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人員已經做了兩遍的篩查,到時候二位隻需要露個麵,剩下的事情交給公關部做就好。"


    陳鈞一邊開車一邊道。


    錦江國際酒店。


    隨著兩人下車,各家媒體瞬間蜂擁而上,閃光燈拍攝不停。


    陸笙簫下意識擋住了眼睛,正覺得前行困難時,忽然一隻手搭在了肩頭,摟著她一路前行。


    陸笙簫有些詫異地抬頭,男人戴著墨鏡,不苟言笑,卻用一隻胳膊給了她前行的動力。


    當記者被隔絕在電梯外這後,陸笙簫很別扭地推開賀晉深的手,並稍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剛剛%……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陸笙簫心虛。


    "待會兒好好吃你的飯就行了,別那麽多廢話!"


    賀晉深頭也不低,壓根不看陸笙簫,直接冷酷道。


    陸笙簫心裏說了句好吧,也拿賀晉深沒辦法,出了電梯,早已有專人在包廂外麵等候,親自打開車門:"賀總,二位請。我們已經為二位準備好了燭光晚餐,選用澳洲空運的最新鮮牛排……"


    "哇!"


    陸笙簫失聲發出了聲音。


    饒是陸笙簫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看到裏麵奢華的布景,琉璃水晶燈下,成簇的玫瑰在中央擺成了愛心的形狀,而在花海的盡頭,便是標準的法式長桌,周圍布滿了鑲鑽燭台。


    賀晉深看在眼裏隻覺得好笑,兩手插兜率先坐下,任由女人在包房裏轉了一圈,才由侍者拉開了椅子。


    砰地一聲,紅酒打開。


    陸笙簫還仿佛置身於夢幻之中,說實話,結婚三年,她和賀晉深約會的次數屈指可數,不對,是壓根不存在。


    所以這種隻存在於夢幻之中的場景,陸笙簫壓根不敢奢望。


    如今,卻是因為做戲,讓她切切實實地感受了一把。


    說起來,還真是諷刺。


    賀晉深端著紅酒,輕輕晃動水晶杯,狹長的眸子始終盯著對麵那張幹淨落寞的臉上,這和她剛進來的興奮模樣不一樣,便道:"怎麽,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陸笙簫迅速搖頭。


    "沒有,這裏一切都很好。"


    說著,琉璃燈滅了,而後無數盞蠟燭在兩人視線中亮起,燈光搖曳中,她愈發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模樣。


    "賀晉深,謝謝你。"


    陸笙簫深吸一口氣,話一說完,忽然轉身去了衛生間。


    賀晉深不明就以,隻是嚴肅道地皺起眉,叫道:"把燈給我開了。"


    衛生間裏,陸笙簫不停地用冷水潑著臉,冰涼的觸感讓她總算回歸理智,再次望著鏡中的自己,她依舊覺得無藥可救。


    賀晉深做什麽了?


    不過是一場做戲,居然也會感動,陸笙簫,你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幾分鍾後,陸笙簫故作平靜地從衛生間出來,麵上換上了平日裏溫和而淡雅的笑容,就包廂燈打開了,她裝作隨意問道:"這樣做,會不會破壞氣氛?"


    見賀晉深皺眉,陸笙簫又繼續笑意盈盈,環顧四周,顧盼生輝。


    "我的意思,既然是作秀,那是不是各方麵都得做全啊,既然是燭光晚餐,那我們兩人就應該好好享受才是。"


    陸笙簫笑道。


    賀晉深眉頭皺紋加深,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女人,他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了。


    不過,賀晉深打了一個響指,還是示意人把燈關了。


    燭光下,陸笙簫笑容如花,那素白的臉蛋也跟著多了幾分韻味,跳動的光芒在她眼裏形成如星星般璀璨的光芒。


    賀晉深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被陸笙簫的話拉回現實,"這樣的話,外麵的記者不管怎麽拍,我們應該都是很恩愛的樣子吧。"


    聽她張嘴閉嘴都是做戲,賀晉深心裏頭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名火,"和我吃頓飯有這麽困難。"


    "沒有啊。"


    陸笙簫繼續笑道。


    "那就閉上你的嘴,老老實實吃飯!"


    賀晉深不耐煩地打斷。


    "哦。"


    陸笙簫撇撇嘴,心想還好沒開燈,不然賀晉深那生氣的樣子被拍進去了,做戲再多也沒用了。


    一頓飯吃的鴉雀無聲,賀晉深的手機突兀的響起,陳鈞在外麵指揮:"賀總,你們兩人得來點互動。"


    "互動?什麽互動?"


    賀晉深皺眉。


    能和陸笙簫好聲好氣地坐在一起吃飯,都要考驗他的耐心,現在還要額外加戲。


    "現在外麵記者都等著拍呢,實在不行,你搬過去坐,兩人動作親密一點,這樣才會有人相信。"


    陳鈞繼續出主意,"您看,戲都已經進展到一半了,現在再後悔,也不合算了吧。"


    "等這件事情結束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得知自己被陳鈞坑了後,賀晉深咬著牙,從牙縫裏發出追殺令,可憐的陳鈞除了嘴上嘿嘿幹笑兩聲,也是無可奈何。


    要是不把事情處理掉,恐怕賀晉深明天就要收拾自己了。


    "賀總,快坐過去!"


    賀晉深掛了電話,理了理外套,麵色複雜地起身。


    陸笙簫狐疑地抬頭,就在陸笙簫一臉驚訝的表情中,賀晉深緩緩走過來,並選擇最近的位置,拉了拉椅子,是徹底坐到陸笙簫身邊來了。


    "你別多想……"


    "我知道,這也是做戲。"


    賀晉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笙簫笑眯眯地打斷,做出一個了然的動作,表示自己都懂。


    這種心態,隻能賀晉深有,但他決不允許陸笙簫也有,出於某種高高在上的情緒,賀晉深想也沒想,一把捧著她的臉,對著嘴唇就咬了下去。


    時間仿佛靜止,陸笙簫疼的眉頭一皺,想要躲開,可再次被賀晉深拉回來,束縛得死死。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報複她。


    嘴裏,彌漫著淡淡的甜腥味,還不知道賀晉深究竟把自己嘴皮咬成什麽樣子,她低聲抗議道:"賀晉深,你也不想有人看到我嘴破皮了吧。"


    "這樣就夠了。"


    賀晉深淡淡道。


    起先,陸笙簫還沒反應過來,等他鬆開自己,重新端坐好之後,陸笙簫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在外人眼裏,賀晉深剛剛的舉動,兩人應該是很恩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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