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落隻是想著看看,千曳老師是否還有著關於26年前的記憶,畢竟,這個世界,夜見山市,所有人的記憶,在misaki的幹涉下,都有些混亂……


    或許,misaki有著讓夜見山市所有人都橫死的能力,但,即使殺了夜見山市所有人,misaki,還是不知道誰是真凶。


    即使,真凶也死在了其中。


    但這就好像是一個人和你有血海深仇,你準備了太久太久,正打算去報仇,卻是突然得知,他已經被別人殺死了。


    開心嗎?


    或許有些吧,但心中更多的,是遺憾。


    因為,你想做的,是親手複仇,不單單是因為仇恨,更多的,是因為為此你已經準備了太久,也付出了太多。


    但,那人就那麽死了……


    同樣,對於misaki而言,就算是凶手死了,隻要他無法知道凶手的身份,他心中依然不甘,更何況,凶手還不一定依舊在夜見山市。


    然而,聽見白落的話語,千曳老師卻是突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而後悠悠道:“他怎麽死的,又有誰知道呢……”


    這話,讓白落完全無法判斷出,千曳老師,究竟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不過白落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與眾不同,在眾人眼中,他依舊隻是一個普普通通、而且還體弱多病的中學生。


    所以,白落不再多問。


    從千曳老師的表現來看,便知道他是不想多說的,白落由此推測,或許,千曳老師還是記得的吧……


    隻是,那一段曆史,太過黑暗。


    殺死misaki的,可是一群學生啊!


    學生,多麽美好的一個詞,清晨的朝陽、未來的花朵、國家的棟梁……


    這些詞語,用來描繪學生,沒人覺得不對。


    但偏偏是這群如同‘花骨朵’一般的學生,做出了慘絕人寰的凶案……


    幕後的真凶,確實聰明,他、或者是她,知道法不責眾的道理,也知道許多人的力量,超脫了法律之外。


    所以,他/她利用遊戲,讓許多個學生參與進這場凶殺案,而自身,則是一直隱居幕後,無人知曉。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人,對於心理的把控,太精準、清楚了……


    白落打算離開了,鳴收拾了一番,安靜的跟在白落身後,或許,從白落和鳴說第一句話開始,他們之間,便已經產生了難以割斷的羈絆。


    夕陽的餘暉灑落地麵,柏油馬路一直通往遠方,道路兩邊的房屋略顯老舊,卻是讓人覺得古樸的自然。


    白落與鳴並肩走在路上。


    上一次,白落會詢問鳴各種問題,因為他需要完成任務,他想要知道真相。


    但,這一次,心態完全轉變,白落發覺,僅僅是和鳴走在一起,便有一種難言的滿足感,心情,前所未有的寧靜。


    陡然間,鳴快步向前小跑了一段距離,雙手負在身後,多了一絲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活潑,在鳴停下腳步,回身的那一刻,齊肩的短發微微飄起,嘴角的笑容如同世間盛放的最為嬌豔的花朵,令人心跳都漏了半拍。


    “榊原同學……”


    鳴微微歪著腦袋,一襲黑白水手服讓她看上去多了一分難以言喻的魅力,仿佛,黑白的世界中,突然多了一抹彩色。


    鳴口中輕輕呼喚著白落在這方世界的名字,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自己見過你呢……”


    白落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或許,我們上輩子,見過……”


    白落邁步上前,身形,再次與鳴並肩,看著鳴拐進一個路口,走進人偶店中,白落才繼續行進。


    心情,突然愉悅、輕鬆了許多。


    回到家中,太陽幾乎全部落下,夜幕,一點點降臨。


    白落撥通了原主父親的電話,他在國外,按照時差,現在應該是白天。


    “喂,爸!”


    這一聲,白落喊的自然無比,同一方世界,經曆了兩次,雖然對於這個父親,他從未見過,但心中,親切感卻是愈發濃重。


    “榊原啊,沒想到你竟然還會主動給我打電話,話說,這裏的天氣真熱啊!”


    白落:“……”


    用不用每次都強調一次天氣。


    “媽媽的遺物……你放在哪裏了?”


    “怎麽突然提起這些了?”


    “就是……突然想起媽媽了……”


    白落對於原主母親的了解,也僅僅來自於爸爸的口中,以及那一張張照片,她……真的很美,是那種柔和的美,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與憐子身上的氣質,倒是截然不同。


    穿上家居服,憐子便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偶爾還會露出一絲呆萌與可愛;穿上職業裝,憐子的身上,便多出了一絲優雅與端莊。


    而在海邊,身著泳裝的時候,則是又展現出了嫵媚的誘惑,猶如一個天生尤物……當然,最為誘惑的時候,還是什麽都沒穿的時候……


    “理津子的遺物,我放在東京家裏的閣樓上了,再過不久,你也該放假了吧?”


    白落輕應一聲,趁著假期,他剛好可以回去一趟。


    掛了電話,白落聽到了奶奶在喊他吃飯,於是走進房間,在餐桌前坐下,憐子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一抹紅雲。


    在她的意識裏,她始終是白落的小姨,而身為小姨,卻是和白落發生了那種關係,最為關鍵的是,她動心了……


    甚至,她現在都還有些迷糊,怎麽就突然確定了關係呢?


    她的房間,一直都在白落房間的隔壁,主要是害怕白落心髒病突然發作,兩個房間之間,隻隔了一道門。


    但現在,白落的房間已經空下好久了,這幾天,白落一直都睡在憐子的房間。


    憐子,根本就不忍心拒絕。


    但,即使憐子心中也有著難以言說的甜蜜感,並不代表她心中便沒有了羞恥感,她不單單是白落的小姨,還比白落大了十幾歲……


    有些事情,憐子不願意去想,雖然,現在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美好,但……她心中其實很清楚,她和白落,根本就不可能。


    她或許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她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最近幾天,她一直在夢見姐姐,而且不知為何,身體時常有些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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