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他沒有這樣的激動與失控了,想要一個女人,想得他身體發疼、心髒發緊,他不會再允許她躲開他,她是他的,在她交給他時,他就不允許她再屬於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他氣喘籲籲的離開她的唇,黑暗裏,那雙瞳眸晶亮,仿佛漆黑夜裏那顆指引方向的北極星,很美很美,美得讓他想將她據為己有,“蘇晴柔,離開喬少桓,做我的情人吧。”


    晴柔愕然睜開眼睛,被他撩拔得滾燙的身心刹那間冷了下來,她想也沒想,抬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空氣凝結了,池未煊那雙還跳動著火花的黑眸頓時凝結成冰,陰鶩地瞪著蘇晴柔。晴柔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被燙傷的手臂因這大力的動作,而痛得撕心裂肺。那一瞬間,她居然不知道是手臂痛還是心痛。她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表現出絲毫的軟弱來。


    “池未煊,你以為你是誰,有錢就可以這樣羞辱別人嗎?我告訴你,即使這世上隻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做你的情人。”


    池未煊寒著臉,陰沉得嚇人,“你嫁給喬少桓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錢,你能忍受那段無性無愛的婚姻?蘇晴柔,你別裝高尚!”


    晴柔氣得吐血,可是她卻無話可反駁。對,她嫁給喬少桓確實是為了錢,不管是什麽原因,都掩蓋不了她的最終目的。


    “你說得對,我俗不可耐,可是對我這樣俗不可耐的女人你卻再三糾纏,說明你人品也好不到哪裏去。”蘇晴柔氣哼哼說完,看見他臉都氣綠了,心裏十分過癮,哼!別以為她是軟柿子,就可以任他拿捏。


    “人品?對於一個不甘寂寞爬上男人的床的女人,你覺得你有資格質疑我的人品嗎?”池未煊嗤笑一聲,滿意地看見她的俏臉失了血色,他以為他會覺得痛快的,可是心裏卻泛起一股陌生的疼痛。


    “你!”晴柔氣得五髒六腑都開始疼了起來,“我爬上你的床你就要?像你這種扛不住誘惑的男人,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該死的女人,他沒扛住誘惑還不是因為她!熟悉卻陌生的麵孔,就那樣半遮半掩的呈現在他眼前。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明知道前麵有可能是陷阱,他依然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可是那晚,一整夜,她嘴裏都叫著“小哥、小哥……”,即使情到濃時,即使她痛得整張小臉都扭曲了,她依然執著的叫著那兩個字。


    與她耗上,便是那個時候吧,無論他怎麽折磨得她意亂情迷,她始終不曾改口。


    對於男人,他的女人還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那是對他的一種赤果果的羞辱。


    那是他這麽多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不用借助藥物,也能睡得那麽沉。以至於,她什麽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當他再度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以為自己隻是在做夢,可掀開被子時,白色床單上那抹已經幹涸的血跡,卻提醒他,昨夜,並非一場夢。


    池未煊忽然就揠旗息鼓了,也不知道想到了誰,目光忽然放空了,過了好半晌,他才從蘇晴柔身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淡淡道:“起來吧,我送你去醫院。”


    晴柔再度愣住,這人變臉能不能不要這麽快,她反應不過來好吧。


    “誰要你假惺惺的。”晴柔惱怒地拍開他的手,轉身向停車場外走去,剛走了兩步,眼前一花,身體一輕,眨眼她就被他扛在了肩頭。


    失重感讓她頭暈目眩,胸口被他堅硬的肩膀頂住,硌得她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痛起來。痛讓她失控,她氣得破口大罵,“混蛋,你放我下來!”


    她瘋了一樣又踢又踹,伸手撓他,想迫他放她下去。幾次都險些從池未煊肩頭掉下去,他忍無可忍,抬起手在她屁股上重重一拍,冷喝:“老實點。”


    “老實個p,快點放我下去。”晴柔氣得什麽理智都沒有了,屁股上火燒火辣的,她又痛又委屈。池未煊簡直是她的魔障,是她的克星,隻要遇上他,她就準沒好事。


    池未煊後頸被她的指甲劃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疼得他“噝”了一聲,火氣也上來了,咬牙切齒道:“再鬧,信不信我在這裏要了你。”


    蘇晴柔忽然全身僵硬不動了,池未煊以為他的威脅奏效了,扛著她得意地向前走去。


    隻有蘇晴柔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敢亂動,身下的熱浪如漲潮一般洶湧而至,她隱約感覺到什麽,臉“騰”地紅透了,在心裏祈禱,千萬千萬不要漏出來。


    池未煊將她扔進副駕駛座上,看見她不再掙紮,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早這麽乖,不就好了。”


    乖你妹!


