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衛的敵視,讓南海劍派會客廳裏的氣氛變得越發凝重,五大劍派和王家的人,顯然越發的趾高氣昂,眼神不善。--


    而張家和李家的人都神情冷峻了起來。


    因為情況很明顯,五大劍派王家和司空皓月都是陳浩的死對頭,而南海劍派更是即將成為‘玉’虛觀的親家。


    所以用滿目仇敵來形容陳浩此時的處境,絲毫都不過分。


    但陳浩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來自他們的深深惡意,不但悠閑地喝著茶,更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張家李家的人聊著天。


    可偏偏即便如此,五大劍派和王家的人,都不‘插’嘴,所以整個會客廳裏的氣氛就變得十分詭異。


    在坐的人很多,但說話的始終是陳浩與張家李家的人。


    至於王振,更是一聲都不坑,從這一點上來看,陳浩相信,王振在王家繼承人這方麵已經出局了。


    要知道,盡管話沒有說,陳浩也沒有問,但是李曉和張大力不在這裏,不用猜,陳浩就能想到,他們必然是去了‘玉’虛觀。


    畢竟,作為家族的繼承人,圓滑的周旋在各個勢力之間,是他們必須學會的事情。


    這和‘私’人之間的關係是兩回事。


    普通人,你和我哥們關係不好,我就不理你,這完全可以步步高升最新章節


    。


    但放在世家的繼承者身上,是絕對不行的。


    你可以和他們翻臉,但該出席的時候,必須出席。


    但王振現在在這裏,如果估計不錯的話,王家新的代理人應該同張大力,李曉他們一樣在‘玉’虛觀。


    所以王振現在學聰明,閉緊了嘴巴,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除此之外,在會客廳裏停留的這段時間裏,一直很注意武衛的陳浩更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武衛除了對陳浩十分警惕外,對昆侖劍派的一名青衣道士,也十分的在意。


    這令陳浩不免有些好奇。


    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名青衣道士,看年紀大概二十七八歲,青‘色’的道袍洗得發白,周身上下除了幹淨這兩個字之外,沒有什麽特別惹眼的地方。


    但是當陳浩觀察他的時候,他猛的睜開眼,眼中殺意一閃,竟然令沉默莫名的心悸。


    而此時坐在他身邊地一名道士則開口叫了一聲:“信征。”


    青衣道士沉默,隨即閉上了眼睛像是入定。


    但陳浩笑了。


    ‘玉’虛觀的雷鳴青雲,昆侖劍派信征,華夏隱龍武衛,除了丹王‘門’下的蔡承不在之外,小醫仙五選一的幾個人都已經湊齊了。


    武衛英氣‘逼’人,帶頭腦並不是很發達,是個‘性’格直爽的人。


    如果有機會的話,陳浩很喜歡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因為你完全不用去猜測他的心事,他基本上就是那種怎麽想就怎麽做的人。


    這種人,一般來說都沒有什麽彎彎繞繞,隻要他能當你是朋友,就絕不會坑你。


    而雷鳴青雲則很善於隱忍,有些不擇手段,底線略低,和他談生意互惠互利可以,到要是做朋友就會很累,因為你完全都不會知道,這個家夥到底在想什麽,他什麽時候,會在你的背後捅上一刀。


    但陳浩最警惕的卻是這個信征,他眼神中的殺意十足,但隻是別人一聲輕呼,他便立刻沉寂。


    不廢話,不虛張聲勢,甚至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讓陳浩莫名地想起了某個村子口趴在樹蔭下的老狗,它完全不會衝你狂吠,但當你走過它的身邊時,它會無聲無息地突然給你一口。


    會咬人的狗,不叫。


    信征應該就是這一種人,最沉默,也是最危險。


    眾人互相觀察,互相打量。


    廣場外麵喜氣洋洋,但會客大廳裏的氣氛卻始終劍拔弩張,感覺就像是個裝滿了炸‘藥’的火‘藥’桶,不知道那句話,那件事,就會突然失控。


    很快,到了中午,南海劍派的‘女’弟子進來請眾人用宴遺世獨仙


    。


    眾人隨即起身,到了外麵小廣場上,陳浩隨後就發現,作為主角的司空皓月並不在。


    這令陳浩皺眉。


    小廣場最好的位置,擺了五張席。


    陳浩當仁不讓地坐在了最中央的席麵上,當他在席麵上坐定後,五大劍派,王家的人,和雷鳴青雲,自然而然就隻能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地坐在周圍的席麵上。


    張家的人,和李家的人,自然坐在了陳浩這桌,但當眾人剛剛坐定。


    武衛居然擠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坐在了陳浩的右手邊。


    陳浩不免詫異。


    但端起酒杯的武衛,卻冷哼道:“陳浩,你的膽子還真大,居然敢坐在中央,看看你的周圍,可謂是仇敵滿座。”


    陳浩笑了:“你的意思是坐過來保護我?”


