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穿上英姿颯爽的賽車服,在教練的指導下,坐上駕駛室的位置,係好安全帶。


    湘顏在旁邊觀看。


    端木寧站在車旁叮囑道:“小心一點。”


    “知道了,湘顏你真的不上來嗎,你就坐在副駕駛位上,我開慢一點。”


    湘顏淡笑著拒絕:“不了,我就看你開。”


    安安說:“好吧。”


    調試完畢,安安一踩油門直開出去,專業賽車聲很大,她圍繞跑道轉圈,非常的是適應,她開的並不快。


    後來玩的撒歡了,大喊:“嗚呼……湘顏,好爽啊,下把你來開。”


    湘顏笑著搖頭,回到看台上坐下,小周跟在身邊。


    端木寧目光一直跟隨安安,唇角帶笑,眸色溫和。


    保鏢端來一個盤子,上麵是簡單營養的晚餐,放在看台上。


    “徐小姐,這附近都是西餐廳,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湘顏點頭,拿起桌上飲料自顧喝著。


    ……


    陸家大宅,夏曼坐在陸三夫人麵前,雙目含淚,哭的梨花帶雨。


    陸夫人古典形鳳目略過她一眼,蓬鬆沒有細致打理過的卷發,很繚亂,裙子袖扣有磨口,是舊衣服。


    漂亮的臉蛋上,顯得消瘦憔悴,下眼瞼呈青色,嚴重睡眠不足。


    一副很明顯落魄樣子。


    她唇瓣不留痕跡的笑了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阿姨,這次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家,我把所有能求的人都求了一遍,卻沒人願意幫夏家……”


    陸夫人雙手優雅的搭在身前,溫柔的笑著。


    “小曼啊,不是阿姨不想幫你,你也知我們家的財政大權都是戰爵握著,我手上隻有幾千萬的閑錢,你家的事是要上幾十億的……就我手上的幾千萬砸下去,一點水花都不會起。”


    夏家今日淪落自此,上次綁架徐湘顏的原因。


    要不陸夫人旁敲側擊的慫恿,她饒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綁架陸戰爵的女朋友。


    現在陸夫人想把事情推的一幹二淨……


    夏曼哽咽求情:“阿姨……話可不能這樣說,是競爭對手搞的鬼,在媒體麵前公布石油摻水,缺斤少兩,導致股票大跌,連原油都收購不到,世華公司能有這麽大的底氣,能讓國際油商停止供貨……還不是陸戰爵做的,用幾十個億的融資世家集團,拿到控股權。”


    “他是因為徐湘顏的事情報複我,綁架徐湘顏雖然是我出麵,但真正讓我動手的可是你,我家裏如今出了事,你卻不幫我,阿姨你是落井下石。”


    陸夫人麵色立即森寒,站起來。


    “小曼,我是看在你爸媽把你調教很好,想著你配戰爵,才撮合你們,你不但沒有討的戰爵的喜歡,還讓他心生厭惡,阿姨是給過你機會,也想幫過你,你居然反咬阿姨一口,說落井下石……”


    “你家裏的事情,阿姨幫不上半點忙,你也別去煩戰爵,他是不會幫你,要怪就怪你不夠狠心……當初心狠一點,有現在徐湘顏什麽事?”


    陸夫人冷冷的收回眸色,對管家說:“送客!”


    轉身,穿著小旗袍往樓上走。


    夏曼一把拉住她,苦苦哀求著:“阿姨,你不能趕我走,夏家的事情您必須要讓戰爵哥哥放一馬,他這樣做會把的爸爸逼死的。”


    陸夫人把夏曼的手推開。


    “戰爵他從來不聽我的,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徐湘顏,但是他們分了嗎?你與其在我這裏費工夫,還不如花時間求戰爵原諒。不止是我,整個陸家都沒人能掌控的了他,我當初就勸過你,徐湘顏留不得,你做事太不夠果斷了!”


    陸夫人冷漠的轉身上了樓。


    夏曼望陸夫人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眼睛含淚,咬牙轉過身。


    陸夫人過河拆橋,不會幫她。


    家裏已被逼入了絕境,除了陸家沒人幫的到她。


    不,她不甘心。


    法子是陸夫人提供的,為什麽遭殃的是她家。


    她一定有辦法,一定有……


    管家站在門口,伸手道:“夏小姐,請……”


    夏曼不甘心的看了樓上一眼。


    她一定會讓陸家付出代價的。


    ……


    出了陸圓,夏曼上了馬路對麵司機的車。


    開車的王伯,見夏曼神色不好,擔心的問:“小姐,事情怎麽樣了?”


    夏曼擰眉,搖了搖頭。


    王伯歎了一口氣說:“你別急,一定有辦法的,剛才醫院打電話來了,夏總他病情嚴重,在醫院賬戶的錢不多了。”


    “還缺多少錢?”


    “心髒手術很危險,醫院在電話裏說,從手術到痊愈,最好準備100萬,不然……現在醫院賬戶上的錢,隻夠夏總住院三天的。”


    夏曼手伸到包內,拿出首飾盒打開。


    首飾盒空空,她首飾全被當光了。


    她沒錢了。


    全部的錢都花光了,連身邊能賣的,都沒有了。


    不,還有最後一樣。


    她眸色一窒,問王伯說:“王伯,我讓你回家取的東西,拿到了嗎?”


    王伯從車屜裏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夏曼。


    夏曼打開袋子,看見一盒小藥片,上麵全是英文。


    王伯問:“小姐,這是什麽藥片,很重要嗎?”


    怎麽不重要。


    事關她能不能救爸爸,救下公司的關鍵。


    陸家是不會幫她了。


    她不能看著夏家就這樣倒了。


    她還有最後一個人可以求,是霍軒。


    可是幾十個億,霍軒就算跟她關係再好,也不會輕易拿出來。


    霍軒不是陸戰爵,掌管家裏的經濟命脈,他隻是獨生子,從他父母那裏拿出幾十億救公司。


    難,太難了。


    她沒忘記霍軒的媽媽,一次又一次的奚落她,罵她心機女,讓她離霍軒遠點。


    這盒藥,是上次陸戰爵生日給他準備的,可惜陸戰爵最後沒有參加生日宴,她連吃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次,隻能對霍軒用了。


    她拿出電話,翻到霍軒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因為是夏曼的電話,霍軒從來不會落下,且接的很快。


    她聲音轉變很快,眸色陰鬱,聲音卻甜美單純。


    “霍軒哥哥,你晚上有空嗎?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心情不好,你有沒有時間陪陪我?”


    霍軒看了媒體新聞,知道夏家這段時間不太好,財政報告連續虧空,股票下跌。


    夏曼需要他安慰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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