽到不少消息。


    “我聽說,賀總這次都沒有帶舞伴過來,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緣分。”


    “是啊,我也聽說了,可惜啊,我不能有兩個舞伴,嘻嘻……”


    ……


    賀晉深沒有帶舞伴?


    陸笙簫腦子一愣,再仔細一想,似乎賀晉深身邊還真沒有女人,想起那件禮服,陸笙簫似乎瞬間明白過來了。


    陸笙簫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腦袋,滿臉懊惱,這麽重要的事情,她怎麽反應慢了半拍,到現在才想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縱使賀晉深真的想邀請自己做舞伴,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可能答應。


    刺啦……


    陸笙簫正胡思亂想,沒想到在跨最後一步台階時,卻是聽到了禮服被扯碎的聲音,陸笙簫一抬頭,就看到陸婉恬滿臉抱歉的笑容,道:“對不起啊,姐姐,我本來想拉著你,沒想到卻是不小心踩爛了你的禮服。”


    陸婉恬的臉上,壓根沒有任何愧疚,相反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陸笙簫冷冷地盯著陸婉恬,沒有心情和她在這裏作秀,直接冷聲道:“我想我們關係還沒好到能一起來參加舞會吧,至於這禮服的價格,舞會後我會讓人傳送給你。”


    “姐姐……”


    陸婉恬一聽,頓時傻了眼,她當然知道這禮服是某秀最新限量款,是多少人搶破頭皮都無法得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心有不甘地扯碎陸笙簫禮服。


    可賠,自己得賠多少。


    杜菲早已氣的手指都顫抖,可眼下也不得不過來打圓場,道:“笙簫啊,你妹妹也是不小心才踩碎的,姐妹兩人還不至於談錢吧,再說了這禮服,恐怕價值不菲吧。”


    言下之意,這禮服也不是陸笙簫自己花錢買的,在這裏得意個什麽。


    “笙簫,怎麽了?”


    李東學聽到動靜,推開人群走了過來,在看到陸笙簫露在外麵的小腿時,也立馬明白了。


    陸笙簫直接麵無表情道:“陸家二小姐踩碎了我的禮服裙擺,我們正在商量著賠償事宜。”


    “哦?”


    李東學立馬掃了陸婉恬和杜菲兩眼,點了點頭,配合道:“沒問題,我會讓助理把賬單送過去的。”


    “李東學,你厲害個什麽,這陸氏本來就是我們陸家的,如果不是我爸爸入獄,你以為你會有錢買這麽貴的禮服?”


    陸婉恬一聽當真要自己賠,當下氣不過,立馬跳出來,一手指著李東學罵道。


    李東學皺眉,原本安靜的舞會也多了一絲嘈雜。


    陸笙簫沒有吭聲,她心知李東學最不願意在公司裏聽到的聲音就是陸氏姓陸,顯然陸婉恬這是撞到槍口了。


    “可惜……你也說的隻是如果……”


    好久後,李東學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縱使麵無表情,可渾身氣場還是頃刻間冷到了冰點。


    杜菲不得不站出來,平視著李東學,淡淡道:“李總,我知道是我丈夫出了狀況,才讓某人鳩占鵲巢,當然這些事不怨任何人,不過我們陸家沒落,也還沒到任人隨便侮辱的地步。”


    杜菲擺在了弱勢的地步,在加上陸氏本來就是陸家的一番言論,讓很多人都開始躁動起來,有人甚至勸說著李東學,區區一條禮服就算了吧。


    畢竟都是陸家的姐妹,人情比禮服值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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