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葉家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事吧,而且......誰知道那幾家跟這事有沒有牽扯呢?”亦可皺了下眉頭,搖搖頭說道。


    “喔,也對。”


    遲凡砸吧嘴點點頭,表示理解意思。


    現在還很難說是不是單純是黃毛“叛亂”,搞不好別的家族在這事當中起到了“幕後黑手”或者推波助瀾的作用。


    而且,這事說起來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家醜不可外揚嘛,葉家也得顧及自己的臉麵。


    “呀,妹子醒了?”


    紅雲嬸子提著一捆啤酒走了進來,寶兒拿著支雪糕啃著跟在後麵。


    “你好......您是?”亦可急忙站起來打招呼。


    “她是我姐,這就是她家,那會就是她讓我背你過來的。”紅蓮嬸子介紹說道。


    “亦可,你就跟我一樣喊嬸子吧。”遲凡插嘴說了一句。


    亦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朝紅雲嬸子點頭笑笑,說:“謝謝大姐!”


    “我暈......”遲凡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他喊嬸子,亦可喊姐,這不是變相賺他便宜麽?


    “別客氣,都不是外人,那啥,都吃完飯了?你們坐著聊天吧,我收拾碗筷......暈,凡你不會是還沒吃吧?”


    紅雲嬸子抿嘴一笑,正要上前收拾飯桌,卻發現遲凡眼前壓根就沒有碗筷。


    遲凡攤攤手,苦笑說道:“沒呢,我那會出去了一趟,結果回來就剩下空盤子空碗了。”


    “要不然我給你做點吧,你家那邊也沒剩下飯菜,他們以為你不回去吃了,就全吃完了,喔,大胡子吃了四碗米飯呢。”紅雲嬸子笑道,轉身就要去屋裏鼓搗做飯。


    遲凡擺擺手,喊道:“嬸子你就別忙活了,你家也沒啥菜了,我去別家蹭飯吃吧,你就別管了。”


    “喔,那我可就不管你嘍。”紅雲嬸子笑道。


    “胡子這飯桶,吃四碗米飯?怎麽不充死他......”遲凡沒好氣地嘟囔罵了一句。


    “凡,你也別怪他,他不是要去瓜地替換劉成麽?怕你明天早晨又忘了喊他吃飯,就多吃了點唄,喔,劉成回家吃了點飯又把大胡子換回來了,說是他也沒啥事,多幫你看幾天。”


    紅雲嬸子急忙替絡腮胡說了幾句好話解釋,生怕他回頭拿絡腮胡這老實孩子出氣。


    “喔,那樣更好,我還愁著沒人盯著黃毛呢。”遲凡點點頭。


    雖然黃毛現在被五花大綁栓在豬圈裏,可也不能放鬆看管,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折騰出啥“越獄”的幺蛾子呢?


    “姐,我先回家辦點事,明天再過來吧。”


    紅蓮嬸子起身要走。


    “路上慢點騎摩托,要不然讓若晨開車送你?”紅雲嬸子關切地說道。


    “沒事,就我這車技......嘿嘿,這點夜路算個屁。”


    紅蓮嬸子嘚瑟地說著,跨上大踏板直接從院子裏衝了出去,還作死地給遲凡來了個吻別的手勢。


    “娘,我姨這是給誰飛吻呢?”寶兒嘿嘿一笑問道。


    “呃......你個下屁孩哪那麽多問題啊,進屋去,作業寫完了沒?寫完了就趕緊滾到炕上睡覺去......”


    紅雲嬸子楞了一下,然後劈頭蓋臉朝寶兒一頓訓斥。


    “不說我也知道......”


    寶兒嘟囔了一句,極不情願地進屋去了。


    “亦可,咱們也走吧。”


    遲凡站起身來,朝亦可招招手。


    “去哪?你家?!”亦可冷聲問道。


    “凡,要不然讓亦可妹子在我家住下吧,你家......也住不開吧?”紅雲嬸子關切地說道。


    遲凡擺擺手,解釋說:“不是,讓亦可去桂枝嬸子家住吧,我不是把她家的房子買下了嘛,西屋沒人住,幹脆讓亦可去跟她作伴吧。”


    “喔,我把這事給忘了,那行吧,我就不留她住了。”紅雲嬸子搖頭笑笑。


    “走啊,哎呦喂,放心吧,我還能把你賣了?我們這裏民風很淳樸滴......”


    遲凡朝亦可嘿嘿一笑,提上啤酒徑直出了門。


    亦可皺著眉頭楞了片刻,陰沉著臉跟了上來。


    “喂,還在生悶氣呢?那啥,我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嘛,我真沒趁機揩油呀,天地良心,我外號大純純,怎麽可能做出那種無良的事來呢?”


    遲凡刻意放慢腳步,跟亦可並肩說話,小心翼翼地越靠越近。


    “離我遠點!啊......”


    亦可猛推了他一把,結果反作用力讓她差點一個趔趄跌坐到地上,幸虧遲凡一把將她拉住了,要不然會悲催地跌到路邊的水溝裏去。


    “別炸毛嘛,有話好好說呀,那啥,你身子還弱著呢,悠著點。”遲凡嘿嘿一笑,攥著她的手不放開。


    “鬆手啊,禽獸......”


