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正心煩意亂,聽到她的語氣更煩躁了,她皺著眉頭道:“你來找我幹什麽?有事說事,沒事趕緊走,我忙得很。”


    “嗯,公司都要倒閉了,舒總自然忙著清算財產。”李嫣得意道,誰讓這個女人時刻都在她麵前擺高姿態,她也不過是靠群帶關係爬到這個位置,結果沒兩個月就把公司給搞垮了,真是紅顏禍水。


    “你!”舒雅瞪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舒總,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認識一個大客戶,如果你幫我搞掉宋氏與厲氏的聯姻,我就將這個大客戶介紹給你,正好他對你也很有興趣。”


    “你想利用我?門都沒有。正達集團上百億的資產,也不是說倒就能倒的。還有就你這樣,你會認識大客戶,還跟著宋清波幹什麽?”舒雅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李嫣差點沒氣得噴血,她的俏臉冷了下來,“我跟宋清波出去也認識了不少人,這個人是皇城根下長大的,人稱太子爺,你跟他認識,有交情,世界水上樂園的事不是一句話的問題?隻要世界水上樂園能複工,和城的項目再動工還會遠嗎?”


    “你真認識太子爺?”


    “隻要你答應幫我搞掉宋氏與厲氏的聯姻,我就幫你牽線,讓你跟太子爺認識。別說為什麽我不幹脆攀著太子爺,那樣的人怎麽可能看得起我,再說了,我在哪裏跌倒,我就要從哪裏爬起來,跟宋清波結婚,宰掉他一半身家,看他還敢不敢小瞧我。”李嫣說。


    舒雅將信將疑,“宋厲兩家什麽時候聯姻?”


    “下個月18號,黃道吉日,我倒要讓他們兩家顏麵無光。”李嫣臉上掠過一抹猙獰的恨意。


    李嫣走後,舒雅一再琢磨她的話,她七分懷疑李嫣話裏的真實性,她要跟太子爺認識,當時宋清波出事,怎麽還是池未煊去疏通關係的,她早該拿她的人脈去救宋清波,然後邀功了。


    她想了又想,決定先讓人去調查她一下,反正距離下個月18號還有20多天,隻是正達集團不知道能撐多久。


    最近股市一跌再跌,很多股民都在拋售這支股票,再加上偷稅漏稅的消息傳出,股東前來鬧事,她焦頭爛額,如今錢全投進了兩個最大的項目裏,資金回收不回來,她眼睜睜看著散股被吸納,而束手無策。


    陸正鳴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放不放,還難說,如果李嫣真的認識太子爺,隻要跟太子爺攀上點交情,這些頭痛的事都迎刃而解,就怕她說謊,坑了自己。


    舒雅在想怎麽救正達集團時,池未煊與顧遠兮已經收購了正達集團放出去的10%的散股,搞垮正達集團是他們的終極目的。


    “大哥,舒雅很快就會走投無路了。”顧遠兮看著今天正達集團的股票再度跌停板收市,股民瘋狂的拋了一批,他們接入。


    池未煊手裏握著鋼筆,漫不經心的在手指間旋轉著,那種將一切都掌控在手裏的氣勢,讓人不得不歎服,“這一次,我要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我聽說她在省城與海城來回跑,還去監獄裏看了舒少軍與喬震威,舒少軍沒見她,喬震威見了她,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總之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顧遠兮說。


    池未煊冷冷一笑,她去找喬震威,倒是讓人意外,是真的被逼得走投無路了,連往日的仇人也要去求上一求?


    “她還見了什麽人?”


    “見了李承昊,李承昊這幾日到處奔波,但是一聽說是省城的事,沒人肯幫他,大哥,有件事我很奇怪,李承昊不是不知道你跟舒雅的過節,他怎麽還會幫她?”顧遠兮皺眉道。


    池未煊也想不通,按理說李承昊不可能幫她,除非被舒雅揪住了小辮子,可是李家跟舒家又沒有什麽來往,有什麽小辮子可讓她抓?


