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時下意識得想要抓住,但是太陽穴驀地一緊,仿佛有無數螞蟻正在啃噬,痛的感覺越發強烈……


    她的手扶在洗手台的邊沿緩緩蹲了下去,血色也逐漸從她的臉上褪卻。


    “啊!”她用雙手捂著腦袋,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吼……


    浴室的門重重推開了,溫月晴徑直從外麵衝了進來。


    看著一臉痛苦的林小時,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林小時,你沒事吧?”


    痛的感覺不斷侵襲著她的神經,此刻林小時的唇輕顫,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痛……”


    痛?


    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她迅速反應了過來。


    肖銘說過,她頭痛應該是腦袋裏的血塊在作祟。


    “之前肖銘給你的頭痛藥呢?放在什麽地方了?”


    林小時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隻是口中不斷的發出低喃。


    “哎!”發出了一聲輕歎,溫月晴不由得搖了搖頭,迅速轉身。


    看林小時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也問不出什麽了吧?還不如她到處找找。


    將房間翻了一個底朝天,溫月晴總算在抽屜的角落裏找到了止痛藥。


    她敲開了林小時的嘴,強行將一顆藥喂了下去……


    林小時躺在床上,眉心緊蹙,細密的汗水不斷從發根處滲出來。


    溫月晴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


    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怎麽林小時還是沒有醒過來?


    難不成除了頭痛之外,她的身體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


    想到這裏,溫月晴便有些坐不住了。


    深深看了林小時一眼,她起身輕手輕腳得離開房間,撥通了肖銘的手機……


    “怎麽樣?她沒有什麽問題吧?”還沒有等肖銘檢查完,溫月晴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你不要著急。”肖銘回眸,嗔怪得看了她一眼,語氣頗為無奈:“給我一點時間。”


    聞言,溫月晴立刻用手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約莫十分鍾之後,肖銘緩緩直起了身子,將脖子上的聽診器取了下來:“大嫂沒事,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忍不住輕嘖了一聲,她彎曲著手指,輕輕的在太陽穴上輕叩了下:“那她就今天之所以會痛到暈倒又是因為腦袋裏的血塊?”


    “嗯。”肖銘輕輕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我想應該是因為某件東西或許是某件事情讓大嫂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吧。”


    “那這麽說,待會她醒過來的時候說不定會恢複記憶了?”溫月晴的眸光都倏地亮了起來。


    “說不定。”肖銘淡然一笑,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朝著溫月晴輕聳著肩,他補充的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什麽都沒有想起來,醒過來之後還是會跟以前一樣。”


    “是嗎?”下意識得斂起了眸,溫月晴的臉上染上了若有似無的失望。


    看到她這個樣子,肖銘頓時有些於心不忍。


    “其實像是今天這樣的狀況對於大嫂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的情況已經朝著好的方麵發展了。”轉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林小時,他喃喃的道:“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


    自從成為帝氏集團的代言人之後,沐安雅麻煩不斷。


    先是家裏有瘋狂粉絲闖入,後搬到酒店住之後又遭到了攻擊就連酒店的保安也驚動了。


    嗅覺極佳的狗仔怎麽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一時間沐安雅的名字占據了八卦雜誌的頭條……


    酒店總統套房。


    屈斐然慵懶得斜躺在沙發裏,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睨著沐安雅:“你最近可是被狗仔盯上了,今天約我在這裏見麵,難道就不怕落人把柄嗎?”


    斟了一杯紅酒放到他的麵前,沐安雅微微一笑:“這裏是帝氏集團的旗下的酒店,而我現在是他們旗下的代言人,我想這裏的員工應該沒有膽子說我的閑話。”


    逕自在屈斐然的對麵坐下,她輕輕搖晃著高腳杯裏的紅酒:“至於狗仔,我想他們應該沒有這個能力混進來。”


    “你倒是對帝皓衍有信心。”坐直了身體,屈斐然輕描淡寫得嗤了一聲,語氣裏似噙著淡淡的不屑。


    沐安雅挑眉用奇怪得眼神看了她一眼,伸手將高腳杯放到了茶幾上:“說吧,你急著找我有什麽事?”


    將兩本雜誌甩到了沐安雅的麵前,他彎曲著手指輕輕的在封麵上輕叩了下:“最近的這幾起新聞是你自導自演的吧?”


    說實話,雖然沐安雅在國際上小有名氣,不過也不至於紮眼到這樣的程度。


    沐安雅的名字最近頻頻出現在各大雜誌上,這其中的緣由還當真是耐人尋味。


    聞言,沐安雅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


    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將雙手背在身後,幽幽的在茶幾前踱了兩圈:“我想,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沐安雅,當著我的麵前你就沒有必要死鴨子嘴硬了吧?”


    屈斐然吊兒郎當的模樣頓時讓她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白了他一眼,沐安雅側過身子,伸手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如果你沒有別的話要說,那就請你離開吧。”


    彎腰拿起了茶幾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她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道:“就像你說的,要是我們見麵被記者拍到了,那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沐安雅像是被人點中了死穴,一臉陰鷙。


    屈斐然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沐安雅,念在我們是合作夥伴的份上,我想要提醒你一聲。有些事情我能夠看得出來,帝皓衍也不是傻子。”


    “有一句話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不會沒有聽過吧?”他用手指撚起了茶幾上的雜誌,冷笑連連:“沐安雅,小心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完,屈斐然冷冷看了她一眼,邁開腿朝著門口走去。


    “等一下。”喉頭微微滾動了下,沐安雅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跟屈斐然對視了一眼,她的目光隱隱有些閃爍:“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這麽說,她是承認最近的新聞全都是她自導自演的好戲?


    唇角不著痕跡得往上勾了勾,屈斐然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


    他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扶在沙發上,雲淡風輕的開口:“說說你這麽做的目的吧?”


    “你不是讓我想辦法搬到帝皓衍家裏住嗎?”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句話可是屈斐然告訴她的!


    聞言,屈斐然怒極反笑:“沒錯,我確實說過讓你想辦法搬到帝皓衍家裏住,不過你的這個做法未必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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