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未煊被她氣笑了,“還敢鬧騰了,蘇晴柔,我真小看你了啊,昨天吃了那麽多沒煮熟的餃子,怎麽沒有拉死你?”


    晴柔臉一紅,不敢爭辯,乖乖的喝完了粥。


    “你再睡會兒,我去趟公司。”池未煊將她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剛要走,衣擺就被她抓住,他回頭看著她,“怎麽了?”


    “你陪我睡,等我睡著了你再走,行不行?”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模樣說不出的惹人憐。池未煊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睡吧,我陪你。”


    晴柔心裏感動,手指顫了顫,輕輕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懷裏,咕噥道:“池未煊,即使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愛你就夠了。”


    她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卻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在池未煊心裏掀起了怎樣的漣漪,他注視著懷裏已經沉睡的小女人,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歎了一聲,“傻丫頭。”


    之後,他們的相處又恢複成以往的模式,晴柔再也沒提過那晚跟那把吉他。有一次她去書房打掃時,吉他已經不見了。


    她看著那空落落的地方,知道池未煊把吉他拿走了,放在了更安全的地方,而他心頭珍視的那個人,他也更加深埋進心裏,讓她觸摸不到。


    日子一成不變的過著,唯一讓她感到很無語的就是池未煊毫無節製的需求,她身體剛好,他就沒完沒了的折騰她,美其名曰,幫她做運動鍛煉身體。


    於是,她感覺自己每天都沒睡醒似的,走路都在打嗬欠。


    晴柔趴在地上,拿著抹布奮力地擦著地板,眼前忽然出現一雙穿著紅色裸靴的修長美腿,她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抬起頭來,目光所及之處金光閃閃,差點晃花她的眼。


    “蘇晴柔,你不是被未煊包養了嗎,他怎麽舍得你在這裏幹苦力?”申世媛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蘇晴柔,眼中暗藏譏諷。


    晴柔站起來,她一米六幾的個子還穿著平底鞋,跟申世媛站一起,氣勢陡然矮了一截,她不卑不亢道:“申小姐,你好。”


    “我要去逛街,你陪我。”申世媛毫不客氣道。


    她休整了好幾天,決定卷土重來,她倒要看看,池未煊舍她這個大美女不要,偏看上這朵小黃花,她到底有什麽魅力。


    晴柔晃了晃手上的抹布,“我正忙著呢。”


    “我是總裁夫人,我讓你去你就必須得去,要不就給我馬上走人。”申世媛使橫。


    晴柔當真放下抹布,轉身拿自己的包往外走,她不侍候了行嗎?申世媛看見她掉頭就走,踩著高跟鞋追上去,“喂,我讓你陪我逛街是看得起你,你幹嘛給我臉色看?”


    “謝謝,我不用讓你看得起。”晴柔皮笑肉不笑,靠,她晚上被池未煊折騰,白天還被申世媛折騰,她還要不要活了。


    申世媛本就是小孩子心性,能屈能伸,她突然挽著晴柔的手臂,像小孩子撒嬌一般:“好姐姐,我說錯了,你看我一個人獨自來中國,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什麽朋友,你就陪陪我嘛,陪陪我嘛?”


    晴柔快被她搖散架了,“你放手啊,你一米七幾的個子還跟小哈巴狗一樣撒嬌,丟人不丟人啊?”


    “晴柔姐姐,你陪我去逛逛,我在酒店裏悶了好幾天了,未煊也躲著不肯見我,我除了你根本找不到人陪了,求求你了,陪陪我好不好?”


    晴柔在自己快被她晃暈前妥協了,“真被你打敗了,申世媛,你是真天真還是假單純啊,我是你情敵。”


    “情敵也能做好朋友,搶男人咱們各憑本事,但是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申世媛說。


    晴柔像見鬼一樣盯著她,完全懷疑她腦子結構不正常,


    “別這樣看我,我也沒說我放棄了未煊,這輩子我不跟他做一次,我死也不甘心。”申世媛握著小拳頭,因為這個夢想,小宇宙開始熊熊燃燒了。


    晴柔已經像看瘋子一樣看她了,不過聽她的話,她忽然詫異的問:“你說你們沒上過床,你們不是夫妻嗎?”