    蘇晴柔在心裏低咒,目光落在他襯衣上那抹豔紅上,她頓時如坐針氈,臉紅了個徹底。怎麽辦?看樣子她漏得厲害,要不要先去趟洗手間?


    她還在猶豫,耳邊“砰”一聲響,池未煊已經坐上車關上門,發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晴柔一臉幹了壞事的心虛,她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裏。池未煊瞥了她一眼,她乖乖巧巧的樣子讓他很受用,早知道這女人要用強,他就不該跟她廢話,省得氣得自己肝疼。


    池未煊越想越得意,根本沒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抹印跡。


    晴柔繃緊了身體,看都不敢看他,怎麽辦,他若是發現了,指不定會氣得掐死她,然後毀屍滅跡。一想到他的暴怒,她就嚇得縮了縮脖子,“那誰,能不能在前麵停一下?”


    “我送你去醫院,你的燙傷不好好處理,發炎了吃虧的是你自己。”他還惦記著她的傷,即使這個女人對他的稱呼讓他恨得牙癢癢,他也不能放任她繼續自虐。


    晴柔沒再說什麽,經他提醒,痛得麻木的手臂再度熱辣辣的痛了起來。


    好不容易挨到醫院,池未煊停好車,晴柔看著他的白襯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池未煊的電話響起來,她才瞅準機會跳下車,迅速消失在他眼前。


    池未煊沒有阻止她離去,他順手接起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他的神情立即變得冷漠起來,冷聲道:“我馬上來。”


    未煊回到公司,顧遠兮領著一幹下屬們在辦公室裏嚴陣以待,若非事情緊急,他斷然不會打擾池未煊。


    片刻之後,池未煊匆匆推門而入,眾人齊刷刷站起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瞥見他肩頭的紅印時,眾人的目光立即變得怪怪的。


    有愛臭美者:啥情況?悶騷總裁大人今天終於風騷了一把,肩上那朵小紅朵真別致啊,哪家暈染出來的?


    有思想不純潔者:是糊掉的唇印吧,瞧總裁大人那得意的饜足樣,大概那女人服侍得讓他很滿意……


    有遠視加思想不純潔者:你們那都是什麽眼神啊,那分明就是血好吧,總裁大人居然拿衣服給人家擦……總裁大人好體貼,總裁大人好man……


    就連一向淡漠的顧遠兮,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池未煊兩眼,不經意間看見他頸後那幾條長長的血痕,不由感歎,老大的口味什麽時候這麽重了,這次這個似乎很生猛……


    氣氛前所未有的怪異,大家都盯著他看什麽?莫不是他臉上還開出了花不成?池未煊坐上主位,不著痕跡的抹了一把臉,感覺沒有任何異樣,他輕咳了兩聲,眾人立即回神,紛紛低下頭裝作很忙的樣子,心裏其實在想:總裁大人害羞了,好萌……


    顧遠兮給每人派發了一份文件,池未煊坐在大大氣沉穩的黑木圓桌之後,手裏握著一隻金屬鋼筆,無意識地轉著,他說:“這是跟喬氏的合作方案,需要跟大家商討一下,你們討論一下……”


    眾人不敢馬虎,認真看起文件來。


    會議結束後,眾人魚貫而出,經過池未煊時,個個的目光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對穿著特別執著的周易不怕死的問:“池總,您這衣服哪裏買的,真好看!”


    池未煊一愣,順著眾人促狹的視線落在肩頭,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瞬間回想起先前蘇晴柔離去時欲言又止的模樣,回想起她今天暈倒是因為什麽,回想起他將她扛在肩頭時感覺到的那股異樣的熱浪,俊臉刹時風雲變色。


    該死的女人,居然在他身下留下這玩藝兒?


    池未煊第一次領會到暴跳如雷是什麽滋味,他沉著臉將眾人趕出會議室,手忙腳亂地脫下這件象征著恥辱的襯衣,想起下屬們很黃很暴力的眼神,他這算不算偷魚不著反惹一身腥?


    晴柔想到自己今天二進醫院,心裏就悲催加鬱悶,醫生給她處理好燙傷,又注射了一針消炎藥,叮囑她一周不能沾水,這才讓她去藥房拿藥。


    正在拿藥的她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誰在罵她?


    拿了藥,她沒有去病房裏看媽媽,直接回了喬宅,剛到家,她就覺得氣氛有些古怪,陸伯伯悄悄告訴她,老爺夫人回來了,她的心驟然驚懼起來。


    喬夫人回來了,是否意味著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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