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小學隊伍駐紮在山外。


    零星的支著帳篷,中央燃燒著一大堆篝火。


    莫黎風背著陳漾直接進了最大的一個帳篷,妥妥的蒙古包即視感啊。


    “你們這也太豪華了,這麽一比我們醫療隊可就太簡陋了。”陳漾撇撇嘴,這老板的待遇可還真是不一樣。


    “你們要進村裏,裏麵沒這麽開闊的地方,不然肯定也這麽給你們搭了。”莫黎風將陳漾放在,墊子上,拿了幹淨的衣服讓陳漾換上。


    粉色的珊瑚絨睡衣,白色的長款麵包服老,這都是自己的衣服啊!


    “怎麽會有我的衣服在這裏?”陳漾記得自己並沒有帶這些衣服出來啊,內衣,襪子,鞋還有帽子。


    “可能是我走的時候裝錯了。”莫黎風淡淡地說了句,忙著準備醫藥箱,陳漾腿上的傷還沒有處理。


    陳漾心想,這錯的還挺全麵的。


    “趕緊換了,然後去火堆旁烤烤,我讓人準備了驅寒的薑茶。”


    “你在這裏我怎麽換?”陳漾慢吞吞的脫掉身上的外套。


    換了衣服,莫黎風拿了一件軍大衣給陳漾批在外麵。


    “就在這裏換藥吧,挺暖和的。”陳漾看著小腿上的傷口,在路上她還好奇怎麽不太疼,原來這是疼麻木了,


    雖然都是擦傷,可都不淺,有兩處甚至血肉模糊的。


    陳漾咬著唇,下不了手。


    莫黎風接過陳漾手上的消毒液。


    “我來吧。”


    “你行嗎?”看起來大手大腳的,下手再沒給輕重,陳漾可不敢拿自己給他做實驗。


    “我在m國的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的戰地誌願者,斷腿斷胳膊的也包紮過,你這個小case。”


    莫黎風將陳漾的小腿放在大腿上,拿過消毒液準備噴。


    “如果太疼,允許你咬我胳膊。”


    陳漾正緊張兮兮抱著莫黎風的一隻胳膊,躲著不敢看。


    “你說給別人換藥,挺狠的,怎麽輪到自己嚇成這樣?”


    這事兒明顯在說她之前用酒精棉球消毒的事情,還真是記仇。


    “我怕痛,你要是給我弄痛了,我真的會咬你幾口的。”


    乘風送了任嘉琪正過來匯報一聲,剛好在帳篷外聽到這句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顧淵帶著幾個人巡視了一圈回來,剛好看到乘風鬼鬼祟祟地站在老大帳篷外剛要訓斥。


    就聽到帳篷裏傳來一聲嚎叫。


    “痛痛痛,好痛,莫黎風你弄痛我了,不要不要!我不要了!”


    曹,顧淵暗罵一聲,虐狗還真是不遺餘力啊!完全不考慮一下這裏還有很多單身狗嗎?


    “行了行了,都回去睡吧,晚上都掖緊自己的睡袋,小心別被自己兄弟爆了ju。”


    乘風:“.......”


    吳影:“……”


    其他人:“……”


    帳篷裏麵,陳漾眼裏含著淚,撅著嘴,抱著莫黎風的胳膊不鬆手。


    “你鬆開,馬上就好了。”


    “不要,痛好痛。”陳漾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就是不鬆手。


    “我給你止痛。”莫黎風說著就低下頭,朝陳漾小腿的傷口呼著氣。


    好像,真的好像沒那麽痛了。


    陳漾記得自己小時候受了傷,媽媽也總用這種方式替自己止痛。


    消毒,上藥,再用紗布包好,簡單的幾個步驟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背了一路沒出汗,換個藥襯衫都濕透了。


    “睡覺吧,明天一早回b市。”


    陳漾看了下帳篷裏隻有一個睡袋,怎麽感覺某人就是大灰狼,這就是給自己畫了個圈圈等著自己往裏鑽呢?


    陳漾警惕地坐著沒動。


    “我不困,你睡,我守著你,萬一半夜來個什麽野生動物攻擊你呢?”


    莫黎風無奈地歎了聲氣。


    “你當我是任嘉琪那麽好騙?”


    在路上,陳漾可得瑟地把騙任嘉琪的事情給炫耀了,轉頭就忘了。


    “不是很遺憾還沒睡到我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莫黎風打算索性逗逗陳漾。


    “我都說了開玩笑的。”陳漾紅著臉,用軍大衣把自己緊緊地裹起來,一臉戒備的瞪著某人。


    “睡吧,今晚不會吃你,你的腿還受著傷。”莫黎風已經鋪好了睡袋,雙人睡袋。


    陳漾倒吸一口涼氣,那意思就是要不是因為腿受了傷,今天自己就被吃了唄。


    剛剛受了涼,再睡眠不足,很容易風寒入體。


    莫黎風強行將陳漾抱了過來,拉好了睡袋,還美其名曰。


    鑒於陳漾睡覺太不老實,怕晚上亂踢碰到傷口,所緊緊地把人抱進懷裏睡。


    並再三發誓,隻是睡覺,很困,就是想要快點睡覺而已。


    後來的事實證明,男人的誓言若能夠當真,奔跑的小豬變飛翔的大鳥。


    陳漾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感覺自己耳廓熱乎乎的。


    自己的一雙手,貼著男人的胸膛,隻是她不知道這幾天爬山爬得太多,睡夢中兩隻手不安分地在某人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撓著。


    這小妖精,真想把她禁錮在身下,狠狠地要她。就在莫黎風第五次克製這種念頭的時候,陳漾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你發燒了嗎?怎麽這麽熱?”然後,還不知死活的,從紐扣的縫隙伸進去,摸了摸男人裸露的肌膚。


    “你都出汗了哎,發燒出汗就是快退了。”


    指尖在胸口撩撥,聲音軟軟糯糯的


    就像是羽毛掃過心尖,酥酥麻麻,癢得難耐。


    所有的克製,突然土崩瓦解。


    “漾漾,我難受。”男人的聲音因為克製一些沙啞,氣息不穩讓尾音有些顫抖。


    陳漾感覺到了異樣,想著他好像並的不輕,伸手摸了摸莫黎風滾燙的額頭。


    “我給你找退燒藥。”陳漾睡著就要起來,卻被莫黎風緊緊扣住了肩膀。


    “你放開我,我才起來幫你找藥啊。”陳漾想著莫黎風這是燒糊塗了?


    掙紮著爬起來一點,打開了頭頂上的紅色小夜燈。


    朦朧中莫黎風的眉心緊緊的擰在一起,額角掛著豆大的汗珠。


    “你別去,你才是我的藥。”莫黎風按下了陳漾的肩膀,薄唇就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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