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事情你找皓衍哥的話,不是更加直接嗎?”這始終都是他們兩人的事情,何必這麽拐彎抹角?


    更何況,林小時願意正視三年前的事情,對於皓衍哥而言,應該稱得上是一個好消息吧。


    麵對帝皓衍的時候,心底就會湧現一種說不出得複雜感。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對麵他。”每一次對上帝皓衍幽深得黑眸,她就止不住有一種想要逃開得衝動。


    這種情況,她怎麽可能在帝皓衍的身上找回記憶?


    “為什麽?”一個隱含著怒火得男性嗓音突得在背後響起。


    “我也不知道……”林小時一怔,當她意識到說話的人是誰後,頓時瞠圓了眼睛,陡然住口了。


    一股莫名得涼意突然得從後背冒起,她緩緩回眸,一臉錯愕得看著站在門口的帝皓衍。


    他,怎麽回來了?


    此時,他的黑眸裏充滿了戾氣,陰沉沉得氣勢迎麵撲來。


    四目相對,林小時的紅唇輕顫,她隻覺得心頭一緊,心底發寒。


    “林小時,你說你不知道應該要怎麽麵對我?”將雙手背在身後,他一步步走向了林小時,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窖裏傳出來得一般。


    她愣在了原地,喉頭發緊得說不出話。


    避開了帝皓衍的目光,她僵硬得點了點頭。


    一聲若有似無得歎息傳來,即使不用抬頭,林小時也知道是從溫月晴口中發出的。


    但是現在她根本就無暇顧及了,她清晰得感受到帝皓衍的眼神逐漸轉為陰鷙。


    書房裏靜悄悄得,有一種難以言喻得可怕氣氛悄無聲息得蔓延來開。


    林小時得心頭一陣陣得發緊,壓抑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了。


    下一秒,帝皓衍突然扭頭看向了一旁。


    他笑了笑,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用手輕輕得在衣袖得鑽石袖口紐上撫了下。


    一臉雲淡風輕得瞥向了無辜得溫月晴:“肖銘在下麵等著你。”


    就連溫月晴自己都沒有察覺,當她聽到肖銘的名字,立刻便笑開了花:“他不是說要上手術嗎?怎麽突然過來了?”


    “你自己下去問他吧。”帝皓衍笑容可掬得看著她,眼神裏噙著幾分寵溺。


    “那我先出去了。”溫月晴正愁找不到借口離開,聽到帝皓衍這麽說,她立刻如獲大赦得離開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一直到她得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帝皓衍這才斂起了嘴角得笑。


    帝皓衍轉身走到書桌前坐下,自始至終都沒有用正眼看過她。


    這種被人當做空氣一般無視得感覺讓林小時得喉頭酸澀,她的心就像是被極其細密得針刺痛了,心底更是一陣陣得發悶……


    沉默得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林小時低著頭,默默轉身。


    掀動眼皮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林小時的話在他的耳邊回蕩著,揮之不去。


    冷不丁得勾起唇笑了,他黝黑得眸子裏被陰霾所侵蝕。


    林小時說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麽跟他相處?


    想到視頻裏,她跟陸俊樺談笑風生得樣子,心髒驀地抽搐了起來。


    該死的,她可以跟陸俊樺說說笑笑,但是卻連不知道要怎麽跟他相處?


    在林小時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得惡魔嗎?


    手用力抓著桌子得邊沿,血絲一根根得從眼底伸出冒了出來,他揚起手用力得在桌子上一揮,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溫月晴一步三回頭得走到了肖銘得身邊,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怎麽了?”肖銘狐疑得凝了她一眼,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你怎麽看上去心事重重得?”


    剛才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溫月晴不還是好好得嗎?


    微撅著紅唇,她抬起手按在有些隱隱作痛得額頭上輕撫著。


    抬眸跟肖銘對視了一眼,她用力抿著唇:“我是在擔心皓衍哥跟林小時……”


    之前他們已經互不理睬了,現在又讓皓衍哥聽到林小時說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對麵他,想必現在皓衍哥應該氣炸了吧?


    哎,他們兩個人呐!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算了,這始終都是皓衍哥跟林小時的事情,他們這些外人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插嘴了。


    “對了。”她微蹙了下眉,忍俊不禁得問道:“你不是說要上手術嗎?怎麽現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病人的情況臨時出現了變化,需要繼續觀察。”輕歎了一聲,他一臉無奈得朝溫月晴攤開了雙手:“手術臨時取消了。”


    “原來是這樣。”自顧自得嘀咕了一聲,溫月晴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


    隨手將一個抱枕拽在懷裏,她一臉好整以暇得回眸睨了肖銘一眼:“愣在那裏做什麽,過來坐下吧。”


    目光自始至終都定格在溫月晴的身上,被喚了一聲,他這才恍然大悟得回過神。


    略猶豫了下,他走到了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叉了一塊水果湊到了嘴邊,溫月晴似是想到了什麽,她輕輕挑起了眉:“剛才林小時說想要找回三年前的記憶。”


    “什麽?”聞言,肖銘的雙目瞠得滾圓,他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見他這個樣子,溫月晴敏捷得捧起了桌上的水果盤,順勢將身子朝旁邊側了側。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林小時能夠想起三年前的事情,不應該是一件好事嗎?


    如果她想起了跟皓衍哥相處得點點滴滴,那麽他們之間的問題應該會迎刃而解,不是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瞧肖銘現在這個樣子,似不希望林小時想起那些往事?


    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肖銘很快就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


    輕輕彈了彈手指,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得糾正道:“不是我不希望大嫂想起了。”


    扁了扁嘴,他舉起手朝著樓上指了指:“難道你不記得了嗎?上次我說過,英國那邊現在有一種新的醫療技術可以將大嫂腦子裏的血塊打散,如果能夠去英國走一趟的話,大嫂恢複記憶的可能會大大增加。”


    微張著菱形的唇,溫月晴得眼神有些發直。


    眉心微微擰緊,她若有所思了好半晌,突然有些激動得用手在抱枕上拍了下:“我想起來了,你說過,上次皓衍哥拒絕了你的提議。”


    頓了下,她驀地又道:“你不是說這是新技術嗎?會不會是皓衍哥擔心對林小時的身體造成損害?”


    聞言,肖銘一臉似笑非笑得攤開了雙手,皮笑肉不笑得反問道:“我很了解大哥究竟有多麽在乎,你認為我會輕而易舉得讓大嫂冒險嗎?”


    要是大嫂有一個三長兩短,那他可是萬死也難辭其罪啊……


    他眼眸裏折射出來得光芒頓時讓溫月晴臉上得表情有些悻悻,抬起手輕輕得在鼻梁上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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