    “正確來說是未婚夫妻,我們剛訂婚他就跑了,害我期待的新婚之夜都泡了湯。不過你放心,努力撲倒他是我的事業,他遲早都是我的男人。”申世媛一副你別失望的樣子。


    到底誰放心啊,晴柔欲哭無淚,看來中英文化的差距可不是一條鴻溝那麽簡單。


    申世媛開車到了百貨公司,她們直接坐電梯去了名品專區,申世媛拉著她進了貼身衣物店,各種貼身衣物讓人眼花繚亂。


    申世媛拿了一套在身上比劃,“這件怎麽樣?”


    “太暴露了,而且這樣的天穿著不冷嗎?”晴柔看著那層紗就接受不了,穿成這樣還不如不穿,不對,穿了比不穿還有誘惑力。


    “我沒問你,我問未煊會不會覺得很好看?”


    晴柔終於明白她拉她來逛街的目的了,她瞬間淩亂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她字斟句酌,“他不喜歡太暴露的。”


    “你胡說,男人都喜歡這種的,要不這件豹紋的,男人看了會有征服感。”申世媛又拿了一件,這件更離譜。


    晴柔撫額,“有沒有正常一點的?”


    “那就這件,風情萬種,還是這種,若隱若現?”申世媛拿了好幾件,每一件都大膽奔放。


    晴柔已經倒地不起了,這情況還能正常點不?如果池未煊知道她幫著申世媛選貼身衣物去勾引他,他會不會殺了她?


    “申世媛,如果一個男人愛你,你就是裹著棉被,他也會衝動得扒光你,他若真不想碰你,你就是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碰你。”晴柔覺得自己挺殘忍的,申世媛這孩子沒什麽心機,說話直來直往,而她又憑什麽跟她說這番話,她所霸占的男人原本是她的未婚夫啊。


    晴柔開始厭棄自己。


    申世媛像是真的聽進去了,她將東西往導購小姐手裏一塞,然後說出完全相反的話,像是與誰置氣一般,“全要了,我就不信我一件一件的試,他還能把持得住。”


    晴柔無語。


    買好了貼身衣物,申世媛直接將那件豹紋的塞給了晴柔,“別說我不仗義啊,這件送給你了。”


    晴柔如接到燙手山芋一樣連忙推了回去,“申世媛,你拿回去,我不要這個。”她拿這衣服回去,純粹是找死用的。


    “我說送你了就送你了,再客氣就是不把我當朋友。”申世媛推回去,兩人推來推去時,袋子掉在了地上,衣服掉了出來,四周逛街的行人看過來,晴柔窘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她飛速地撿起貼身衣物,扯著申世媛就往電梯那邊走去。


    剛走了兩步,腳步猛地頓住,視線盡頭,正是喬夢潔與劉言心。喬夢潔臉色還有些蒼白,看見蘇晴柔時,眼裏瞬間迸發出猛獸一般的光芒。


    申世媛感覺到這幾個女人之間的波濤暗湧,壓低聲音問道:“蘇晴柔,她們是誰?”


    “我情敵。”


    “未煊在中國的女人真多,那也是我的情敵了?”申世媛瞬間同仇敵愷。


    “蘇晴柔,真巧啊。”劉言心笑裏含諷,睇了一眼她手裏的袋子,“難怪池未煊對你死心踏地,你還真懂得怎麽討好男人。”


    申世媛站出來,“你少誣賴她,衣服是我買給她的。”


    “小妹妹,我看你挺單純的樣子,千萬別被蘇晴柔騙了,她還是別人老婆時就勾搭別的男人,她最擅長的就是裝無辜。”劉言心笑著說,就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一般。