    武衛扭頭,看著陳浩正‘色’道:“你的頭顱,將成為我的戰利品,你的血將用來洗刷冰雪‘女’王的恥辱,在這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掌握範圍。”


    陳浩笑了,左手按在左邊的白小白‘腿’上,示意她不要‘亂’動,隨後陳浩笑嗬嗬地說道:“如此甚好。”


    說著,陳浩手腕一抖,將一壇子最頂級的神仙醉放在了白小白的身前:“開壇。”


    白小白起身,拔起了酒壇的塞子。


    瞬間,清冽的酒香彌漫了出來,隨著輕柔的海風,瞬間令在場所有的好酒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風來隔壁千家醉,雨過開瓶十裏香,如此美酒,簡直絕了!”


    周圍的修真者議論紛紛,這時候,如璽清了清喉嚨道:“宴席所用的神仙醉,同樣出自天浩酒業,就諸位開懷暢飲。”


    眾人哦了一聲,立刻有人開瓶,雖然酒香同樣撲鼻,但與陳浩放在桌上的酒,還是想去甚遠。


    白小白聽從陳浩吩咐,給張家李家的人倒了酒,唯獨輪到武衛,看著他滿眼的期待,白小白不倒了。


    武衛沉默,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酒壇。


    這時候,陳浩將酒壇抓在了手中,給武衛倒酒,眼睛立刻亮了的武衛,緊盯著酒杯,口中說道:“如果你以為我喝了你的酒,就會既往不咎,那你就想錯了。”


    陳浩笑了。


    放下酒壇,看著島外‘波’瀾壯闊的大海,輕聲道:“武衛,你覺得正麵對抗,我能擊敗阿史那千翎嗎?”


    “小小的合道期修真者,‘女’王殺你都不用拔刀。”武衛冷哼。


    陳浩笑了,看著武衛道:“北海大戰的時候,我比現在弱小的多,而且,被綁在斷頭台之上,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如何從阿史那千翎的手中活下來的?”


    武衛皺眉道:“你這個人詭計多端,一定是裝死騙了‘女’王逆流時空


    。”


    陳浩笑了,端起酒杯,輕輕地撞了撞武衛的杯子,道:“你就沒有想過,或許是她根本就不想我死。”


    武衛呆住了,看著陳浩良久道:“不可能,我記得當時有嚴令,一切以平息事端為準繩,隻要殺掉你,北海的‘混’‘亂’立刻就會結束……”


    看著武衛的眼睛,陳浩打斷道:“事實上,我不但沒死,還與阿史那千翎大戰了幾百回合,隨後她被華夏隱龍的人帶走了,換了你成為華夏隱龍第一戰力。”


    武衛沉默了片刻,道:“你家與阿史那家族‘交’好?”


    陳浩微笑地搖頭。


    武衛冷聲道:“你曾經救助過阿史那家族的人?”


    陳浩依舊搖頭。


    武衛隨即盯著陳浩,沉默了良久後,他端起酒杯,一口幹了,道:“我知道了,冰雪‘女’王,對宰殺螻蟻沒興趣。”


    陳浩笑了,道:“你就沒有想過,阿史那千翎或許隻是單純的想讓我活下來麽?”


    武衛起身,uu看書 uukns 自己抓過酒壇,悶聲不響地給自己倒酒,隨後自斟自飲,無論陳浩說什麽他都不搭腔,也不和別人說話,但從他的眼神和舉止上,陳浩都能夠察覺到他的反常。


    畢竟,弱小的陳浩沒死,阿史那千翎被流放,第一戰力換人,這一切的一切,如果完全歸結於陳浩‘陰’謀詭計太多,或者是阿史那千翎威脅到了普通民眾的安全,簡直就漏‘洞’百出。


    因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詭計都是徒勞的。


    別說是當初的陳浩,即便換成了現在,如果冰雪‘女’王阿史那千翎,真的有心要至陳浩於死地,隻怕陳浩連動用神器滅魂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武衛‘性’格直率,頭腦有些簡單。


    但他卻不是傻子。


    陳浩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清楚,他怎麽可能會意識不到,這裏麵有問題?


    所以盡管他在回避這個問題,但陳浩依舊能夠感覺得到,他並沒有繼續堅持他的想法,而是在思考。


    這讓陳浩心情舒暢了許多,畢竟武衛是華夏隱龍第一戰力,所以能夠化解矛盾的話,自然是最佳的選擇。


    畢竟這總比多個敵人強。


    可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的王振說道:“哼,就算你巧舌如簧,能騙得了那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


    嘭!


    盛有神仙醉的酒杯立刻就在王振的臉上爆開,不但立刻打斷了王振的話,杯子碎片更是伴隨著王振的驚呼飛濺。


    隨後,酒意上頭的武衛眼神冷冽地用手指著王振,厲聲道:“閉嘴,否則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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