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些奴隸都沒敢與林格說出隱情。


    隻能看著眼前有些不太正常的大人,以風卷殘雲之勢,將牆上的礦石一一撬下。


    而林格也不愧勞模之名,在他能力、減體力披風、奴隸警鈴的多重加持下,僅僅隻是花費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將支脈中,暴露在外的斑斕礦石全部從牆壁上清理了下來。


    效率之快, 即便是生產隊的驢見了都要咂舌。


    “嗯?沒了?”


    見牆壁上礦石已經被自己清空,林格停了下來,頗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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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次遇到這種無停歇的工作時,還是在上次。


    將工具收好,他掃了一眼地上雜亂的斑斕礦石,皺眉朝著那些礦工說道: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把這些礦石收起來。”


    “是..是大人。”


    這些奴隸在聽到林格的命令後,不敢遲疑,立刻行動起來。


    很快就將林格采下來的礦石分顏色堆放成了十幾堆。


    而這些奴隸在做完這些後, 便呆呆的站在一旁沒了其它動作。


    畢竟礦石已經被林格采完了。


    “...”


    幾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之後林格皺眉問道:


    “你們不繼續挖了嗎?”


    “大人這都被您挖完了。”


    一名奴隸小心翼翼的回答。


    見林格不理解,迅速解釋道:


    “斑斕礦在暴露在空氣中後才會有幾率出現,所以一般挖完一條支脈裏的斑斕礦後,要等上一天才能再挖。”


    林格眉頭一挑,感覺這礦石的特性有些奇特。


    就是不知道在這裏的其它礦石是不是也是這樣。


    “那你們現在?”


    知道了原因後,林格問道。


    其它支脈裏都有人,估計現在也隻能在這裏幹等著,直到下班為止了。


    “等騎士大人們過來。”


    “這樣啊...”


    見又沒事情幹了,林格歎息一聲,果然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想到這裏,他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這些礦工身上。


    “大人..”


    感受到林格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這些奴隸皆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而後他的瞳孔便是一縮。


    因為這些奴隸原本頭上的灰色運氣變了。


    變成了濃鬱的黑色。


    這是死亡的象征。


    “危險來自哪邊?”


    拜耳眼中光芒閃爍。


    如果危險來自主脈,他這樣直接跑出去無疑是直接撞上槍口。


    思索片刻,他伸手指向一名奴隸。


    “你,過來。”


    他用不可拒絕的語氣命令到。


    那名被他指著的奴隸不敢拒絕,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低著頭走了過來。


    直到走到拜耳的身前這才停下。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拜耳找自己有什麽事,便是感覺腹部一痛。


    抬眼看去,是拜耳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上很臭嗎?靠這麽近,是想要惡心我嗎?”


    拜耳的語氣中帶著厭惡。


    而在聽到拜耳的話後,那名奴隸當場就被嚇的跪在了地上。


    朝著拜耳連忙磕頭:


    “求您饒我一命,求您饒我一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


    拜耳冷哼一聲,從他聲音中聽不出什麽,但看他那一臉逾越的表情,顯然對眼前奴隸此時對自己的畏懼十分滿意。


    “不想死也可以。”


    聽到拜耳的話,那名奴隸的頭磕的更響了。


    而對於這邊的情況,其餘奴隸臉抬眼看這邊一眼的人都沒有。


    因為這雖然不算這礦洞內的常態,但這種事情也是時長發生。


    在這裏值守的夜鶯,精神時刻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所以時長會進行一些發泄。


    而發泄的對象便是他們這些奴隸。


    “起來,然後走出去。”


    拜耳也是懶得與眼前的奴隸廢話,直接命令到。


    他不知道危險究竟會在什麽時候到來,所以不想浪費時間。


    “這..”


    然而在聽到他的這個命令後,那名奴隸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遲疑。


    不過想到拜耳表現出來的這種性格,他最終還是一咬牙站起了身來,而後邁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在工作期間他們是不應許立刻被安排的支脈的,因為那會受到極重的懲罰。


    然而這懲罰與即將到來的生死危機相比,自是被排在了後麵。


    在那奴隸走出支脈後,拜耳的眼睛便一直盯著那奴隸的上方。


    觀察其頭頂運氣煙霧的變化。


    在其離開支脈後,頭頂的黑色煙霧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濃密如墨。


    拜耳見此皺眉。


    這對於他來說顯然是最糟糕的情況。


    思索片刻後,他朝著那名已經走出支脈的奴隸下達了新的命令:


    “你去那邊的支脈。”


    他指著林格所在的支脈說道。


    “大人..”


    那奴隸聞言當即停下腳步,一臉哀求的看向拜耳。


    因為在這裏,這種闖入其他支脈的行為與送死無疑。


    “放心,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就不會有事,但如果不能..”


    拜耳抽出腰間的火槍,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那奴隸見此,沒有選擇,隻能按照拜耳說的去做。


    而就在他邁出腳步的瞬間。


    從拜耳的視線看去,他頭頂的黑色煙霧開始劇烈翻騰。


    很快便由黑轉灰,然後再是白、藍,直到變為淺紅這才停止。


    “怎麽是大運?”


    拜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離譜的運氣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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