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無窮無盡的‘空之咒力’不斷的湧入了夜蛾正道的體內,將他原有的術式完全的擊潰。


    要知道咒術師利用咒力的辦法,就是倚靠著那幾乎是天然出現的術式來進行發動,掌握。


    可是五條悟的力量,竟然直接將他身體裏的術式烙印完全衝散,這令夜蛾正道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然而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什麽,眼中流露出的不安漸漸改換,變成了不可思議。


    “這股力量...”


    “術式沒有消散,反而...”


    夜蛾正道念頭一動,仿佛可以在任何地方,隨時凝聚出那術式。


    就好像那術式不是在體內消失,而是完全的徹底的烙印進入了身體之中!


    “新的力量是麽?”


    “當然不止如此。”


    五條悟的神色當中,此時也終於露出了一絲肅穆。


    “這股力量的關鍵,在於可以跳出既定的框架。”


    “不至於淪落到被預定的命運當中...”


    冷靜至極的言語,透漏出了一個令夜蛾正道毛骨悚然的事實。


    想到天元,想到那些好像如同冷酷雕塑一般的咒術師高層們,這位‘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校長,曾經有希望衝擊特級咒術師行列的一級咒術師,也不得不承認。


    或許咒術世界早已經陷入了某個不可停止的輪回當中。


    “所以,你的這種力量,可以解放那既定的命運麽?”


    夜蛾正道沉重的聲音響起。


    五條悟卻露出了一絲悵然思索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但至少...這會是一個全新的希望!”


    “而散播這種希望,讓希望越來越強大,總能看到那遏止一切的命運真相!”


    “更何況,現在我也有一個目標,或許他知道真相的一隅...”


    聽到有人竟然知道這個世界可能最深處的秘密,夜蛾正道也不禁一愣,然後追問道。


    “那是誰?”


    眼罩底下,那天藍色的眼瞳裏,閃過了一抹厲芒。


    也讓他口中吐出的話語,帶上了一絲令人說不出的勁。


    “兩麵宿儺!”


    ...


    看著對麵的五條悟,虎杖悠仁想過很多可能,但是這種可能,他確實是頭一次知曉。


    “你想讓我放棄對身體的掌控,把兩麵宿儺放出來?”


    再次確認自己的這位班主任不是在說胡話,悠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在知道了咒術界的情況後,他也惡補了不少東西,尤其是相關兩麵宿儺的情報。


    這可是千年之前,最強的詛咒之王,死後更是化為了至強的咒靈。


    如此可怖的存在,即便是被封印,也是身體一部分一部分被分開封印,正是因為它的整體太過強大,能夠挫骨揚灰的部分都毀滅了。


    無法毀滅的,也要盡力的封印。


    曆經千年還依舊如此恐怖,也可以看得出來兩麵宿儺的強悍。


    即便在初遇的時候,五條悟輕易的鎮壓了兩麵宿儺,可是能不放這樣的怪物出來,還是不放的好,畢竟誰也不知道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到底還有多少的底牌。


    要知道那是曾經的咒術界齊上也無可奈何的存在!


    比肩一般的人物。


    “不用太過意外,兩麵宿儺雖然很強,但是你老師我啊...”


    “也不弱呢!”


    微微的點了點自己的眼罩,五條悟嘴角勾勒出了一絲笑意。


    “不過是找回了兩根手指的兩麵宿儺,還不足以讓我覺得需要認真。”


    “我這次請他出來,關鍵還是想問一些事情,或許隻有他這樣觸及了世界的極致的家夥,才能夠知曉的一些隱秘!”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雖然再過一段時間,我也大概可以知道,不過好奇心壓製不住了啊...”


    “所以,悠仁君,可以幫老師這個忙麽?”


    笑吟吟的樣子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火氣,可是下一刻,一隻手就直接穿過了虎杖悠仁的心髒,猛地一捏。


    在空氣裏傳出了‘啵’的輕響後。


    滿臉詫異,被血汙沾滿的虎杖悠仁,就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心口出現了一個大洞。


    而那破碎的心髒,則是被五條悟隨意的丟棄。


    望著在血泊裏,完全沒有了聲息的虎杖悠仁,他臉色不動,隻是歎息了一下。


    “都這麽熟了,何必要裝作沒見過呢?”


    “宿儺桑!”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下一刻,頓時整個天地都仿佛被一股力量裹挾控製,原本的地麵被一片倒映著的湖麵代替。


    倒在血泊裏的虎杖悠仁,也突兀的起身站在了五條悟的麵前,臉上本來看著是紋身的部分,竟然再次多了一雙眼睛。


    “桀桀!”


    “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用這樣的辦法來喚醒我!”


    “真是有意思的後輩!”


    原本的堅毅和充滿了陽光的麵容,被一股桀驁和邪氣代替。


    明明都是一樣的麵容,卻好像是完全的兩個人,而五條悟很清楚,如今的虎杖悠仁已經不再是那個少年了,而是被千年前最強的詛咒師,現今已知的最強特級咒靈兩麵宿儺占據了身軀。


    看了一眼如今周圍的術式展開形成的領域,五條悟並沒有半點的驚慌。


    反而是輕笑了一下。


    “被一拳打回去的滋味不好受吧?”


    聞言,即便是睥睨天下,桀驁至極的兩麵宿儺也是明顯的臉色黑了一下。


    “如果不是我的修為如今不足三成,就憑你?”


    兩麵宿儺知道自己如今不是五條悟的對手,可是口上卻絲毫不落下風。


    因為他對自己無比自信,如果全盛之時,即便是五條家的絕代之姿,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我也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如果悠仁找到了全部的你的手指,我可以再放你出來,讓你展現一下千年之前最強詛咒師的全部能力。”


    ‘有意思!’


    第一時間兩麵宿儺的想法就是這個,他並不在意五條悟的挑戰,反而是他那種骨子裏的自信,令宿儺戰意沸騰了。


    “你想要什麽呢?”


    不過他也很清楚,世間的一切都不會毫無代價,更何況是對他來說,根本無法拒絕的條件!


    聽到這個問題,五條悟渾身上下的氣息再無壓抑的放開,那種龐大到了極點的力量,就連兩麵宿儺也隻覺得難以置信!


    “我隻想知道,你在最強之時,接觸到真相了沒有?”


    “那個真相,控製咒術師與咒靈存在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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