    “我看你一臉狐媚風騷樣,勾引男人的不會是你吧?”申世媛反應倒是挺快的。


    劉言心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喬夢潔拉了拉她的手,“嫂子,別說了。”劉言心看了看她,然後哼了一聲,拉著她往前走去。


    經過蘇晴柔時,喬夢潔忽然停了下來,目光怨毒地盯著蘇晴柔,“蘇晴柔,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屈辱,他日我必定雙倍奉還。”


    晴柔抬眸看著她,卻見她轉身離去。那句話卻如附骨之蛆,讓她遍體生寒。喬夢潔,她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到底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蘇晴柔,你在想什麽呢?她們真的是未煊的女人?我怎麽覺得以未煊的品味,口味不可能這麽複雜……”


    晴柔無語,她的關注點能不能正常一點?果真是物以類聚。


    “行了,還有什麽要買的,沒買的我們就回去了。”晴柔對她剛才維護她的行為很感動,她們明明是情敵,可是她還是維護了她,這讓她心裏格外不好受,她對她這麽好,她怎麽還能……


    兩人走進電梯,誰都沒有注意到喬夢潔充滿怨恨的眼神。


    劉言心站在她旁邊,擔憂道:“夢潔,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嫂子,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再勸我了,你隻需要幫我約陳局出來。”喬夢潔走進店鋪,心不在焉道,隻要能毀了池未煊跟蘇晴柔這個賤人,就算是跟魔鬼交易,她也心甘情願。


    “可是那畢竟是個半百的糟老頭子,夢潔,你還有大好的人生,為了報複一個男人,值得嗎?”劉言心是真的疼惜她了,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是個多麽活潑的女孩,如今,卻變成這樣。


    喬夢潔搖頭,“我已經活在地獄裏了,嫂子,我活著的目的,就是將傷害我的人也拉進地獄。”


    劉言心歎了一聲,不再勸她。


    喬夢潔買好了貼身衣物,又去買了幾套衣服,然後去形象店做了造型。化妝師將她的眼線拉長上挑,黯淡的小臉瞬間亮若星辰,眼波流轉間竟透著幾分勾魂攝魄的魅惑,再配上她小巧的鼻子,嬌若花瓣的唇,隻微微一笑,就能顛倒眾生。


    化妝師不停誇她美,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卻忍不住流淚了。為什麽這麽美的自己,卻永遠得不到心愛之人的注視,而她現在,要用自己的美卻征服另一個老男人,以他的權勢來壓製他。


    池未煊,你知不知道,喬夢潔從這一刻開始真正的死了,活著的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夢潔,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別去了。”劉言心站在她身後,將她擁在懷裏,她能夠感覺到她的痛苦。


    喬夢潔擦幹眼淚,臉上浮現一抹倔強的光芒,“嫂子,我們走吧。”


    到了約定的醉香樓,喬夢潔在門外脫了外衣,她裏麵穿了一條淡藍色的抹胸及膝裙,再加上淡淡的妝,整個人看起來清新純真。


    陳森聲色犬馬一輩子,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可是當他看到喬夢潔娉娉婷婷走進來,眼前陡然一亮,這朵清新如百合的小女人,臉上銘刻的憂鬱讓人想將她擁在懷裏好好嗬護。


    陳森站起來,剛才不耐煩的情緒被一股狂喜取而代之,他激動地搓了搓手,“喬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令人驚豔。”


    陳森是喬氏最大的投資人,但是他本身不是做生意的,他是稅務局局長,投資也是以兒子陳凱的名義投資。他隻有一個兒子,就是陳凱,可是幾個月前,兒子忽然被車撞死了,因為那是人煙罕至的地方,所以沒人知道事發原因。


    兒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怎麽也查不到原因,就在兩個月前,有人送了一遝照片來,全是兒子得罪喬家的照片,陳森理所當然就兒子的死歸咎到喬家頭上,然後撤了資金,喬氏沒了陳森的資金,就如一座大廈被人掏了空,隻剩一個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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