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成看來,遲凡無論是相貌展露出來的“王八之氣”、還是所擁有的財力,都在他之上,他實在是不放心啊!


    雖然遲凡一再表態那就是個玩笑,可是今兒上午在他家談這事的時候,他分明從遲凡臉色中瞧到了真真切切的垂涎。


    同是爺們,誰還不知道誰那點花花腸子?而且,遲凡在聊頭一夜的時候,他那褲襠不自覺地撐起了帳篷,劉成哪還不知道他那點心思?


    劉成很明白,依著鄉下的“行情”,讓娘們脫褲子上炕並不需要付出多大的籌碼--或許隻需要買件廉價的頭巾,或許隻需要幫著幹點農活,隻要男人嘴巴甜點、懂得“心疼人”,勾搭娘們並不是難事。


    而村裏年輕的爺們大多都在外打工,他們就不擔心老婆留在家裏被別的男人曰了麽?


    擔心,當然擔心。


    不過更多的隻是睜隻眼閉隻眼,做個阿q自我安利老婆是正真烈女有什麽不好?至少可以讓自己心裏舒坦一些。


    因為即便知道了也沒用,頂多胖揍老婆一頓而已,離婚?隻能想想而已,離婚的成本太高,不到萬不得已也隻能嘴上說說。


    但這所謂“默許”的勾當也是有底線的,那就是不能搞大肚子生出雜種來!


    可以容忍老婆紅杏出牆,卻不能容忍給別人養孩子--除非這事事先談妥了,籌碼到位。


    “哎,不跟他計較了......”遲凡心裏感慨想道。


    剛才他有點生氣,甚至想找個機會把楊清芬辦了--反正這是劉成極力慫恿的,也怨不得他吧?


    可轉眼一想還是狠不下心去,或者說他還是抹不開麵子。


    小人物的狡黠更多時候隻是迫於生活無奈的垂死掙紮,並不見得多聰明,反而會被聰明人利用。


    “成哥,我明白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是怕我惦記嫂子對麽?怕我拿錢來引誘她?”遲凡淡然笑道。


    “沒......”


    劉成顯得有些慌亂,低下頭狠抽著煙掩飾那不自然的表情。


    “放心吧,我就算把咱村所有的娘們到倒騰個遍,也不騷情你家我嫂子,我說話算話,不為別的,就因為你老實憨厚,但是以後你跟我打交道就有什麽說什麽,別玩那些彎彎繞。”遲凡點點頭說道。


    劉成的那點心思被遲凡戳穿,臉上漲成了豬肝色。


    他咧嘴尷尬地憨笑了下,用力地點點頭:“好!”


    “走吧,到院子裏去,咱倆在屋裏鼓搗了半天,她們搞不好還以為有啥奸情呢。”


    遲凡打趣說著,閃身出了南屋。


    “遲凡幫我紮了個針......”


    劉成見紅雲嬸子、惠若曦都在朝他看來,慌忙搪塞了一句。


    “嗨,誰說劉成憨了吧唧的?這家夥也很有影帝的潛質嘛。”遲凡心裏暗笑。


    “遲凡,那我就回去了。”


    劉成不想就這麽尷尬地杵著,於是便想溜人。


    “成哥,你下午有事麽?”遲凡將他喊住。


    “你有啥事就說,先緊著你的事忙。”劉成轉過身來點點頭。


    “我待會得進趟山,你幫我看著瓜地吧!”遲凡說道。


    “中!我這幾天也沒太要緊的事,就是彩禮......嗯,現在你幫著解決了,我幫你看幾天瓜地也是應該的,幾天都行。”劉成一口答應下來。


    “那行,你先回家煎藥服了吧,然後直接去我瓜地就行了,晚上我找人替換你。”遲凡擺擺手說道。


    劉成急忙回家煎藥去了。


    “若曦,你那手機還能用吧?給阿成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吃飯,那會把他給忘了,這家夥也真是傻得可愛,不喊他吃飯就不知道回來?”遲凡說道。


    “屏碎了,不過還能打電話。”


    惠若曦掏出那屏幕碎成渣渣的破手機,剛要撥號,卻又停下手來。


    她皺眉問道:“要不然我跟你一起進山?這片山裏也不少珍貴的藥材,我也想摸一下情況,還有別的方麵,我也了解一下,興許能找到幫鄉親們脫貧致富的路子。”


    遲凡撇撇嘴,笑道:“拉倒吧,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你想讓我背著你爬山?龍骨澗那片陡峭得很,采藥的老手都時常有摔傷的,你就被去冒險了,等回頭我趟出條安全點的路來再說吧。”


    “好吧......”惠若曦悻悻地嘟囔說道。


    雖然她很想跟著遲凡去“探險”,可是也知道遲凡說的是實話,也隻能放棄這次的機會了。


    也就五分鍾多點,絡腮胡阿成就從瓜地一路狂奔跑了回來。


    “跑那麽急幹嘛?有勁沒地方使?”遲凡瞪了他一眼,皺眉說:“洗把臉趕緊吃飯,待會跟我進趟山。”


    “好勒!”


