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睡了誰?”


    佳池一臉的驚恐,看著身上有些破爛的衣服,指著兩位好姐妹安慰安慰自己。


    “這顧淵還真夠快的啊!”陳漾已經穩住了心神,調侃了一句,就爬進了被窩。


    聽到這話,三個人同時看了看梳妝台上的鬧鍾。


    距離他們出門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


    “哪裏快了?你老公難道超過四小時嗎?”


    黎安:“......”


    陳漾:“.......”


    看著一臉懵逼的佳池,陳漾扶額,瞌睡是完全沒了。


    “大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麽要睡他?睡了以後要怎麽辦?更重要的是,他戴t了嗎?”


    陳漾覺得有必要盡快點醒這傻大姐,雖然不忍心,還是下了猛料。


    “還有,留著你這幅被*****過的模樣,是打算要報警嗎?”


    佳池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脫了大棉衣,裏麵的衣服都有明顯的撕爛的跡象。


    “我......先進去洗個澡。”自己在陳漾衣櫃裏翻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去了。


    安安和陳漾麵麵相覷。


    “怎麽辦?佳池不會想不開吧?”安安一臉的擔憂。


    “哎,你都說了她是被扔到沙漠也餓不死的人,就算顧淵想不開,她也不會想不開的。”陳漾讓安安先躺下,屋裏雖然開著暖氣,還是架不住這夜裏的涼。


    “這好不容易才回來,別一覺又給睡跑了。”


    等佳池洗完出來,人已經冷靜了一下,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


    洗完澡佳池已經不想說了,打算鑽進被窩裏去睡覺。


    被陳漾扯著耳朵,拉了起來。


    “聊聊吧,怎麽回事兒?”佳池跟安安不同,大大咧咧的,陳漾擔心她這是被顧淵占了便宜。


    “我不是賠他褲子嗎?先去了商城,去了好多家店,他都看不上。然後吧,我就說那要不你回家去換,這條髒了的褲子我替你洗幹淨總行了吧?”


    “他又說我壞了他心情,讓我陪他喝兩杯,那喝就喝啊,反正我又喝不醉。”


    “誰知道剛喝沒幾杯,他就喝醉了,然後我就送他去酒店,給他開好了房。”


    “然後他就說要我給他正名。”


    “正什麽名?”陳漾和安安同時問。


    “對啊,我也說了啊,誰讓我把人家褲子毀了呢。隻要不犯法,正什麽名都行啊,我就答應他了。”


    “那跟你睡了他有什麽關係?”安安聽的都快瞌睡了。


    陳漾反應過來那天佳池說顧淵是麥稈兒的事情,差點兒沒笑岔氣。


    “他不會是脫了褲子讓你給他正名了吧?”


    佳池紅著臉往被子裏縮了縮,“然後,鬼使神差的,我就......”


    “關鍵是,他喝醉了,我沒醉呀,我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陳漾和安安已經鑽進被子裏準備睡了,佳池還傻傻的坐在那裏。


    這件事情吧,陳漾也不好說什麽,關鍵是還不知道顧淵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裝瘋。


    “先睡吧,睡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陳漾將佳池拖進被窩裏,隻是三個人都懷著心事,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安安忙忙著去上班,佳池幹著去劇組麵試。


    陳漾打算去監獄看望陳之煥,恰好莫黎風去探莫思源。


    陳漾上了莫黎風的車,幾次欲言又止,還是沒說佳池與顧淵的事情。


    畢竟是成年人了,他們也不見得會願意更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去見的都不是想見的人,兩個都不太想說話。


    見到陳之煥的時候,好像比上次又老了一些,眼神也有些渾濁了。


    看到陳漾,隻是懶懶的將眼皮耷拉了下去,也不說話。


    估摸著也是死心了,六十歲的人,十幾年的刑期,人生也算是完了吧。


    “快過年了,我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麽需要的,過年前我給你送過來。”


    陳漾沒有用敬語,因為這個男人已經不值得她尊敬了,就憑這些年在他的慫恿下,對陳漾和母親做的那些事兒。


    陳之煥依然不說話,也不看陳漾。


    陳漾隻能自顧自地繼續說。


    “我昨天回去過了,小媽挺好的,可溪也回來了,家裏還有個男人,想必她們的安慰也是沒有問題的。”


    陳漾注意到陳之煥抬了抬眼皮,緊跟著問了句。


    “爸,當初可溪進家門的時候,你是親自去做了dna鑒定的嗎?”


    按照陳之煥的個性,這種事情不可能隨便糊弄過去,哪怕那個人是宋月茹。


    所以,關於陳家到底是野種這件事,陳漾覺得疑慮重重。


    這次陳之煥瞪大了眼睛,盯著陳漾的眼睛,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即使這些年我什麽也沒做錯,你就是討厭我。但是你上次說我是野種的事情,事關我媽的聲譽,我想問個清楚。”


    “你犯的是經濟罪,你黑的那些錢都去哪裏,現在到底是誰用你的錢在逍遙快活?不是我!”


    “你要什麽都不願意說,那我就沒有必要幫你了,我走了。”


    陳漾站起來準備要走,陳之煥需要時間去回味回味她說的那些話,如果他還沒傻掉的話,應該會回味過來。


    “你能怎麽幫我?”陳之煥的嗓子很沙啞,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些話。


    “幫你湊些錢,之前為了找我媽存了些錢,現在也用不上了,再賣了外公留下的別墅,再借一些,應該能替你減幾年。”這些陳漾不是說說而已,她一直覺得陳之煥的轉變有些奇怪,如果隻是受人蒙蔽,即便是很可惡,或者也會救他,就當是還了他給了自己生命的恩情。


    “你真願意救我?”陳之煥眼睛裏閃現過一絲希望。


    那個眼神是陳漾所熟悉的,也是他不喜歡的。


    隻有在算計,在權衡利弊的時候,他的眼睛你才會出現那樣的光芒。


    “對於我的問題,如果你能坦誠相告,我會認真考慮要不要救你。”


    陳之煥眼神裏的光芒,旋即滅了。


    “小媽在盤算怎麽利用可溪翻身,她不會來救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陳漾覺得差不多了,就起身離開了,她就是要等到陳之煥開口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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