    “或許是看著同學一場,就讓他去奔波一下,省城的事,若非宋家有強硬的後台,這次也沒那麽快脫離險境。宋清波這份情,我承也得承,不承也得承。等收購了正達集團,就把正達集團送給他,當做是還他的人情。”池未煊不想受宋清波任何恩惠,這樣會讓他感覺自己很窩囊,連保護自己的女人都要假借他人之手。


    “大哥,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李家嗎?”顧遠兮看著他道。


    池未煊手裏的筆忽然從手指上滾了下來,摔在地上摔成了兩截,顧遠兮一驚,這是大哥最喜歡的一支筆,每次談判都會帶上這支筆,也是他的幸運之筆。他連忙彎腰去撿,池未煊製止了他,“遠兮,別撿了,有些東西正如這筆一樣,要割舍的遲早要割舍。”


    “大哥。”


    池未煊沒有再說什麽,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繁華似景的城市景色,他凝眉沉思,幸集團要想在省城站穩腳跟,與宋氏與厲氏三足鼎立,怕是還需要一番打拚。


    弄垮正達集團,純屬他的報複,但是幸集團要真正走向強大,卻必須要有一番精心的算計。隻有他更強大,才能夠保護好他想保護的人,才能夠讓他最疼愛的妹妹,不會成為別人的情婦。


    池未煊心裏充滿前所未有的野心,他要打下半壁江山,讓他的妻兒能夠在這江山裏萬事無憂。


    秦珊珊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救出來的,等她再度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醫院,手背上掉著鹽水,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有種恍然重生的錯覺。


    她在哪裏?是死了嗎?死了為什麽還感覺到疼?


    門忽然被人推開,吱呀一聲,她看到組員小劉走了進來,見她醒來,小劉高興極了,“秦姐,阿彌佗佛,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怎麽向上級交代了。”


    “小劉……”秦珊珊一開口,聲音幹癟得像七旬老人,她困難地咽了口口水,小劉連忙給她倒了杯水,扶著她坐起來,遞到她嘴邊,她勉強喝了幾口下去,嗓子幹得直疼。


    “我怎麽出來的?”秦珊珊喝了水,感覺自己好些了,才問道。


    小劉將水杯放在桌上,又扶著她躺下了,“那天晚上,我看到陸正鳴鬼鬼祟祟的扛著東西出來,我心想不妙,就開車跟著他,後來被他查覺了,然後他甩開了我。我跟丟了,就在那附近轉。我打你手機,你手機不通,我心想你肯定出事了,說不定那晚陸正鳴是來拋屍的。”


    秦珊珊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拋屍?汗!


    小劉連忙起身扶著她,拍她的背,等她好一些了,才又開口道:“後來陸正鳴被抓去調查了,我就想,我必須快點找到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後來我終於瞅到了個空,去陸正鳴車子的尾箱裏,發現了你的指甲,我送去化驗,確定是你後,就馬上請省城的警方配合尋找。陸正鳴車子裏裝有導航,導航會將去過的線路記錄下來,然後我們跟著車子上的路線找到了你,你被人封死在一間房子裏。那裏離機場很近,正是信號被幹擾的地方,所以你手機打不通。好在你人沒事,否則回去我怎麽向李隊交代。”


    提起李承昊,秦珊珊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掙紮著坐起來,“小劉,你發現我時,有沒有見到一個銀色的u盤,就是這麽大的。”秦珊珊比劃著。


    “有啊,我已經交給上級了,上級說我們辛苦了,等你病好了,就讓我們回去複職了。”小劉說起歸隊,臉上很興奮。


    秦珊珊聞言如被當頭棒喝,她臉色倏的慘白,如果銀色u盤裏真的是李父的罪證,她該怎麽辦?她親手將公公送進了監獄,雖然他罪有應得,但是為什麽是她?


    小劉瞧她臉色不好,以為她身體出了狀況,他連忙道:“秦姐,你先躺下,我去叫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小劉急忙出去了,秦珊珊愣愣地坐在床上,她記得臨出門時,李父語重心長地告訴她,無論知道了什麽,都不要為難,該按程序走就按程序走,法不容私。


    那時候他仿佛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可是無論公公怎麽甘心伏法,她用命換來的東西卻是將他送進監獄裏的證據,她如何能原諒自己?


    她心裏天人交戰著,一個是正義的自己,一個是作為兒媳婦的自己,最後,正義的自己戰勝了作為兒媳婦的自己。


    她進入警校的第一堂課,教官告訴他們,時刻以人民的利益為先,打擊違法犯罪之徒,法不容情。她不能違背自己的良知,不能讓當年的受害人枉受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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