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那孩子放下,傭人做好了飯菜,出去了。


    秘書把工作的聞見,放在她辦公的桌上。


    讓阿黎去洗手,準備吃飯。


    她站在餐桌前,想著~


    回國前。


    她以為有羅家撐腰,她不怕陸戰爵,力量足以跟他抗衡。


    可麵對陸戰爵,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


    陸戰絕,比之前更難纏了。


    阿黎洗好手出來後,站在下麵仰頭望著她,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經:“徐女士,我們談談。”


    “阿黎,先吃飯,下次談好麽?”


    湘顏有些疲憊了。


    其實不想跟陸戰爵糾纏,可回國這麽些天,可陸戰爵卻不放過她,時時刻刻出現在她身邊。


    無孔不入。


    “徐女士。”阿黎伸手板住湘顏的臉,湊上前盯著她眼睛看:“有人想偷我的頭發。”


    偷阿黎的頭發?!


    等等……


    湘顏隨即捏緊拳頭,恨聲道:“陸戰爵!”


    口口聲聲說阿黎是他的兒子,可他卻背著自己偷偷拿阿黎的頭發去做化驗。


    果然,陸戰爵從來就不相信阿黎是他的兒子,可阿黎就是。


    一旦結果出來,陸戰爵就會立刻動手!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她必須現在就帶阿黎走,把人送回歐洲藏起來。


    阿黎歪著頭,扯了扯湘顏衣角,小手指勾了勾示意她湊耳朵過來。


    湘顏怕他知道的太多反而不肯走,強裝冷靜湊上去。


    阿黎得意的咧開嘴笑:“徐女士放心,他查不出來的。”


    湘顏微愣。


    怎麽可能查不出來?


    “我是誰?我可是徐黎!哼,想偷我頭發,可惜被我發現了,我是故意把頭發留下的,不過留的不是我的,他就是查一萬遍,也查不出來。”


    阿黎越說越得意,眉角飛揚的得意小表情,更像陸戰爵了,笑的狡黠。


    “阿黎。”


    他小小年紀,怎麽鬼心思那麽多?


    “好嘛好嘛,我坦白。”阿黎扁扁嘴巴,委屈巴拉看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透出誠懇:“羅烈爺爺教我的。”


    “阿黎,你確定沒有人發現?”


    “嗯嗯。”阿黎點頭如搗蒜,一拍胸口傲嬌臉:“絕對沒有人發現。”


    誰會去提防一個小孩子?


    他想做點小動作,容易的很。


    湘顏看著孩子,這小鬼,遠比她想象中的聰明。


    “徐女士,我是不是做錯了?“阿黎見湘顏不說話,兩根小手指攪啊攪的,低著小腦袋。


    “沒有,我隻是在想我的阿黎這麽聰明,要怎麽獎勵。”


    湘顏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心情大好。


    一想到陸戰爵被阿黎戲耍還不自知,再想想等結果出來,陸戰爵氣的臉色鐵青暴跳如雷的模樣。


    太解恨。


    抱著阿黎一連親了好幾口:“阿黎你真厲害,不虧是我徐湘顏的兒子。”


    聰明果斷是繼承了她的。


    隻是可惜,不能親眼目睹陸戰爵被氣瘋的場麵,頗有遺憾。


    阿黎抬下巴,一副理所當然‘我最優秀''的傲嬌,坦然點頭:“受之無愧。”


    惹得湘顏笑的更歡脫,幾乎直不起腰來。


    ……


    第二天一早,電話響。


    像是掐著點打來的,正好是湘顏跟阿黎吃完早飯之後,湘顏有種被安了竊聽器的膩歪感。


    “徐湘顏,過來。”


    命令式的口吻,陸戰爵一貫有的高姿態。


    翻白眼,湘顏懶得搭理他,掛電話。


    “看承德。”


    陸戰爵言簡意賅。


    湘顏猶豫。


    喬安安又一個晚上沒回來,她原本打算今天先過去看端木寧情況。


    可承德當初照顧她很多,若是此時駁了他麵子,想再去看承德怕是不容易了。


    “端木寧跟承德在一個醫院。”陸戰爵似是知道她所想,低沉嗓音幾分。


    徐湘顏想躲,他偏不讓她如意。


    不想見他,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非見自己不可。


    等下看過承德,親子鑒定報告出來,事實擺在麵前,看她徐湘顏還如何抵賴。


    賴不掉,除了嫁給他,還能如何?!


    “好。”


    湘顏爽快的應了。


    看承德,與看端木寧不衝突就好,回來的時候還能把喬安安帶回來。


    隻不過喬安安遇險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喬亦涵?


    算了,安安是個有主意的,讓她自己做主好了。


    正想著,門外是顧軍的聲音,伴著敲門聲。


    “徐小姐,戰少讓我來接您。”


    阿黎扯了扯湘顏的手臂,長睫毛忽閃忽閃好似兩把小扇子,軟萌軟萌的:“徐女士,我也要去。”


    在便宜老爸又想做什麽?昨天沒法去,這一次說什麽也要賴定了跟著一起去。


    “好,一起去。”湘顏捏捏他的臉,又軟又滑像是蜜桃布丁,想狠狠咬一口。


    現在她和阿黎出國去歐洲,陸戰爵勢必派人攔截。


    走不走得掉不一定,跟陸戰爵撕破臉是肯定的。


    不是怕他,是她不想在阿黎麵前和陸戰爵,不死不休。


    陸戰爵是阿黎的親生父親。


    得先安置了阿黎,沒有後顧之憂,再跟陸戰爵周旋。


    ……


    抵達醫院,顧軍在前帶路,將湘顏跟徐黎帶去病房。


    顧軍隻到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徐小姐請進,戰少已經在裏麵等您了。”


    徐湘顏一手牽著阿黎,一手推門進去。


    門後,陸戰爵正站在病床邊看著。


    床上躺著一人,身上插著管子,比起記憶中的那個承德,此時的他麵色蒼白,雙頰凹陷,瘦的皮包骨。


    借助呼吸機、毫無知覺的躺了五年,承德還能醒嗎?


    徐湘顏心裏就似被什麽堵住了,難受的厲害。


    “醫生有沒有說承德什麽時候會醒?”


    “不知道。”陸戰爵垂眸,眼底閃過一抹悲傷,緊皺的眉心無法舒緩。


    他聽了太多的回答,醫生們像是說好了一般,回答統統都是‘有希望不。’


    這句話聽了上千遍了。


    不知道承德什麽時候醒,不知道還要昏迷多久,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醒。


    麵對生死,他是陸戰爵又如何。


    他無法令承德轉醒,他不是神。


    “承德他會醒的。”湘顏忍不住出言安慰他:“你以前總壓榨他,他一定是想多睡些時間,好好休息。”


    “休息的夠久了。”


    陸戰爵凝視承德,語氣說不上好,卻透出一分沉痛。


    “別以為就不用給我賣命,趕緊起來給我辦事,惹怒了我,一把火燒了你爸的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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