    絡腮胡顧不得洗臉,急忙風卷殘雲般吃了起來。


    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可遲凡沒喊他回來吃飯就不敢“擅自離崗”,隻能在瓜地幹瞪眼挨餓。


    這老實孩子,不但餓得眼冒金星,嗓子也渴得冒煙了--守著瓜地卻不敢摘瓜吃,生怕遲凡揍他。


    這家夥一口氣喝了三大碗綠豆湯,一打嗝直往嘴外漾。


    等吃完飯,遲凡找了捆繩子、拿上他師傅那藥簍,就跟絡腮胡動身進山。


    當然了,背繩子、藥簍這些活肯定是絡腮胡出苦力了,遲凡邁著四方步不急不慢地在前頭帶路。


    山路崎嶇,荊棘密布,時不時還有毒蛇“攔路打劫”,進山不僅考驗體力,也需要時刻保持警覺,搞不好一腳踩空或者踩到毒蛇那可就悲催了。


    偶爾有地勢平坦的地方,那也不能掉以輕心,鬼知道哪處有獵人挖的陷阱。


    好在遲凡經常進山,早就輕車熟路了,而且他可以通過“望氣”來探路,隱藏在草叢裏的毒蛇、枯葉下的陷阱等等都難以逃過他的感知。


    他看似步幅不緊不慢,就像慢悠悠的閑庭信步,然而這在絡腮胡看來確實健步如飛!


    “師傅,能慢點不......”


    絡腮胡已經使出吃奶的勁來了,可惜依舊跟不上遲凡的步伐,隻能冒死央求他走得慢點。


    “麻痹,你個廢物點心,白長了一身腱子肉,tmd這才走了一半的路,你就喘成了狗,看我回頭怎麽收拾你!”遲凡沒好氣地罵道。


    “呃......等回頭師傅你教我點工夫,嗯,我一定勤加修煉,肯定不給師傅拖後腿。”絡腮胡舔著臉嘿嘿一笑。


    “行啊,隻要你能吃得了那苦,到時候別哭著喊著不學了。”遲凡冷笑著撇撇嘴。


    由於這是下午才進山,遲凡也不敢磨蹭,一路上僅是粗略地打量了一番,便直接朝龍骨澗前行。


    “歇會吧,再翻過這個山頭,從懸崖下到底下就是龍骨澗了,但願咱們今天能有個好運氣吧。”


    遲凡停下腳步,一屁股坐到一塊大石頭上歇息--他倒是沒覺得累,隻是瞧著絡腮胡那慘狀有點“於心不忍”。


    “師傅......”


    絡腮胡湊過來,掏出一根煙給遲凡點上。


    他渾身汗流浹背,就跟洗了澡似的,胳膊、腿上被荊棘劃得一道道血口子,更悲催的是他穿著雙休閑板鞋,這玩意哪適合爬上啊,這一路走來腳底板早就起泡了。


    “活該,誰讓你腳長得那麽大,鞋子跟個小船似的。”遲凡瞅了一眼絡腮胡那一腳的水泡,無良地咧嘴壞笑。


    絡腮胡那鞋子至少也得48碼的,遲凡可沒鞋子借給他穿,所以出發的時候也沒提醒他這事。


    “爹媽給的,我有啥辦法啊!沒事,不礙事的......”


    絡腮胡無奈地搖頭笑笑,扯過一根草棒將那些水泡挑破。


    “喏,擠出汁來抹到水泡上,止痛,好得也快一些。”


    遲凡扔給他幾顆藥草。


    “我就知道師傅不會見死不救,嘿嘿。”


    絡腮胡嘿嘿一笑,如獲至寶地把藥草捧在手裏小心翼翼揉搓,將汁液一滴不剩地塗抹到腳底板。


    “胡子,你帶手電筒了沒?”遲凡猛然問道。


    “帶了啊,我怕下山的時候黑了天不好走,就問紅雲嬸子要了個手電筒,我是不是很細心呀?”


    絡腮胡掏出手電筒朝遲凡晃了晃,不無得意地咧嘴笑著。


    “屁!這是我對你滴考驗,懂不?還算你有點腦子。”遲凡朝他翻了個白眼。


    “是是是......”絡腮胡一個勁地附和說著。


    “走,那邊有個山洞,進去看看。”


    遲凡站起身來,踹了絡腮胡一腳,嚇得絡腮胡急忙穿上鞋子一個蹦跳起來。


    “師傅,那山洞......有啥寶貝?”絡腮胡屁顛屁顛地跟在遲凡身後,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我怎麽能知道?!”


    遲凡扭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絡腮胡急忙閉嘴,心裏卻暗自嘀咕:不知道?那還瞎折騰幹嘛?還不如直接去捉王八......烏龜呢!


    “搞一塊拿回去讓若曦看看吧,興許能值錢呢!”遲凡心裏也在嘀咕著。


    剛才他猛然想起這山洞裏有種綠色的石頭--青苔般碧綠,油汪汪的,還泛著些許金星,看起來很是漂亮。


    當年他曾經采了一塊回去,興衝衝地讓他師傅辨認一下是不是翡翠,結果他師傅撇撇嘴說:屁!跟翡翠差著十萬八千裏,一文不值,不過壘豬圈倒是能挺漂亮的......


    這山洞名叫羊腸洞,顧名思義這裏麵九曲十八彎,而且忽上忽下,有幾處地方還有暗河經過。


    “噗通......”


    絡腮胡一不留神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摔了個大馬趴,手電筒都飛出去了。


    “麻蛋,啥玩意啊?軟了吧唧的......還有這樣的石頭?”


    他罵罵咧咧爬起身來,不解氣地踹了一腳那“石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慌忙撿起手電筒一照。


    “媽呀,我擦!”


    他慘叫一聲,差點又把手電筒扔出去。


    那哪是石頭啊,分明是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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