    亦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力把手掙脫出來。


    “我哪裏禽獸了?不要冤枉人嘛。”遲凡撇撇嘴,裝出一副滿臉無辜的樣子。


    “那我問你,你......你在那山洞裏對我做了什麽?!別說隻是解毒,我......我那會還是有意識的。”亦可咬著朱唇,厲聲質問。


    “呃......這個嘛,貌似也沒別的了吧?喔,貌似我情難自控摸了你幾把?嗨,那也不能怪我吧?你那麽漂亮,然後又赤果果的,還tmd吃了藥發騷浪叫,換做哪個男人也受不了勾引......誘惑啊!”


    遲凡小心翼翼地搪塞著,警覺地盯著她的手腳,生怕她冷不丁來個暴擊。


    “隻是摸了幾把?”亦可從牙縫裏擠出一道聲音,一字一頓地問道。


    她那噴火的目光不自覺地朝他襠部看去--她依稀記得就是這個部位的某碩大物件戳頂她那羞羞的位置......


    遲凡咧著嘴,一臉蛋疼、忐忑地支吾說:“呃......嗯,就是摸了幾下而已啊,具體是摸了幾把記不清了,喔,要不然你摸回來?放心,我不會反抗的。”


    “滾!齷蹉......”


    亦可氣得直跺腳,恨不得立馬就大耳刮子招呼過來。


    “得,我滾。”


    遲凡吐舌做了鬼臉,急忙加快腳步朝桂枝嫂子家走去。


    他心想:當著桂枝嫂子的麵,她就不好意思問我這些事了吧?我了個暈的,鬼知道她當時還有意識啊!


    確實,他對春藥這玩意並沒有多少了解,不知道她當時雖然“情難自控”主動要求他結合雙修,但是依舊是有記憶留下的--隻不過當時她滿腦子都是本能欲望,當時不會炸毛翻臉而已。


    “把話說清楚!”


    亦可衝上來一把拽住他。


    “啊......”她慘叫一聲急忙鬆開手。


    遲凡聽到她的喊聲急忙轉身回頭,而她本想扯他的汗衫,卻“手滑”抓到了他的褲腰上,於是就悲催了--他那褲腰本來就鬆鬆垮垮的,被她用力一扯,褲襠裏那坨物件頓時就展露出大半來。


    “得,這下咱倆扯平了吧?你也瞧到我的光景了,喔,還沒上手摸是吧?來呀,想摸哪裏就摸唄,又摸不掉肉......”遲凡擠眉弄眼賤笑,猥瑣地挺了下腰肢。


    “流氓......”


    亦可臊得滿臉通紅,急忙扭過頭去。


    遲凡不屑地撇撇嘴,砸吧嘴壞笑說:“嗨,還臉紅了呀?裝啥清純呀,你又不是沒見過爺們的這物件,用都用過了......嘿嘿,是不是被我這偉岸的資本驚著了?”


    “你......你不是說除了摸沒做過別的麽?你怎麽知道......”


    亦可怒聲質問,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著,然而也沒好意思直接把後麵關鍵字眼說出來。


    “我暈,說漏嘴了。”


    遲凡暗叫不好,後悔不該圖一時嘴快說出她不是處女的事實,那不就間接承認了對她那裏“勘察”過了麽?


    “呃......亦可呀,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那啥,我是醫生呀,嗯,還是‘望聞問切’很牛逼的老中醫呀,所以啊,我一打眼就能瞧出你是不是......完璧,壓根就不需要那啥接觸呀!”他急忙一本正經地胡咧咧來搪塞辯解。


    見亦可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了,他慌忙硬著頭皮補充了一句:“呃......其實吧,現在這年頭婚前性行為也是很正常的嘛,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滾!我問的是你!”亦可指著他鼻子怒罵,往前靠近一步,冷聲逼問道:“你敢說除了手之外,沒別的地方......碰到我?!”


    她憋了半天才蹦出“碰”這個字眼,摸、戳、捅等等字眼她也說不出口啊。


    “這個嘛......讓我好好想想,”遲凡裝作努力回想,磨蹭了一陣子後忐忑地解釋說:“亦可呀,當時情形多危急啊,而且你又狂亂地投懷送抱,我也是躲閃不及呀,也可能一不小心讓某些部位跟你產生了不必要的接觸,嗯,我確信隻是蜻蜓點水似的接觸,確實沒怎麽深入......”


    “躲閃不及?蜻蜓點水?!”亦可氣急而笑。


    她心裏一個勁地唾罵: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啊?能把淫蕩流氓說得清新脫俗,真tmd人才!禽獸,你還想怎麽深入?!


    “嗯,事實就是那樣呀,你要是不相信也沒辦法嘍。”遲凡聳聳肩,一臉真誠地點點頭。


    亦可皺眉指了下他的褲襠,紅著臉怒聲問道:“那你怎麽解釋褲襠裏的部位跟我接觸?這個接觸有必要麽?!”


    她被逼無奈隻能豁出臉麵了,要不然遲凡顧左右而言他壓根就不肯正麵回答,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直奔主題”了。


    “這個嘛......亦可呀,我這人臉皮特薄呢,這麽隱私滴問題讓我咋說呢,蠻尷尬滴......”


    遲凡忐忑地胡咧咧說著,刻意將語速放慢,以便盤算出“得體”的話來搪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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